第24章 厲家來人

厲家來人

“厲總,這還沒有結婚,就縱容自己的小情人鬧成這個樣子,你不要臉,我們于家還要臉。”于老爺子目光銳利地看着厲澤宇。

厲澤宇态度誠懇地說:“這是我的錯,對不起。”

見厲澤宇道歉,于老爺子這才臉色緩和起來:“男人在外面怎麽樣沒關系,可鬧成這樣,到底是要讓人看笑話的。”

“于老爺教訓得是。”厲澤宇一副乖巧聆聽教悔的樣子。

“你今天必須給凝凝一個交代。”于老爺子看了一眼唐樂,意思不言而喻。

“我給凝凝買了一條項鏈。”厲澤宇讓人把價值兩個億的項鏈拿上來。

“我說的不是這個。”于老爺子不悅皺眉,他的意思是讓厲澤宇把唐樂處理了。

“凝凝喜歡什麽,只要開口我都滿足。”厲澤宇笑得無懈可擊,絕口不提唐樂。

“有些東西不是錢能解決的。”于老爺子沉聲道。

“那就是錢少了。”厲澤宇不為所動,一副只要不提唐樂什麽都好說的樣子。

“你以為我于家沒人了?還是以為我于家出不起這個錢?”于老爺子被氣得不輕:“好好好,是你說的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有的話就是錢少了,那麽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把你的小情人解決了。”

“我錯了,的确也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厲澤宇連忙伏低做小,端起酒杯給于老爺子賠罪:“樂樂還小不懂事,請您高擡貴手。”

“現在倒變成我的不是了?”于老爺子狠狠用手中的拐杖杵地。

于纖凝立刻跑過去扶住自己于老爺子:“爺爺你別生氣,你心髒不好。”

衆人都看在眼中,于纖凝這個孩子真的不錯,自己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還第一時間想着自己爺爺的身體,沖着于纖凝這個人品,很多家都起了心思,要是這樁親事不成,他們不介意多一個這麽賢惠的兒媳。

不知不覺中,所有人在心裏都傾向于于纖凝,作為這場鬧劇的受害者,于纖凝并沒有被大家笑話,這是她用自身品行換來的。

見狀唐樂又松了一口氣,幸好沒對人家小姑娘的名聲造成影響。

厲澤宇也滿臉擔憂地上前扶住于老爺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樂樂确實太小了,是我沒有管教好,我任打任罰。”

“你是不是被這個賤人迷暈了頭?”于老爺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厲澤宇,他們這種家庭的人都是有分寸的。

說實話,到了他們這個階層,錢就是一對數字而已,更何況他們屬于真正的世家,雖然身在商界,可跟政界盤根錯節,根深蒂固。

就說于家的造船業,跟國家經濟命脈直接挂鈎的,而厲家一直是在醫藥行業深耕細作,他們的每一步都有國家戰略發展的影子。

于老爺子沉默了,厲家家主一直對厲澤宇都沒有真正放棄過,是當繼承人培養的,不是沖着這個身份,他也不會讓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嫁過去。

可厲澤宇這副色令智昏的模樣,怎麽可能擔得起厲家家主這個身份?

“樂樂只是不懂事。”厲澤宇不怕死地又添了一句,仿佛打定主意今天就是要護着自己的小情人,他艱難地說:“我的婚姻已經不能選了,我不能再對不起樂樂了。”

“你對他愧疚?那凝凝呢?”于老爺子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玩笑。

厲澤宇站在那裏不說話,低着頭,一副随便處置但我就是不改的模樣,看得于老爺子血壓升高。

“我覺得有必要跟你爺爺通個話了。”于老爺子捂着心髒,于纖凝連忙找藥。

“厲總,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要對自己的愛情負責,那麽請負責到底,而不是鬧成今天這個樣子,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或者對唐樂都不好。”于纖凝這番話冷靜大氣,聽到的人無不拍手叫好。

很多家都盯上了于纖凝這個兒媳婦。

厲澤宇沒有說話,依然低着頭。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尴尬:“于老爺子。”

回頭望去,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氣場很強,約莫跟厲澤宇一般大,長得也有幾分相似,唯獨男人的眼睛有些三角眼,看起來不怎麽讓人舒服。

對方大步走過來,熱情地跟于老爺子握手:“這件事啊是澤宇不對,我會教訓他的,我現在先扶您下去休息一下。”

由于男人的出現這場鬧劇畫上了句號,但厲澤宇的表情卻更加難看了。

似乎是從那個男人出現的時候開始,厲澤宇眼中就潛藏者一抹揮之不去的恨意。

唐樂走過去,輕輕碰了碰厲澤宇的手背,厲澤宇回過神來。

“我沒事。”厲澤宇轉身離開,唐樂連忙追了上去。

瞎子都能看得出厲澤宇的情緒不對勁,唐樂已經換成懷柔政策保命了,所以是必須追上去安慰人的。

但……怎麽安慰人來着?

他想了想,好像他最常說對員工說的就是,多找找自己的原因,他也沒有需要安慰的朋友,有這種朋友他都會拉黑,因為浪費他掙錢的時間。

自己的情緒自己買單,反正他沒有情緒,他就不是個正常人,還指望他能幹什麽?

唐樂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問題,到那又怎麽樣,反正他是不會改的,所以現在他面對厲澤宇犯了難。

“那個,厲總……”唐樂一直在組織語言,但還是不知道說什麽。

“閉嘴。”厲澤宇罵了一句。

“哦。”唐樂松了一口氣,不要他說話可真太好了。

甲板上的風吹得正勁,唐樂感覺有點冷,但是不敢走。

夕陽的餘晖已經隐沒在了海平面上,眺望遠方海天一線,只剩唯一指寬的灰白還在苦苦支撐。

“說吧。”厲澤宇忽然開口。

“啊?”忽然被點名,唐樂就像是課堂上沒有預習的學生,心虛得要死,就怕老師問道他不會的題目。

“你不是很能說嗎。”厲澤宇有些心不在焉,他微微眯眼看着黑幕一點點将最後一抹光明吞噬。

“就……我不知道題目怎麽做答?”唐樂說。

厲澤宇冷笑一聲:“你知道題目也不會做答。”

唐樂看出來了,厲澤宇這是在拿他撒氣,唐樂不想慣着,翻了一個白眼:“是是是,我不如厲總您聰明,那我去混吃等死了。”

厲澤宇的眼神忽然一變,他嚴厲地看着唐樂:“這樣做是對的,我這裏是地獄。”

這樣說唐樂可就不困了,他一向叛逆得可以,且骨子裏充滿了對刺激的渴望。

他上前一步,勾住厲澤宇的脖子,笑着說:“那麽厲總可能不知道,有些人的歸宿注定是地獄。”

厲澤宇皺眉:“你在說什麽?”

“不明白?”唐樂松開厲澤宇,轉身看向漆黑幽深的大海:“我又不是什麽好人,可不敢奢望死後上天,所以我早早就接受了一切,我不求長命百歲,只求盛大燦爛如煙火。”

唐樂從始至終就沒有覺得自己正常過,既然沒有辦法過正常的生活,就随心而活吧。

“你要是真的來了,就會後悔。”厲澤宇說。

“我都沒來,你怎麽知道我會後悔?”唐樂笑到:“這人吧,有人陪着也許就不後悔了呢?”

“你确定?”厲澤宇深深地看着唐樂。

“找點樂子罷了。”唐樂口吻淡淡的,他的确需要刺激的生活才能感覺自己活着。

“那讓我看看你的膽子有多大。”厲澤宇苦笑一下,仿佛根本不相信有人會來地獄陪他。

“什麽膽子?剛剛那個人?”唐樂回想了一下,剛才宴會上來的那個男人的确很可怕。

這是出于同類的排斥感。

“他是我二堂哥,他很危險。”厲澤宇說。

“那麽厲家那位看好你的家主呢?”唐樂問。

“這很複雜,牽一發動全身,我對厲家沒有想法,而……我們這種家庭,看得是大局,很少顧及個人情緒,我們必須自己解決問題。”厲澤宇越說越煩躁。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都怕你忽然給我一個大比兜。”唐樂跳開一丈遠:“總之你想讓我做什麽?”

“好,你跟我來。”厲澤宇帶着唐樂往宴會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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