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生N+2次7
重生N+2次7
“疼疼疼~~”
許煙彎着腰,疼得呲牙咧嘴,還沒有掌握眼前是什麽狀況?沈如詩看起來就像是大家閨秀儒雅文靜的千金,沒想到手勁還是挺大的,她以為她耳朵都要扯掉了。
沈如詩臉色一變,擡手打了許煙的屁股,又恨又怒,道:
“臭丫頭!你也知道疼?為娘教訓了你多少次了?你怎麽就是不聽話呢?”
唐宗略是難堪,前來阻止:“娘,她不是萱兒,您認錯人了。”
聞言,沈如詩停下來看看許煙,兩人眼睛對視眨啊眨,許煙揚起一抹尴尬的笑,趁沈如詩愣神時,抽身躲開,轉到唐宗身後,捂住紅撲撲的耳朵,幾乎整個人躲在唐宗身後,驚恐道:
“王爺,快救我啊!”她要是死在這裏,那就前功盡棄了!!
“好啊,你們兄妹二人合起來欺負為娘是吧?!”沈如詩氣得叉腰,那張美麗的臉染上幾分紅暈,她低頭似乎在找什麽,忽而眼睛一亮,徒手折斷了府裏栽種的樹枝。
許煙吓得眼睛都大了,拽着唐宗當擋箭牌,一連退了幾步:
“賢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麽呀?”
“臭丫頭,叫誰賢妃娘娘呢!膽兒肥了是吧?!還不快點叫娘?”沈如詩氣得跺腳,掄起衣袖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對着唐宗道:
“你給為娘讓開,今日你若是敢幫着這丫頭,為娘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沈如詩心裏着急啊,這丫頭總是不聽話,頑皮得緊,她實在怕這丫頭會因此出事啊!
唐宗微微蹙起眉,似乎在二者之間衡量一番,他依舊站着不動,無奈道:
“娘···她真不是萱兒。”
“對對對,我不是萱兒,我叫林玥,是林将軍的女兒。”許煙點頭如搗蒜,看着那條胳膊細長的樹枝便渾身發抖,要是這樹枝打下去,該有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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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你給為娘過來!”沈如詩繞過唐宗來抓許煙。
可許煙還沒傻到站着被打,沈如詩走過來的時候,她早已經轉到唐宗前面,揪着唐宗的衣裳探出腦袋,差點哭了:
“賢妃娘娘,您放過我吧~~”
沈如詩壓根沒有把許煙的話放在耳朵裏,拽着唐宗的衣裳把他推開,道:“臭小子,給為娘讓開。”
“不能讓不能讓!絕對不能讓!”許煙死死拉着唐宗衣裳,也不管唐宗是王爺的身份了,這一刻還是保命要緊。
“臭丫頭!站住!”
“您、您、您先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許煙一緊張都結巴了。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後追逐着。
唐宗站在中間,他一身玄衣扯得歪歪斜斜,劍眉緊皺,扶額無力道:
“林姑娘···”
·······
“娘···”
···為何此刻他如此想念貧瘠的邊疆?
家仆們紛紛躲在柱子後偷看,王爺戰神盛名傳遍朝野,若說天下間有誰能制服唐宗?非沈如詩無疑了,可如今又多了一位不知姓名的女子,還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以後可有好戲看了。
“啪!”
沈如詩揮着樹枝,許煙拉着唐宗一擋,樹枝打在唐宗身上,發出清亮的聲音。
許煙頓住,擡首見唐宗神色如常,那雙眸子漆黑如星辰,有着幾分無奈的笑意,她看得一愣,後衣襟就被沈如詩拽住了。
沈如詩居高臨下,得意道:“小丫頭,還逮不到你?”
“不不不!”許煙回過神,可是已經太晚了,伸出的手只抓住唐宗衣領一塊。
沈如詩回身瞪着唐宗,警告道:“你站住!一步也不許動。”
唐宗皺眉:“····”
許煙撕心裂肺:“救我啊!王爺?”她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麽唐念念不要命地逃走,原是如此。
唐念念怕的不是化妝!而是被被揍啊!
“住嘴!”沈如詩訓斥。
“啪。”關上房門。
唐宗久久站在原地,他倒是聽話,一步也不動。
“萱兒當年若是沒有跑去找皇後,如今也與那姑娘一般大了吧?”低醇磁性的聲音響起,有幾分嘆息。
來者是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墨色秀發僅用一根發帶綁着,随性慵懶,他面容清秀,有如他聲音一般,溫潤如玉,就像是溪變清澈的水,清涼溫軟的,讓人看了也心情舒爽。
舊事被提起,唐宗面色瞬間變得冷了,平淡的聲音略是恭敬:
“王兄。”
來者正是十二皇子唐楓,是衆多皇子內最無所事事的皇子,無官無職,不喜朝政,隐居山林,過着閑雲野鶴的日子,他與唐宗的關系甚好,此次聽說唐宗回城,便趕來了。
唐楓也回禮,兄弟二人相敬如賓:“這世上能找的名醫都找過了,可賢妃娘娘的病是心病,還需心藥來醫。”
“多謝王兄的照顧。”唐宗苦笑。
唐楓欲言又止,看着唐宗半響,溫愠道:“其實以你現在的勢力,又何必受這委屈,你大可以留在京城,侍奉賢妃娘娘,又何必看皇後的臉色?”
天下人皆知唐宗鎮守邊疆,屢立戰功,可誰又知道唐宗是被貶至邊疆的呢?當年皇後嫉妒賢妃得寵,設計想害死賢妃一雙兒女,萱兒為保護唐宗,親自跑去找皇後理論,唐宗被人趁亂送去邊疆,可憐的賢妃,親眼目睹萱兒慘死在刀劍下,兒子不知所蹤。
也就是近年來,唐宗立下戰功,分了府邸,才得以把賢妃接回府上。
唐宗凝眉,制止唐楓再說下去:“王兄。”
唐楓也很清楚,如今唐宗聲望很高,卻是皇室的眼中釘,稍有差池怕是會背上謀反的罪名,嘆息:
“這次打算在京城待多久?”
“大概一個月左右。”唐宗答道。
唐楓斂眸,微微一笑:“如此也好,多陪陪賢妃娘娘。”
房內傳出‘啪’花瓶碎地的聲音,打斷了兄弟二人的對話。
許煙求饒的哭聲從房內傳出來:“賢妃娘娘,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叫娘!”兇道。
“嗚嗚嗚···娘,求求您了。”
“以後還敢跑出去嗎?”
“嗚嗚嗚嗚,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死也不敢了。”
······
唐宗聽到裏面的對話,眉頭越皺越深,似乎很是苦惱,他曾面敵十萬大軍,從未像今日這般不安,他親自帶回來的人,被母妃揍了···
他要如何開口解釋?
唐楓拍拍唐宗的肩膀,有些幸災樂禍:“兄弟,這回你欠的情可大了。”
夜晚。
沈如詩打完許煙,便又恢複溫柔如水的形象,體貼替許煙上藥。
許煙趴在床上抱着枕頭,哽咽着不斷抽泣着,淚流滿面,想當年就算睡過頭考了零分都沒有被爹娘這麽打過,就算是被孫春花虐待也沒有打得這麽慘···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被打得屁股開花···
打屁股也就算了···
小腿也被打瘸了···
嗚嗚嗚···她是第一次被人活生生屈打成招的···
鼠上道不知什麽時候也溜過來了,站在窗棂上搖着細長的尾巴,看着許煙這幅樣子,不禁驚掉下巴:
“老大,您不是過來享福的嗎?怎麽被打成這樣了?”
一群老鼠偷偷探出了頭。
許煙一瞪,咬牙切齒:“···給老娘滾!”
沈如詩摸了摸許煙的腦袋,努嘴嘟囔道:“傻孩子,說什麽呢,莫非打傻了?”她很是心疼自責,早知道就輕輕打了,她是氣瘋了···
許煙淚流滿面地回頭,可憐巴巴道:“娘~我疼~~!”
“好了,不疼不疼,娘給你擦完藥膏,明兒就好了。”沈如詩溫柔道,撫摸着許煙的腦袋,滿言都是疼惜,那漂亮的眼睛流下了淚水,她慌張地拭去,自嘲:
“怎麽就哭了呢。”
“娘,我知錯了,我一點也不疼,不過您以後能不能別打我了。”許煙嬌弱地伸手幫沈如詩擦去眼淚,不疼才怪,疼死了!!她只是怕沈如詩又抄起家夥來打她!
沈如詩心裏一暖,應允道:“不打了不打了,娘以後都不打萱兒了。”
她掀起許煙的衣裙替許煙上藥,見纖白得小腿都是傷痕,心裏疼得緊,眼淚吧嗒吧嗒掉,一面上藥一面哭着道:
“娘親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夢,夢見萱兒身上流了好多血,哭着跟娘親說好疼好疼,娘親什麽都做不了,看着萱兒死在娘親的懷裏···”
沈如詩抓着心口,那裏刺痛刺痛的,好像有人在剜着她的心髒。
“娘···”許煙對沈如詩很同情,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揚起笑,笑容燦爛:
“萱兒不是在這兒嘛!那只是夢而已。”
沈如詩哭着笑了,擦去淚水:“是啊,萱兒在這呢。”
“叩叩。”外邊有人敲門。
唐宗捧着一瓶藥出現在門口,清冷的面容緊緊皺着眉,有幾分歉意,又有幾分無奈,道:
“娘,您且回去休息,孩兒替妹妹上藥。”
許煙巴不得沈如詩早點走,連連點頭:“對啊娘,您打得也累了,早點去休息罷。”
沈如詩依依不舍回頭,被唐宗半是推搡着推出門,微冷的聲音似乎吩咐仆人:“帶母妃下去。”
“萱兒,娘明日再來看你啊。”沈如詩被帶走還不忘回頭囑咐。
許煙笑容僵硬。
待人走後。
唐宗木讷地站在原地,薄唇輕啓:“本王來替你上藥。”
許煙記恨唐宗方才沒有出手相助,把氣撒在唐宗身上:
“小腿的傷口已經擦藥了,屁股的傷還沒擦,您是要替小女子上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