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生N+3次19

重生N+3次19

“十八弟要與本太子為敵嗎?”唐淵冷笑,一把扯住許煙的手臂。

“是太子與本王為敵。”唐宗氣勢淩人,長眸微微一斂,似乎很是生氣。

兩人一左一右,恨不得要把許煙撕開兩半。

唐宗心思很深,從來不會向外人表露他的情緒,就算是立了大功進宮封賞,舉國同慶,樂的也是諸位大臣,一切好似與唐宗無關,他不喜不怒,不卑不亢,好似一個局外人,不過問朝政之事,不插手宮廷之争,于謙于卑,恪守本分。

今日諸位大臣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唐宗當衆發怒。

唐淵靠近一步,勾唇一笑,他與許煙距離很近,低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本太子倒是很好奇,林玥與賢妃娘娘,十八弟要選哪個?”

唐宗凝眸,氣息驟冷。

許煙站在二人之中進退不得,感覺如履薄冰,生怕兩人打起來殃及自己,她悄悄退出一步。

又被兩人皺着眉将她扯回來。

皇上唐天南氣得怒拍長案,震得案上的酒水灑了一桌,兩位兒子為了‘青樓女子’在文武百官面前争鋒相對,于皇室顏面何存?

“來人啊!把那女的給朕拿下!!”

侍衛們紛紛手持佩劍湧入殿中,忌憚于太子與王爺的身份躊躇不前,皆是面面相觑,百官坐立不安,左顧右盼,生怕是刀劍不長眼睛傷了自己,引起一陣嘩然

一時,殿內亂作一團。

唐天南怒然拂袖,侍衛們紛紛讓開一步,他走到二人面前,緊擰的劍眉盯着許煙,深幽的眸子有着一層冷意,看那樣子像是要把許煙這個罪魁禍首千刀萬剮,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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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下去砍了!!”

許煙欲哭無淚:“···”這本書應該叫做論女主的一百種死法吧?說句老實話,這一切關她什麽事啊?為什麽要把她牽扯進來?

唐淵松了手,卻是擋在許煙面前,恭敬拱手求情:

“父皇。”

許煙失去了唐淵抓着她的力道,踉跄兩步跌入唐宗的懷裏,唐宗握着她的手微微松了些,卻是沒有放開。

“衆目睽睽搶女人,成何體統!”唐天南低斥唐淵與唐宗,看到許煙的眼神都變了,指着侍衛們怒道:

“愣着做什麽?快不快點拉下去?丢人現眼!”如此傷風敗俗的女人,他絕不允許留在皇宮之中。

侍衛們不敢違抗皇上唐天南命令,可唐宗護着此女子,他們的身份且不能與王爺對着幹,萬一傷了王爺,那他們性命也難保啊!

唐天南長眸一皺,一身凜然正氣,令人不寒而栗,道:

“宗兒,你這是要公然與朕作對嗎?”

唐宗颔首:“兒臣不敢,只是此女子殺不得。”

“朕要你讓開!!”

“讓不得。”唐宗鎮定自若将許煙拉到身後,清冷的面容不緊不慢,道:

“此女子乃是兒臣麾下林将軍嫡女,此次林将軍立下大功,父皇若是不問緣由便殺了林将軍女兒,怕是不妥。”

唐宗的态度不冷不淡,卻沒有将唐天南放在眼裏,無疑是對皇權的挑戰。

唐天南惱羞成怒,拔.出侍衛的佩劍指着唐宗:“朕要殺誰,還容得你不讓?!!”

唐淵好整以暇看着,沒有出手的意思,或者說,這正是他要的畫面。

許煙張開雙手擋在唐宗面前,哆哆嗦嗦抖着,商量道:

“皇上,您別生氣,我死就是了!可是您能不能讓我換個死法?幹淨利落沒有任何痛苦的那種!!”她死過很多次,其實不在乎再多一次,可真要面臨自己的死亡,試問誰不怕?

她終于明白,唐淵把她抓進宮,無非就是利用她挑唆唐宗與唐天南父子之間的關系。

唐宗在民間擁有極高的美譽,又是手握重兵,他的存在不僅威脅着唐淵太子之位,唐天南的龍位亦是岌岌可危,可以說就算唐宗今天帶着兵逼宮,民間百姓也絕對是擁護唐宗的,功高蓋主,總有一天皇位會被唐宗會取而代之,此事一直是唐天南的心腹之患。

但凡唐宗露出半點叛逆之心,唐天南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她從頭到尾,不過是被唐淵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若唐宗真的置許煙不顧,于唐淵來說并沒有任何損失。

百官紛紛下跪,高呼:

“皇上息怒!萬萬不可啊!”

“皇上息怒!萬萬不可啊!”

求情的聲音此起彼伏,唐天南非但沒有打消念頭,緊繃的面子更是下不來臺,他在宮中設宴三番四次召唐宗入宮,可唐宗自始至終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如今又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頂撞于他,他身為一國之帝,如何忍下這口氣?

氣氛一時僵持不下。

“萱兒~~!”

“萱兒~~”殿外傳來沈如詩焦急的呼喊聲,似乎在急着尋找消失不見的唐萱兒。

沈如詩搖搖晃晃的身影有些失神,她闖入殿中,見這幅仗勢可吓得魂飛魄散,她精神恍惚,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年幼的唐宗被人用劍指着脖子,她慌慌張張推開侍衛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求饒,哭得滿臉淚痕,聲音凄慘:

“皇上!皇上!不要殺宗兒,不要殺他!求求您了,宗兒是您的親生骨肉啊!”

唐天南正在氣頭上,被沈如詩抓得心煩意亂,便擡腳将沈如詩踢開,将長劍扔在地上,發生‘哐當’一聲厲響,震得衆人心頭一冷。

唐天南怒不可遏:“誰把賢妃帶進宮的?還不快帶她出去?”

後宮妃子衆多,唐天南自然不會把心思放在一個瘋子身上,兩人的夫妻情分,自從沈如詩瘋了之後便也斷了,如今見沈如詩這般瘋癫的樣子,他卻是覺得羞愧,見也不想見一眼。

唐楓與唐念念随後走入殿中,跪下請罪:“父皇恕罪,是兒臣無能,沒能阻止賢妃娘娘入宮。”

唐宗蹲下扶着沈如詩,緊皺的劍眉有幾分心疼,溫柔地含着笑,輕言說道:“娘,兒臣帶您回家。”

沈如詩抓着唐宗的手不肯松開,她面色蒼白搖着頭,驚恐地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憐又無助,她拉着唐宗跪下,顫抖着身體說服唐宗:

“宗兒快跪下,萱兒被皇後抓去了,咱們求求皇上,讓皇上救救萱兒好不好?”

“娘,您不要這樣。”唐宗心疼嘆氣。

“萱兒,萱兒她···”沈如詩哭得眼含淚光,哽咽得說不出話,無助地揪着唐宗衣袖,像是拼命抓着一根稻草,揪着心口:

“咱們去求求皇後娘娘好不好?咱們什麽都不要了,不要了,出宮也好,去邊疆也好,只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我的萱兒啊!她還這麽小啊···”

皇後呂知原本一副看好戲的神色,聞言便臉色大驚,她放下酒杯,嬌氣地站起來怒道:

“沈如詩!你胡說什麽?!”嬌媚的面色因怒氣染上一層紅暈。

“皇後娘娘!”沈如詩聽到熟悉的聲音,停止了哭泣,她含着淚環顧四周,看到高臺上的呂知,又驚又喜,飛奔跑去,卻是被侍衛攔下。

沈如詩跪在地上磕頭,一遍又一遍地道:“皇後娘娘,臣妾知錯了,您要怎麽罰我都可以,求求您!求求您放過萱兒,我會帶着宗兒萱兒離開皇宮,走得遠遠的,從此不再踏入京城,求求您了,您放過我們罷!”

沈如詩救子心切,也不管旁人的目光,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緊緊拽着,這份心思很重很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記得那種哭得撕心裂肺的畫面,記得萱兒滿身是血的畫面,一幕一幕的記憶猶如潮水一樣湧入她腦海中。

她不想去承認,這不是真的。

沈如詩像個搖尾乞憐的小狗,害得得渾身發抖,道:

“不要殺萱兒,求求您不要殺萱兒。”

衆人開始竊竊私語,投來不可置信的目光。

在場之人,也是心底清明的人,當年賢妃十分受寵,兒女一雙,任誰看了太子的人選會是自幼聰慧的唐宗,可一夕之間,傳出唐萱兒貪玩失足摔下假山而死,唐宗貶至去邊疆,若真是這般簡單事故,又何至于賢妃娘娘變得瘋瘋癫癫?

可賢妃在後宮無權無勢,誰也不會賭上身家性命去追究其中真相,只道一聲唏噓罷了。

“娘!!”唐宗一把将沈如詩拽起來,劍眉緊皺着,渾身散發着危險氣息,他忍了又忍,緊握着拳頭道:

“兒臣帶您回家。”

“不!!”

沈如詩甩開唐宗的手,神色堅定地搖頭:“為娘要去救萱兒,為娘若不去救萱兒,萱兒會死的!”

她跑向呂知,仿佛只要她抓到呂知,就能救回她的寶貝女兒了,沈如詩推搡着攔路的侍衛,在推搡之間,也不知是誰的劍,刺穿了沈如詩的身體。

吓得侍衛倒在地上。

沈如詩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胸膛,摸了摸染上血跡的衣裳,可是她的心,不疼了,這麽多年的虧欠,忽然覺得釋然了,淚,随着血流下。

就差一點,只差一點點就能救下她的女兒了,可她終究還是帶着遺憾。

“娘!!”

“賢妃娘娘!!”唐楓與唐念念驚訝出聲,紛紛起身跑來。

唐宗飛奔過去接住倒下的沈如詩,打橫抱起沈如詩,怒道:“滾開!!”

衆多侍衛們警惕地手持長劍後退着,沒有皇上的命令,誰也不敢就這樣放唐宗離去。

另一波侍衛湧入殿中。

殿內的官員們躁動起來,人心惶惶。

許煙走過去,卻被唐淵拉住衣領,他的手搭在許煙身上,冷笑:

“小美人,本太子勸你還是不要插手此事,否則本太子也救不了你。”

許煙将唐淵推開,揚手打了一巴掌。

“啪!”

“人渣!”許煙打完了,心情便覺得舒暢了,提着裙子向柱子撞去。

不就是死嘛!讓時間再來一次呗,她就不信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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