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梁宇在我心裏無人能及萬分之一

梁宇在我心裏無人能及萬分之一

BP結束後Blood交代兩句便握手下臺,回到休息室瞧見中單和經理聊得挺嗨,問他們在聊什麽,經理說是閑話家常,蕭君沉問為什麽BP這麽離譜,怎麽讓楚惜拿盧錫安走上了。

Blood把本子放一邊,說:“上次看lucky盧錫安上路線權掌握得很好,讓他試試。”他拉了一把椅子到兩人旁邊坐下。

一群人一齊看着熒幕上的直播畫面,開局沒什麽新鮮的,都是老一套。

“over,我剛才聽虞姬說你名字是他起的?”

蕭君沉點頭說是順便問怎麽了,Blood說是覺得新奇,想多了解了解梁宇的事,他心裏很擔憂梁宇的情況。

從今年開始,梁宇大半夜到訓練室的時間增多了,一開始他覺得選手認真努力是好事,但得不到充分休息是很不好的。

不過這些事他沒跟蕭君沉說,梁宇不讓告訴,他自然不能當小人,他也很好奇,明明倆人睡同一間房,怎麽梁宇這情況蕭君沉看起來像是茫然不知。

後來了解了他們倆的過去,以及梁宇跟他說過的關于蕭君沉曾經發過的‘病’之後,他就大致了解了。

只能說是當局者迷。

從他加入NAD以來,蕭君沉每天都很開心,比賽輸了會安慰隊友,不會難過太久,好像只要能看見梁宇,什麽都不是問題,很依賴梁宇吧。

“對了,Arty今天一直在喊冷,我問其他人都不覺得,他會不會着涼了?”Blood擰緊眉頭,擔憂地看着選手鏡頭。

蕭君沉說:“着涼?我沒見他打噴嚏啊。也挺有活力的。”

盛夏,場館人多,空調自然開得低,但其他選手們包括HAL那邊都是穿短袖,只有沈鏡一個人穿外套了,他們沒覺得奇怪是因為沈鏡一直都是這樣穿的,戰隊隊服外套有薄款,就算是夏天穿着也不會太熱。

Blood說:“就他一個人穿外套,這還少啊?他是不是有什麽老寒腿之類的。”不過以前也沒見沈鏡說冷,他下場前還特意去摸了一下沈鏡的額頭,确認沒發燒才放點心下臺。

他感覺可能是緊張了,輿論壓力給得大吧,這場決賽開場前官方造勢都在說HAL是弑神之戰,要弑的自然是NAD。

以這兩年NAD從不缺席聯賽決賽來說,确實是LPL最為穩定和頂尖的戰隊,隊內的選手都有頭有臉,全球知名。

壓力都在NAD這邊,HAL那邊四個年輕小将第一次打決賽輿論壓力肯定小。

第一局打得很激烈,雙方都選擇硬剛陣容,人頭血腥比高得離譜,十五分鐘産生十七個人頭,大家的補刀都少,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途中,外面觀衆都嗨翻天了,直呼這才是有意思的比賽,兩支愛打架的隊伍打決賽就是好看。

這樣的鬥争中,心态更穩腦子更清晰的NAD在大龍團以微弱的優勢取勝後一波結束比賽,一比零領先。

選手們一下臺,沈鏡就受到了教練的重點關注,他額頭上貼着教練的手,無奈道:“教練你幹嘛,我沒生病啊嚏!”正說着就打了個噴嚏,李東君急忙握住他的手,“鏡哥你感冒了嗎?”

沈鏡看着擔憂的隊友,說:“應該是空調風對着我吹,沒感冒,我晚上被子蓋得好好的。”還有個李東君跟暖爐一樣抱着睡,怎麽會感冒。

Blood連忙跟裁判和工作人員溝通空調風向的問題,其他人一齊回訓練室。

沈鏡回訓練室就連喝了好幾杯水,喉嚨癢得很,李東君很擔心,小聲問:“鏡哥真沒事嗎?”他小心的握住沈鏡的手,在手心裏捏了捏,身體體溫還是很正常的。

沈鏡放下杯子,跟經理說了再倒水後才跟李東君說沒事,也确實沒什麽事,他沒覺得哪裏不舒服。

‘哦喲,觀衆席來了很多選手啊’

聽到解說的聲音,他回頭看向熒幕,鏡頭給到觀衆席,竟坐着許多熟人,NPG的中野,HZG的中單,ME的下路,EA的上單都到齊了。

楚惜樂道:“唷,king手裏拿的應援牌是不是給我們加油啊。”

鏡頭停在吳鶴身上許久,旁邊的Boy也把應援牌擠到鏡頭前,兩人一直朝鏡頭晃着應援牌上的字,吳鶴手裏的是‘NAD必勝’,臉上還貼着‘Over’字樣,Boy手裏的是‘HAL必勝’,臉上貼着HAL的隊标。

蘇離和陳風鳴拿的是給NAD加油的牌子,HZG的中單林程則是拿着給蕭君沉加油的牌子。

“我去,Tyr和Minos這麽支持我們啊。”楚惜說。

李東君道:“他們肯定希望我們贏了,只要我們拿到冠軍,ME保送世界賽。Boy竟然不給我加油,我回去找他算賬!”

沈鏡笑道:“人家是HAL青訓出來的中單,給HAL加油情理之中。”

齊深坐在蕭君沉身邊,小聲說:“我剛才看到King臉上貼你的ID了。”剛才畫面只是在吳鶴臉上一掃而過,更多的鏡頭是應援牌,很多人都沒看見臉上的字。

蕭君沉笑道:“我都沒上場,吳鶴跟林程這麽給我面子啊。”剛說完就聽到梁宇的冷笑聲,他便立刻收起笑臉,故作生氣,“這不是下我臉嘛。嘲諷我不是!我饒不了他們!”

齊深輕聲說:“king很關心你的,你別老不理他。”吳鶴沒離隊時,齊深就在NAD,是陪着那支冠軍之師一路從季後賽走到世界冠軍,跟吳鶴關系也很好,當時看蕭君沉跟吳鶴關系也挺好,就是吳鶴離隊後倒是不怎麽聯系了,只是偶爾排位遇到會聊幾句。

蕭君沉倒不是故意不理,就是很少閑聊,對于這個弟弟,他不會把長輩的恩怨遷怒到晚輩身上,吳鶴也是無辜的。

一開始确實好好的,後來偶然得知吳鶴當年跟梁宇去亞運會時說了一些不好的話,簡單來說就是吳鶴并不喜歡梁宇是他男朋友的這個身份,他才漸漸的不想搭理吳鶴。

就算有那層血緣關系在也不代表他需要去容忍吳鶴對梁宇不好的指責。

當年梁宇離隊,輿論壓力全灌在蕭君沉身上,吳鶴剛加入LPL和梁宇不熟,梁宇又是四海之內皆兄弟的性子,吳鶴在他面前提過很多次覺得梁宇花花腸子,他反複跟吳鶴提過梁宇有多好,希望不要對梁宇有意見。

他一直以為在他面前說說就算了,竟然還跑梁宇耳邊說。

雖然梁宇的兄弟也不喜歡他,覺得他配不上梁宇,在他面前說過很多很難聽的話,但那些不好的話他聽得,梁宇不準聽!

之後的關系就不溫不火的。

Blood教練回來後說空調風向調了,讓沈鏡放心之後又商量了一下第二局的BP,休息時間一過就又上臺了。

蕭君沉在休息室水喝多了,趁着BP時間起身出去上趟廁所。

走到自家這邊的衛生間時瞧見了等在那裏的人,寸頭,一米九的身高,在LPL裏只有吳鶴,他四處看了看,“你怎麽進後臺了?”

吳鶴笑着朝他走來,“我跟嫣冉姐說來上衛生間就來了。哥,好幾不見。”

蕭君沉實在有些急便點點頭進去了,洗完手出來發現吳鶴還在,便問:“還有事嗎?”

吳鶴皺着眉頭,低頭瞧他,“我想知道為什麽你今年都不上場。我微信找你,你沒有回我。”

蕭君沉跟他一齊走到相對安靜的地方,解釋道:“lucky很優秀,我相信他。至于微信沒回是因為我手機經常在梁宇那,我很少玩手機。”這倒是實話,他一般都拿梁宇的手機玩消消樂,确實很少玩自己的手機。

“可是,這幾個月來一次不回,讓我覺得我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吳鶴很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也知道自己的存在确實對蕭君沉來說可能不是什麽好事,但他沒別的想法,就是想跟哥哥多親近點而已。

蕭君沉這才擡頭凝視他,冷聲道:“你幾年前去亞運會對梁宇說了什麽你心裏沒數??”

吳鶴一愣,幾年前?那麽早的事情他哪裏記得,他這幾年跟梁宇關系不錯,一開始是不喜歡梁宇八面玲珑,總擔心蕭君沉會被辜負就對梁宇警告了兩句,後來就沒有了。

“對不起。我那時嘴上沒毛。”吳鶴垂眸輕聲道。

蕭君沉冷下雙眸,“他脾氣好。我的脾氣可沒你想得那麽好,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對他有什麽意見,我就揍你!你打不打得過我,你應該很清楚。”

吳鶴沒想到多年前的話突然被翻出來說,立刻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那年我們奪冠之後,我就跟他道歉了,也沒有再說其它不好的話。”也是為着如此,他選擇離開NAD,讓梁宇有機會回到NAD,否則以他年少奪冠的頭銜,梁宇争不過他。

“不用發誓。”蕭君沉雙手插在兜裏,往旁邊移了一步,跟吳鶴平視,“你只要知道,你和梁宇,我從來不會站在你這邊,即使你是我弟弟。梁宇的父母是我的父母,你的父母只是你的父母,明白了嗎?”

吳鶴點頭嗯了一聲,看蕭君沉要走,急忙開口道:“哥,那你原諒我了嗎?”

既然吳鶴都說早就道過歉,蕭君沉也不是什麽小氣的,他停住腳步,沒有回頭,淡淡道:“梁宇原諒你才是原諒。不過從你們的交情來看,他早就原諒你了。既然今天我知道這件事,那麽也就不是什麽大事了。我最後再說一遍,梁宇在我心裏無人能及萬分之一。冒泡賽加油。”說完擡步朝休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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