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宮門口,車夫剛剛把馬車停穩,靜安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蘇雲柔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心想着:也不知道這丫頭什麽時候會變得沉穩一些。

她從馬車上下來,然後把宏基也抱了下來,就看見靜安和幾個身穿華服的男子在說話,她只是覺得有些眼熟,然後仔細的看了一眼,才發現這幾個男子就是那天在她新婚之夜,想要整蠱她和君莫離的那幾個。

見她下了馬車,靜安一直向她招手,然後宏基拉着她就往那邊走去,見她過來,幾個男子異口同聲道:“四嫂好。”

蘇雲柔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她沖他們笑了笑,也說了一句:“你們好。”

男子們驚訝道:“四嫂,你能聽見我們說的話?”

蘇雲柔搖頭,正要說話,卻被靜安給搶先了,“雲兒聽不見的。”

男子盯着蘇雲柔上下打量了一番,朝靜安問道: “那四嫂方才是如何知道,我們是在跟她打招呼的啊!”

蘇雲柔輕笑一聲,“因為我通過你們說話時的唇形,就可以得知你們再說什麽了呀!”

男子臉露詫異,幾人再次異口同聲問道: “真的嗎?”

蘇雲柔點頭,又朝他們看了一眼,随後說道:“還不知道如何稱呼你們呢?”

“我叫君念白,排行老五,四嫂可以跟四哥一樣,叫我老五就行。”

“我叫君寒夜,排行老七,同樣的,四嫂也可以叫我老七。”

“我叫君寒意,排行老十。四嫂叫我老十就好了。”

“我叫君念殇,排行十三,四嫂叫我十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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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一自我介紹道,蘇雲柔也一一記了下來,随後在靜安的科普下,她也都弄清楚了,排行老五的君念白是靜妃所生,排行的老七和老十是柔妃所生,而排行十三的君念殇、君莫離和皇上三人則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是太後所生。

雖然他們幾個同父異母,但卻是和君莫離關系最好的幾個。

君念白望着站在一旁的宏基,随即就起了逗他的心思,笑道:“哎呀,宏基今天這麽變得安靜了呀!”

宏基一直呆在蘇雲柔旁邊,突然被點名了,只能乖巧地朝他們喊道:“五叔好、七叔好、十叔好、十三叔好。”

君念白捏了捏宏基的臉,笑道:“哎呀,宏基什麽時候這麽乖巧了呀?”

君寒夜同樣笑道:“是呀!莫非今日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宏基用手把放在他臉上的手甩開了,然後整個人躲在蘇雲柔身後,然後沖君念白扮了一個鬼臉,他最不喜歡五叔了,每次見面五叔總是捏他的臉,七叔每次總是跟着五叔一起逗他,他也不喜歡七叔。

靜安大笑兩聲,開口道:“五哥,這你們就不知道了,自從雲兒嫁進了攝政王府,宏基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變得十分地乖巧懂事了。”

“方才見你下馬車,就一直抱着這個食盒,裏面可是裝了些什麽好吃的糕點啊?”

君念殇盯着靜安手中的食盒,一副想要嘗嘗的樣子,伸手就去碰她手中的食盒,被靜安一巴掌拍了過去了。

君念殇捂着自己被拍紅的手背,語氣有些委屈:“靜安,你這是什麽東西這麽寶貝,我不就是碰一下,你怎麽還動起手來了!”

靜安朝他扮了一個鬼臉,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我不告訴你。”

不遠處,君莫離看着自己的王妃,和自家兄弟聊的那麽火熱,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緊接着就跳下了馬車,朝着他們走了過去,身後錦瑟提着裙擺,也趕緊跟了上去。

“都堵在宮門口做什麽?”

後面傳來冷冽的聲音,靜安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此時,她不用回頭都知道,剛才說話的人是誰,于是,她一臉不悅地就拉着蘇雲柔就往宮裏面走去。

見靜安看到君莫離走過來,就一臉不悅地走了,君念白用肩膀撞了一下旁邊的君寒夜,不解地問道:“四哥怎麽招惹她了?”

君寒夜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我哪裏知道。”

君念殇轉身看了一眼,然後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朝着兩人悠悠地開口:“剛才四嫂是和靜安、宏基坐同一輛馬車來的,而四哥是和側妃錦瑟一同來的。”

君念白和君寒夜對視一眼,又同時問道:“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這說明,你們兩個太笨。”

君念殇說完,還往兩人頭上敲了一下,然後撒丫子就跑。

君念白和君寒夜對視一眼,很默契的往前面跑去,很快兩人就一左一右的圍着君念殇,三個人就像個孩子一樣打鬧了起來。

“靜安,救我。”

身後傳來呼救聲,靜安挽着蘇雲柔轉過身,就看見君念殇被君念白和君寒夜兩人圍了起來,她沒良心的大笑起來,“十三哥,你倒是說說看,你是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惹得五哥和七哥一起收拾你啊!”

靜安把食盒交給蘇雲柔,然後往他們那邊走了過去,但是她并沒有打算動手幫忙的,只是調皮的捏了捏君念殇的臉,笑的一臉無害,“十三哥,不好意思喲!我是打不贏五哥和七哥的,所以只能愛莫能助咯!”

君念殇:“……”這丫頭明明只要撒個嬌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現在卻這麽說,分明是故意想看他笑話的。

蘇雲柔在不遠處看着,看他們兄弟三個打鬧的樣子,讓她好生羨慕,她沒想到,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之中,他們兄弟幾個的感情還能這麽好。

她驀然想到了二十一世紀那頭的大哥,卻是心頭一涼。

要是放在以前,她是怎麽也不會相信,大哥平時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也會為了一份家産,突然間就變得狠心起來,還對她痛下殺手的。

蘇雲柔想着想着,就走了神。

靜安走了過來,見她走神了,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雲兒,想什麽呢?”

片刻,蘇雲柔才回過神,只看見靜安站在面前,不遠處打鬧的三人已經不見蹤影,還有君莫離和錦瑟也不見了。

“公主,他們人都去哪呢?”

蘇雲柔不解地問道,她就走個神的時間,怎麽人就都不見了。

靜安拿過她手裏的食盒,一邊說一邊拉着她往前走去, “五哥他們剛剛被四哥訓了一頓,現在已經前行往太後宮裏去了,我們也趕緊走吧!”

***

太後宮裏,君莫離帶着錦瑟、君念白等人,紛紛給太後請安行禮。

“兒臣見過太後娘娘。”

太後接過嬷嬷端過來的茶水,輕微地抿了一口,随後佛了佛手,“都起來吧!賜坐。”

“謝太後娘娘。”

衆人剛坐下,就聽見太後道: “靜安這丫頭,好些日子都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又野到哪裏去了,就連每日給哀家請安都不來了。”

君念白笑道:“太後,你這可錯怪靜安了,聽說靜安這些日子一直呆在四哥府裏,好像和四嫂一起,精心給太後您準備了一份壽辰賀禮呢!”

太後笑道:“是嗎?也不知道這丫頭又想了些什麽奇怪的點子,哀家倒是有幾分期待了呢!”

君念殇也笑道:“方才來的時候,見靜安手上一直抱着一個食盒,十分寶貝的樣子,兒臣就連碰一下,手背都被她給打紅了呢!”

“我怎麽聽見,有人說我壞話呢!”

靜安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跟着蘇雲柔和宏基,君念殇笑了笑:“這莫非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蘇雲柔福了福身子,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兒臣蘇雲柔見過太後娘娘。”

聞聲,太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姑娘雖說是有耳疾,但是行為舉止大方得體,再看她旁邊的宏基,也變得乖巧了幾分,她欣慰的笑了,看來她當初執意讓皇上下旨給兩人賜婚,是對的。

沒等她開口說話,宏基直接就沖到太後面前,“宏基見過皇奶奶,今日是皇奶奶的壽辰,宏基祝皇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太後把他抱了起來,在他臉上親了兩口,捏着他的鼻子,笑問道:“小家夥,嘴真甜,皇奶奶問你,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啊?”

宏基眼珠子轉溜了兩圈,看了蘇雲柔一眼,見她朝自己搖頭,就奶聲奶氣地說道:“沒、沒有,是宏基在學堂,跟太傅學的。”

太後摸了摸他的頭, “好、好、好,真是孺子可教也。”

宏基從太後身上溜了下去,跑到靜安旁邊,指着她手裏的食盒,俏皮可愛地說道:“皇奶奶,我和公主姑姑給您做了壽桃哦。”

靜安把食盒放在桌上,然後打開食盒,“母後,這是我和宏基給你做的壽桃。”

君念殇一副了然的樣子,道:“原來是壽桃啊!”

靜安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君念殇深表懷疑: “這是你做的?”

靜安氣鼓鼓的瞪着她,“不是我做的,難不成是你做的啊?”

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尤其是靜安說話的時候已經動氣了,一旁君念白總覺得,這兩個冤家說不定一會就要掐起來了,太後只覺得耳旁十分的枯燥,對着衆人道:“好了,你們先行下去吧,靜安和雲兒留下就好了。”

“是,太後娘娘。”

等一幹人等出去了,靜安從丫鬟手裏拿過精心裝飾過的盒子,對着太後道:“母後,我和雲兒還特別給你準備了一份壽辰賀禮呢!”

“雲兒,你來打開。”

靜安把盒子遞給蘇雲柔,示意她打開,蘇雲柔接過盒子,扯開上面的蝴蝶結,然後把盒子打開了,裏面放着一件做工精致的衣裳。

蘇雲柔道:“太後娘娘,這衣裳是公主選了最好的布料,然後親手縫制的。”

只見太後雙手輕撫着衣裳,眼角還泛着淚花,想必是被感動到了。

太後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握着靜安的手,說道:“哀家真的高興,哀家的女兒,開始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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