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這四個字把唐臣誠說懵了,因為他?是什麽意思?

“其實我一直都喜歡着你。”

唐臣誠嘴角動了動,一點也不相信她說的:“好好說話。”

“哦……”只聽她繼續說:“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家也出了些事情,我外婆迷信,硬逼着我們搬走,無奈之下,我們只能搬出去。”

她那個外婆唐臣誠在小時候算是見識過的,喜歡拉着小輩去算命,開口閉口都是:今日不宜出門、今日你不應該穿這顏色的衣服、今日你運氣不是很好哦……等。

怎麽說呢,怪無語的。

“怪不得,我出國前去老家找過你,可他們說你們早就搬走了,不知去向。”他說這話時,語氣顯得很遺憾,像是錯過了什麽重大的事情似的。

找過她?找她幹什麽?

王小珊抿了抿唇,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然而不用等她說話,唐臣誠已經接下去說:“想去問問你有沒有睡到男神,不過看樣子并沒有成功呢。”

王小珊:“…………”

還會不會好好說話了?什麽叫‘看樣子并沒有成功’?男神豈是她說睡就能夠睡到的!

不過她不敢這麽和他說話,時代在變化,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弱小包子了,所以只能夠保持微笑:“我有很多男神,你指哪一個?”

他噗嗤一笑,不留情面:“你的意思是你睡到過一個?”

王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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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滾!看來真的不能好好說話了。

吃過飯後,唐臣誠很友善地将她送回了家,順便記下了她具體住址。

回到家的王小珊被母上大人徐之美追着問結果,“談得怎麽樣?”

“媽,你怎麽不告訴我要相親的對象就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啊,早知道是他我肯定不去。”

“制造神秘感啊!你小時候不是很喜歡和他玩的嘛,為什麽不肯去?”

“我是看他好欺負才喜歡和他玩的。”王小珊坐到沙發上去,将包擱置在右手旁,“現在不好欺負了,他竟然去學了跆拳道,我根本打不過他。”

這話聽在徐之美耳裏卻是另一種意思,意味深長地一笑:“沒關系,他不會欺負你的。”

她低着頭看手機,注意力全在屏幕上,所以并沒有聽清母上大人在說什麽,“媽,你剛剛說什麽?”

徐之美沉默地笑了,只當她害羞,拍拍她肩膀去了廚房。

王小珊有些不明所以,手中的震動又一次吸引住她,是星飯團的推送消息。

但她無暇顧及這個,因為現在正在唐臣誠的朋友圈裏逛。

唐臣誠朋友圈內容很多都是關于跆拳道的比賽視頻,很少有原創內容,唯一的一條原創是去年的:季軍,我還是太弱了。

這說的是跆拳道比賽吧。

能夠得季軍真的很不錯了。

她鬼使神差地給他點了個贊。

沒幾秒,唐臣誠就找她聊天了。

唐臣誠:明天出來玩嗎?

明天是星期天,她當然有空,但她不太想和他出去,滿腦子都是他找她算老賬的場景。

王小珊:明天?可我還得寫教案,可能不大行。

唐臣誠:那可惜了,本來想請客你去吃好吃的。

她看到好吃的三個字立馬就變了态度,什麽算不算賬的,不管了,吃好吃的才要緊。

王小珊:我仔細想了想,教案兩個小時就可以搞定,完全可以和你去吃好吃的!

她這大轉變逗樂了唐臣誠,哼笑聲引來了身邊教練楊偉博的注目,不解地問:“你笑什麽?”

“大人之間的事情你不懂的。”唐臣誠收斂住笑意,口氣一如既往地欠揍。

比他大三歲的楊偉博:“……”

周日

王小珊早起将下個星期的日教案寫好,随後迅速跑到浴室進行了一番洗漱。

徐之美難得在雙休日見她起早,有點好奇,“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她邊擠牙膏邊說:“出去吃飯。”

“和唐臣誠?”

她也不掩飾,“嗯,他現在是我飯友了。”說完将牙刷塞嘴裏開始刷牙。

等她全部搞好出門,唐臣誠已經在樓下,坐上車,她問:“怎麽不告訴我你會來接我?”

“我也剛到,想打電話給你,不過你已經下來了。”他轉了個彎,朝小區正門開去。

王小珊點頭應了一聲,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十點,這麽早不可能是去吃午飯吧?“我們直接去吃?”

他從後視鏡裏頭看了眼滿臉好奇的王小珊,“先陪我去俱樂部吧,那邊還得解決幾個學員,然後再請客你吃飯,可以嗎?”

後者自然無異議,反正她不急。

二十分鐘後

王小珊跟在唐臣誠身後走進奇栗俱樂部的大門,入目的是一群正在健身的年輕人。

她:“……”不是練跆拳道的嗎!怎麽像是個健身房?

很快,唐臣誠替她解答了疑惑。

原來這個奇栗俱樂部的一樓就是健身房,兩樓才是練跆拳道的地方。

這個二樓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進的,只有道館的學員教練才可以進去。

所以,當唐臣誠把她帶到兩樓時,被很多雙眼睛圍觀了,有的甚至忘記了要去幹什麽。

唐臣誠有點氣:“看什麽看?一個個的是考上黑帶了還是通過國家級比賽了?趕緊給我滾去訓練!”

瞬間,沒人敢多看兩眼。

王小珊被他這個樣子吓到了,走近他,扯了扯衣角,低聲道:“這麽兇?你果然不是小時候的唐臣誠了。”

“哦?”他領着她繼續往前走,在最後一間房門口停下,打開前對着身後的女人說着,“不對他們兇他們就會皮癢欠收拾,不信你進去瞧瞧。”

她還真不信。

很快的,她深深意識到自己錯了。

這房間裏的學員全是男性年輕人,站在他們前面的是個高大的有肌肉的男性,可能是個教練之類的人物。

他嗓門大又嘹亮:“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學生,我該如何拯救你們?上課不聽、課後不練,請問還有救嗎?”

學員們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

唐臣誠沉默地走過去,給王小珊拉了張幹淨的椅子,示意她坐一會兒,随後站到剛剛那位肌肉男旁邊,沉着聲音,極有威懾力:“我們拿錢辦事,你們愛練不練,這麽多學員裏,和你們同樣沒天賦的人不要太多,但像你們這樣付了很多錢花了很多時間考級卻依舊不努力的還真是少見。”

他停頓了幾秒,觀察着每個人的表情,最後指着唯一一個不服氣的年輕小夥子,道:“好像就你不服氣了,現在給你個機會過來打我,随便怎麽出招都行,只要把拳頭揮到了我身上就算我輸。”

圍觀的王小珊被他這句話蘇到了,耳朵一紅,視線不經意地劃過他臉頰,竟有些挪不開了。

她覺得,唐臣誠的眼睛特別有吸引力,讓人瞧上一眼就能深陷其中。

學員是新手,無論怎麽出招都是以卵擊石,更別說碰到唐臣誠的身體了。

十分鐘是肌肉男計時的,當他喊停時,學員累趴到了地上,另一位當事人則很輕松地站在原地,勾着唇,低眸望着那人,說:“你現在不努力,以後肯定得後悔。”

放完這話,就走向了王小珊。

距離越來越近,她動了動眸子,回過了神,又眨巴了幾下眼睛,主動說着話:“你的老學員肯定都很厲害,嚴師出高徒嘛!”

唐臣誠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簡單地一笑,坐到了她旁邊。

之前那位肌肉男在這時走了過來,視線在兩人間瞅來瞅去,對着唐臣誠道:“不介紹介紹?”

“我以前的玩伴,”他指了指嘴角挂着笑的王小珊,“昨天的相親對象。”

聽到後面一句,楊偉博微張嘴,有些愣住,但也很快将情緒掩飾掉了,“我都沒聽過這事兒,沒想到你還相親了!我以為你這種男人不會去幹相親這種事呢。”

王小珊插嘴問:“為什麽他不會?”

楊偉博面帶微笑,毫不猶豫地揭人老底兒了:“因為他說去相親很沒面子。”

“我是這麽說過,”唐臣誠大方承認,“可我和她只能算老朋友見面,不是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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