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
木葉48年2月，火之國多名貴族遭到暗殺，權力迅速更疊，大名火速宣布退位，将大名的位置移交給了幼子，從此消失無蹤。
而剛剛接受大名的邀請，擔任火之國十二守護忍的猿飛阿斯瑪，就在這時局動蕩、風雨飄搖的春日，當上了新大名的老師，成為了火之國名正言順的實權人物。
時年15歲。
“好了，阿斯瑪，你現在是火之國的攝政大臣了，不用謝，我還有事，就先走……”
“啊？宇智波帶土，你等等！”
猿飛阿斯瑪一把拽住就要走的宇智波帶土，整個人還沒從這幾天的事裏緩過來，他看到昔日的小夥伴用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對火之國的貴族和大名進行了一個恐吓，不知道幹了什麽，反正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新大名就等在他門口喊他老師。
不，他設想的根本就不是這樣啊！他們來難道不是取得大名的信任，然後暗中将木葉和霧隐的事轉嫁到火之國和水之國的政治上，最終由政客來打太極最終甩鍋到某個倒黴國家上去嗎？怎麽一轉眼的功夫他就變成火之國的攝政大臣了？
“阿斯瑪，時代變了。”宇智波帶土抱着手臂，滿不在乎地說，“現在，你就是新時代的卡密啊！來，帶領火之國統治世界吧！”
你說的話也太恐怖了吧！我們玩的真的是同一個忍界Online嗎？你說話啊宇智波帶土！
阿斯瑪抱着腦袋，開始想三天前他一時腦熱答應宇智波帶土出來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他就不該說自己要離開木葉，還說是自己的意志，結果宇智波帶土張口就說我懂了，村子要犧牲你是吧，不用擔心，我來幫你解決問題。
沒有要犧牲我啊！老爹是說讓我出村避避風頭，過兩年就當無事發生一樣回來啊！你就是這麽解決問題的？
宇智波帶土點頭：“把所有可能提出問題的人先手解決掉，這不是解決問題最有效率的方式嗎？”
“帶土，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阿斯瑪虛弱地說。
“沒錯，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阿斯瑪，你知道木葉現在是怎麽說我的嗎？”宇智波帶土微微仰起頭，掩蓋他真實的情緒。
阿斯瑪還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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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看到宇智波帶土吸了吸鼻子，眼淚嘩啦啦往下流：“他們說我是宇智波斑轉世，剛覺醒以前的記憶，所以不願意去見木葉和以前的老師、隊友，正在面臨人性的掙紮……別的還好說，但宇智波斑馬上就要知道這個消息了。”
他心情沉重地宣布：“我就要完了，在老頭子找到我之前，我得先完成我的遺願。”那就是結束這場戰争啊。
——喂，遺願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吧？！
阿斯瑪看向木葉的方向，其實木葉跟火之國的都城還是有點遠的，但這幾天從那邊傳來的動靜驚天動地，想注意不到都難。
他有點擔心：“宇智波斑是不是找到千手扉間了？他們在木葉打起來了？”
宇智波帶土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他找到的是千手柱間，相信我，老頭子要是看到千手扉間，絕對沒心情打架，千手扉間也打不過他。放心吧，千手柱間有數，不會真讓他打進木葉的。”
前幾天他就通過九尾和三尾看直播了，九尾說好家夥你小子真的把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搞來打架了，他們已經打了三天，老夫看得正起勁呢。
三尾則瘋狂地在尾獸網絡裏哀嚎，那倆人打架的地方就距離南賀川山洞不遠，它幾乎是躲到哪都會被波及到，唯一安全的木葉它又進不去，只能沒日沒夜地在尾獸網絡裏哭。
至于大蛇丸，他……據三尾說他在宇智波帶土走後就偷偷摸摸尾随初代去了終結谷，現在下落不明。
啧，你不是說不去嗎？
“帶土，”阿斯瑪斟酌着話語，問道，“你對宇智波斑，對那個時代的人，好像都很熟悉啊。”
他想不通，宇智波帶土到底為什麽能以這樣确定的語氣下判斷的，畢竟在木葉過往的傳說裏，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一直不相上下，他要是想把木葉砸了，就算是初代也沒法哪個邊角都保護上吧？
宇智波帶土随口回答：“當然了解了，我還有宇智波斑的記憶呢，他自己都未必有我記得清楚。”
猿飛阿斯瑪：“……嘶。”
他猛地吸氣，退了一步，然後又退了一步，最後指着宇智波帶土大喊：“還說你不是宇智波斑轉世！其實你是他的影分.身吧！本體在那邊打架，你卻跑到這裏來操控火之國的政治，你到底想做什麽？！”
宇智波帶土攥緊了拳頭。
這事就過不去了是吧！他有宇智波斑的記憶還不是當年老頭子硬塞給他用來扮演面具宇智波斑的嗎？
他轉頭就把阿斯瑪揍了一頓（并沒有），然後拎起年僅八歲的新任大名說看到沒有，這就是不搞清楚事實就随便下結論的下場，你千萬不要學他。
小小的大名：“……可是你說讓他當我的老師。”
宇智波帶土：“你要學會辯證地分析，有選擇地學習，老師也不一定是對的，萬一你的老師是被人利用自己還不知道想要毀滅世界的傻瓜蛋呢？”
小小的大名點頭，端着架子假裝自己沒踩到過長的衣擺，慢吞吞地走到猿飛阿斯瑪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宇智波斑說老師是笨蛋，但是沒關系，我已經是大名了，我會負起責任來照顧老師的。”
猿飛阿斯瑪：“……”
宇智波帶土：“……”
要不然他們還是再換個大名吧，讓小孩子來承擔這一切實在是太沉重了，畢竟這事其實也不是不能商量。
最後，宇智波帶土拍了拍阿斯瑪的肩膀，說阿斯瑪你任重而道遠啊，我就不幫你了，我現在要去解決霧隐那邊的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找到我兄弟頭上來的。
阿斯瑪看着宇智波帶土離開的背影，跟小小的大名對視，然後鄭重地指着宇智波帶土說：“他才是笨蛋，聽到沒有？”
……
另一邊，宇智波帶土剛走出城，準備往水之國方向去，背後卻忽然傳來了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平靜的聲音：“宇智波帶土，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咦，這聲音有億點點耳熟。
宇智波帶土僵硬地轉過身，就看到戴着面罩、穿着便裝的卡卡西站在他面前，一只眼睛是他熟悉的顏色，另一只眼睛是關不掉的萬花筒。
“卡、卡卡西，我應該，應該沒忘什麽東西吧？”
他摸着後腦勺，光速後退，但是被旗木卡卡西一把抓住了手腕。壞了！他把在醫院裏的卡卡西忘了！
他本來是想去宇智波整理一下寫輪眼使用和護理的相關資料就回去找卡卡西的，結果半路上碰到宇智波止水和阿斯瑪，完全就投入到掀翻忍界的事業裏去了！
等等，卡卡西現在有萬花筒了，那他進神威空間看了沒有？
——阿飛的秘密小窩沒有了！（不可名狀的阿飛尖叫）
“是嗎？那你現在要去哪裏？綱手大人在到處找你，老師也要從前線回來了，琳也在等你，所以你什麽時候回木葉？”旗木卡卡西說。
這語氣聽上去怎麽這麽像是被辜負的無辜少女啊，醒醒啊卡卡西，阿飛我才是暗戀前輩的女高中生啊，你現在的表情讓我很懷疑木葉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就等阿飛鑽進去啊！
宇智波帶土懷着悲憤的心情往他心心念念的霧隐方向看了一眼，問卡卡西木葉那邊怎麽樣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還在打架嗎？
旗木卡卡西垂眸，說：“疑似初代與宇智波斑的人在終結谷大戰，不知去向，但二代提着大蛇丸回來了。”
哦……
宇智波帶土覺得那還行，只要老頭子不在木葉，那這裏就是他的天下啦！別問他為什麽怕宇智波斑，問就是心理陰影，任誰在別人的影子裏活了十八年最後還背刺失敗都得是這個樣。
他好了，他又好了。
他說卡卡西那我們快點回去吧，這兩天我真的有事要忙，這可是玖辛奈師母拜托我做的事啦，我可是很努力地去實現（比如說開着神威半夜到貴族和大名家裏去扮鬼）師母的願望了哦！
卡卡西面無表情地補充說師母也在等你，說等見到你一定要把你揍扁然後挂在樹上。
“卡卡西，你會幫我的吧，對吧卡卡西，我們可是同伴啊。”
“嗯。”
“卡卡西你的回答好敷衍，難道木葉真的已經設計好等我回去就抓進大牢嗎！卡卡西！你肯定不會丢下我不管的吧！”
“不會。”
“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聽他吵了半天，忽然轉過頭，問：“你為什麽一直覺得，木葉的人會對你不利呢，宇智波帶土？”
“……”
“我不相信他們說的話，也知道你不是什麽宇智波斑轉世，更不是什麽間諜、也沒有什麽陰謀，你就是宇智波帶土而已。但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已經不信任我們了？我，琳也是，老師也是，還有，木葉也是。”
灰白色的天空被逐漸燃燒起來的雲霞染成一條絢麗的光帶。
宇智波帶土張了張嘴，卻發現到這個時候，原本準備好的所有說辭都沒有了意義，他對上旗木卡卡西的眼睛，半晌，才嗤笑道：“卡卡西，你以為這裏是哪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旗木卡卡西眯起眼睛，他敏銳地感覺到，現在的宇智波帶土跟剛才的有點不同。
“不明白就好，這裏啊，曾經是地獄。我曾身在地獄，所以才會想——”
宇智波帶土張開雙臂，低笑兩聲，問出了一個他一直都想知道的問題。
“沒有既定的死亡，沒有注定的陰謀，沒有漫長的戰争，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真好啊，但是，卡卡西，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