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朵玫瑰花
三十四朵玫瑰花
【我的名字是齊木楠雄，是個超能力者。】
透視，瞬間移動，隐身，念動力，心靈感應……幾乎人類所能設想出的任何超能力，在他的身上都應有盡有。
生來不凡的少年，想要什麽都可以輕易的得到，也許換成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擁有他的體質都會想要借此走上世界巅峰。
但是，他唯一的願望卻是，希望獲得平靜的生活。
但是随着他的年紀逐漸成長起來的，強大到離譜的超能力，卻讓他一直以來都十分困擾，因此他不得不戴着抑制器去控制自己的超能力，抑制器就是他頭頂的棒棒糖形狀裝置，只要其中一個裝置壞掉，他一個不小心毀掉一個城市大概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有些超能力是不可控的被動能力，面龐上會一直戴着的綠色眼鏡能抑制他看誰誰石化的能力，但是像X光那樣能将人類看透只剩骨架的透視能力，以及顱內随時都像菜市場一樣喧鬧的心靈感應能力，這些于他而言，都是必須共存的被動能力。
齊木楠雄第一次遇到跡部晴美，是在一個雪天，他尚在國中的年紀。
而那個時候的齊木楠雄已經知道了世界上有誕生于人類內心負面情緒的怪物存在着——那是某種他的超能力不足以能全部抹消的因果律怪物，因為，如果普通人類的負面情緒存在的話，名為咒靈的怪物也會一直源源不斷的出現，簡而言之，人類不滅，怪物不滅。類似寄生卻又不完全是寄生。
憧憬着平靜生活的齊木楠雄，便并沒有過多去幹涉與那些怪物有關的裏世界，不過他從不會容許自己的身邊有這種怪物惡心傷人的案件出現，簡而言之就是，倘若運氣好能察覺到，就會順手去救一下。
而在那一天，他察覺到了自己的附近，有極度危險的怪物氣息。
于是他沒有過多的思考，使用瞬間移動閃現了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只兩層樓高的龐然大物。
以及，在那張牙舞爪的龐然大物面前站着沒動的，與他差不多同齡的小個頭少女。
她大概是被吓懵了。
是這樣的，他想，無論換作任何人遇到這樣可怖的怪物，應該都會被吓懵，所以他等會清理掉那只怪物之後，再去清理一下她的記憶比較好。
如果他的速度再慢一些的話，那位個頭小小的女孩子大概會被怪物拆吃進腹，或者碾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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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楠雄感到了一絲慶幸。
——但是，還沒等齊木楠雄有任何的舉措，只見那個小小身影忽的騰空而起。
她一拳掄在了怪物張牙舞爪的可怖面頰上，直接将它揍到了空中，并且翻了九百九十九個回旋！
齊木楠雄：“……”
而且，根本沒給怪物任何下地的機會，她緊接着是一拳接着一拳，将它揍飛在半空中下都下不下來。
齊木楠雄：“……？”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拳超人？
等到少女輕輕的落在怪物已經沒有聲息的屍體上站定時，齊木楠雄這才回過神來。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他似乎有幸遇到了一位自己的“同類”。
一位在芸芸衆生中，擁有着超乎常人的強大力量的少女。
她很強，非常強。
【完蛋了，被看到了。】
那個表面上面如寒霜的少女，在察覺到自己祓除怪物的全程都被他看在眼裏之後，內心的話語是——
【怎麽辦怎麽辦？他剛剛絕對看到了吧，要不要想個辦法讓他忘記這一切？】
齊木楠雄一愣：……莫非，她有着與自己一樣的記憶清除能力？
然後，又只聽那個女孩嘆道：【但是我可能只能給人一拳達到物理失憶，要不還是算了吧。】
齊木楠雄：“……”
少女表面上面無表情，其實無比慌亂，一直在碎碎念着：【完了完了怎麽辦要不要跟他解釋一下他剛剛所看到的那一切全都是幻覺不是真實的……】
下一秒，在少女縱身一躍跳下了那具怪物的屍體，內心一直在碎碎念着，明面上安靜的與他對視的時候，他又詫異的發現，自己居然失去了應有的透視能力。
他并沒有直接看到一副骷髅架，而是與一雙靈動的蔚藍眼眸對上了視線。
【……為什麽透視會無效化？】
他自言自語的話語直接傳遞到了少女的心中。
少女微微一愣，然後下意識的回答道：“可能是我的角質層比較厚吧？”
說角質層比較厚都已經是委婉的說法了，她可是擁有那種可以徒手接子彈的強悍身體，一級及以下的咒靈怼着她放咒術都傷不了她分毫。
她謙虛的将其總結為，她皮厚。
嗯？等等，他剛剛是不是根本沒有張嘴，自己卻能清晰的聽到他在說什麽？這這這，外加他剛剛吐露出來的透視能力什麽的……
晴美的眼神宛如兔美醬一樣的犀利了起來。
齊木楠雄被她看的後退了一步。
“你莫非——”
齊木楠雄：呀嘞呀嘞，果然還是被發現了麽？這位同類，果然擁有着與她的力量相稱的敏銳啊。
晴美：“你莫非……是個咒術師？透視和心靈感應是你的咒術？”
齊木楠雄：很好，收回前言。
晴美見他沒有承認，而是板着一張面癱臉注視着自己，便又是一驚：“難道我猜錯了，你其實是個人形咒靈？”
齊木楠雄：很好，她越猜越離譜了。
【不打算解釋一下剛剛發生了什麽嗎？】
晴美面色冷凝的樣子很能唬人：“少年，都在我面前直接內心傳音了，肯定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吧，不需要我過多解釋什麽吧。”
在說這話的同時，她盯着少年的眼鏡，好奇的多看了好幾眼，內心活動卻一刻不停：……綠色眼鏡和頭頂插的粉色棒棒糖是什麽全新的時髦搭配嗎？這種紅與綠的色彩碰撞确實會第一眼讓人覺得不太對勁但是看了一眼還忍不住好奇的想看第二眼呢，話說我肚子餓了，我也想吃棒棒糖。
齊木楠雄（隐忍）：“這不是棒棒糖，這是抑制器。”
跡部晴美高傲一笑：“不可能，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它都是棒棒糖。”
跡部晴美十分震驚：“等等，你能聽到我心裏在說什麽？”
跡部晴美終于抓住重點：“啊？這是抑制器？什麽抑制器？”
齊木楠雄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面前的女孩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明明都是個足矣讓他認可的華麗美少女，但是剛剛那一瞬間他卻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燃堂力。
“嗯，抑制器，超能力的抑制器。”齊木楠雄如是回答道。
為了避免強悍到離譜的超能力影響自己的日常生活，齊木楠雄需要時時刻刻都戴上他的抑制器。
而他同時也看出了，這個身為同類的女孩也多多少少在因為自己日益成長的力量而苦惱着，她雖然從小開始就努力學會了控制力量，但是她對自己能力的控制能力卻遠遠不及身為變态科學家的哥哥給他做的抑制器的效力。
經過一番交流之後，跡部晴美對齊木楠雄的一切都産生了好奇。
原來生來便與衆不同的并不止她一個人，原來擁有超出常人的強大能力的并不止她一個人，原來确實有人強大到面對她時都不會受傷……
“所有的超能力都有……好厲害啊。”
“欸？抑制器是齊木的哥哥給你做的。”晴美雙手合十：“那齊木你的哥哥對你真好，讓我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齊木楠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他只是一個奇怪的家夥，一直以能在各方面超過我為目标，雖然腦袋不錯，但是從各個方面來說，是個十分讨厭的家夥。】
他順帶讀取了一下晴美所稱贊的屬于她的哥哥，跡部景吾的回憶片段。
——性格華麗，舉止張揚，但是卻會無條件的疼愛和支持妹妹，在三歲那一年時抱起尚在襁褓的妹妹，被妹妹咯咯笑着伸出手臂回抱時的力度驚到卻咬牙無動于衷，自此之後一直保持鍛煉，只為讓自己的身體适應妹妹的沉重的愛之擁抱，從小到大，無論她的能力造就了怎樣的麻煩，那位華麗的天之驕子都會使用鈔能力為她擺平，除了某方面對妹妹有着強烈的保護欲讓他回想起了照橋心美的那位哥哥之外，是個無可挑剔的兄長。
【不，我們的哥哥根本無從比較。】齊木楠雄斬釘截鐵的回答道【齊木空助身為兄長與你的哥哥相比較而言，簡直就是草履蟲和神明的區別。】
晴美：……咳咳，這，這麽誇張的嗎。
但是，有了抑制器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能更好的掌控自己的能力了啊。
她現在還是沒辦法完美控制自己，經常需要避開同學和朋友，生怕讓人受傷。
齊木楠雄看出了她渴望的目光。
“齊木君，那個，雖然第一次見面就說這種話有點冒昧，但是我有一個請求。”
齊木楠雄本以為她會說出，希望他同樣身為強大的超能力者，能夠幫助她尋求兄長的幫助，做一份契合她體質的抑制器，讓她能夠更好更方便的生活下去。
結果這個孩子，接下來說的話卻是——
“你可以陪我打一次雪仗嗎？齊木君？”
“沒辦法啊，因為我從小到大看到同齡人在這樣的雪天打打鬧鬧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很羨慕。”她苦笑着說道：“如果我加入大家玩耍的隊伍的話，就會把打雪仗的地方變成戰場，會像槍O惡魔那樣危及生命也說不定。”
“我在今天遇到了齊木君，這一定是宛如命中注定的必然的奇妙緣分。”
“所以，今天的環境剛好适合，我想邀請齊木君一起打一次雪仗。”
“齊木君很強，我也很強，我們都不會受傷。”
那一刻，他看出了少女眼裏熠熠生輝的光芒。
【抑制器……】
“欸？抑制器的話，我怕我會逐漸對它産生依賴呢。”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因為齊木君說的沒錯，我的力量會随着年齡的成長而成長，但是與此同時，我的控制能力也越來越熟練了，我并不排斥上天予以我的這份力量，有了它的話，我可以更好的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那麽，他們各自的選擇就很明了了。
他選擇了“隐沒于芸芸衆生，想要獲得平靜的生活”，這個孩子選擇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于是他對她的話語做出的回應是——
認真的團了一枚雪球，丢了過去。
晴美順身躲過了這一擊，不過只躲過了一半，一半不痛不癢的打在了她比較厚的“角質層”上，而那枚雪球的另一半直接擊穿了她身後的樹幹。
她也擡手就做出了回擊，那枚雪球擊穿了齊木楠雄身後的牆壁。
不動聲色的将被破壞的牆壁和樹木恢複之後，齊木楠雄回過頭望向少女。
【一起去個更适合的地方吧。】
晴美擦拭去了臉頰上的積雪：“呼，正合我意，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于是，齊木楠雄帶着她瞬移去了一座雪山。
他們眼中的打雪仗，你來我往，歡聲笑語（雖然只有晴美一人在笑，齊木最多只會微笑），友誼也在飛來飛去的雪球中逐漸升溫。
而在外人的眼中，這裏便是槍林彈雨，腥風血雨的危險情形，他們能将一個雪球搓出了螺旋丸的氣質，一砸一個坑，地動山搖，不小心被挨到一下可能都會去的很安詳。
末了，她精疲力盡的倒在雪地上，癱成一個大字型。
“——謝謝你，齊木君，今天我玩的超開心。”
“……”少年擡手擦拭了一下眼鏡旁剛剛濺到的積雪。
【我也是。】
他平靜的回答道。
一次意外的契機，讓同樣擁有不凡的力量，卻選擇了不同生活方式的他們，人生的軌跡産生了交錯。
這一次的軌跡交錯，卻讓他的內心也随之産生了動搖。
“所以明天，還能一起去打雪仗嗎？”
她帶着一絲期待的問道。
面對她期待的目光，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是在第二天，她興致勃勃的來到約定好的場地之後，少年卻并沒有出現。
這是他經過了一晚上的深思熟慮之後，他的理智讓他做出的選擇，當作昨天的一切沒有發生，他們重合的人生軌跡可以不再繼續交錯下去，跡部晴美仍然可以繼續去當正義的夥伴，尋找适合自己的道路，他也可以回歸平靜而又日常的生活。
但是從情感上……
他看着女孩蹲在雪地上畫着圈圈，一臉認真的等待，看着她搓了個巨大的雪球出來又将它壓扁，看着她嘆了口氣，從随身帶的手提箱裏面取出了一板又一板精致華麗的咖啡果凍，都無動于衷……
等等，咖啡果凍？
“明明連第二次見面的禮物我都帶過來了的說。”她鼓起臉頰這樣說道。
齊木楠雄：……這個朋友也不是不能交一下的。
不過，情感動搖歸情感動搖，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不去露面。
跡部晴美等到了太陽落山，然後她留下了碼成小山的咖啡果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齊木楠雄看着女孩離開的背影，說了聲抱歉。
——跡部晴美的未來一定會是相當的精彩，擁有無限大的可能性。
非常抱歉，他違約了。
他唯一能夠做出的彌補，可能就是……運用他面對危險的強大預知能力，去為她未來的人生軌跡中的某些可能發生的動蕩埋下超直感的種子。
比方說，暗示在她未來的後輩灰原雄的那次任務，一定要一同前往。
又比方說，暗示她在天內理子的那次事件中，及時出現……
超直感的種子已經種下，而是否要去應對，選擇權便在那個孩子自己的手中。
【也許我們在未來的某天，會再度重逢。】
看着她的背影，齊木楠雄在心中默默的這樣說道。
不過，那一天來的比想象中更晚一些。
在那一天的夜晚，齊木楠雄察覺到了能夠震天撼地的強大力量，說實話，上一次能讓他那樣有着強烈的預感，還是世界毀滅被他倒退時間扭轉重啓的那次。
他繼續是瞬間就主動來到了那鼓強烈的力量的來源地——一棟豪華的，正在被人工降雪的跡部家宅邸，而力量爆發的來源則是……
嗯，已經醉酒到沒有意識的跡部晴美。
沒想到第二次見面，居然是這種情形。
隐藏在她體內的真實力量，會因為醉酒而暴走，這一點倒是真的讓他沒想到。
眼見六眼的神子都快走投無路要領域展開了，齊木楠雄嘆了口氣，他動用了他的超能力去制止了整個跡部家甚至整個東京都都變成賽博朋克的廢土風格，順便動用了他的記憶清除超能力給在場的所有人都一人來了一下悶棍——那個超能力的具現化有點像第七頻道的香蕉。
所以等大家一個個意識模糊的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記憶裏面就僅存晴美化身金剛創死所有人的模樣，并沒有一個頭上戴兩根棒棒糖的粉毛來制止這一切救場的這一情況。
因為不放心，齊木楠雄還特意留的更久了一些，也恰巧看到了她在成年禮的末尾和一群朋友打雪仗打成一片的模樣。
非常了不起的是，現在的她現在已經能夠熟練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了。
那麽，他一直以來都備好了作為禮物的抑制器，看來是送不出去了。
……也不一定就送不出去，萬一她什麽時候又想不開喝酒，戴上抑制器倒是可以有備無患一下。
眼見她差不多以一己之力放倒了所有人，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似乎酒精也有點勁頭沒散，有動蕩的勢頭，他環顧四周，發覺已經沒有半個還清醒着的人，便快步上前，擡手準備控制住她的能力暴走。
【生日快樂，晴美。】
在這個時候獻上言語上的祝福，倒也不算太晚。
嗯，這一次，他被她留存的身體本能一把抓住了手腕，不得不應該誇獎一句，她也就比年少的那個時候更加強大了。
齊木楠雄嘆了口氣，他掰開少女的五指，再度準備俯身上前時，被她嘎嘣一下就捏碎了眼鏡。
很好，這下麻煩有點大了，沒有眼鏡的他回歸了瞪誰誰石化的狀态，而他需要時時刻刻的盯着跡部晴美一晚，觀察她的狀态，害怕她沾了酒精以後封印解除的狀态故态萌發，把東京都掀的只剩下一層地皮。
不過，至少這丫頭現在是已經睡着了。
齊木楠雄嘆了口氣，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一舉措已經被那位拿着望遠鏡觀察着一切，酸成了檸檬的大少爺才虎芽鬥吏盡收眼底。
什麽？那不是他國中的那個平平無奇的窮鬼同學齊木楠雄麽？那家夥他，他居然膽敢近距離接觸天之驕女跡部晴美，趁人之危，不可饒恕——！
才虎芽鬥吏已經想到了，他可以以英雄救美的那個英雄的身份站出來制止齊木那家夥這讓人憤慨的舉措，拯救晴美于水火之中，她就會打破曾經對他的成見，說不定還會臉頰羞紅的喊他才虎君，同意他締結婚約的邀請，哈哈哈哈哈。
而那個時候，他要十分霸道的回答，女人，喊我芽鬥吏少爺。
才虎芽鬥吏陷入遐思，叉腰哈哈大笑着，旁邊的随身保镖遞出一塊手帕道：“少爺，您擦擦口水……”
“啧，擦什麽口水，我沒有流口水。”才虎芽鬥吏惱怒的呵退他們：“接下來我要去那邊贏得晴美的真心，你們全部都不要跟過來，敢跟過來的統統開除。”
衆人：……少爺，但是少爺，這次您要是再被晴美大小姐擡起來扔進泳池，就沒有人能撈您起來，幫你心肺複蘇人工呼吸了。
唉，算了，他們的少爺都放話了，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趁着夜黑風高，天上還在下雪，才虎芽鬥吏悄悄潛入了晴美的宅邸。
他準備當場将趁人之危的齊木楠雄抓包，來一次英雄救美。
而這一等就是一整夜，他戰戰兢兢的在大廳裏面，偷偷摸摸，環顧四周，東躲西藏，瑟瑟發抖，也沒有找到齊木楠雄，更要命的是，他也不知道哪個是晴美的房間，這場雪來的太匆忙，他穿的正裝很薄，還很冷。
但是終于，在熬到了清晨時，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看到了恰巧下樓的齊木楠雄。
“齊木！你這家夥！你居然敢！”
屬于過去同學的聲音響起，齊木楠雄下意識的看向了他的方向。
很好，在視線接觸的同時，瞪誰誰石化的超能力瞬間發動，才虎芽鬥吏保持着擡手指向他的姿勢姿态僵硬的向後倒去，傳來了邦铛一聲雕像落地的脆響。
齊木楠雄：“……”
呀嘞呀嘞，真麻煩啊。
他走上前，擡手将他翻了個面，才虎芽鬥吏在這個時候呈現出了一個右手食指伸出來在地板上指向前面的動作，很契合某部動畫的最後名場面。
正準備想辦法解除石化時，他又聽到了樓上傳來開門聲，情急之下，身為沒有被邀請的陌生人，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瞬移離開。
……呀嘞呀嘞，完了，忘記帶上地上那一坨的才虎芽鬥吏離開，可能是因為那個看起來像不可回收垃圾，所以情急之下，下意識的舉措吧，他不是故意的呢。
但是下一秒，切原赤也“啊啊啊啊救命啊出人命了啊啊啊啊”的尖叫聲頓時響徹雲霄。
齊木楠雄想到了昨天晚上參加生日宴的人基本上都沒有離開，心道這下是真的麻煩了。
果然，幾乎一大半的人都被他的喊聲叫醒了，包括睡眼惺忪的跡部晴美。
她甚至敏銳的通過人類的心跳聲判斷出自己的房子裏面多了一個人，眼神還和兔美醬一樣犀利的掃射去了他的方向。
齊木想跑。
但是後者卻在查看了一下才虎芽鬥吏的情況之後，就不帶一絲猶豫的突破幾層房門和瞬移沒差的閃現到了他的面前。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捂住自己的面頰盡可能不去與她視線接觸的齊木楠雄：【沒有，你認錯了。】
“……”這個能用心靈感應傳音的方式讓晴美瞳孔地震，恍然大悟。
“啊！原來是你，通過騙我的感情騙了我咖啡果凍的賊！你這個偷心盜賊…不對，偷咖啡果凍盜賊！”
齊木楠雄：“……”
不，當年她留了一堆堆成了小山的咖啡果凍在那裏，他真的忍住了只拿了那麽一個，就一個。
我回來了～說好的補更/加更會稍晚一些奉上。
明天掉落紅包w
我在現實遇到了很壞的人，于是我選擇去運用法律維護自己的權益，至少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抱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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