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七十七朵玫瑰花

七十七朵玫瑰花

“哥,哥哥?”

晴美結結巴巴的話語,讓一片混亂的現場寂靜了下來。

“發,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她甚至都忘記給手上的咒胎繼續施力了,呆呆的看着揪着松田陣平衣領搖晃的歐尼醬,眼裏滿是迷茫。

畢竟在記憶裏面,哥哥鮮少會有這種……嗯,不顧及華麗形象的時刻。

不等跡部景吾說些什麽,松田陣平就迅速的回答道:“沒什麽!晴美!除了我剛剛幫跡部先生他規避了危險還有他在激動的感謝我以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晴美有點不确定的重複了一遍:“真,真的?”

因為,按照倆個人現在的狀态來看,完全不像什麽都沒有發生啊。

哥哥現在的這個狀态,也完全不像在感謝松田他啊。

跡部景吾俊眉微蹙,擺出了相當隐忍的表情回答道:“……沒錯,本大爺剛剛在好.好.的感謝你的同期。”

他把這句話,說的又帶重音,又咬牙切齒的。

晴美:“……”

萬幸的是,哥哥他們的傷勢并不算嚴重,是可以不用去醫院,現場自行處理的程度,否則她不保證自己手上這只咒胎寶寶能不能扛到它的同伴來救場。

(好可怕,好可怕,要逃掉……)

(花禦,漏瑚,真人……救救我……)

(真人,被這麽可怕的怪物女人抓走了嗎……)

手裏的咒胎又發出了“噗啾”的一聲,說實話還怪可愛的,終于引起了晴美的注意。

“乖哦,乖哦。”能夠随時碾碎頭骨的手掌居然輕輕婆娑起了它的腦袋,她微微的低着頭,在咒胎耳邊呢喃:“我知道的,可憐的孩子,你現在非常的害怕,希望自己的同伴能來救救你對不對?哎呀呀,明明還是個小嬰兒的年紀,連人類的語言都說不清楚,就得學着像個咒靈一樣傷人,好可憐呀。”

松田陣平的嘴角抽了抽。

啊……晴美她,并不像是那種看敵人長的醜萌醜萌,就會心軟放過它的類型啊,更別提那玩意剛剛确實是奔着要他們的命來的,她應該不會被這小怪物現在可憐兮兮的外表給迷惑了吧?

對此,七海建人則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他嘆了口氣。

晴美前輩的這種惡趣味,以及她偶爾展現的比咒靈還更像反派的舉措,從很早之前開始就是基操了,他覺得這種事情,她那另外倆個人渣同期得負全責。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晴美話鋒一轉,用更加溫和的語調安撫道。

“放心,之後會讓你的同伴和你團聚的,我也會争取下手幹脆利落一些的……”

咒胎大大的眼睛滿溢出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而晴美也徹底達成了單用言語就能吓哭咒靈的成就。

“嗯?怎麽哭了呢,在因為我的通情達理而感動嗎?”

“嗯?或許讓你能夠展現出更多的價值呢?你的咒術,應該是和水息息相關的吧?”

她依舊在哼着歌兒,用極其溫柔的動作婆娑着這個“寶寶”的腦袋。

“沒關系沒關系,乖孩子,我們有的是時間……”

“對了,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的事情是,到底是誰給了你,我和同伴們身在這裏的情報呢?”

面對咒靈時是一個态度,面對同期時,又是一個截然不同的态度。

“疼嗎?我來幫你們簡單處理一下傷勢,然後帶你們去治療吧。”

大家對忽然溫言細語的晴美,很明顯不是很習慣,畢竟她剛剛一手就能把咒靈的腦殼摘下來的英姿,仍然歷歷在目。

哦,她還能一邊溫柔的笑着一邊揍扁敵人,像極了那種瘋比反派。

“不用不用。”

“這點小傷還不如你平時訓練我們……啊,我們當然不是晴美你揍我們比咒靈更大力這個意思!”

晴美:“……”

唔,好叭。

她的目光移向了目前屋子裏面傷勢最重的二人,可能他們的傷勢也沒有特別重,但是和其餘幾人比起來對比就有點鮮明。

跡部景吾欣然接受了妹妹提供的消毒酒精服務,他努力将自己表情的波動平衡的無比優雅,就算擦傷處一陣刺痛也在強忍着,旋即朝着那群小崽子們,尤其是那個提出離譜要求的家夥投去了傲然的眼神。

當然,跡部家祖傳的家訓就是信守諾言,從小到大,跡部景吾承諾的事情必定會做到。

否則他也不會曾經在和越前龍馬的賭注中,真的當衆用推子給自己理頭發了。

因此,就算再如何憤怒,再如何無奈,這位帝王還是隐忍的閉上了眼睛。

“晴美,你去給那個臭……我是說,你去給卷毛處理一下吧,他救了我的性命,受的傷可能只重不輕。”

跡部景吾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随之瞪大了。

什麽?!他們沒有聽錯吧?那個死妹控……咳,他們的意思是,那個跡部景吾居然會提起讓妹妹去幫別的異性(劃重點)處理傷口?

這……這做的是什麽夢,跡部景吾真的沒有被別人奪舍麽?這是他能夠說出來的話?

他們并不知道的是,在生得領域之中,跡部景吾搬起石頭砸腳,眼下不得不去遵循于他而言,再困難不過的承諾。

“你救了哥哥啊,松田。”果然,聽到哥哥的話,晴美落在青年身上的目光都柔和了很多:“真的謝謝你啊。”

“沒什麽,我倒要謝謝你給我提供了好用的工具,否則我根本對抗不了……”松田陣平在晴美幫他消毒的時候發出尖銳的爆鳴:“啊疼疼疼疼——”

“疼就忍着吧,我幫你消毒呢。”她像醫務室的醫生拍國小生腦袋一樣,給他來了一下,讓他強制噤聲。

跡部景吾本來在幸災樂禍的看着這家夥無福消受妹妹的“溫柔”,但是很快,大爺發現面前的場景變得越來越不對勁起來。

“現在呢?”

“嘶……還是有一點……”

“那好吧,我力道再放輕一點。”晴美笑的很無奈:“你不是之前訓練的時候最能忍痛的嗎。”

“好叭,這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她作勢準備收回醫藥箱。

她話音未落,後者就一臉無辜的擡起手,浴衣袖擺垂落一截。

指着手肘內側,目光濕漉漉的,表情似是沒什麽波瀾道:“這邊,還有。”

在大家的行注目禮中,跡部景吾将手邊的網球拍捏到咯咯作響。

跡部景吾:……總覺得自己和妹妹都被這個混賬卷毛頭套路了。

天殺的小綠茶,用這種方式吸引妹妹的注意,本大爺要報警抓你!

“啊,人類世界的空氣最近實在是太幹燥了,我受不了一點,那些該死的蛀蟲,還是早晚有一天快點被處決比較好……”漏瑚一臉煩躁的推門進了房間,進門卻沒有如他所預料的海浪和海邊的清新空氣。

怎麽回事,陀艮今天沒開着領域?

那小崽子現在還是咒胎的形态,并沒有完全化身特級咒靈,所以基本上不一只咒靈出門,都是悄默聲的跟在它們的身後噗啾噗啾的叫喚。

“陀艮,熱死了熱死了,趕緊開個領域!”

興許是他的語氣有些暴躁,并沒有和以往一樣,有噗啾的聲音回應自己。

“陀艮,在嗎?把領域開一下?”

漏瑚這次還特意放緩了語氣,又問了一次。

走在他身側的花禦,擡手取下了牆面上的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幾個零碎的詞語,上面還附着着陀艮的咒力殘餘。

(“真人……抓……玫瑰……縫線”)

(“我……救……女皇……真人……”)

漏瑚一字一句念完了以後,扯起嘴角大聲吐槽道:“……這些都什麽跟什麽啊,為什麽它沒打一聲招呼就出門了?它想摘玫瑰送給真人讓真人當女皇?”

救命,這樣翻譯一下就覺得更加惡心了。

“……”花禦的目光卻逐漸深邃了起來,雖然從它的整體表情裏面根本看不出來深不深遂就是了。

“我沒有記錯的話,不管是找我們合作過的縫線男,亦或者真人,除了六眼的五條悟以外,似乎都曾經提起過咒術界的另一個名號。”

“特級咒術師,玫瑰女皇。”

“……我對咒術界的那些家夥不感興趣。”漏瑚掏了掏耳朵:“硬要說的話,我更想快點去教訓那個六眼一頓,讓他明白人類與特級之間的力量差距,還有花禦,你的這種說話方式到底什麽時候能夠改一改。”

花禦:“……她并沒有出衆的術式,祓除的咒靈數量卻不亞于五條悟。”

花禦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在想,真人這段時間的突然消失,和漏瑚留下信息之後的離開,甚至那個失去音訊的縫線男,會不會都和那個咒術師,有所關聯。”

“……這是你基于她的名號和植物有關而産生的幻想嗎?”漏瑚覺得有些許好笑:“區區一個咒術師,能夠讓真人失蹤那麽長的時日,這簡直是……”

天方夜譚。

就在此時,房間的電話忽然響了。

哦,上次的電話被漏瑚燒了以後,他們幹脆搬了一次據點換了一次固定電話,至于前戶主的結局,嘛……

“喂?”漏瑚暴躁的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卻響起了少女俏皮又甜美的聲音。

“你好,請問是漏瑚先生或者花禦小姐嗎?”

漏瑚先生,花禦小姐……

他險些沒被這倆個震天撼地的稱呼給噎死。

對面電話裏面的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麽鬼啊!

漏瑚的額角青筋直跳,他惱怒的回答:“啊,漏瑚是我,你有什麽事情?”

“哎呀,太好了。”電話另一頭的少女一臉感動的合掌感慨道:“沒有找錯人實在是太好啦,是這樣的呢,漏瑚先生,我這邊呢,你的同伴可能有話想對您說。”

然後漏瑚清晰的聽到了陀艮痛苦的聲音,和帶着哭腔的求救。

“漏瑚……花禦……”

“……!”一瞬間,被憤怒占領了大腦,他強行忍耐着将手上的電話燒成灰燼的欲望,憤怒的問道:“你,你這個女人,你想要做什麽?!想要對我們的同伴做什麽?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殺掉?”

“談判的時候表現的這麽粗魯是很掉好感的,漏瑚先生。”晴美豎起一根食指,輕輕晃了晃:“我也沒有對它做多少事情,倒不如它真的很過分,随随便便對別人的同伴放生得領域打特級術式,我覺得這是一件非常沒有禮貌的事情。”

“所以……”

她笑吟吟的報出一個方位。

“我想想,今天下午吧,就五點的時候,是否要來接回你們的同伴,全部看你們。”

“漏瑚先生,你們也不想看到小陀艮在我的手上受欺負吧?嗯?你們一定不想吧?”

輕車熟路的用咒靈的同伴威脅完了咒靈,晴美一點都不留戀的,并且毫無負罪感的挂斷了電話。

但是電話這頭的漏瑚就沒這種好心情了,他憤怒的一掌錘在牆壁上,整棟樓都跟着晃了晃。

“……是陷阱。”站在他身邊的花禦喃喃道。

“啊,我知道,是陷阱,那些人類的狡詐程度,和真人待了這麽久,我們還不明白嗎。”漏瑚握緊了拳頭。

“陀艮,在哭。”花禦沉默了一會兒,又如是回道。

“……陷阱又怎麽樣,我們的同伴現在是咒靈質,被捏在那個該死的女人手上啊!”漏瑚咬牙切齒:“一定要去!”

“那麽,後來呢?”

捏着晴美家廚師現烤的小蛋糕,五條悟嘎嘎吃的很歡樂,他剛剛結束了國外的任務回國之後就有如此歡樂的瓜吃,這讓他吃的不亦樂乎。

“那可不僅僅是咒胎的級別啊,是整整兩只特級咒靈啊,沒有本大爺……咳,我是說我在場的話,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1V1還好,1V2的話,應該也對抗的很吃力吧?”

五條悟悠哉悠哉的伸了個懶腰,他有點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麽有足夠的力量對付那兩只特級的?”

只見跡部晴美雙手環胸,用非常內個的語氣道:“确實,那一天,對我而言,是一次非常艱苦的戰役。”

“總而言之就是我花了鈔能力砸錢用了一個特級咒具,唉那可是我一個月的零花錢啊,我把人質……咒靈質地點的範圍,設立出了一個只要進去以後咒力就會被大大削減,咒術也很難使用的帳,當然,這個效果是短時間的大範圍aoe,對咒術師也有效果,是人畜不分的,所以不建議普通人用。”

五條悟聽了以後覺得很有意思:“所以,比起能夠切斷術式的游雲,那個結界具有強烈的不可控性質,而且你都說它的時間很短暫了,能有多短?十分鐘?”

晴美:“……一秒鐘,差不多和游雲同等價位。”

五條悟:“……”

晴美:“但是我買了五個,疊加一下就有五秒鐘了,哈哈想不到吧!”

五條悟:……不,他現在只覺得這個丫頭,左眼寫着人傻,右眼寫着錢多,真的是有錢燒的,他都沒臉喊自己五條家的大少爺了,面前這位才是真公主啊。

“你給我一半,完了喊我回來幫忙也好啊。”五條悟一臉痛心疾首,他看到了一堆錢幣從面前飛過。

“咳咳,我們話題回歸一下,所以……那基本上就變成了一邊倒形式的體術戰鬥。”晴美悠哉悠哉,将小手一攤。

晴美面色嚴峻:“它們進了結界以後,的嘴裏喊着友情啊羁絆啊什麽的,扛着音響就沖了上來,我甚至感覺空氣中無形的還傳來了BGM的聲音,很燃。”

“那個時候我害怕極了,我覺得那說不定是一種全新的術式,我是不是像冤大頭一樣白花錢了呢?只身對上倆個特級,說不定會很難纏。”

“然後……”

晴美掏出了随身的罐子,裏面一二三陳列着三個被封印的腦袋。

一個頭上盯着富士山,一個像只大眼萌章魚,一個雙眼是樹杈子。

五條悟愣了半天,最後感慨了一句:“……你,好小子。”

這下子嘴裏嚎着友情和羁絆的咒靈們紛紛敗于真正的反派晴美大魔王的手中,并且那看起來實在是一次慘烈的戰鬥。

“真是慘絕人寰啊……”

晴美也跟着點頭:“是吧,那個時候他們喊着友情啊羁絆啊什麽的,就沖過來了。”

“……講道理,我指的是對咒靈而言。”

晴美:“呃。”

“所以你留着它們三的頭幹什麽?當标本?戰利品?塞在老橘子們的面前立個威?”

“……嗯,怎麽說呢,它們的誕生根源都比較神奇,術式也是那種很獨特的,眼下身體已經搓成咒核送給傑了,剩下來的腦殼子嘛……我想試試看能不能立個咒縛,讓它們在有限的時間發揮生命的最大價值,說不定還能造福下人類?”

五條悟:“……”

夠了,晴美,停止你的資本家行徑!咒靈最後殘留的腦殼都不放過,這是什麽跡部家族血脈覺醒啊喂!

發生……什麽事情了……

漏瑚吃力的睜開眼睛,但是它覺得自己的眼睛很沉重,幾乎沒辦法擡起來。

最後的記憶,是花禦和他都被那個該死的女人給……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的同伴還活着麽?它自己還活着麽?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終于看清了周身的情形。

一擡眼,便是一位保持着陽光開朗微笑的青年,正蹲在自己面前,像挑西瓜似的,邦邦的拍着它的腦殼子。

把它拍毛了。

但是介于這是失蹤已久的真人,漏瑚的第一反應不是炸毛,而是哽咽着,有些難以置信的顫抖着開口問道:“真,真人?”

你小子,你小子居然還活着?!

“喲,漏瑚先生你醒了!”已經在農場裏面勞改不少時日的真人青年,元氣滿滿的對他打招呼:“果然我就說嘛,把大家的腦袋埋進土裏,多曬太陽多澆水,很快就能長出完整的全新的大家~”

漏瑚:“……”

下一秒,這小子就拿起噴壺,嘩啦啦的朝着它頭上滋起了水。

漏瑚:“啊喂!”

如果不是察覺不到身體,運行不了咒力,它現在就能從土裏蹦出來把這個臭小子揍一頓。

“果然我的許願沒錯,現在大家一起來陪我了,我們也在這裏重新團聚了。”他一臉感動的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米娜桑,從今往後,我們也要一起,開啓幸福的新.生.活哦~”

漏瑚:“……完全不能理解你的意思啊你這個混蛋!”

“就是目前為止沒有辦法從這裏出去的意思。”真人彎了個腰,阖眼,一臉痛心:“我們被真正意義上的魔王困住了呢,也許早日勞動改造,重新做人,能有重獲自由的可能?加油加油,耶——”

漏瑚:……那個女人,玫瑰女皇,竟然恐怖如斯,她居然,把真人這種類型的都已經洗腦成功了?!

咒高農場的發揚光大,也變相的給晴美喂了一顆定心丸。

因為那些特級咒靈,或多或少都和未來的某些悲劇有所關聯。

現在能夠完全鉗制它們,這也變相的證明,那些未來是完全能夠被改變的。

所以,晴美決定加速她拯救大業的進程,她又去找了一趟甚爾,坦言自己想要盤下一個組織,希望後者能夠幫上忙。

伏黑甚爾:“大小姐,對你而言,我只是一個能打的雇傭兵而已,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晴美:“這樣吧,一把游雲的價格。”

“你這個事情吧,說好辦也好辦,并不是我不願意給你辦,而是我一直以來都是在咒術界摸滾打爬,對待現世那邊不熟悉……”

“兩把游雲的價格?”

伏黑甚爾方才還有些輕蔑的笑容瞬間變得笑的陽光燦爛:“大小姐,你言笑了,別說盤下一個組織,就算是你想把那些組織的家夥全部收編去出道當小偶像跳火辣熱舞,我也會盡自己所能為你辦成。”

晴美:很好,看他還是那麽肯為了金錢折腰,她可就太放心辣!

不過怎麽說呢,她不至于歹毒到讓人家組織成員去出道當偶像,她剛剛一不小心還腦補了一下GIN先生原地出道的畫面,差一點點就被噎死了。

不過,臨走前,甚爾拜托晴美這倆天稍微照顧一點伏黑惠和津美紀。

看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也或多或少讓這位沒心沒肺單親父親有了點兒父愛。

“給口吃的,別養死了就行。”

晴美:……有點兒父愛,但是不多。

唉,真可憐惠惠那麽懂事的孩子,攤上一個一點都不懂事的爹,那麽小的年紀,就背負了那麽多長大。

晴美按照甚爾給的國小地址去伏黑惠在的學校,去接懂事的惠惠回家。

結果遠遠就看到伏黑惠的身後站着一個銀發少年,而他本人,正在狠狠暴打倆個國中生。

晴美:“……”

咳,很明顯,這個是正當防衛,惠惠那麽乖巧的孩子,怎麽可能會主動揍人呢。

但是,在察覺到晴美的一瞬間,伏黑惠就瞬間切換成了乖巧懂事小男孩的模樣,将剛剛那倆個被揍趴的國中生往自己身後踢了踢。

晴美:“……”

咳咳咳咳,惠惠他這麽可愛,就算是揍人,惠惠一定有這麽做的理由,沒錯沒錯,等他解釋就好——

“晴美姐姐,剛剛他們叫我們把身上的零花錢全部交出來,不然就揍我們。”少年乖乖巧巧的仰着頭,真誠道:“我很害怕,所以我就不得不揍了他們。”

晴美:“……”

看啊!她就說吧!

晴美毫不猶豫:“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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