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Die Hard Hans Gruber
Die Hard Hans Gruber
“今天我們對付小精靈。”萊雅有氣無力地舉起了魔杖，毫無疑問今天她狀态不佳。她幾乎肯定只要停止教授魔法要領，她必然會昏睡過去。一整晚她都在做同一個夢境，她被斯內普強硬地抱在懷裏，卻在衆人注視下顯出了巫師真身。哪怕是在夢境裏，這種窒息的感覺也是如此清晰。仿佛她又回到了與母親一起抵禦風雪的日子。她是位勇敢到可以奉獻出生命的傲羅，同時也是個無法接受世人審判的懦夫。
她不在乎麗塔·斯基特的文章，因為她至少寫出了一部分事實。而無端的抛棄，指責，完全可以如大海一般将她吞沒。哪怕，哪怕她可能被一個食死徒指責偷竊了真心。萊雅明白，作為黑貓所見的才是真正的斯內普，他孤獨，卻沒有那麽冷漠。他唇齒如刀可以将人淩遲，卻雙手溫柔可以為動物包紮傷口。他就像一個混沌的漩渦，讓人無法看透。
斯內普可以救助一只可憐的貓，又為什麽加入殺人如麻的食死徒。他可以享受孤獨，為什麽又期望一只貓不要離開。萊雅承認，她現在對斯內普有了一絲同情。同情他住在不見太陽的地窖，同情他門庭冷清。
這樣的想法加重了萊雅的頭痛，下課後她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教授，你還好嗎？你似乎從魔法部回來後就一直打不起精神來。是因為你的哥哥嗎？”比爾擔憂的看向萊雅。
“是也不是，比爾我只是太累了。但放心，這兩天沒課了，我會好好休息的。真的，謝謝你。”萊雅擡起了漂亮的眼睛，如一汪春水掀起了層層波瀾。“好孩子，你最近還好嗎？”
“當然，教授。”比爾害羞的咧出了牙齒“我的魔藥最近好多了，斯內普教授最近對我們格外有耐心。”“他也許只是太過嚴肅。”萊雅違心地回答。他發什麽病，我在這裏被真相折磨的要死要活，他卻春風得意。
萊雅咽不下這口氣，她僵硬微笑着告別了比爾。快速收拾好自己，掩蓋自己憔悴的神色，換上了幹練的巫師職業裝。目标明确，魔法部，她要好好調查一下斯內普教授的個人成分。
魔法執行司名頭在部門內簡直是風頭無二，萊雅簡直輕而易舉地得到了魔法檔案室的準入許可。其實她進入檔案室還是多少借助了英雄的稱號。
西弗勒斯·斯內普，似乎輕而易舉就可以找到。“混血”顯而易見的身份，媽媽是艾琳·普林斯，父親托比亞·斯內普。似乎太過簡單了不是嗎？唯一有用的僅僅是他住在蜘蛛尾巷。
哪莉莉呢？不幸的是，沒有有用的資料。萊雅這能抱着試一試的心态，趕往蜘蛛尾巷。
這是一片荒涼的地方，髒亂，治理困難。像極了一片貧民窟，是的，麻瓜會這樣評價。小巷的走道裏，黑漆漆的水窪散發陣陣惡臭，垃圾桶內流浪貓和野狗在分享腐爛的食物。
他無疑成長環境糟糕，萊雅不忍繼續呆下去。她想起了西裏斯的教子，哈利是否也如此艱難？萊雅看看蜘蛛尾巷，還是選擇去往女真路。
萊雅在後窗外看着屋內的一切，哈利的哥哥在愉快玩耍，而可憐的哈利卻悲慘的坐在一旁。他的姨媽了解一切，卻無動于衷。萊雅真想看看這個心狠的女人腦中在想些什麽？萊雅警惕的觀察了四周，“攝魂取念”，她輕易進入了女人的記憶中。
“怪胎!”萊雅清晰的看見哈利的姨媽向年幼的莉莉和斯內普大喊，鏡頭一轉，她看見斯內普家中總是傳來争吵，摔打的聲音。莉莉總是在斯內普門口等待斯內普出來，他們一起去草地，一起去樂園。但是哈利的姨媽卻難以融入其中。她厭惡巫師，卻可以發現她年幼時也向鄧布利多校長寫過信。萊雅在回憶裏看到了曾經佩妮·伊萬斯的嫉妒，和現在佩妮·德思禮對哈利情感的掙紮。
萊雅退出了佩妮的大腦，她還是決定讓哈利生活的好一點。她買到了西紅柿醬，寫好了警告信。她敲響了德思禮的家門。佩妮一出門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一只黑貓倒在血泊裏。“啊！”佩妮尖叫了一聲，趕快關上了房門。
“費農，你快來！”佩妮艱難組織好語言，費農小心地打開門，卻發現死貓早已不見，門前僅僅留下一封信。
“如果你們在如此對待大難不死的孩子，下一位死去的就不是貓了！”
佩妮和費農面面相觑，看向了呆在角落的哈利。
萊雅站在遠處目睹了一切，哈利應該會生活的好一點了。“清潔一新。”萊雅從善如流的清理好自己一身的番茄醬。她做了件好事，不是嗎？至少是對哈利……
斯內普，家庭不幸的受害者，冷血無情的食死徒。似乎一切都有跡可尋，佩妮記憶中無助的少年，與萊雅自身驚訝的重合。萊雅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同樣是被抛棄。母親沒有失去尊嚴的留下來，哪怕是寒冬，還是帶萊雅離開了家門。反觀記憶中斯內普的樣子，他同為巫師的母親沒有選擇這條道路。
莉莉，莉莉的關心是斯內普的光。她現在開始理解斯內普對莉莉的愛意，同時也明白了斯內普對波特的憎惡。不僅是因為他奪走了自己最愛的青梅竹馬，更讓人難以接受的也包括他沒有保護好莉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萊雅內心浮現，他選擇鄧布利多是不是憎恨伏地魔殺死了莉莉？
萊雅回憶起在霍格沃茲的點滴，教授間的日常，鄧布利多對斯內普的袒護，希望他可以感受到關愛，也能為此改變。唯一的解釋，只有莉莉。哪怕決裂，哪怕她已經去世。斯內普終究還是放不下那個年少時陪伴他的天使。
真是一個苦命人，萊雅在斯內普性格畫像上署上了自己的姓名。在冥冥中，她放下了防備，想到了斯內普對貓的救護，算了。萊雅想起了那天發現的奇怪的舊書書，她還是大義凜然的化為了黑貓。
黑貓似乎總是消失不見，今夜它不會回來了。斯內普停下了他的期盼，就在拉上門的一瞬間，靈巧的貓咪穿過門縫擠進了辦公室。
它看似乖巧的蹲在地上，淡藍色的大眼睛倒映着斯內普身形的倒影。真奇怪，它是淡藍眼睛。斯內普似乎頭一次注意到貓的與衆不同。斯內普俯下身子“蠢貓，還知道回來。”他指向牆邊新出現的飯盆“吃魚嗎？打贏洛麗絲夫人沒，看你的樣子看來是夠嗆？”
萊雅看向黑色的飯盆，是斯內普的風格，至少他沒有找個垃圾桶。萊雅跳上了床，她今天無所謂了，好好睡一覺，半夜再查看可疑的書。反正斯內普也不知道是她，萊雅選擇先睡一覺，大不了醒來去阿茲卡班。
黎明前，萊雅跳下了床，走向了門口，今天關門了！
“嘿，你又要抓老鼠嗎？我把門鎖了，就想看看你每天在幹什麽勾當。”斯內普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明明是絲絨般的聲音，現在卻透露出一股嬉笑。真是糟蹋了好嗓子。
黑貓沒有猶豫，又跳回了床上。安靜進入被窩睡覺。
我是一條蠢蛇，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以為今天可以偷盜書籍。他是偷偷監視貓嗎？至于嗎？萊雅氣呼呼地進入夢鄉，不管了，我先睡一覺。
第二天睡醒時，萊雅卻發現斯內普早已起床辦公了。你不得學院杯，誰得？就斯萊特林院長的勤奮程度，她可以确定整個學校沒有一位巫師可以比肩。萊雅精神飽滿地走向了桌邊，興致勃勃地觀察這為工作狂。
“醒了？捉老鼠和打架這麽勞累嗎？”斯內普淡然開口，萊雅一聲不吭走向了飯盆，他和貓說話，真是只孤獨蝙蝠。不過飯菜讓萊雅驚喜，還是熱的。細細品嘗，可以分辨出是家養小精靈的手藝。萊雅大快朵頤，看着斯內普瘦削的身材，他養貓都比養自己上心。
斯內普的羽毛筆一直沙沙作響，萊雅決定發揮貓的無賴，看看他到底又在幹什麽，是寫論文，還是發洩對她這位不負責同事的不滿。她跳上了斯內普的膝蓋，像個教授一樣趴向桌前看向桌面。
好吧，魔藥教材，魔藥筆記，魔藥論文，斯內普看着“飛來”的貓認真看着自己的工作資料，不禁生出一絲好笑。“看來貓都比學生上心學習。”
“你應該去霍格沃茲當教授，至少比那位傲羅小姐要負責多了。”他摸着貓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貓應該翻了個白眼。
萊雅沒心情聽傲羅小姐不負責往事，拜托，我現在是對你被欺騙的感情負責。萊雅翻了個白眼，不過令她驚喜的是，現在被她搞得一團糟的桌上出現了比爾的作業，紅筆難得寫下了o。
“怎麽？你這麽喜歡這份作業。”斯內普來了興致，這只貓除了吃和睡似乎沒有別的愛好，而現在它終于展現出了別的特質。比爾·韋斯萊，他瞟向滿桌唯一一位優秀學生的論文。這不是傲羅小姐最喜歡的比爾嗎？
怎麽，貓也對比爾頗有好感？斯內普放下手中的羽毛筆，手輕柔撫摸着貓咪的腦袋。從頭頂向下梳理着貓咪富有光澤的毛發。
她現在很像用爪子問候一下斯內普的臉，怎麽又上手了！不生氣，不生氣。我還要看斯內普的書呢。萊雅做了一百次心理建設，才忍住抓破斯內普臉頰的沖動。可是，作為一只貓她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确很舒服。
相信今天，萊雅會更加清晰認識自己是一條蠢蛇。她不僅被占了便宜，竟然還享受起來。可惡，她的阿尼馬格斯還是太好欺負了！
貓咪似乎享受夠了撫摸，猛地跳下膝蓋。尾巴甚至還掃到了他低垂的臉頰。真是一只有脾氣的貓，斯內普看着貓向書牆邊走去，堅定的坐下。
“你想看書？”貓點了點頭，斯內普被這只學習貓震驚。“你不會是多年挂科的怨靈成精吧？”斯內普認真觀察這舉止怪異的貓，魔杖悄然藏在身後。
黑貓通體黑色，毛色健康。如果有特別之處，也僅僅是淡藍色的眼睛和雙耳邊有一圈紅色的絨毛。神奇動物？這只貓除了吃和睡似乎沒有別的能力。魔杖又再度證實這一點，貓的周身沒有任何魔法波動。阿尼馬格斯？魔法部登記的并沒有黑貓形态？非法的？霍格沃茲又會有誰呢？
傲羅小姐？算了，斯內普承認自己想多了，他幾天前親眼看見傲羅小姐對付小精靈都有氣無力。目前看來這只是一只有趣的蠢貓罷了。好像也不蠢，它應該聽的懂話。
魔杖輕輕一擡，書本一個接一個的在貓面前輪轉，貓卻不為所動。直到那本快被他遺忘的《高級魔藥制作》被貓用爪子拍下，平攤在貓咪面前。
拿去磨爪子吧，那是最破爛的一本，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本。斯內普又開始了作業批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