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Bale
Bale
“這是貝爾·格林先生遺囑中秘密給我的信封。”白色的信封悄然降落在萊雅手心，她顫抖的打開。“萊雅·凱絲：
如果你能在C號包廂與我共進午餐，我将非常高興。
你忠實的
H.E.F斯拉格霍恩教授”
萊雅艱難的拿着紙張，另一張紙沾粘版艱難的飄落下來，西弗勒斯·斯內普。萊雅看清了名字，斯內普毫不客氣地一把奪過，看着自己遲到多年的邀請。
“為什麽？”淚水從萊雅臉頰落下，“你的哥哥對此一直心懷愧疚，他在私人信件中告訴我，他只是不想讓你過早卷入争端，你知道的，俱樂部中除了食死徒就是未來的傲羅。他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至于西弗勒斯，他甚至都沒有發現。貝爾當年接受了派送邀請函的任務，西弗勒斯的就在萊雅之後，他匆匆藏起萊雅的邀請函，慌亂中也藏起了你的。”
“什麽？”斯內普挑起了眉毛“我是在他密封的信封內找到了你的，西弗。兩張紙幾乎粘在一起了。”鄧布利多沖斯內普搖搖頭。
萊雅看着邀請函，淚水滴落在紙張之上，暈染出一片黑色。貝爾，你到底為什麽？從貝爾代替自己去抓捕食死徒沒有回來，到現在他又隐藏了邀請函。萊雅內心不知道是愧疚，還是不理解。她被保護的很好，很好。
鄧布利多緩慢來到萊雅身邊“你沒有怪他，我相信貝爾已經很欣慰了。”
“我怎麽會呢？他是我哥哥啊！”萊雅撲進了鄧布利多懷裏，斯內普看着萊雅落淚，本想開口的諷刺也不知如何張嘴。他不擅長面對眼淚，母親，莉莉甚至是這位傲羅。
抽泣聲漸漸平複，萊雅将信封裝進口袋。“謝謝你，校長。”
萊雅轉身向斯內普鞠了一躬“我很抱歉，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補償你，希望您原諒我，原諒我的哥哥。”“時間已經放大了錯誤。”斯內普開口。
他很生氣，如果能進入鼻涕蟲俱樂部。他和莉莉會有更多可能，17歲的斯內普會這麽想，戰争殘酷，他現在不會如此奢望。選擇黑魔法就意味着他抛棄了兩人曾經的種種，只是那時他太過年輕，年輕到他覺得他們還有可能，年輕到他功成名就後相信莉莉還會回到他身邊。他向莉莉道歉，莉莉沒有原諒他。
他背棄了黑魔法竟然還會有人向他道歉，哪怕這并不是她的過錯。哪怕道歉者曾萬分想把他送進阿茲卡班。
他幹巴巴地回答，不知道這句話指的是萊雅的道歉，還是他當年那句泥巴種。
“對不起，請至少給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萊雅雙眼紅腫，但态度誠懇。斯內普已經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萊雅，好好休息一下。你現在需要睡一覺。”斯內普看着萊雅失魂落魄的離開校長室。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為什麽現在說？”斯內普質問道。
“你現在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萊雅因為她哥哥的去世對我有怨氣，對你有怨恨。現在至少可以讓我們關系好轉，伏地魔随時可能卷土重來，我們需要像萊雅一樣的巫師加入我們，加入鳳凰社。”
“她已經是傲羅了。她是犧牲傲羅的妹妹。”“傲羅并非一定忠于光明，我們需要的是可靠的朋友。”
“你這算是乘人之危嗎？校長……”
“可能是吧，但是這是為了光明，為了伏地魔徹底離開。”鄧布利多聲音堅定。
“她哥哥是為了保護她才這麽幹的，你現在算什麽？把她徹底卷入其中，僅僅為了加大勝算。”
“西弗勒斯，你以前好像從未如此關心他人命運。”
“今天是他人，明天就可能是我。傲羅和她哥哥好像都是你的得意門生之一，你對他們的感情尚且這樣，那我呢？我費勁心力，冒着風險，如今教着巨怪一樣的學生，是為了讓莉莉的孩子活下來，萬一有一天你讓他去死，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我又怎麽辦？”斯內普咆哮起來。
“孩子，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鄧布利多已經在盡力安撫斯內普了。
“你已經做了，你在砝碼上加上了重量。而我的疼痛成了你談判的籌碼。我參與了一場陰謀，又一次……”日光照在了校長室內，太陽籠罩着斯內普，黑暗卻籠罩着他的內心。
“你加入黑魔王時想過這麽多嗎？西弗勒斯，回答我。”鄧布利多隐匿在陰影下。
“你贏了……”他是本該享受噬魂怪親吻的囚徒，他沒有資格關心他人的命運。而他自身的道路早在他轉向鄧布利多時就已經寫好了結局。莉莉，我是否又做錯了？又讓一位紅發姑娘進入危險？
鄧布利多贏了，他比黑魔王更加可怕。但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別無選擇。
格裏莫廣場17號，雷古勒斯接待了面無血色的萊雅，他靜靜聽完了萊雅的講述，将萊雅抱進懷裏。“貝爾此時一定會這麽做。”萊雅将淚水埋進雷古勒斯的肩膀。
“不，萊雅。你沒有做錯什麽？命運很殘忍，他總是默默寫好所有人的結局，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就算貝爾沒有讓你接觸那裏正義，勇敢的傲羅。你現在不依然是位好傲羅嗎？貝爾會自豪，他還是在死神面前保護了自己的妹妹。”
萊雅哭的更厲害了“我不會讓他白白死去，我發誓。”雷古勒斯無聲的留下一滴難以察覺的眼淚，你總是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所有人是嗎？
聖誕後大雪淹沒了夜晚，斯內普抱着西莉徹夜難眠，萊雅和雷古勒斯互相欺騙晚安。對于所有人來說，真相都過于沉重。
萊雅已經很久沒做夢了，夢裏她又回到了童年，暴風雪來臨前母親和她流浪到了小村莊，母親的魔杖早已被父親折斷。她只能在母親懷裏抵禦風雪。她凍的失去了知覺，醒來時只記得貝爾的微笑在她眼前綻放，“你醒了？爸爸，妹妹醒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自己，她在床上，她在床邊。她最後一次見他，她在墓碑邊，他卻不知所蹤。明明只是希望在格林家借宿一個冬天，卻沒想到母親和她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四季。
她擁有過哥哥，現在她失去了……
愧疚會伴随她直到地下，也許那時她們還會相見。
“我會帶來一枚梅林胸章，我發誓！”貝爾微笑着告別當時還在魔法部忙碌的萊雅，他只帶來了胸章。愧疚會把一個人逼瘋，哪怕她從未做錯過什麽。
也許我應該盡力補償斯內普，為了我哥哥。也為了減輕萊雅的愧疚。
斯內普又好到那裏去呢？今天他見證了一場親情秀，沒有血緣的兄妹，卻輕易勝過了自己的父母。他很想在夜晚的蜘蛛尾巷放聲大笑，笑他可憐的親情，笑他失敗的愛情。
他原諒了貝爾，也原諒了萊雅。一張邀請函改變不了什麽，改變不了傲羅依舊成為傲羅，改變不了食死徒還是食死徒。只是早晚問題而已，正因為太晚，他與萊雅才可以活下來。戰争就是這麽殘酷，時間就是這樣無情。他甚至久違的産生了愧疚，他幹了什麽？
他把送他聖誕禮物的傲羅，拉進了可以賠進生命的戰争。可是那條生命是另一個人用生命也要守護的，莉莉，告訴我。你是不是當時也是這樣固執堅持着保護救世主。
為什麽是哈利，回答我啊，梅林！
愛是最偉大的魔法，斯內普現在理解鄧布利多的話語，愛不是魔法，是一種毒藥。讓人萬劫不複，無論是付出者還是接收者。
破曉，萊雅看着布萊克老宅的裝潢。它在雷古勒斯回來後已經煥然一新，我無法改變過去，至少我不會讓哥哥的付出的失敗。魂器，這才是讓伏地魔離開的唯一方法。唯有目标，可以讓萊雅從頹廢中複原。
我不會消沉太久，明天還有新的戰鬥在等我。她再度進入夢鄉，打起精神來……
斯內普第二天就再度見到萊雅，她似乎已經恢複好了。萊雅還在跟鄧布利多讨論斯拉格霍恩，傻傲羅，你被鄧布利多賣了。
“斯內普先生，希望我們接下來合作愉快。”萊雅一改之前的态度，鄧布利多總是會知道怎麽搞定一切。斯內普艱難的張口“合作愉快……凱絲小姐。”
“叫我萊雅就好。”她似乎是永遠不會被打倒的巫師，堅強的宛如蜘蛛尾巷每年都會生長出的野草，生生不息……
斯拉格霍恩教授，你怕是又有兩個不安分的學生要對付了。想到他那臨陣脫逃的老師，斯內普總是會責怪他對斯萊特林的放任，斯拉格霍恩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了一大片爛攤子要他處理。
食死徒孩子和麻瓜出身巫師的相處，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恩怨。最重要的是糟糕的魔藥表現，他才21歲，才21歲……
移形換影，萊雅和斯內普選用這種方式，來到了斯拉格霍恩的祖宅前，這裏與格裏莫廣場很相似。都是高大的建築，哥特式的屋頂。不過後院中氣派的後花園萊雅也只在馬爾福莊園見過。
而她的教授，斯拉格霍恩不愧是二十八聖家族之一。單單從房屋中，就已經體現了家族的深厚底蘊。萊雅敲了敲門，一個矮小的家養小精靈打開了大門。
“女士，先生，我能幫助你什麽？”小精靈深深鞠躬。
“我們是來拜訪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學生，希望你可以将我們帶到他面前。我們要為曾經的錯誤道歉。”萊雅笑眯眯的看着家養小精靈。
“這是我的工作。”小精靈從善如流的将他們帶入會客廳，倒好蜂蜜酒後打了個響指便不見了。現在，萊雅有機會好好看看這位前教授的住宅裝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