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戀

暗戀

抒情的旋律配上男生清亮的嗓音,述說着自己的暗戀:“那季節的風/穿過你來到我身邊/不過是徒留罷了。”

聽到‘不過是徒留罷了’這幾個字,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淚眼朦胧間仿佛又看到那張開朗的笑臉。

剛上初中那會站在音像店裏挑磁帶,試聽耳機裏傳來《風裏》的時候,那個男孩恰巧經從我的面前經過。

他是阿立,我同桌夏夏的哥哥。是個品學兼優性格開朗的大男孩,加上立體耐看的長相很多女孩子喜歡他。

第一次見阿立的時候,夏夏拉住準備要進班級的我,笑着指指我又指指阿立說道:“一栀這是我雙胞胎哥哥叫阿立,哥這是我新學期親自挑選的同桌一栀。你們現在算認識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相處哦。”

阿立一臉無奈的揉揉夏夏的腦袋:“能不能正經點,都把人家妹妹吓到了。什麽叫親自挑選的同桌,你以為是菜市場買菜呀?”

“那有!哥你不要揉我腦袋了,會變傻的!”夏夏反抗的踩了阿立一腳,阿立只好松開手朝我友好的笑了笑。

夏夏整理好發型鄭重其事道:“誰讓你新生報到那天把我丢下就跑,我自己又找不到德育處的咯。要不是路過的一栀解救了我,我肯定第一天進班級就遲到了。後來我發現一栀和我一個班的,立馬就邀請她和我同桌。怎麽就不算親自挑選了呢!”

阿立笑了笑沒再發表意見。

從那時起大多數放學的時間是夏夏拉着我,校門口阿立騎坐在自行車上等得無聊。

夏夏蹦蹦跳跳上了阿立的車,我騎着車和他們并排前行。夏夏叽叽喳喳和我聊着天,偶爾阿立會笑着插幾句嘴。

相處多了我覺得阿立是個好相處的男生,很疼愛自己的妹妹。直到那天在音像店的偶遇,讓我漸漸開始關注起他來。

因為和夏夏的關系,阿立也漸漸那我當妹妹般照顧。會在輔導功課的時候熟撚的摸摸我的頭,會在打完球的時候自然接過我遞上的水,會在我不開心的時候買冰淇淩逗我笑。後來KTV風靡,會帶着夏夏和我去唱歌陪着一起發瘋。

漸漸的我陷入奇怪的循環裏,一面覺得他對我是出于愛屋及烏的照料,一面覺得他其實是喜歡我的。

夏夏在我幾次刻意回避和阿立獨處時發現不對勁,一臉八卦的問我:“一栀,你不會是喜歡上我哥了吧?”

“沒有。”我當時紅着臉呆楞了片刻才否認道。

夏夏咧着笑的嘴角變得更大了:“沒有你臉紅什麽呀!你就是喜歡我哥,不然你怎麽老躲他,躲不掉的時候就裝聾作啞。”

我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反駁,就沉默着不說話。

夏夏收起八卦的笑容,裝着一臉嚴肅抱着我的胳膊:“你看你,又不說話了。你呀,就是這個毛病。不過你要真喜歡就去表白吧,我感覺我哥還是挺喜歡你的。”

我沉默了半響說出自己的顧慮:“可我怕他是因為你才對我這麽好的。”

後來在夏夏的慫恿下我還是寫了告白信,讓夏夏幫忙夾在他的課本裏。

據說那封信還沒被他看見,就先被借他課本的同學發現。同學在大庭廣衆之下大嗓門的念了起來,還沒念到第三句的時候被他搶了回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完那封信,但那之後他對我的态度始終如一。

我想我是告白失敗了吧。不然我怎麽會在深夜的被窩裏,聽到那首《風裏》就哭的稀裏嘩啦的呢。

随着音響裏的旋律即将進入尾聲,我對他的回憶也戛然而止。

擡手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握着麥克風毫無音準的吼道:“愛它有什麽能力/把時間綁架來/讓我拼了命的努力/讓你知道我的愛/是說停也停不下來的風/只想只想只想/和你在一起/在你身邊/不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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