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親我?!!

你親我?!!

徐月見喊完,發現對面那人不為所動。要不是觸發自動提示音,他大概會非常挫敗,甚至郁郁。

但......

誰叫他有金手指呢!!

徐月見偷笑一聲,手撐着窗戶再湊近沈銜青一些,拿濕潤的花朵碰了碰他的側臉,佯裝委屈道:“王爺,怎麽不理月見了?”

沈銜青被水汽的涼意,凍得回過神來,看着面前開懷大笑的人影,冷聲呵道:“放肆,誰允你進來的。”

徐月見聞言撇撇嘴,心裏并不害怕。還道這人真是悶騷。明明心裏喜歡的不行,面上卻冷冷清清。

看着臉色,呦呦呦,還兇人呢。

徐月見收回花,從窗臺退回來,繞到旁邊打開門走進去。沈銜青側身站着,目光似有實質地盯着他。

他抓着花,好像初入猛獸的洞穴一般,還有閑情逸致打量周圍,甚至膽大地調侃領地的霸主。

徐月見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沈銜青面前,進入了領地的中心位置。

他把花遞到沈銜青手邊,嘟囔道:“怎麽有人送花還拒絕?”

“王爺,你莫不是讨厭我吧。”

徐月見實在會演,那埋怨和傷心做得恰到好處。

沈銜青觸及那那一抹,心本能一動正要反駁過去。但随即想到‘黑化值’的威力,便咽回了所有。

他閉了閉眼,把情緒全都塞了回去,待睜開時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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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見,你該出去了。”他背過身,不願再看這人的把戲,唯恐等下又被套進去。

“王爺,真的要月見出去嗎?”徐月見看沈銜青那避如蛇蠍的動作,起了些好勝心。他繞到沈銜青面前,昂着腦袋瞧着人。

不知道是不是那日酒夜的影響,手下意識地擡起放在沈銜青的臉上,大拇指摩挲了下他的唇瓣,咛喃道:

“王爺這般狠心對月見,實在太傷月見的心了。”

雖然這樣做絕非他本來的意思,但徐月見下定決心要讓沈銜青變變臉色,便也将計就計,演得更加癡迷了些。

“徐月見。”沈銜青咬着牙,手掌握拳。額間的青筋贲起,眼內暗潮洶湧。

他告誡自己要隐忍,不然他将永遠失去眼前人。

奈何徐月見看見大幅度起伏的黑化值,心裏只顧着竊喜,壓根沒注意到風暴的靠近。他又湊近了些,唇瓣離沈銜青只有一個小指的距離。

兩人瞬間呼吸交錯,淡淡的竹香氣混雜在一起,形成暧昧的漣漪。

“王爺不疼月見了嗎?”

徐月見可憐巴巴地說着,一擡眼倏然望進黑不見底的寒潭。只一瞬便被裏面的駭人的冷意吓住,向前的腳步一滞。寧靜的片刻,黑化值起伏接近平緩,那一條筆直的線卻比洶湧的波浪更讓人心驚。

他吞咽口唾沫,心驚地往後退一步,正打算說點什麽軟話,也叫他能快速遠離這危險的處境。

卻不想——

下一瞬,沈銜青猛然将他攔腰抱起,一把放在後頭的桌面上。因着用了大力氣,桌面的黃皮冊子‘噼裏啪啦’掉了一地,手裏握着的花也悄然落在地面。

“沈......”徐月見驚呼一聲,想說的話還未脫出,唇瓣便當即被人銜住。

沈銜青以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含住他的嘴唇,因着驚呼微張的唇給了他可乘之機。熱而強勁的吻落下,舌尖滑入舌腔,卷起軟舌。

灼熱的口腔內驟然多了一個龐然大物,交疊的唇舌發出窸窣響聲。

徐月見坐在桌子邊緣,懸空讓他有些不安,手指下意識扣住沈銜青的衣領。因靠得近,他的身子近乎被摟進沈銜青的懷裏。

“唔。”徐月見仰着腦袋想退開,卻又被腦後的大掌給推了回去。

唇齒間的肆意纏繞很快傳出淡淡水聲,沈銜青掐着徐月見的腰身,舌尖長驅直入地席卷裏面每一寸地方,發狠似恨不得将人吞噬下去。

這吻又急又兇,像前些天的雨。雨滴成注,點點落在地面。稍不注意,身上就被打疼。

徐月見有些缺氧,手掌無意識拍了下沈銜青的肩膀。

沈銜青似有察覺,舔了下徐月見的下唇後退開。那雙顏色淺淡的唇瓣現在變得紅而腫大,往上看,徐月見依賴着他的手掌,眼睛迷離,柔軟得不成樣子。

沈銜青喉間急速滾動幾下,像是要壓下不知多少見不得人的心思。

緩了幾個呼吸,他擡手擦掉徐月見流出的津液,冷冷道:“你當真以為我是和尚嗎?”

徐月見呆呆地望着沈銜青,待腦袋供氧充足後,才反應過來那句話的意思。

唇瓣的灼熱感還附在上面,他動了下嘴唇才發覺,唇舌發麻,疼得厲害。

可惡。

徐月見臉當即通紅一片,卻又不敢說什麽。是他先主動撩撥的,倒打一耙的理由都沒有。

“沈銜青,你吻技好差!”找不到別的理由,心裏那口氣也不能不消。

徐月見瞪了眼沈銜青,卻不知他這雙眼含淚,唇瓣微腫,面部坨紅的模樣,更像是被人狠狠蹂躏,疼愛一番。

那話的威力不過是床榻之歡的親昵,作不得數。

沈銜青餍足地揉了下懷裏人的耳垂,眼神裏布滿了愉悅。

“別動!”徐月見氣昏了頭,一把把人推開,怒氣沖沖地走出去,走到一半突然轉身把地上的花撿起來,瞪了眼沈銜青甩甩手走了。

被甩臉子的沈銜青,半點怒意也沒有。屋內少了徐月見,一下子安靜下來。

沈銜青垂眸看着地上殘留的一片花瓣,半晌走過去屈尊撿拾起來,小心地合攏在自己的手掌內。

他定了定神,站起身來,“青石。”

“王爺。”青石早在門外候着,聽見裏頭的聲音立刻走了進來。

“他怎麽進來的。”沈銜青走到書櫃邊,拿出一個檀木盒,把那個花瓣放了進去。

‘他’是誰自然不肖多說,青石想到剛才的場景,也有點無言。頓了頓,他方才開口,“搭着梯子,從牆外爬進來的。”

“嗯?”沈銜青合上蓋子,放好後轉頭,目光透過窗戶看向那側的高牆,似是有些不大相信。

“上去是借着梯子,下來正好從院邊那顆歪脖子樹上下來。”青石瞥了眼沈銜青的神色,小聲道:“他身邊那小厮從廚房搬來的,護衛一時沒察覺,才有了這茬。”

空氣沉默了瞬,主仆二人相對視一眼,皆有些不知從何開口。

良久,沈銜青道:“下回看嚴實,不準再發生。”

“是。”

徐月見氣鼓鼓地回到住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連手邊新做好的冰牛乳都不想喝。

“少爺,你怎麽了?”元芳在旁問道。

這不是才從前院回來,還不讓他跟着,怎麽氣成這樣。

“大人生氣,小孩子少插嘴!”徐月見大聲說着,不小心牽扯到嘴角的傷口,心裏那股氣更大。

沈銜青,你真好狠一男的。

誰家初吻這麽吓人,他會有心理陰影得好不好!

“少爺,可是受寒了?”元芳被罵得一臉懵,眼瞧着少爺面容越發紅潤,還以為天氣驟然轉冷,受風不舒坦了。

“閉嘴。”徐月見聞言擡手按住自己滾燙的臉頰,擡起發軟的腳踹了過去,“少打聽。”

因着這事,徐月見悶在房間裏好幾天,從煩躁到後面質疑自己,為什麽親不過一個古代人,還差點被親暈了。

沒用的勝負心,在此時竟然占領了鹹魚心态。

再見到沈銜青的時候,是在萬壽節前夕。青石來到院子裏,同他說:“徐公子,明日萬壽節人員衆多。府內已準備好衣服,明日戌時一刻啓程。王爺公務繁忙,會在宴上等您。”

徐月見盤腿坐着,從話本上移開目光,看向青石,“王爺不與我一起?”

“是。”

徐月見琢磨了下,繼續問:“莫不是在躲我?”

青石被那眼神看得皮子一緊,縱然王爺有這心思,也不能叫徐月見察覺到。他急忙回道:“怎會,王爺是真的公務繁忙。”

徐月見也是随口一問,見他瞬間緊張起來,狐疑地看了幾眼,斂下眼睫問:“王爺如今可在府中?”

“不曾。”問到知道的,青石坦然。

“哦。”徐月見撚了個葡萄吃着,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青石見這不需要他,忙不疊地告退。

“少爺,青大人是不是有點奇怪?”元芳撓撓腦袋,“突然繃着臉作甚。”

“撒謊呗。”徐月見吐出葡萄皮,可以确認了。

沈銜青就是在躲着自己。

原因嘛,他沒想明白。哪有人強吻別人還躲着人的道理?

他歪歪嘴,悶騷的家夥,真讓人難理解。

等真到了那日,徐月見不到天亮就被元芳拉了起來,一應東西都準備妥當,就等他穿上。

徐月見制止眼前往自己臉上拍粉的丫鬟,擡手勾了個眼線出來,動作之流暢,給旁邊人看得一愣一愣得。

他看着鏡中人清俊不失淩厲的眼,滿意得點點頭。原身的眼睛下垂,很像是狗狗眼,氣勢上就矮了一截。

這回大宴,他肯定要把威風放出來,叫沈銜青好好看看,他哪還有那日的柔弱!

大宴過午就不能食,徐月見早上吃了個打飽,臨行前還塞了個羊肉餅。就怕等下宴很久,空了肚子餓得慌。

晨間朝拜的使臣早已去了大殿,外邦人拉來的貨物繞了皇城一圈,圍觀的人無不感到驕傲,平日裏弓着腰的人,都忍不住昂首起來。

徐月見坐在馬車裏,瞧着衆人面上掩飾不住的驕傲和愉快,可見沈銜青确實做得很好。

馬車一路行至宮門口,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老遠就聽見車轱辘響。

“駕!”馬夫揚了下鞭子,周圍人轉頭一看,見到了‘沈’家大旗,紛紛拉着馬車退讓,不一會就清理出一條路來。

有眼色的太監急急跑上前,躬身問:“王妃萬福,奴才這就給您開道。”

藍褂子太監擺擺手,當即有人站在馬車兩側,随着馬車往前走。

徐月見坐在裏面,手裏翻着昨夜沒看完的話本子。待馬車漸漸停下,元芳在簾子外喊了聲,他才懶懶地放下,打了個哈欠。

簾子拉開,徐月見扶住車門,擡腳走了出去。

華麗的衣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衣袖上火紅的鳳凰蔓延至全身,發髻上插着一根牡丹花樣的簪子。有些女氣的衣裳壓不住眉間的鋒利,反而顯現出不同的妖孽。

周遭人望着那張絕色的臉,不由倒吸一口氣。

領頭的太監趕緊高聲唱和,聲聲接聲聲,響徹整個京都城。

“攝政王妃到!”

提問:誰在點火上身?

沈銜青:這人實在放肆,必須給點教訓。

p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救救預收!嗚嗚嗚!孩子哭紅了眼!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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