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7

“你就是這樣被佛給弄到金池來的?”

“誰讓我壞了他的事?”它搖着尾巴。

“不要緊。”雨神捏起手指:“我學會了。”

有什麽東西在水中膨脹開來。

它的身子變大了,長出了兩只手,兩只腳。

長出了鼻子,嘴巴。

腮沒了,兩只眼睛終于看了同一個方向。

“好了。”雨神睜開眼。

于晉躺在金池裏,穿着他上來之前的衣服。

“你長這樣啊。”雨神看着他笑。

“不好看嗎?”他摸摸臉:“可能你看慣了魚臉。”

好看。他想,神院的雲都沒你好看。

于晉伸出手,讓他把自己拉起來。

“你可以走了。”雨神說:“去做前世沒完的事。”

“我都想起來了。”于晉說:“我不欠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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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神聽不懂。

“方玉寶本來就不需要渡。他只是個凡人。”

“但他做了錯事。”

“凡人就是會做錯事的。”于晉看着他:“神仙都會犯錯,何況凡人?”

“佛說該渡。”

“那是佛多管閑事。”

“你白做了幾千年魚。”

“也沒白做。”于晉笑笑:“好歹認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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