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吧老板娘

酒吧老板娘

“我已經決定退隐了。”景竹将頭偏向一邊,聲音輕輕的,似乎在內疚沒有一早将這個決定告訴郭河羌。

“你是在擔心那些謠言吧,沒關系,我已經找到高手去查了,馬上就能有消息,到時候事情一反轉,你還能和以前一樣,別擔心。“郭河羌自顧自的說着,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僵硬,他一刻不停,就怕停下來時,景竹再說出什麽,然而話最終還是有說完的那一刻。

“不用,我已經查到了。”晨安安小心的插了嘴。

“你別打岔。”郭河羌根本沒認真聽,立刻讓她閉嘴。

空氣仿佛凝滞了,過了很久都沒有人說話,直到景竹抱歉的說:“我已經……”

他話還沒說完,郭河羌已經異常激動的沖了上去,揪着他的衣領罵到:“你說什麽,你忘了當初自己立的誓了嗎?你倒是輕輕松松就放棄了,那我所做的一切算什麽?”

原本一直帶着愧疚的景竹突然變得盛氣淩人,他俯視着比自己還矮了半個頭的郭河羌,看起來也生氣了:“我從沒讓你為我做什麽。”

郭河羌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生的卻不是景竹的氣,而是自己的。

他一直把景竹當成自己的好兄弟,雖然說他年齡大了對方一輪,做他爸都不嫌小,但是三年前,他家裏發生了變故,妻子得了絕症,一下子積蓄都用光了,還欠了不少外債,他身邊的親戚朋友都借了個遍,最後再也借不到一分錢。

那時候他很精神很恍惚,工作上頻頻失誤,但是景竹非旦沒要求換經紀人,還幫他支付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醫療費,雖然最後妻子還是去了,但是這份情郭河羌一直記着,甚至是把扶持景竹當成了自己唯一的目标,但是如今他卻自己先放棄了,這讓郭河羌措手不及的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下去。

郭河羌揪着景竹衣領的手越來越緊。

晨安安一看情況不對,兩人之間的畫風突轉,她還指望郭河羌勸景竹,結果這倒好,兩人都要打起來了,她趕緊上去攔架,像只泥鳅一樣擠進了兩人之間,大喊道:“等等,別打。”

在兩人同時看向自己時,晨安安覺得她應該大義凜然的說些什麽了,但是沒等她開口,肚子居然發出了咕嚕嚕的響聲。

她抿抿嘴,尴尬道:“我們叫個外賣吧。”

兩人同時一愣,剛才劍拔弩張的氣勢一洩,郭河羌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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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郭河羌叫了外賣,景竹付了錢,但兩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吃,反而是晨安安不想和自己肚子過不去,吃得倒是很開心。

吃完後再也沒理由留在景竹家裏,晨安安和郭河羌一起離開,出門前她看着桌上放的吃的,認真的對景竹說:“別生氣了,趕緊吃點東西,得胃病了就不好了。”

“早得了。”演員拍起戲來,哪還能按時吃飯。

“那就更該好好吃飯了,複發了就不好了。”

景竹看着晨安安,像是要從她臉上挖出她和自己擡杠的惡意,但是最後看到是一臉真誠。

“走了。”郭河羌不爽的叫了晨安安一聲,她對景竹擺了擺手,說了一聲“再見”,立刻追了出去。

景竹拿起茶幾上的筷子,扒了扒那已經微冷的飯菜,随便吃了幾口。

門外郭河羌怒氣沖沖的走在前面,頭也不回朝一輛車子走了過去:“你家在哪?我送你。”

晨安安馬上報了一串地址,坐到了車上好奇的問:“你知道景竹為什麽打人嗎?”

“那死小子不肯說。”郭河羌回答。

“那打人前發生過什麽大事嗎?”

“大事?這倒是沒有,哦,對了明南的大老板去世了,他妻子接手管理了公司。”

“話說慕遠楠還是老板的兒子,這次明南不幫景竹也在情理之中,但真想不通景竹是傻子嗎?幹嘛打老板的兒子?”

但是話說回來,當初公司極力捧景竹是老板在世的時候,現在換了他妻子,力捧的對象就變成了她兒子慕遠楠,不過不是郭河羌看不起慕遠楠,他演技要比景竹差,私生活也不檢點,黑點一大堆,要不是這次借機炒作,怎麽可能上位。

“安安,你說那打人的事會不是慕遠楠策劃的?”原本郭河羌一直覺得都是同一個公司旗下的藝人,再怎麽不濟,公司也不會為了慕遠楠打壓當紅的景竹,但是一想如果他們本來就是要施壓讓景竹自己解約,說不定還真會這麽做。

“不知道。”明南公司裏的利益關系,晨安安一個新來的,怎麽弄得清楚,不過照着郭河羌的話,确實有這種可能。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景竹自己要退出,郭河羌不可能能拿刀逼着對方繼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洩憤似得狠狠踩了一腳油門。

“我們在勸勸景竹吧!”晨安安提議,總之不能讓他就這麽退隐。

“怎麽勸,那小子決定的事情根本說不動,這次就算我們倒黴吧!”

是氣話還是真打算放棄,晨安安從郭河羌臉上看不出他的本意,只能沉默不語,盤算着自己該如何是好。

第二天,晨安安起了個早,準備再去景竹家裏說服他,但是還沒出門就接到了郭河羌的電話,他非常消沉,感覺比昨天還糟糕:“今天下午我們去吃散夥飯,我去你家接你。”

“哦。”晨安安感覺大事不妙啊,這些男人怎麽一個都靠不住啊!

但她還是放棄了去景竹家,畢竟說不定這次他可能直接将自己拒之門外。

下午郭河羌開着車來了,直接将她接到了餐廳,在一個小包間裏晨安安見到了景竹,他穿着白襯衣,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拿起了筷子:“吃吧!”

整個飯局上沒有一個人說話,郭河羌倒了酒一杯一杯的喝着,晨安安覺得飯菜味道還不錯,忙着吃飯,也來不及說些什麽。

飯局結束的時候,郭河羌已經喝醉了,臉紅脖子粗的将三個面具拍在桌上:“走,去酒吧接着喝。”

頗有不同意不罷休的氣勢。

“好。”景竹從桌上拿起狐貍臉的半張面具。

晨安安有些不明白去酒吧怎麽還拿面具,但見景竹都拿了,自己也拿了一個貓咪的面具。

郭河羌對這一代很熟悉,帶着晨安安他們在小巷左拐右拐就到了一處名叫半面的酒吧,他在外面就戴好了面具,走了進去,而景竹也取下了墨鏡,換上了面具。

晨安安看景竹泰然自若的樣子,在他進門前就拉了一把,好奇的問道:“去酒吧怎麽還要戴面具?”

“不知道。”說完他也走了進去。

不知道還裝得那麽像這麽一回事,晨安安腹诽着,戴上了面具跟了進去。

酒吧裏燈光昏暗,在最顯眼的地方是一個大舞臺,上面有樂隊在現場演奏,穿着暴露的性感美女邊唱邊跳,臺下是一個大舞池裏不少戴着面具的男女随着勁爆的搖滾音樂瘋狂的扭動着身體。

郭河羌看起來經常到這些地方,帶着兩人找了空桌坐下,酒吧侍者很快就走了過來招呼三人。

郭河羌要了一堆酒,喝醉了之後,拉着晨安安的手哭訴自己對不起她,不該招聘她。

最後他醉得趴在了桌上,話也說不出來了。

晨安安這才抽出手,苦惱的想怎樣勸景竹。

“大家好,今天又到了特殊時間,這個舞臺就交給大家了,有人想要上來表演嗎?”酒吧裏的搖滾樂終于停了下來,一位穿着黑色連衣短裙,面帶貓頭鷹華麗面具的女人登上了舞臺,向臺下宣布。

“表演喝酒可以嗎?”一個男人上了舞臺,然後看向那剛才宣布這一切的女人:“霞姐能給我免費提供酒水嗎?”

“我看你是想蹭酒吧。”霞姐紅唇一翹,臺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她這才說:“我是這裏的老板,當然行,表演得好,別說現在免費,以後我供應你一年份的酒。”

“霞姐你夠豪氣。”男人大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晨安安對這樣的表演沒什麽興趣,看向景竹的時候,卻發現他看着舞臺充滿了向往,他果然還是想要站在聚光燈下,那為什麽還要那麽堅決的離開?

不過這也給了她啓發,在臺上的男人喝完酒,下臺後,她立刻對景竹說:“上去給我和郭大哥唱一支歌吧,我們就要各奔東西了。”

景竹糾結了一下,耐不住晨安安在一邊勸,走上了舞臺:“我給大家演唱一首《還是原來的愛》。”

這是《夢如》的主題曲,寫了是男主對初戀女主的愛意,原本該由男主角來唱的歌,因為一些意外,最後變成了由景竹這個飾演弟弟的人來演唱的。

“那一年你我還如此懵懂,相聚分離,如此平常,明明是相同的情感,為何再見卻不能說出口……”

帶着憂傷的歌與酒吧的氣氛格格不入,但緩緩而出的歌聲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那聲音中帶着的哀傷,苦戀而不能訴說的愛意,聽呆了所有人,歌曲過半樂隊才反應過來,開始伴奏。

一曲作罷,景竹走下了舞臺,回到晨安安面前時,那些聽呆了的人才回過神,啪啪啪的鼓起掌。

晨安安看得出景竹心情因為那些掌聲歡呼,而改變了,他輕輕勾起嘴角,很享受舞臺上被人注視的時光。

“感覺好些了嗎?”晨安安為了迎接他站了起來。

景竹聽到這話,臉上那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消失了,尴尬的站在那裏,他感覺自己着了晨安安的道。

而此時舞臺上站在一邊的霞姐驚訝的看向景竹,她的酒吧裏來來去去過很多歌手,但是從沒她看得上的,但是那男人站在舞臺上的一刻,他身上迸發出的自信光輝就吸引了她,這個男人她喜歡。

這麽好的男人,霞姐不想錯過,她走下了舞臺,朝着景竹走了過去。

半面的老板娘霞姐冷豔高貴的美人,想要搭讪她的男人無數,但是她搭讪男人,酒吧裏的常客還真沒見過,見她不惜走下舞臺,去找剛才演唱的男人,圍觀的人都驚呼了起來。

“先生你唱得真好,如果方便,可以和我到別處去談談嗎?”霞姐客氣的暗示着對方,她覺着以自己的魅力這是志在必得的事情。

“不好意思,不方便。”景竹果斷拒絕了。

霞姐臉上有些挂不住了,她身後可是那麽多人看着,容不得她退縮,眼神落在晨安安身上,她輕蔑的一掃道:“原來你有女伴,不過比起這種停機坪,我這種的不是更好嗎?”

說話間她挺了挺自己胸前傲人的雙峰。

晨安安原本都準備坐下等她和景竹說完話,再勸景竹,沒想到對方突然就來了這麽一句,鄙視了一把自己的胸,晨安安咻的又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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