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比誰都着急！】
第19章 【我比誰都着急！】
第二天，陳晰一早就起來了。
霍陽州還沒起，整個房子靜悄悄的。
昨夜霍陽州給陳晰安排的是客房，裏面備有嶄新的洗漱用品，拆了就可以用。昨晚喝了酒，大鵬将陳晰送回來後，只拿毛巾給他擦了臉就把人卷進被子裏了。
陳晰洗完臉，提起一邊衣領聞了聞，好像沒什麽異味，勉強過得去。
取了手機走出房門，一邊給大鵬發消息一邊環顧這個房子。昨晚神智都不清醒了，他都沒怎麽注意過。
整潔幹淨，灰白色的布藝沙發，鋼化玻璃茶幾，黑玻面倒映出白瓷水杯的倒影，原木色地板，極簡風格的電視牆，白色的長條壁燈鑲嵌在上面，一路延伸至天花板盡頭。
真是很有霍陽州風格啊。
沒有事情幹，陳晰坐在客廳打了一局游戲手機電量便降到百分之二十九了。
——大鵬還是沒來。
将游戲關掉，陳晰先回房間環顧一圈，沒有找到充電器，坐在沙發上，和電視屏幕裏的自己互相瞪眼。
霍陽州這房子連盆綠植都沒有，他想要數葉子打發時間都不行。從一數到一百又從一百倒數回一後，陳晰扯了一個抱枕墊背，癱軟在上面，開始回憶起《永晝》的劇本，默背自己的臺詞，琢磨相關戲份。
《永晝》是由大熱小說改編的，接下這個戲後，陳晰将原著看了一遍。青春憂傷，救贖溫暖虐戀情深，折騰完女主折騰男主，最後主角歷經艱險的……be了。
狗血蛋疼的三角戀，劇情千回百轉，常常有出其不意的神轉折出現，又甜又虐，賺足眼淚。
改編之後的劇情時間跨度加大，涵蓋了主角的學生生涯和工作時期，對小說含糊不清的地方都做了補充，使角色更加豐滿。
說有學生和工作內人，涉及的部分卻不多，劇情大部分在主角的感情糾葛上打轉。拿到劇本之後，陳晰對着劇本感情發展做了分段标注，還寫了人物小傳加深對人物的理解，分析了主角當時的心理。一本劇本被他畫得花花綠綠的。
手機裏就有原著，将手機調至舒适的亮度，陳晰打開文檔反複揣摩，都沒注意到已經起床了的霍陽州。
手機裏的電量所剩無幾，不能再用了。
陳晰将手機屏幕關掉，才發現霍陽州已經将早餐準備好了。溫熱的牛奶，吐司面包擺盤放好。瞥見陳晰踏入飯廳的身影，霍陽州将一小鍋粥端到桌上，口中道：“等會，煎蛋很快就好。”
“早上好！”陳晰打了個招呼，贊道，“好豐盛。”
将鍋裏的煎蛋攤到盤子裏，霍陽州轉頭問陳晰：“加醬油不？”
不用，謝謝。”
“抱歉，我都沒注意到你起來了。”居然等霍陽州忙活完了自己才注意到。
“沒有的事。”霍陽州搖頭，“你是客人，我居然讓你等我了，是我道歉才是。”
知道再這麽推拒下去，兩人是別想吃早餐了，陳晰忙道：“那我開吃了，還真是餓了。”
“不用這麽客氣。”霍陽州說，“想吃什麽吃什麽，不夠廚房還有。”
陳晰應下：“我很意外，你飯做得這麽好。。”
聽沈華說過，霍陽州家境不錯，似乎是個豪門少爺。霍陽州之前說的只會做簡單的真的是自謙了。
“一個人，總是要吃飯的，不可能頓頓出去吃。”霍陽州說着，拿出手機，“你通知大鵬了嗎？我昨晚答應要在你起來後叫他來的。”
“叫了，他等會就到。”回想起昨晚的經歷，陳晰很不好意思，“我當時都不大清醒了，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昨晚麻煩你了。”
霍陽州點頭說沒事，心說偶像包袱嘛，他懂。
吃完早飯，陳晰幫忙把空碗放進洗碗池浸水。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霍陽州就讓他別動了，去客廳等大鵬就好。
手機沒多餘的電量，陳晰實在無事可做，只好乖乖坐在沙發上。
霍陽州收拾完餐桌，回頭看到陳晰的小學生坐姿，問道：“看電視不？”
“不看……看吧。”好歹能打發時間，——大鵬怎麽還沒到。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似的，霍陽州說：“要不然你再問問大鵬什麽時候到，行程緊張不？”
“沒電了。”陳晰微微低頭，擺弄手機，“借個充電器充手機可以嗎？”
“可以，等會。”确認完插孔型號，霍陽州走回房內，餘光瞥見陳晰兩腿蹬直，雙手規矩的放在膝蓋上。
似乎坐得更加直了……
霍陽州嘴角一抽，還是忍不住讓房山快點過來。
大概人多他就不再客氣了吧。
——明明昨晚那麽霸氣的要求自己一定要收拾一張床給他睡的。
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在房間裏悶笑了一會，霍陽州才能控制好表情出去。
===
大鵬是剛好和房山在樓道裏遇見的。
昨晚時候不早了，兩人也沒做太多交流，這會兒遇見，打完招呼以後，便随意閑聊。
身邊都不是非常人，聊來聊去就是自家藝人忙不忙，還有接下來的綜藝，進行一番商業吹捧。
要說房山對陳晰這樣的熱度不羨慕是不可能的：“聽說《永晝》就快開機了，這部戲業內很多人看好，原著熱度就很高，還請來了原作者當編劇，拍出來效果肯定很好。”
大鵬低頭看地板，答得含糊：“行吧，就這樣，這還沒到最後呢，誰都說不好。”
嗯？
房山有些摸不着頭腦，當初陳晰可是被原著粉以高票當選，認為是最貼合男主的，原作者也曾親口承認男主就應該是陳晰這樣的，難道是陳晰不想演了？
不可能吧，這書那麽熱，可有不少人眼饞這塊餅。若不是陳晰呼聲太高，沒有人敢觸犯衆怒，現在男主選角是誰早就撕得腥風血雨了。
路程不長，大鵬沉默地接了陳晰就拜別。
穿上大鵬帶來的連帽衣，陳晰摘下墨鏡，握着手機和霍陽州揮手，活力十足：“陽州，明天見！”
“明天見！”霍陽州跟着微笑道別。
送走陳晰以後，房山雙手抱胸，對着霍陽州啧了聲：“你和陳晰的進展也太快了吧。”
霍陽州看都沒看他一眼，将東西都收拾好以後，又忙起自己的事。
“喂。”房山不滿了，“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至于麽。你一大早叫我來也不說原因。這小子星運真好，又好運氣的接下了大IP……”
跟在霍陽州後面随他轉，叨叨絮絮的說了一大堆，見霍陽州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房山洩氣：“大哥，別這樣好麽，我錯了，知道你和陳晰之間是清清白白的，要不然也不會一大早叫我來作證了。”
“不是。”霍陽州忽然出聲回應。
“哈？”房山瞪眼，“什麽不是？”
他使勁回憶了自己都說了什麽，最後驚悚道：“你是說你和陳晰之間已經不清白了？！”
他就離開了一晚上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麽？霍陽州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啊！
“我是說陳晰能紅絕不僅僅是靠運氣。”霍陽州停下手頭的事，口氣轉而也嚴肅了許多，“別開這種玩笑了，你有時間糾結這個，不如好好和我說下OVO那邊是怎麽回事。”
房山心虛了：“嗯？哦，你是說這個啊……”
霍陽州下了定論：“你眼紅陳晰。你希望我像他那樣，迫切盼望我快點紅起來。”
難道不是？一個帶不紅明星的經紀人，能叫經紀人？
像霍陽州這種，他在和各種資源接洽時，并沒有最終拍板權，只能等霍陽州松口。跟他同期的每天都在熱搜上蹦跶，唯有霍陽州，每次提起，都是“他是誰？不好意思沒印象。”
——霍陽州會演戲，卻不在意演戲會給他帶來什麽。
這讓房山多少有些挫敗。
“這是理所當然的，我是你的經紀人，我的任務，就是讓你大紅大紫，你不紅，我比誰都着急！”房山無奈道，“陳晰比你小，可他這樣紅，接到的都是熱門IP男主，等到播出，又是紅紅火火。”
雖然知道霍陽州目前走的路線才是最妥當的，可他私下裏還是會暗暗着急，為什麽霍陽州還不紅？知道別人接洽到好資源，他又會忍不住和自家的對比。
“我不太想配合蘇琪琪，你是知道的，為什麽還要答應？”霍陽州将話題轉回來。
“就是知道你不會配合我才答應，讓蘇琪琪那邊徹底死了這條心。”房山沒好氣道，“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們倆是炒不起來的。”
再怎麽樣，他該怎麽做還是會怎麽做的，最多也就是嘴上抱怨而已，身為專業經紀人，他也有自己的職業素養。
霍陽州哼出一個笑音：“多謝，我知道了。”
當天晚上，《戀愛游戲》所有嘉賓到達錄制地點。
陳晰沒等到第二天，又和霍陽州再次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