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要哥哥親我一下
第三十二章 我要哥哥親我一下
小男孩沖江危可愛地笑着,他肉乎乎的小手抓着籃球往江危跟前舉,撲扇着圓溜溜的大眼睛:“那哥哥可以教我打籃球嗎?”
江危接過那籃球,垂眸望着他:“可是哥哥不太會打籃球哎。”
“嗚~”小男孩聽了江危說的話,葡萄籽般的雙眸登時盈滿了眼淚,眼看着他就要哭出來了,江危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崽崽,沒事的,我旁邊這位哥哥會打籃球,他可以教你。”說完江危偏頭看了一眼白岌。
白岌聽了江危的話,蹲下來跟小男孩平視,“是的,我可以教你,如果你願意拜我為師的話。”
小男孩看了一眼白岌,馬上撲到江危身上,努了努嘴:“哥哥,我不要他教。”
江危:“為什麽呀?”
小男孩:“因為他沒有哥哥好看。”
白岌聽了這話蹭地從地面上站起來,“小屁孩,你什麽意思呀?”
小男孩擡頭仰望着發怒的白岌,忙往江危邊上縮了縮。
江危:“你不要對小孩子這麽兇,會吓到他的。”
白岌聽了江危的話只能站在哪裏幹生悶氣,又不敢出聲。這年頭的小屁孩怎麽這樣子啊?到底會不會說話啊?居然說他長得沒有江危好看。
想到這,白岌垂下眉眼去看江危,江危正摟着小男孩,輕輕撫摸着他的頭給他安慰,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其中有幾個斑斑點點的光點綴着他的脖子,襯得他更白皙。鼻梁上架着的金絲框眼鏡把他身上本來自帶的清冷感襯托得更加淋漓盡致。
江危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少見的溫柔,如果以後他們兩個也領養一個孩子,那江危會不會也是這樣呵護他們的孩子。
“哥哥,請問你可以教我打籃球嗎?”
是一道稚嫩軟糯的童聲,白岌霎時間回過神來。低頭發現剛才那個小男孩正仰頭跟他說話,黑色的眼珠子裏寫滿了純真。
白岌想到剛才自己腦子在yy他跟江危的以後,忍不住在心裏罵道:好傻/逼啊!我怎麽就喜歡想這些有的沒的,白岌啊白岌,你就這點出息。
沒聽到白岌回他的話,小男孩繼續說:“我剛剛說錯話了,給你道歉,哥哥說随便評論別人的長相是不對的。”
白岌這次終于把小男孩地話聽進去了,他偏頭望了一眼江危,發現江危正滿眼柔意地看着小男孩。
看來哥哥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孩,白岌笑了笑:“好,哥哥教你。”
小男孩聞言興高采烈地問:“真的嗎?”
白岌點了點頭,“我從來不騙人,更不會騙你這種小屁孩。”
“太好啦~”小男孩開心得原地轉圈。
白岌拿起籃球往前方的籃球場走去,小男孩又蹦又跳地跟在他身後。
聽說來了一個大哥哥教他們打籃球,其他小孩子都紛紛圍着白岌轉。陽光下,白岌手中靈活地運着球,跟旁邊的小男孩們講解一些動作要領,他雙眸明媚,耳朵上的銀色耳釘閃着耀眼的光芒,而它的耀眼是佩戴它的少年贈予的。
江危坐在長椅上,看着此情此景,他眼睛盛滿了笑意,忍不住拿出手機把這一幕場景拍攝下來。
江危深深地望着照片裏面的白岌,眼角帶着笑,突然沒來由地黯然神傷,對啊,他愛的少年永遠是那麽陽光張揚,意氣風發的,他是太陽底下最耀眼的存在,而自己也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原本他是不想的,他就想讓自己就這樣庸俗腐爛地活下去,可偏偏白岌給了他一絲溫暖,人總是貪心的,江危以前還不信,可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對于白岌給他的關心和溫暖,他發現自己跟那些貪婪的人一樣,得到了一點,就奢望得到更多,同時擁有着又害怕失去,害怕一切都是空中泡沫,風一來,就什麽都散了。
最主要是他感覺白岌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有點模棱兩可的感覺,很多時候,白岌不害臊地喊他“哥哥”,還說了許多撩撥他的話,在車上害怕他冷了會把自己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他穿上,早上天氣冷還用衣兜給他暖手,上次為了救他甚至赤手砸窗進去,把手搞得都是血……兩個人相處的日常小事太多了,多少次,江危感受着心髒那極具活力的跳動,他意識到自己心動了,而且內心另一個聲音告訴他,白岌也喜歡他,可是等他再回過神來思考時,發現白岌也不過是他的一個好朋友而已,他們之間的關系并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
他承認他是懦弱的,他心裏确實因為害怕失去所以逃避開始,他知道這是不對的。雖然內心的糾結為難,他也一直沒有向白岌求證。他其實一直在等待着白岌邁出第一步,那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踏出另一步,趁他現在還有這個勇氣,可是白岌卻遲遲沒有表示。
江危無聲地嘆了口氣,突然手機電話響了,江危回過神來,他劃拉了一下屏幕接通了電話。
“江危啊!你那個新型土豆培育項目的報告怎麽還沒有交上來啊?明天就是截止時間了,你快些搞好我好在教務系統給你審查通過好上交。”電話裏傳出一道低沉沙啞中帶着嚴肅的聲音。
江危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把項目的報告做好,他還有最後一期數據沒有采集,他本來打算在時裝店幹完活就回實驗室的,沒想到這麽一倒騰,他居然忘了這事。
江危:“南教授,非常抱歉,我馬上去采集最後一期農藝形狀,争取今晚把報告交給你。”
南教授:“好,你快點啊。”
挂了電話,江危望着籃球場上的白岌,那群小孩子簇擁着白岌,白岌耐心地給他們示範動作。
看他們玩的這麽開心,江危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擾他們,他想了想,選擇在手機上發信息給白岌,等會白岌打完球,沒看到他,但是看到手機的信息應該就知道他的去向了。
很快,江危就坐着公交車回到了學校。
A大農院實驗室裏,江危身穿着白色的防護衣,白色的薄手套把他的手指襯得更加細長而柔美。
透過高清顯微鏡,江危專心致志地觀察着土豆的性狀,邊觀察邊用筆刷刷地在紙上書寫着。
報告冊上是他整齊又遒勁的字體。
江危在心裏默念着:“第七周,在偏濕潤的環境下,Aaa土豆根須生長發育達到最頂峰,葉片脈絡分明,……”
江危寫的正認真,突然他發現有人從後面伸手緊緊抱住了他。
江危被吓了一大跳,他低頭看着鎖在他腰間的手,那手将他抱得很緊,他能清楚看到因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
看到那雙手,江危大概猜出來那人是誰了。他愣了一下,把手中的報告冊放下。
“白岌,你松手,要是被其他進實驗室的同學看到就不好了。”江危用力去掰開死命圈着他的雙手。
白岌聽了江危的話不但沒有松開,反倒把江危鉗制得更緊了,“我不,誰叫哥哥一聲不吭就把我扔下了,哥哥知不知道我剛才打完球沒看見哥哥有多急,我都快急瘋了。”
聽着白岌那帶着哭腔的話語,江危猛地感覺心裏一片心疼,“我不是給你發信息了嗎?”
白岌死皮賴臉道:“我沒看,我不管,哥哥就是做錯了,做錯了就要懲罰。”
江危聞言笑罵道:“白岌,你三歲小孩呢?”
白岌死命抱着江危:“哥哥不答應接受懲罰我就不松手。”
江危無奈:“那你想怎麽懲罰我呀?白三歲。”
白岌:“我要哥哥親我一下。”話語裏帶着笑意。
“胡鬧。”江危聽了這話忍不住脫口而出。
白岌死乞白賴:“如果哥哥不想親的話,我親哥哥也可以,只是那力度和時長我怕我控制不住。”
江危擡手扶了扶額頭:“白三歲,你不要得寸進尺了。”
白岌把頭埋在江危的肩膀上,沉聲道:“那哥哥到底親不親啊?”
江危靜默了一會,想到如果自己不答應白岌的要求,白岌可能會一直這樣子摟着他,一來可能被進實驗室的其他人發現那就太尴尬了,二來他的實驗報告還沒有寫完。
江危用力拉了拉繞在他腰間的手:“我親。”
白岌聞言馬上松了他,江危轉過來,擡眸望着他,白岌沖他爽朗一笑。
白岌唇角挑起一抹微笑:“哥哥,你親吧。”
江危望了一眼白岌那帶笑的眉眼,随後視線往下移動,落在那微揚的嘴唇上。
白岌看着江危那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模樣,笑了笑:“哥哥,你如果不想親,那可以換我來的——”
可下一秒,白岌愣住了,他感覺自己的嘴唇一陣酥麻,與此同時,他感受到自己無法控制地心跳加速。
如同蜻蜓點水般輕輕觸碰了一下,江危馬上挪開了。
江危親完後感覺臉部和全身都熱得不行,腦袋熱的要炸開了,他低垂着腦袋,不好意思去看白岌,一時間他都想自己化身土撥鼠,挖個洞進去藏着。
“啊啊啊啊啊!江江,跟校草,你們兩個!親了!啊啊啊啊啊!”
江危跟白岌一個處于羞赧狀态,一個還沒有從剛才的吻緩過來。
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他們兩個不約而同轉頭望向門口。
看到林榆白臉上洋溢着激動的笑容,這時正朝他們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