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陸行水奪畫

“好的,我知道了, 請告訴陸老先生, 晚輩祝他福壽安康, 那副古畫晚輩也一定會帶上的。”

陳慎挂了電話扭頭看向白若水,他笑吟吟地道:“老師,你猜猜是誰打電話過來了?”

不等白若水回答, 陳慎自己就說出了答案:“是陸家給我發了邀請函,邀請我前去參加老先生的壽宴,還希望我帶上那副古畫, 這樣一來也就免去我四處托人帶我去宴會的麻煩了, 這麽看來舟舟小公子就是陸家那位孫少爺陸行舟了。”

白若水沒什麽意外的表情,打從知道陸家躺着那位陸行舟後,她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聽到陳慎這麽說,她也就是點了點頭,看向舟舟道:“你随我一起去陸家壽宴,壽宴期間最好一直待在玉扳指中, 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出來。”

舟舟聽話的點了點頭,他戀戀不舍地繞着白若水飛了兩圈,最後乖乖飛到了白若水腰包中。

等到舟舟飛進了玉扳指中後, 陳慎這才看向白若水:“老師, 就委屈您做一回我的女伴了。”

陸國威的壽宴自然是無比熱鬧, 來來往往的也都是軍政兩界有身份地位的人, 還有一些是陸國威曾經的好友以及戰友, 若是那些戰友沒空過來,也會讓自己中意的孫輩過來拜壽。

可以說到了陸國威這種地位,壽宴有時候也不再是單純的壽宴,而是一種維持關系的手段。

不過陸國威畢竟年事已高,他同輩的人也都走的七七八八了,所以這些人也願意借着這些由頭聚會,畢竟誰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見面呢。

但是由此可見,陸國威在國內某圈子裏影響度也是比較高的。

陸國威心裏惦記着陸行舟,再加上年紀又大了,不太能受得住吵鬧,所以一直待在二樓沒下來,樓下是陸升在推銷陸行水,他沒心情過去看,看着嫌鬧心。

李威站在陸國威旁邊,陪着陸國威一直呆在二樓,見陸國威神色寡淡,李威小聲地道:“老爺子今天過壽宴不高興嗎?”

陸國威哼了一聲沒說話。

李威觀察了一下陸國威的神色:“樓下來了您那些老朋友,您不用下去跟他們聊聊天?”

“有什麽可聊的,看他們炫耀自己優秀後輩?”陸國威眼中閃過一絲悲切,閉上眼睛嘆了聲:“行舟還在床上躺着人事不省,我有什麽心情同他們聊這些?”

李威尴尬地笑了笑不敢再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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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樓下有人喊道:“陳慎陳董恭祝老爺子福壽齊天。”

陸國威的眼皮一跳,猛地睜開眼,他目光如雷地盯着樓下,哪裏還看得出半點衰老悲切之态:“快快,推我下去!”

陸國威着急地拍着輪椅把手連聲道。

李威疑惑地看着陸國威,不明白陸老爺子這會兒怎麽突然激動起來了,這個陳慎和陸老爺子到底有什麽關系,難不成是陸老爺子淪落在外的私生子不成?

陸國威卻是嫌棄李威反應遲鈍動作太慢,他恨不得直接飛下去抓着那個叫陳慎的小子問清楚,心急之下陸國威甚至自己推着輪椅滑了好幾步,差點從樓梯上跌下來。

李威直接就被吓出了一頭冷汗,他連忙沖過去扶住了陸國威:“老爺子您慢點。”

陸國威沒空跟李威計較,他連聲道:“趕緊推我下去,我要見那個陳慎。”

李威雖然滿肚子疑惑,可是陸國威這麽說了,他也就只能聽話地推着陸國威朝樓下走去。

陳慎捧着匣子挽着白若水的手臂走進大廳,大廳裏賓客雲集,身份非富即貴,大都是陳慎也得罪不起的人,然而陳慎面上卻沒有半點怯意,笑容溫雅地一一應對。

往日裏來給陸國威祝壽的人大都是一個圈子的,大家這麽多年看的也都是熟面孔,就算是有新人進來,也都是盤根錯節的後輩,又或者是誰帶來的伴兒,彼此之間多少也都是熟悉的。

但是像陳慎這樣完全陌生地空降進來,還明顯受到陸家歡迎的,那可真是稀罕了。

一時間大廳裏的人都有些好奇地看着陳慎還有白若水,紛紛在猜測這兩個人到底跟陸家是什麽關系,之前怎麽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屋子裏倒是有和商業圈有瓜葛的,認識陳慎這位新晉的商業明星,小聲地和身邊的人科普陳慎的身份。

但就算是如此,對方扒了扒陳慎上到多少輩的先人,也沒發現對方和陸家有什麽關系,據他們所知,陳慎他爹最開始也是個不入流暴發戶,到了陳慎這一輩才好了起來,至于陳慎身旁的白若水,他們就更是壓根沒見過沒聽過了。

因為陳慎是憑空降下來的,也沒有人帶着他入圈子,一時間陳慎和白若水就形單影只地站在大廳裏,被人晾在那兒了,不過兩人也沒有尴尬,陳慎依舊端着得體的微笑站在一旁,白若水則是同陳慎小聲說了兩句,就自己溜達查看陸家的情況去了。

陳慎抱着匣子站在那兒,陸家的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并沒有安排人過來接禮物,不過陳慎依舊泰然自若,一點尴尬的表情都沒有,從頭到尾唇角都噙着溫和微笑。

陸行水早就注意到陳慎進來了,他心裏惦記着陳慎手中的畫卷,擔心畫卷中會是陸行舟的魂魄,他有心先一步拿走畫卷,因此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走到了陳慎面前:“你就是我二叔口中的陳董?”

“是陸行水小少爺吧?”陳慎打量着面前的陸行水,朝着陸行水客氣地笑了笑。

這個陸行水生的與舟舟有三分相似,倒也算得上俊逸漂亮,只是臉色白的有些慘淡,襯得他這個人有幾分陰郁,再加上他下巴削尖,更是讓他整個人顯得充滿了攻擊性的戾氣,讓人一見之下就忍不住生出幾分防備不喜。

不過現代很少有人講究面相了,如陸行水這種臉面,還是能得到少女們喜歡追捧的,被評個哥特風花樣美男也不叫人意外。

陸行水沒工夫與陳慎客套,更何況陳慎這種純粹商賈出身的人,還不能入了陸行水的眼,他斂着眉目道:“你的畫我二叔很喜歡,我二叔現在忙着招待客人沒空取畫,你把畫給我就行了,我二叔會記得給你報酬的。”

陸行水說着,直接伸手去拿陳慎手中的畫匣,他本以為像陳慎這樣的人能扒上陸家就已經感激涕零了,根本不敢懷疑他話中真假,但是哪知道陳慎居然一閃身躲開了他的手,陸行水頓時有些惱怒,他眯着眼陰冷地盯着陳慎:“你是想在我爺爺的宴會上鬧的不愉快嗎,這個後果不是你能擔得起的吧。”

“我對陸元帥一直敬佩有加,今天過來也是誠心為陸老爺子祝壽,陸小少爺您這話倒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了,畫是我有心用來贈人的,只是因為不願意讓小少爺您轉交就是得罪了陸家嗎,若是如此倒也讓陳某太誠惶誠恐,不知道陸家家大業大規矩太大,我這個客人怎麽稍不留神就得罪你們陸家了。”

陳慎雖然臉上帶笑,然而話說的綿裏藏針,陸行水雖然是悄悄過來的,但是他避開的也就是陸家的人,并沒有太過避着賓客。

陳慎雖然在這裏沒有熟人帶着,可是周圍也站着一些賓客,自然都聽到了陳慎的話,也知道事情始末。

雖然他們也在奇怪陳慎的身份是怎麽進來的,可是這些人畢竟自持教養和身份,哪怕陳慎的地位不入眼,在陳慎得罪人之前也會對對方客客氣氣以顯禮數。

所以在聽了陸行水的話之後,對陸行水的行為言語都有些不大能看上,只覺得陸行水真是大不如陸行舟,好端端地一個世家子弟,居然弄的這麽尖酸刻薄,拿個畫卷還以勢壓人,也難怪陸老爺子看不上,估計也是他那個戲子娘不懂事才會教出這麽不懂事的兒子,所以說他們這些人娶妻還是要娶個門當戶對的,私生子和野女人終究上不了臺面。

陸行水哪還管的了這麽多,他雖然也注意到周圍人帶着輕鄙的眼神,可是此時對他而言那副古畫更為重要。

因此他神色陰沉地伸手冷笑道:“知道了還不把畫給我,得罪我陸家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陳慎有些訝然,這才認真打量了下陸行水,他臉上那種溫雅客氣的笑容消散了,冷淡疏離地看着陸行水:“抱歉,這畫卷是送給陸老爺子的賀禮,若我沒猜錯的話,要畫卷的人應該是陸老爺子吧。”

陸行水頓時不客氣地嗤笑起來:“你以為誰都能攀上我爺爺,簡直太可笑了,你想太多了,也是我那二叔做事糊塗才放你進來,不然這大門你都別想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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