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江哥,我說你這麽拼命賺錢,也沒見你買幾件好衣服。”

白小白啃着雞爪,把空調的溫度調得賊高,穿着一件短袖躺在沙發座上。

江遼坐得直,看了一眼肩上還有好幾頭煙頭燙出的洞,沒在意,他仔細擦玻璃杯在直播,周昶給他發的微信,他也來不及回複。

看江遼直播的人很多,即使江遼沒有露臉,只露出脖子和手指,也有大把大把刷禮物的人。

他的歌粉最多的,一堆求着他唱歌的粉絲瘋狂刷屏,白小白也是其中一個。

“江哥!啥時候開始唱啊,都下午了!”白小白發了條動态,大概意思是江遼今晚會唱歌,要喝酒要瘋玩的快點來定座位。

“你每次唱歌,禮物都是翻倍漲,我這破店大白天不開門,就是怕人打擾你,你還不努力點!”白小白嘟着嘴,委屈得很。

福子見他敢言不敢怒的樣子有些小樂,福子走到江遼身邊,對着手機露了臉,粉絲們都炸了,全部在質問這女人是誰。

江遼不得已終于說話,“大白,你能不能睡覺就安靜點。”

白小白閉嘴了就一會,又沒完沒了找江遼說話,江遼沒唱歌,幫白小白做了酒的廣告,下線後跟福子坐在地上包貨。

“過來做事。”

江遼包貨很利索,他朝白小白輕聲問,“我上次叫你買的抗癌藥,快遞什麽時候到。”

白小白連忙起身,蹲在福子身邊,慢慢吞吞撕開膠帶,仿佛用了吃奶的力氣,“明天就到,你家常桑不是癌症晚期?吃這藥還有用?”

福子喂了顆草莓給白小白吃,還跟他互蹭着鼻子說,“小桑身體怎麽樣呀?我跟白哥想去看看她。”

江遼習慣了他兩這樣,一個問題也不想回答,自己給自己塞了一嘴的草莓,拿起手機有點想周昶。

他讓周昶來白月光酒吧,周昶過了很久也沒回複他。不是周昶不想回複,也不是周昶不想去酒吧,是有人做了攔路虎,周昶一時邁不開腿。

“呦,這是那天跟劉川哥打架的小子吧!”

周昶眼熟這寸頭,他走路也不好好走,走到周昶跟前差點摔了個狗吃屎,還是周昶扶住了他。

“豬嗎?長眼睛不看路!”周昶扶穩把他後,又一把推開,一臉嫌棄得看着自己的手。“真髒。”

寸頭羞愧了,動不動就叫身後的兄弟圍上來,但其中有個明事理的。

“寸頭哥,剛剛你差點摔到,他扶住你的。”他小聲在寸頭耳邊說道。

寸頭敲了小弟一腦殼,“給我忘記,忘記!剛剛沒站穩也是因為他!”

“因為我太帥了嗎?”周昶說這話的時候,四周沒人發出聲音,大概是帥是事實。

“帥得亮瞎了你的眼所以看不見路?”

這時四周圍着的人都笑出了聲。

寸頭耳朵通紅,他朝周昶揮了很多拳,都被周昶躲開了,最後一拳打在了三輪車的擋杠上,痛得寸頭哇哇大叫。

“你們給我上啊!”寸頭抱着手哈着氣,對小弟們喊道。

小弟們被周昶這一連串精彩的躲閃震驚到了,都在鼓手拍好。

周昶還有些小得意,以往學的拳擊果然沒白練。

老板娘才聽到鼓掌聲,連忙出來了解情況,驅散了人群,事件就沒鬧得很大。

“痛嗎?”周昶見寸頭還是一臉難受樣。

“你說呢!”

“你活該,誰讓你沒事找事來惹我,是回家的飯不香嗎?”

“我要弄死…你…”寸頭見周圍沒人,的你字都不敢說出來,聲音小到聽不見。

“你朋友都散了,再裝逼,信不信我踹你一腳!哎,算了算了,我請你喝酒吧,你在學校少為難江遼。”

寸頭見有酒喝,連忙上了三輪車的後板,周昶見他自覺坐好的樣子,有些想笑,“你去開!”

“我不,我怕冷。”寸頭嘴上這麽說,但已經跟周昶換了個位置。

“我去,你請我喝酒不會就是把我當司機吧!”寸頭也算半個光頭,風一吹,他整個腦殼都在發痛。

周昶躺在後板上,這才沒有風能吹到他的臉,只是他腿長,得把腿擡得老高,才不會酸。

那畫面比來時還要滑稽,一寸頭咧着嘴,咬緊牙關騎着三輪車,三輪車的後面只能看到一雙腿。

“廢話,我憑什麽請你喝酒!”

“不是讓我們照顧江遼嗎?”

“其實他要是揍你,你可能會缺胳膊少條腿吧!”周昶突然想起江遼揍嫖客的畫面,下手輕飄飄的,卻能把人打暈。

“我知道,但是他有弱點,所以大家都不怕他!”

“什麽弱點?”

“我憑什麽告訴你!”寸頭下意識在拽狂。

“你還想不想喝酒!想不想去酒吧玩!想不想!想不想!”

周昶輕輕踹着三輪車的擋杆,每說一句,踢一腳,十分有節奏。

“想想想!他媽懷孕了!他媽來學校鬧,他考不上大學,就把孩子打掉!”寸頭喊得很大聲,生怕周昶聽不清楚,“他哪敢在學校鬧事!還是一複讀生,一鬧事學校馬上開除!”

“那你們欺負他!很有勁不?”周昶這一腳踹得很用力,車子颠了颠。

“我也不想啊,是我大哥劉川,看他賊不爽,學校太多女孩喜歡江遼,我大哥嫉妒江遼。”

寸頭說起劉川時微微皺眉。

“可愛你個娃娃,兩個憨皮娃娃。”周昶翻了個大白眼,看着白藍藍的天,又閉上了眼。

“你是江遼的誰啊,管那麽多!”

“我是他爹!”閉眼說出的話時總會不經過大腦。

“說真的呢!他爹早死了,學校都傳瘋了。”

“哈?”周昶急忙坐起。

“他爸跟他媽高二的時候就鬧離婚,來學校不知道打過多少次架了,就當這所有人的面打,江遼冷血的不像個人,就坐自己座位上看着他爸媽打架。”寸頭見周昶坐起來,扒着欄杆,仔細聽着,他說得更起勁了。

“這事不止一次,街坊鄰居都說,是他媽殺了他爸,他爸已經消失了半年!”

“卧槽,這麽恐怖……”周昶還想說些什麽,破樓的畫面突然全部閃進腦子裏。

那晚一身黑衣的燕姐,手裏還拿着鐮刀……

“江遼那人也不合群,喜歡跟社會人混,以前脾氣超差,動不動就打群架,見血的那種。”寸頭說着說着,自己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所以被人報複,不很正常嗎。”

“說真的,你是他誰?”寸頭還是很執着這個問題。

“他哥,我還要帶你去見他,嘻嘻。”

周昶笑得很開心,他突然無意間得到了一個秘密,江遼好像只會對自己溫溫柔柔。

“我不去!我不!”寸頭哭喪着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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