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我先打個電話,你把藥吃了,然後再去洗澡。”江遼站在走廊沒進房,除了文倩的房間他有鑰匙,其他的房門都是緊閉着。

周昶沒有大冬天天天洗澡的習慣,他就洗了一會,擦幹身子穿了件大T恤,內褲還晾在外頭,吃完藥後他想出去拿內褲,卻聽見了江遼的聲音。

“你如果想死,就一個人去,我不欠你們的!你不要給我做決定,不然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麽事……”

這語氣是周昶從來沒聽過的,冷靜還兇狠。

“你站這幹嘛!”江遼突然把門打開,面對着周昶的正臉,他見周昶穿了件不合身的衣服,突然往上拉了看,即使周昶快速把衣服扯回原處,那東西還是被江遼不經意間瞄了眼。

“有病啊!幫我拿下內褲,放外頭了,我…我記忘拿了。”

外頭天凍,周昶光着腿害怕出去,他站在門後頭哆哆嗦嗦的厲害。

江遼口裏有些幹燥,看到那東西後更覺得喉嚨癢,他總手指捏虎口,來控制自己冷靜。

”江遼管他內褲是真幹假幹,他把門關上鎖好,快速從櫃子最上頭拿出幹淨的床單被套,江遼又把他們睡地上的蓋被扔到床上去,對周昶說,“進去躺着,別冷着。”

周昶還是不死心,忍住了外頭的冰涼,摸到的內褲的确都是冰涼又潮濕的,這回死心又快速鑽在了被窩裏。

北方的內褲一晚就能幹,這裏是什麽鬼天氣!

周昶趴着玩了會手機,不知道江遼什麽時候洗完澡也躺在了身邊。

“你在玩什麽?還不睡覺?”江遼慢慢摟上周昶的腰,兩人還是面對面,周昶那的東西緊貼江遼,江遼瞬間臉紅得跟加多了醬油的豬蹄。

周昶這時把手機放下仔細觀摩江遼,不注意碰到了江遼的大腿,江遼的舊傷被弄痛了,輕輕嗯了一聲。

“怎麽了?”周昶着急把江遼的褲腿往上推,他看見了江遼大腿上的傷,都是煙頭燙出的小泡,泡還破老舊,看這面積和疤痕的顏色,很反複在燙着一個地方。

周昶摸了摸傷口,大部分都結痂了,他到想把殼殼都摳下來,摸着摸着,還真變成了摳的動作。

“沒事。”江遼輕聲說道,頭低得很低,拍了周昶的手,“癢呢!”

周昶突然彎腰吻了江遼的傷口,“好了,被我親了就不痛。”

江遼瞪大了眼,一時沒緩過神,他沒想到周昶會來這下,簡直在誘惑人犯罪的嗎?

江遼一言不發抓緊周昶的肩,把他重重按倒躺好,一向溫柔模樣的人這會大口啃着周昶的嘴,就好像有人跟江遼搶周昶似的。

周昶趁着江遼去吻脖子,終于有了一兩秒呼吸的時間,“靠,我說你…能不能…輕點,我都喘不上氣!”

江遼點頭蹭着周昶的鎖骨在說好,又把周昶翻了個身。

“我腰啊!”周昶紅着臉,任江遼在他身上亂來。

文倩,王水如,燕姐,白小白……江古來。

江遼又伸腰立起去吻周昶耳側,可腦子裏全是放棄破樓和擺脫斜川的事,還有怎樣離開這麽一群人。

仿佛吻了周昶,他就能理所當然的離開。

事情做完已經是日出,江遼抱着光溜溜的周昶,在他耳邊輕輕呢喃,“哥,對不起。”

江遼替周昶穿好長衣長褲,還用吹風機吹幹了內褲,揉了揉周昶的腦袋,就獨自出門。

周昶醒來時卻已經中午了,完蛋!補習工作!

周昶忍着痛,穿好了衣服,燕姐像個陰魂不散的鬼,筆直得站在門口,仿佛就等着他開門似的。

“我靠!江遼呢?”

周昶這才意識到,房間裏只有自己一人。

“讓開。”周昶見燕姐一臉兇相,實際上慌得很。

“昨天的車子是江遼開的?”

燕姐抓着周昶的手臂,周昶沒有力氣反抗,昨晚被榨得幹幹淨淨,他像個被擺布的人偶,被迫走到了車子面前坦白,“我開的,鑰匙也是我拿的。”

“是偷!我櫃子裏少了5000塊錢!”

燕姐大聲朝周昶吼道,她的個子在女人裏算高的,在南方更算高的,就比周昶矮了一些些,吐出來的唾沫星子,正好噴在周昶臉上。

周昶無語,拿手胡亂擦着臉,先把唾沫星子擦掉再說。,手上黏噠噠的,一股怪味,他有些崩潰,做完那事沒有洗澡。

這一天恐怕都要帶着江遼的味道。

“你找文…”周昶忍住沒把話說,“反正我沒拿。”

周昶明知道文倩才是走進了房間的人,但他也知道文倩會被燕姐活活打死。

“那就是你偷的。”燕姐很篤定,雖然她沒有一個證據。

“随你怎麽想,要不報警?”

周昶拿出手機的一瞬間,就被燕姐給打在地上,手機立刻四分五裂,燕姐比周昶還激動大喊,“不能報警!啊!不能報警!”

燕姐扯周昶的手,扯他的外套,瘋狂搖晃,周昶實在火大,用最力氣推開她,把人摔撞去牆上。

“瘋婆子,你不想報警摔我手機幹嘛!”周昶撿起手機,屏幕都裂開了,好在手機裏沒什麽重要的東西,但他還是看燕姐不爽,“你最好慶幸你是個女人,老子不打女人。”

周昶氣得想馬上離開破樓,這瘋子誰願跟她多待一秒誰愛待。

“你不能走!你把錢給我!”

燕姐追上前,好在文倩回來了,她扶着燕姐,問怎麽回事。

文倩先是一臉無辜,然後慢慢變成驚訝,她突然擡起頭用天真眼神望周昶,“我家本來就窮,你怎麽能偷錢呢?你沒錢可以問江遼借啊!”

周昶無言以對,知道這是個局了,但不會傻到跳進黃河水,依舊一口咬死,“放屁,我沒拿,誰拿了誰知道。”

“不是你拿的還有誰!”文倩朝周昶大喊,這會周昶已經走遠。

“燕姐,現在怎麽辦,我們不能報警啊!”文倩把燕姐扶進破樓裏。

燕姐坐好平複心情,“讓江遼騙他,把他家的錢都騙來!”

“小江已經在騙他了,小江跟我說,等他的病好了,他一定會代替小江去坐牢的。”文倩邊說邊扶着燕姐的背,讓她好順氣些。

“什麽病?江遼是蠢貨嗎?幫他治病?”燕姐又激動了起來,“不要到時候賠了錢什麽好處沒撈到!”

文倩連忙解釋着,“不會的,小江還不靠譜嗎!他就從小就聰明!”

“聰明是聰明,可惜有你這個姐姐和那個爸。”燕姐嘆了老長一口氣。

“要怪,只能怪他爸,怪不了我。”文倩的眼神全是恨意,小時候的畫面在眼前重重疊疊。

小江遼摔倒了,小文倩連忙扶起他,還會給他糖吃。小江遼害怕走夜路,小文倩就牽着他,走在他前頭。小江遼被王水如罵打,小文倩就會帶他看醫生,抹藥膏。

……

文倩想努力忘掉這些,只是一回到破樓,畫面就像放映機,自動出現,她想江遼大概也是這樣的心情。

王水如跟江古來的争吵,嫖客跟妓女的争吵,燕姐跟樓下朱爺的争吵…日日夜夜都浮現在眼前。

文倩小時候會捂住江遼的耳朵,害怕他聽見,但是看見江古來一次又一次強迫王水如做不好的事情時,文倩漸漸把手松開了,再也沒主動捂過江遼的耳朵,不管春夏還是秋冬。

別怪我,長大後和任何人漸行漸遠,我都不會特別悲傷了,做出這樣的事情,對不起讓大家一起難受。

文倩想跟燕姐說這番話,但她覺得燕姐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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