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番外1

番外1

紀太太最近很是煩惱。

因為她發現,最近家裏的阿達和小貓阿花都不親近她了。

只有在喂它們吃東西的時候,它們才夾着尾巴過來。

有時候遠遠見到她還會跑得遠遠的。

舒阮有點不開心……畢竟她每天的快樂源泉就是撸撸它們毛絨絨暖呼呼的毛。

于是某天晚上,她把阿花強行抱到懷裏,決定要給她上一節思想教育課。

她揉了揉阿花的貓頭,柔聲細語地說:“阿花,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結果浴室的門突然猛地打開。

舒阮被吓一跳,擡起頭,對上了紀言那張陰沉的臉。

她愣道:“紀言?”

他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勁,渾身散發着壓抑的氣息。

懷裏的阿花也跟着她轉過頭,歪起腦袋。

然後它的瞳孔突然放大,顫抖了幾下:“喵嗚?喵........!!!喵喵!!!!”

它急促地喵了好幾聲,聲音十分尖銳。

舒阮安撫着突然變得焦躁不安的阿花,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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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你怎麽了?”

它依然大聲而急促地大喊着,聲音叫得嘶啞了。

于是它在舒阮的懷裏奮力掙紮幾下,終于躍了出去。

“嘶——”

舒阮小聲吸一口涼氣。

她低頭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三道紅痕。

阿花剛才掙紮的時候伸出了爪子,把她撓傷了。

紀言皺了眉,匆匆坐到她身旁。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執過她的手,劍眉微蹙:“抓得有點深。”

說罷,他起身進房間,拿出一瓶醫用酒精。

坐回她身旁,仔細地幫她消毒傷口。

舒阮舉着手輕呼着氣,看着紀言濃密纖長的睫毛愣神。

然後她忍不住湊上前親他緊蹙的眉心:“別皺眉,不好看。”

然而紀言沒有像平時一樣聲音帶笑地回應他,反而往外偏了偏頭。

紀言專心幫她塗抹着傷口,舒阮卻盯着他微垂的眼看了半晌。

紀言薄唇微抿,有些不悅:“別亂動。”

這低沉不悅的嗓音一出,躲在角落的阿花和阿達瞬間被吓得炸了毛。

舒阮往他身邊靠了靠,全然不顧自己受傷的手臂,“不開心嗎?”

紀言手裏的棉簽一歪,他喉結微微滾動,呼吸變得淩亂。

舒阮捏捏他高挺的鼻梁,往他耳朵裏吹氣。

但他還是抿唇不語。

舒阮盯着他微微泛紅的耳根,心裏嘆氣。

結婚半年,她早就了解紀言是個悶葫蘆,平時有什麽不開心的,都只會憋在心裏。

還時常跟她說什麽,不希望把不開心的情緒傳染給她。

紀言幫她塗好了傷口,白皙的臉頰微微鼓起,吹了幾口氣。

然後仔細幫她把衣袖拉上。

舒阮眨眨眼,既然紀言不願意主動說,她可以引導他說出來。

舒阮十分憂愁地嘆了口氣:“哎......怎麽辦吶。”

果不其然,紀言的背影立馬頓住,“怎麽了?”

舒阮偷偷笑了幾下,才繼續說:“阿花和阿達最近都不親近我了。我想抱抱它們都不讓。”

紀言臉色又沉下去,捏着酒精瓶的手收緊:“那挺好的。”

嗯嗯嗯?

這空氣裏彌漫的一股檸檬味是怎麽回事?

舒阮托腮又嘆了口氣:“可是你知道的呀,我最喜歡呼嚕阿花的毛了。它肯定是不愛我了。”

紀言閉起眼,深吸一口氣:“那是因為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氣息......還有,你說的阿花,它是只公貓。”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舒阮驚訝地眨眨眼,她怎麽給忘了。

阿達和阿花躲着她是因為害怕紀言。

還有,阿花是只公貓……?

舒阮連忙去拎起阿花的後頸看了一眼。

噢,好像是只公的。

見阿花臭着臉蹬腿,舒阮只好把它放下了。

看着它又跑到老遠的角落裏躲起來。

舒阮思索了一會兒,好像繞得有點遠了。

紀言為啥這麽在意阿花的性別?

是吃醋了?

他不開心,是因為吃醋了嗎?

舒阮帶着這個疑問,走到了卧室。

卧室的門虛掩着,明顯是為了等她進來。

紀言靠在床頭,手裏拿着臺詞本,仔細看着,連她進來的聲音都沒聽到。

舒阮輕輕上了船,偷偷瞥一眼紀言。

瞥兩眼。

再瞥一眼。

紀言微微皺眉,動了動手肘。

舒阮第四次瞥過去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低咳一聲喚道:“紀言。”

紀言的神色柔和了些,應道:“嗯?”

舒阮:“臺詞本拿反了。”

紀言:“......”

舒阮:“還是反了。”

舒阮:“是前後反了,你在看封面。”

紀言臉色白了一瞬,他幹脆把臺詞本往床下一扔。

他轉過身,伸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

舒阮愣了一瞬,猝不及防被他攬入懷中。

耳旁是他急促而不規律的心跳聲。

紀言的嗓音低啞,帶了些不易察覺的低落,他說:“那句話。你以後能不能只對我說?”

舒阮低笑,還真是吃醋了。

不過......

她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紀言說的是哪句話,遲疑片刻問道:“我剛剛說什麽了?”

紀言環着她的手緩緩收緊:“不記得了?”

舒阮思索了一陣:“是那句‘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紀言撫過她的長發,輕輕點頭。

舒阮苦笑不得:“難道你想讓我問你這樣的話嗎?”

紀言微微愣住,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他皺起眉認真想了會,又說:“那也不能對別人說那種話。”

舒阮湊上前,嗅嗅他的氣息,身上沒有任何酒精味。

奇怪,明明沒有喝酒呀。

紀言低頭吻她的發絲,淩亂的心跳才逐漸恢複正常。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段感情對他來說來之不易。

他太過珍惜,也太害怕失去。

所以總是患得患失。

舒阮躺回他的懷裏,慢慢點頭:“嗯,我答應你。”

紀言:“還有,不可以再和那只貓有任何親密的接觸。”

舒阮聽到這個就有點急了,這就等于剝奪了她每天的樂趣。

吸貓是真的會上瘾的!

她搖頭拒絕:“不行。”這個說啥也不答應。

紀言的眸光暗了暗,他轉過頭。

舒阮咬唇揪着被單,這回絕不妥協。

過了半晌,紀言又回過頭,聲音有些遲疑:“那,你喜歡白虎嗎?”

啥?

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流光一轉,身旁的紀言就變成了一只雪白的老虎。

舒阮眸光一亮,這柔軟的毛發,這細膩的光澤。

舒阮沒忍住上手揪揪他的耳朵,又摸摸他背脊柔軟的毛。

聽着它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白虎把爪子搭過來,揚起臉往前蹭了蹭她的手背。

她以前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

這大貓真是太好撸了。

她摸了好一會兒,撓撓白虎的下巴,又看見它盤在腿邊的白尾巴。

她忘記了之前的教訓,她伸出惡魔般的爪子。

一揪。

接着白虎舒服的呼嚕聲逐漸變了調,變成了難耐的哼哧聲。

接着一陣光略過,她看見紀言變回了人形。

他的額頭布滿了細膩的汗珠,眼神帶了些難耐和迷離。

舒阮往他眼前揮了揮手,問道:“紀言?”

紀言低啞地應了一聲:“嗯......”

他翻身上前,吻住了她的唇。

屋裏的燈被人按滅了。

但隐隐有月光從屋內透出,卧室內發出奇怪的聲音。

阿花邁着貓步輕悄地走到卧室前,它歪着頭看了一眼房內。

卧室的門沒關,它睜着眼看了片刻,被屋內彌漫出的熱氣逼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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