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還有臉找我?

你還有臉找我?

同樣的話從寧遠侯夫人嘴裏說出來,那就是作賤,可若是從謝斯文自己嘴裏說出來,那就不是同一回事。

玉甄夫人向來會撒嬌賣乖,如今捏着帕子,在寧遠侯跟前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嘴裏更是嚷嚷着——我當了姨娘,難道我的外甥女也只能當姨娘?可憐慧貴妃娘娘如今在皇上跟前風頭正盛,若是叫她知道自個的妹妹只能給人當姨娘,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麽樣子了。

寧遠侯是個沒什麽本事的,年幼的時候靠着老子,如今年紀不小,卻又靠着風頭正盛的兒子,一聽這話自然訓斥了寧遠侯夫人幾句。

別說是寧遠侯,就連寧遠侯老夫人和沈易北聽聞這話也氣的夠嗆,如今老夫人雖不怎麽管事了,每日只需享福就夠了,可攤上這樣一個兒媳婦,想不操心都難,況且她老人家年輕的時候也是極為厲害的,訓斥起媳婦來那是半點情面都沒留。

沈易北着自己母親這麽些年也不容易,與她說話是很和氣的,可寧遠侯夫人卻是一股子脾氣發了出來,她可是被老夫人放出話來讓她好好想清楚,若是想不清楚,以後就呆在這院子裏不要出門。

她活了三十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如今拽着兒子的袖子哭的極為委屈,“你說我做這些說這些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雖說你是寧遠侯府世子,可你那不成器的老子心裏真有那個玉甄夫人,我不替你着想,誰替你着想?”

“你祖母說我也就罷了,你父親也說我,他有什麽臉面說我?如今你也過來了,你也想說我的不是對不對?”

“不是的母親,話不能這樣說。”沈易北從小到大是最見不得女人哭,可從小到大他對自己母親的眼淚已經有了免疫力,原因無他,從小到大他見過太多次寧遠侯夫人掉眼淚,很多時候還是一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寧遠侯夫人掉眼淚和玉甄夫人夫人是完全不一樣的,玉甄夫人哭起來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惜,可寧遠侯夫人哭起來卻如同潑婦嚎叫,就差撒潑打滾,叫人不敢直視。

如今沈易北耐着性子道:“您可是不相信我?男兒家就該以自己的本事闖四方,若是依靠一個女人,會叫人不齒的,更何況我雖說沒滔天的本事,可好歹能護得住寧遠侯府,是不會讓您過苦日子的。”

這話寧遠侯夫人當心相信,要不是她生下這個兒子,就憑她先前做的那些事,只怕早就被老夫人打發的遠遠的,如今她抹着眼淚道:“我知道你聰明又能幹,可你再能幹,也只有你一個人啊!”

“這滿京城的哥兒誰不是娶了個助力回來?你倒好,那陳瑤能頂什麽用?原先我的确是不喜歡謝斯文,可謝斯文再怎麽不堪,也有個好姐姐,比那個陳瑤還是強上點兒的!”

她好像忘了當初她可不是這樣說的,當初她是啞着喉嚨道——若謝斯文要進寧遠侯府的大門,除非從她的屍首踏過去。

沈易北不想同寧遠侯夫人翻這些舊賬,想到謝斯文近日的所作所為,只覺得更加頭疼,不由道:“您以為娶了謝斯文,我們就能有好日子過了嗎?她先前做的那些事情,難道您都忘了?”

“慧貴妃娘娘越來越得寵,到時候慧貴妃娘娘定是護着謝斯文,只怕會攪合的寧遠侯府永不安寧!如今謝斯文雖還住在寧遠侯府中,可依照着慧貴妃娘娘的架勢,過不了兩年會将她風光嫁出去的,對我們而言也是一樁美事。“

“謝斯文倒是沒什麽,可人在宮中的貴妃娘娘卻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是斷然不會同意将謝斯文嫁到寧遠侯府做妾的,要做,慧貴妃娘娘也只會讓謝斯文當世子夫人。”

“您想過沒有,我前腳娶了妻子進門,後腳休妻娶了謝斯文,落在旁人眼裏,我們寧遠侯府成了什麽?這個道理您又想過沒有?“

寧遠侯夫人向來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如今被自己兒子這麽一說,渾身冷汗都冒出來,只說自己兒子說的對!

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謝斯文卻是悠然自得,她向來是既來之則安之,如今既然不能回去了,在這個時代好好活着也不錯,所以她這些日子一個勁兒纏着謝子文要他帶自己去軟風樓轉轉。

不管怎麽說,自己好歹也是個混演藝圈的人,長這麽大連酒吧都沒去過,回到古代自然想去那種娛樂場所見見世面。

謝子文如今是一看到他是跑都跑不及,謝斯文氣的不行,這幾日就專攻這一件事。

在毫無防備中,她又夢到了表姑娘。

謝斯文一看到這位表姑娘就氣得直罵人,“你還來找我做什麽,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這話說的好像一渣男似的。

表姑娘還真當得起整本書的惡毒女配,如今明明是自己做錯了,還抹着看着眼淚道:“我知道你心裏怨我怪我,我無話可說,只是我……若是心願不能達成,永遠都沒有辦法轉世投胎,這樣你也回不去啊!”

“我知道你不會再相信我,可我用我家人的性命來發誓,只要你能再幫我做兩件事情,我一定會乖乖去孟婆那裏投胎,我一定會放你回去的!”

這世道啊,男人的話靠不住,女人的話一樣是靠不住。

謝斯文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別了吧,其實不回去也成,我在這個年代生活的也挺好的,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身邊還有幾個丫鬟給我使喚,我回去做什麽?”

“可我去你們那個世界看過的,有位導演,你們那應該是叫導演吧,要找你演一位公主的,說是戲份很多!”表姑娘還是很厲害的,一下子這話就戳到了謝斯文心窩子去了。

謝斯文很激動,這個角色她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子,求了多少人,可那制片人對她永遠都是不冷不熱的,如今,這位表姑娘既然能把所有的話說的這麽詳細,看樣子是有戲!

只有老天爺知道她有多想紅,在橫店飄了這麽久,她做夢都想演一個有臺詞的角色,她一拍大腿二話不說,“好,我答應你!說吧,你要我幫你再做哪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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