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宋欽辰停住腳步,幾乎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季秋世得了他的回複後就打了個電話,在等回複的過程中,季秋世朝他伸出手,宋欽辰過去拉起他,帶着些歉意說:“抱歉”

季秋世被摔得屁股疼得很,坐也坐不了了,把全身的重量壓到宋欽辰身上,冷淡的回了一句,“哦,不接受道歉”

宋欽辰擔心奧伯倫,任由他靠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祈禱季秋世手下的人這次靠譜點。

沒辜負他的期望,只過了五分鐘就得到了回信,“季少,查到了,人在SEP酒吧”

隔着電話聽到聲音,宋欽辰第一反應是推開季秋世,可季秋世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走,不滿的控訴,“過河拆橋是吧?宋欽辰,你知道把我扔在這裏,我會怎麽樣嗎?”

時間緊急,宋欽辰沒心思跟他争辯,彎腰将他打橫抱起,風一般沖了出去,林珂緊随其後。

季秋世這才滿意了,得意的在他懷裏晃了晃腿。

打車來到SEP酒吧,宋欽辰把季秋世扔給了林珂,拿出手機翻出奧伯倫的照片,揪着調酒師的衣領問道:“這個人在哪裏?”

調酒師吓得手裏的酒都倒了,看向他手中的照片,眼裏閃過一絲心虛,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你說不說”宋欽辰扯着他的衣領往外帶,調酒師半個身體都被扯出了吧臺,缺氧讓他臉色慢慢的發青。

季秋世見他搞不定,這才走上前來拍了拍宋欽辰的手,“放手,讓我來”

宋欽辰聞言松了手,窒息的感覺瞬間消失,空氣往喉嚨裏灌讓他不停的咳,卻在看到季秋世時變了臉色,惶恐道:“季.季少”

季秋世倚靠在宋欽辰身上,懶散的擡了擡紅腫的眼皮,“不錯,有點眼色。說吧,人在哪裏?”

“這..”調酒師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人是他們老板帶走的,他還要在老板手底下混飯吃的。

季秋世語氣一冷,威脅道:“不肯說是嗎?你在這裏打工家境應該不好,你活夠了,不知道你家裏人是不是也活夠了”

調酒師冷汗下來了,對于季秋世的手段他是聽說過的,飯吃不吃都不重要了,他不敢拿家人去賭,連忙道:“在208”

來到208門口,宋欽辰兩腳就踹開了門,入目就看到一個油膩的中年胖子,大腹便便的半跪在床上,壓在奧伯倫身上,奧伯倫滿臉潮紅,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了,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渾身就剩條短褲。

奧伯倫不停的用英文咒罵,手腳并用的去推他,宋欽辰怒上心頭,猛的擡起腳把胖子踹到地上,脫了外套套在奧伯倫身上,扯起底下的被子将他裹嚴實,這才問道:“要不要報警?”

奧伯倫艱難的搖頭,手指着地上還算完好的褲子,“給.給我”

奧伯倫在床上不停的顫抖,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紅得發紫,綠色的眼睛泛着瑩潤的水光,一看就是被下藥了。他想穿褲子,但手抖得厲害,根本穿不了,宋欽辰就去幫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膚,就惹得他猛地一顫,奧伯倫只能緊緊的咬住嘴唇才不至于洩出聲。

季秋世身上有傷,走得慢,林珂要顧着他,也走得很慢,等他們來到房間時,胖子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縮在地上哀哀的哭喘。

與此同時,酒吧門口十幾輛黑色的寶馬突然而至,巨大的引擎聲在空氣中流淌。剛才還虛弱得走不動路的季秋世此刻像受驚的兔子跳到了宋欽辰身邊,拉住他的手急切道:“抓我的人來了,你快帶我走”

宋欽辰猶豫不定,這個時候他怎麽能丢下奧伯倫走呢?

季秋世臉色一變,戾聲道:“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皮鞋尖銳的聲音順着走廊傳到耳朵裏,宋欽辰咬了咬牙,朝林珂道:“林老師,麻煩你送奧伯倫去醫院”

奧伯倫難以置信的擡頭看向宋欽辰,水盈盈的眸子一顫便落下水來,他想喊住他,但他松不了口,他的羞恥心不允許他發出那樣的聲音,所以他只能緊緊的咬住早已經鮮血淋漓的唇。

他眼睜睜的看着宋欽辰擁着季秋世跳窗走了,在那一瞬間他像是失了所有力氣一般頹然的倒在了床上,暈了過去。

看得林珂心裏焦急萬分,連忙過去把他抱起來,大聲喊他,“喂,奧伯倫”

林珂沒有得到回應,只是懷裏的人越發的滾燙,他咬牙抱起他往外走,寬大的被子落下,露出他精致的臉,溫度的差異讓奧伯倫緊緊的往他身上貼,臉無意識的在他頸上摩擦,蹭得他又熱又癢。

林珂抱着奧伯倫出了酒吧,在門口打了車,一路趕往醫院。

這邊宋欽辰和季秋世慌不擇路從二樓窗戶跳下,結果一落地就對上了羅楚怡的陰沉的臉,她身後站着黑壓壓的一群保镖。

季秋世知道逃不掉了,走到前面來把宋欽辰護在身後,“媽,我跟你回去,是我威脅他幫我的,你別為難他”

羅楚怡在商場混跡幾十年,季秋世那點小心思她一眼就看得透透的,知道他的軟肋,拿捏他輕而易舉,所以她說:“我可以不為難他,那道歉的事..”

季秋世狠狠捏住拳頭,平滑的指甲陷進掌心,掐得生疼。他低下頭,語氣低沉又落寞,他說:“這個周末,我就去”

羅楚怡這才笑了,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誇他,“這才是媽媽的好孩子,行了,跟你的朋友告別吧,咱們該回醫院了”

季秋世回頭看了宋欽辰一眼,只是天實在太暗了,這裏又是小巷子,沒什麽光,他根本看不清,所以他又回過頭,“讓他先走吧,我身上有傷走得慢”

羅楚怡也應了,擡手讓保镖讓出了一條路。宋欽辰二話沒說就走了,直到他走出了巷子,看到他走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季秋世這才上了車。

車上,羅楚怡拉起他的手嘆着氣道:“你別怪媽媽逼你,你也知道你爸爸最近新成立了一個公司,這個項目關系到新公司的存亡,所以你爸爸才這麽重視。我跟你爸爸明天會先去一趟宋氏,周末你就是去跟宋予安随便說幾句好話表個态就行了”

季秋世連争辯也不想在争辯了,收回了手,扭頭看向窗外,霓虹燈閃爍着奇異的光,晃眼得很,他又閉上了眼睛,他從沒覺得這麽心累過,他聽到自己說,“我說了會去就一定會去的”

聽慣了的聲音如今聽來又覺得有些不一樣了,他應當是難過的,但他卻沒有多難過,他只是在想,宋欽辰會不會擔心他呢?如同他擔心他那樣。

他想不出來,所以他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短信。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遲遲沒有收到回信,他把手機緊緊的捏在手裏,矯情的想,原來難過的情緒只是來晚了,并不是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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