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

第 51 章

“安安,我知道了”季斯年醉得眼睛都睜不開,抱着宋予安把頭埋在他脖頸處蹭來蹭去,好像在挖洞想把自己埋進去。

宋予安被他蹭得很癢,就拿手按住了他的頭,結果季斯年轉頭在他手上親了一口,宋予安當時就紅了臉,低聲喊了他一聲,“季斯年”

季斯年根本沒理解他的意思,反而将他抱得更緊了,甚至在他嘴邊親了一口,大庭廣衆之下,對面還有兩雙目瞪口呆的眼睛,宋予安連忙推了他一把,結果季斯年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要坐到他身上去,兩人推拉間,椅子倒了,兩個人抱着摔到了地上。

一時間餐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奧伯倫和林珂連忙過去扶人,季斯年眼睛都沒睜用力的甩開了他們的手,蜷縮着抱着腿坐起來,聲音沙啞帶着哭腔,“他怎麽可以,那是他家人啊~”

宋予安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只過去拍着他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季斯年”

本來防禦姿勢很足的季斯年感覺到他的靠近,一把抱住了他,頭擱在他頸間,“我只有你了,安安”

宋予安回抱住他,安撫他道:“嗯,我會一直在的”

“安安”

季斯年哭了,這是奧伯倫和林珂第一次看見他哭,也是從此刻他們才明白,不管經歷過什麽,季斯年永遠只要宋予安,他永遠只會在宋予安面前示弱。

季斯年不要別人碰,宋予安便一個人扶着他往在走,看着很是瘦弱的宋予安扶了季斯年一路都沒停一步。

這頓飯吃到最後只剩奧伯倫和林珂,他們看着宋予安扶着季斯年出了餐廳,平靜得把剩下的菜都吃完了。若不是奧伯倫拿筷子的手在抖,林珂的湯勺灑了好幾次,這頓飯還是能稱得上圓滿。

宋予安帶着季斯年回了家,季斯年怎麽也不肯松開宋予安,宋予安沒辦法只能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宋予安這才問道,“到底出什麽事了?”

季斯年在他頸間蹭了蹭,嘴唇貼上了他頸上的皮膚,所以他的聲音顯得很悶,“我看到了車禍現場的女人,是季明峰手下的人”

這個結果宋予安倒是不意外,這幾年在生意場上,各種勾心鬥角的事情他也見識過了,這件事從頭到尾只有季明峰一家是最大的受益人,甚至這幾年他們已經掏空了中林,另起爐竈了。

宋予安之前一直在找季斯年,沒有特意關注過生意場上的事情,這些事情還是他這幾天才查出來的,他看到季斯年這麽難過,都不敢把他查到的東西告訴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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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年睡得很不安穩,時不時就要醒,吓得滿頭大汗。宋予安也就陪着他,他醒了就去拍他的背,低聲安撫。季斯年聽到他的聲音和觸摸才又睡過去。

宋予安一晚上都沒怎麽睡,所以第二天季斯年醒的時候宋予安睡得正香,季斯年也沒吵醒他,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就起床了。

季斯年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給林珂打了電話,他今天要去季氏。兩人約好了在季氏樓下彙合。

兩人到了之後,準備進門就被保安攔住了,“不好意思,先生,沒有預約不能進去”

季斯年解釋道:“我有預約”

保安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接到總裁辦的消息,所以你還是不能進去。如果你确實已經預約好了,請你給總裁辦打個電話,讓她們通知我,我才能放行”

林珂還要理論,季斯年拉住了他,“我有辦法”

季斯年給季秋世打了個電話,剛好今天季秋世在中林,接到他的電話很快就下來了。季秋世瞪了保安一眼,罵道:“沒眼力見的,他你也敢攔”

保安快速的道了歉,季斯年的心不在這裏,說了句沒什麽,就跟着季秋世上了樓。

趁着上樓的功夫,季斯年問了季秋世一些關于許知鶴家裏的事情,得知許知鶴的父親是在季明峰接手季氏後就來季氏工作了,并且許家很得他父母的喜歡,一直無償負擔着許知鶴媽媽的醫療費。

即便季斯年早已料到是這樣,但聽他說出來,心裏還是忍不住發冷,心裏千瘡百孔但他面上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還附和了幾聲許家可憐之類的話。

總裁辦公室在三十三樓,季秋世得知他是來找自家老爸的,還調侃道:“你消息真靈通,我爸常年都不來公司的,就今天在”

季斯年眼神微暗,這麽湊巧,這該不會就是在等他吧?

到了總裁辦公室卻撲了空,季秋世正要打電話秘書就急匆匆過來了,“季總,季總讓您直接帶朋友去會議室”

季秋世點頭就要走,季斯年多問了一句,“在開什麽會啊?”

秘書回道:“中高層例會”

季斯年幾乎可以确定,季明峰就是在等他,但他當初費盡心思得到季氏,真會這麽輕易的交還給他?還是說他的猜想是錯誤的,季明峰是清白的,可宋叔也查過當年的車禍的确是季氏內部的手筆,季氏除了季明峰就是祖母,他深知祖母根本沒那麽大能力。

推開會議室的門,偌大的會議室裏坐滿了人,全都朝他們看了過來。季明峰就笑着站了起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介紹,這位就是我大哥的兒子,季斯年”

衆人鼓起了掌,整齊劃一,在季明峰開口的前一秒又整齊的停下,季明峰笑着道,“我代管中林這麽多年,如今真正的繼承人已經長大,我也該休息了”

底下的人一聽這話就不幹了,“董事長,你這說的什麽話,要不是你中林早就沒了”

“是啊,中林不能沒有你啊”

…………

吵吵鬧鬧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季明峰重重的嘆了口氣,朝着季斯年說道:“你也別怪他們,在一起十幾年了,總有點感情,我說的遺囑你拿到了嗎?”

季斯年把遺囑拿了出來,季明峰把遺囑展開在衆人面前展示了一番,“看到沒,這是在公證處公證過的遺囑,中林的所有股份全部給予季斯年”

有了遺囑底下的人在不服也沒有話講了,季明峰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就與季斯年一起去了市場管理局,将中林的法人由季明峰更改成了季斯年。

一切順利得出乎意料,季斯年甚至當場就拿到了變更法人後的營業執照。

從市場監督管理局出來,季明峰拍了季斯年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年,商場上的事我學了十幾年也弄不懂,中林的以後就靠你了”

季斯年道:“我會努力的”

季明峰露出個欣慰的笑容,“你跟大哥年輕時一模一樣,中林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聽到他提到父親,季斯年眼神暗了又暗,他是怎麽敢在在他面前提起他父親的,季斯年連表面的和平也不想維持了,轉身就走了。

天已經晚了,季斯年給林珂打了個電話說了事情已經辦妥後,就回了宋予安家,他回去的時候宋予安沒在家,他給宋予安打電話,沒接通的時候突然伸手在鎖上試了試,只聽“咔嚓”一聲,門就開了。

季斯年有些詫異的開門進屋,門口多了雙新的拖鞋,剛好是他的尺碼,他換了鞋走進屋,驚訝的發現屋裏的日用品都是雙份,衣櫃裏甚至還有嶄新的他的尺碼的衣服。

宋予安的電話沒人接,季斯年在外面跑了一天,就先去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門把突然動了,季斯年心一動,在開門的前一秒站到了門後,然後順手關了水。

從季斯年的視線看去,只能看到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握在把手上,手的主人沒看見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後他看到一雙白色拖鞋出現在視線裏,等到人完全進來後,季斯年按住門把手往後推把門關上了,另一只手打開了花灑。

溫熱的水灑下,帶起氤氲的水汽,眼睛都蒙上了一層白霧看不真切,白襯衣被打濕緊貼在身上,精準的勾勒出身體的曲線,腹部的肌肉清晰可見。

季斯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伸手去脫已經完全打濕的衣服,他彎下腰低着頭從最下面那顆扣子開始解,手拂過肌膚引起陣陣的顫栗。

襯衣紮進西褲裏,水流過大腿,襯衫夾鼓了起來,季斯年的手都抖了起來,溫度調得太高了,灼得有些痛。手抖得解不開皮帶扣,霧氣騰騰又看不太清,季斯年最後忍無可忍跪了下去,臉都快貼到皮帶上了,但他還是沒解開。

宋予安扣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了起來,單手就解開了皮帶,往他身後一纏,雙手一拉,季斯年就這樣貼了過來。季斯年眼神危險,按住他往後退,直到宋予安都貼到牆壁上了還沒停下來。

花灑嘩嘩啦啦的聲音,像是喘息,又像是滿足,它就這樣一直響着,一直動着,不知疲倦,讓人洗去一身疲憊。

兩人洗完澡出來,宋予安一邊喝雪梨銀耳湯,季斯年一邊給他吹頭發,宋予安喝完了整整一碗才覺得嗓子好些了,擡眸看向玩他頭發的季斯年,問道:“你還不打算給我個正經身份?”

季斯年大喊冤枉,“安安,我巴不得現在就去領證”

宋予安道:“現在民政局都下班了,領證是不行了,朋友圈官宣倒是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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