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
第 66 章
季斯年在醫院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日子查出來關于季明峰在中林任職期間挪用公款的證據交給了警察局,雖然不足以致命,但這只是他複仇的第一步。他要季明峰付出的代價是永失所愛,萬箭穿心的長壽。
既然季明峰愛財,那他就應該身無分文。
這次不僅中林下了死手,安雅也出手了,許知鶴當然力挺宋予安,寧風科技自然不會放過宜峰,在南城三大巨頭的圍堵下,又加上季明峰和羅楚怡被帶走調查,宜峰甚至沒有堅持到一個月就宣告破産了。
沒有錢財的遮掩,有些過往只需要輕輕一揭就暴露在陽光下,季明峰□□的事很快就大白于天下。在季明峰和羅楚怡正是被捕入獄的那天,季家老太太氣急攻心倒在了家裏,而季秋世一夕之間從天堂跌進地獄,被債主四處圍堵,他到處躲躲藏藏,還是沒有躲過。
幾個債主将季秋世堵在小巷子裏,臉色狠戾,“小崽子,跑啊,怎麽不跑了”
季秋世自知逃不掉,索性坐到地上,“爛命一條,要你就拿去”
債主獰笑道:“季總怎麽能叫爛命呢,我新開的酒吧正招少爺呢,季總這幅好皮相賣個三萬塊一晚都不貴”
季秋世隔空與他對視着,突的冷冷一笑,“你.做夢”
“小崽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我有的是辦法叫你屈服”債主說完一招手,後面的打手拿出針管向他走去。
尖細的針管裏灌着透明的液體,順着針尖掉到地上,季秋世眼神警惕的盯着針管,“你想幹什麽?”
債主見他害怕了,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季總這麽有錢不會不知道這種能讓人聽話的好東西吧”
季秋世雖然也沒有見過但也是聽過這些東西的,心一凜,呵斥道:“你這是在犯法”
債主哈哈大笑,“季總跟我說笑呢,你一個人殺人犯的兒子,跟我普法,法律知識還是留着下輩子跟你父母說吧”
債主接着說道:“可別說我犯法,只要你把你們季家欠我的錢還完了,我就放你走”
季秋世問道:“欠你多少錢,我還給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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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主掰着手指數道:“不多,二十五個億,按照季總三萬一晚,只需要..”
“算一下,要多久”債主歪頭問了旁邊的保镖,保镖拿出手機算了後回答,“228年3個月零1天”
債主聽完後聳聳肩,“季總,3萬一晚不夠還,你得有會些特殊技巧才行”
季秋世從地上站了起來,冷眼看着對面的人,有10個人,猛地沖了過去,但是他怎麽會是專業打手的對手,還沒碰到對方就被打倒在地。
季秋世無力的伏在地上,口中吐出鮮血,債主及時喊了停,“可別傷到季總嬌俏的臉蛋,不然還怎麽掙錢”
季秋世歪頭呸了一聲,債主笑了,“這麽烈,能賣個好價錢”
債主一腳踩到季秋世的背上,季秋世掙紮着他就踩得更用力,但即使背痛得快要斷掉季秋世也沒有停止掙紮,直到債主說了句,“這麽不聽話,按住上針”
話音一落幾個打手齊齊過來按住了季秋世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那滴着水的針管慢慢朝他走進,債主撩起季秋世的衣服,露出腹肌,他笑着摸來摸去,在他的手觸到他皮膚的一瞬間,季秋世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受這種侮辱還不如讓他去死,“你殺了我,殺了我”
債主無視季秋世絕望的嘶吼,摸夠了才揪了一下,白皙的皮膚瞬間紅了,“就這裏,打吧”
債主又拍了拍季秋世的臉,像看一個落入陷阱的獵物,欣賞着他的掙紮,笑着道:“季總,父債子還古來有之,你也別怪我”
季秋世紅了眼眶,不停的掙紮扭動,“你殺了我,殺了我”
債主笑得更甚,“我怎麽可能殺了我未來的搖錢樹呢,說起折磨人,我有很多方式,但我目前還不想用在你身上,所以,我勸你乖乖聽話”債主眼睛一眯,釋放出危險的信息,“不然,我就把你剝光了,帶上嘴套,拴上狗鏈,拉着你到南湖大橋遛上一圈”
季秋世瞪大了眼睛,他就算死也不想被這樣折磨。債主看出了他的心思,繼續說道:“想死啊?我是不可能随時随地防着你,不過聽說你很中意季斯年,那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屍體扒光了扔到中林門口去,讓他看着你一天一天腐爛生蛆”
季秋世心裏湧上害怕,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債主抹去了他眼角的淚,“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也不想當惡人”
季秋世停止了掙紮,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他可以一輩子不再見季斯年,但也不想這麽惡心的出現在他面前。
他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人,總是要認命的。
銳利的針尖停在他的小腹上,他閉上了眼睛,他不想親眼看着自己是怎麽堕入地獄的,即便他現在已經在地獄了。
“住手”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季秋世認得這是許知鶴的聲音,他睜開眼看向突然出現在巷口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那個跟在他身後毫不起眼的小跟班已經變得這麽高大了。
他穿着休閑服站在那,身後跟着黑衣保镖,表情清冷,眸光深邃,只一個冷淡的眼神就足以讓人心驚。
債主一看到許知鶴立馬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笑着問道:“許總,你也來找這小崽子要錢啊?”
許知鶴也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我要帶他走,李總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吧”
債主道:“許總這說的什麽話,不過這小子欠我的30億,許總您看?”
許知鶴道:“季明峰欠的債,關他季秋世怎麽事啊?”
債主脫口而出,“父債子還”
許知鶴走上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總,新世紀了,思想也該換換新了,你這樣堵着打人是犯法的”說着斜了一眼保镖拿着的針管,“這點違禁品都夠喝一壺的了”
債主抖了一下,這種默認的灰色地帶從沒人敢挑明,要是真捅到警察局裏去,警察局都要提前開表彰大會,“許總說笑了,我公司還有點事,我先回去處理”
許知鶴收回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淡淡道:“李總,慢走”
債主陪笑着點點頭,帶着人快速走了,走到巷子口還踹了拿注射筒的保镖一腳。
季秋世艱難的從地上坐起來,看着他已經遙不可及的許知鶴,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許知鶴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淡淡的問道:“後續有什麽打算?”
季秋世不喜歡仰頭看人,掙紮着站了起來,盯着許知鶴看了會兒才移開視線,語氣難掩悲傷,“國外吧”
債主這麽多,他只有去國外。
許知鶴點點頭,“我讓人送你”
季秋世有些詫異,“你..為什麽幫我?”
許知鶴擡頭看了眼天,淡淡的說道:“因為,你把我帶到了他身邊”
縱然許知鶴沒有明說,但季秋世瞬間就明白了他在說什麽,他苦笑了一聲,還是決定勸他一句,“早些放棄吧,宋予安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許知鶴眼神冷了下來,卻依舊問道:“哦,你篤定我會輸給季斯年?”
季秋世如實的點點頭,不顧許知鶴的冷臉繼續說道:“十五年前的事,宋予安即便不記恨你,也不會毫無芥蒂的”
許知鶴微微皺眉,疑惑的問道:“十五年前,什麽事?”
季秋世對他毫不知情的态度感到詫異,不過細細想來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他當時正在住院,沒人會在那個時候在他面前說這些,于是就将十五年前的兇殺案簡短的說了一遍。
這段時間宋予安的确對他冷淡了許多,許知鶴還以為是季家的事讓他煩心,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他竟然真的會因為季斯年而不理他?
許知鶴不敢相信也不相信,于是他給宋予安打了電話,約他一起吃晚飯,但宋予安以家中有事拒絕了。
許知鶴皺着眉,心頭越發不安,便說季家還有些證據在他手裏想給他看一看,宋予安這才松了口。
兩人約在晚上6點,許知鶴4點就去了,買了一大束向日葵。宋予安是踩着點到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宋予安喜歡吃的菜,但宋予安只是掃了一眼便問道:“東西呢?”
許知鶴強撐起笑臉給他夾了菜,“先吃飯吧”
宋予安看向他,向來嚴肅的人因着身旁燦爛的向日葵看着也活潑了些,但他心裏莫名覺得煩躁,突的站起身來,“既然你不願意給,那就算了”
宋予安說完就走,許知鶴拉住他的手腕,低聲問道:“是因為季斯年嗎?”
宋予安頭也沒回,掙脫出來,“是,所以任何傷害他的人,我都”
許知鶴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都不會放過是嗎?”
宋予安聽了他的話轉頭看他,“許知鶴,老一輩的恩恩怨怨确實雨你無關,可他也确确實實因此受苦,我愛他,所以我沒辦法在像以前一樣把你當朋友,我很抱歉,但也希望你尊重我”
許知鶴懸着的心終于死了,他道:“好,我尊重你”
希望你也尊重我的決定。
宋予安松了一口氣,轉身往外走,但他還沒走到門口,就覺得天旋地轉,堅持了幾秒人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