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殺姨太太

一殺姨太太

半夜十一點的油麻地,剛剛散去白天的熱鬧,路上時不時還能看見拍拖的年輕男女。

根據殘雞英老婆提供的地址,簡耀把機車停在一棟老舊樓下。

一樓臨街的房子,就是紅姑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從屋裏透出來的紅色燈光,照着挂在挂在窗戶邊寫着#陀地靓妹#的招牌上,讓人一看就知道這裏是幹嘛的。

陀地靓妹,指的本地女性的意思。

沈清第一次接觸這種鳳樓,不免有些好奇的盯着看了幾眼,想看看充滿紅色燈光的屋內,能不能看到紅姑?

剛走過去,手就被人拉住了。

沈清回頭,對上簡耀漆黑銳利的目光,顯然不贊同她靠近。

“我們……一起進去?”沈清偏頭看着斜靠在機車上的簡耀,暧昧的紅色光線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臉,渾身的冷氣彌漫。

簡耀垂眸,看着沈清被自己握住的手,柔軟細膩的手指被他手掌包裹,像是巧克力包裹着柔軟甜美的鮮奶油。

簡耀心口滾燙。

他松開沈清,淡道:“你在這裏等着。”

沈清看他往鳳樓裏面走,怕耀哥吃虧,也跟了上去。

簡耀聽見跟在自己的小碎步聲兒,忽然站定了身體。毫無防備的沈清,猝不及防的撞向他的背。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簡耀快速轉身,用雙手扶住了沈清的肩膀。

“不聽話?”簡耀低頭,目光冷冷的睨着沈清。

他個高腿長,發育的非常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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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睨着沈清的時候,帶着鋪天蓋地的壓迫感。

“我怕你吃虧。”沈清一不小心把心裏想法說了出來。

簡耀黑眸微眯:“嗯?”

扶住她雙肩微微松開的時候,拇指卻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細嫩的耳垂。她的耳垂瞬間變得滾燙起來,簡耀冰涼的指腹似乎又碰了碰她滾燙的耳垂……

“瞎擔心!”低沉熾熱的呼吸呵在沈清耳畔。

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耳畔的熾熱溫度已經撤離。

看着簡耀大步走向鳳樓門口的修長身影,沈清忍不住拿手搓了搓自己依舊滾燙的耳垂,想把剛才的意外碰觸和霸道侵襲而來的野性荷爾蒙給丢開。誰知道耳垂卻越來越燙,連殘留在耳畔的熾熱似乎也變得更具侵略性。

沈清拍了拍臉,不讓自己瞎想的時候。

簡耀已經敲響了紅姑的門。

“咩個?”屋裏傳來紅姑的聲音,很快緊鎖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簡耀修長挺拔的身高,給了紅姑很大的壓迫感。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這才仰頭望着站在門口的簡耀,很帥,很年輕。

紅姑挑眉,伸手就要去摸簡耀的臉:“今天發財不做生意,但你長的帥,破例……啊……”

紅姑直接被簡耀一腳踹進了屋,摔在鋪了廉價地毯的地板上。

看着氣勢洶洶的簡耀,紅姑扭頭就樓上大聲喊:“癞頭蝦!癞頭蝦!你他媽睡死了?有人來找麻煩了……”

緊跟着紅姑的話落,一個光着膀子的中年男人拿着啤酒瓶從二樓沖了下來:“他媽的,老子的地盤也敢找事兒。”

“砰!”

啤酒瓶朝簡耀頭上砸去,簡耀偏頭避開的時候,一拳轟在了癞頭蝦臉上,揍的癞頭蝦眼冒金星。

紅姑見狀,從床下抄起藏着的扳手,想從背後偷襲,卻被簡耀反身一腳踹開。

砰……哐當……

紅姑重重摔在玻璃窗上,砸爛了玻璃窗,又摔在了地上,痛的渾身痙攣,根本爬不起來。

癞頭蝦一看簡耀惹不起,想往外面跑,卻被簡耀按住脖子。

下一秒,沈清又聽到屋裏傳來砰地一聲巨響,等她跑進去的時候,癞頭蝦和紅姑已經被簡耀綁了起來。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紅姑害怕問道“想要錢的話,我櫃子裏有。”

沈清去櫃子裏翻錢,竟然找到了大捆的港幣,大概有三四萬的樣子,看來這是殺人的傭金!

“你他媽敢搶錢?你知不知道油麻地是誰的地盤?”癞頭蝦看這麽多錢被拿,憤怒威脅道:“敢惹在油麻地惹事,你們有命拿錢,沒命走出這個屋子。”

他是這條街的雞頭,管着每棟鳳樓裏的女人,每天從她們手中賺抽成,天天和一些不講理的男客打交道,全靠拳頭解決。

可簡耀這個年輕崽,很明顯是沖着他們來的。

癞頭蝦還想恐吓威脅簡耀:“知不知道油麻地都是我豪哥的地盤,惹了豪哥,你小子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回應癞頭蝦的是簡耀又狠又快的拳頭,直接把癞頭蝦給打暈了。

紅姑吓的臉色慘白:“你到底想幹啥?”

走到門口的沈清微微挑眉,這口音,可不像香江本地人。

“是我要找你。”沈清轉頭的時候,簡耀已經把屋裏的燈全打開了。

看到沈清的瞬間,紅姑先是一愣,然後在看清楚沈清的那張臉,瞳孔一縮。

“你認識我?”沈清沒放過紅姑臉上的表情。

“不認識。”紅姑搖頭:“你是誰?”

沈清沒說話,低頭盯着被捆在地上的紅姑,眼神冰冷鋒銳,看的紅姑頭皮發麻。

“你到底是誰?”紅姑都快崩潰了,看起來好像真不認識沈清的樣子?

可她看到沈清臉的時第一反應,卻不像不認識。

沈清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我是誰?我是那個差點被好豪哥埋了的人……”

紅姑裝傻:“你說什麽?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沒關系,你很快會去和豪哥他們作伴。”沈清嗤笑。

“豪哥死了?”紅姑表情瞬間變得難過,不過轉眼又笑了起來:“怎麽可能,你個大陸妹怎麽可能是豪哥的對手?”

可眼神瞥見冷冷酷酷站在沈清邊上的簡耀時,紅姑又吓的不敢說話了。

因為紅姑想起了被簡耀揍的恐懼!

“知道害怕了?”沈清冷笑,也沒解釋豪哥被警察抓走的事情。

因為她知道對付紅姑這種經常和古惑仔打交道的下九流,溫柔是最沒用的,得讓他們知道害怕才行!

“說吧,是誰指使你讓豪哥綁架我的。”沈清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紅姑又在裝傻。

沈清聽了冷冷一笑,她彎腰撿起紅姑掉在地上的扳手,在紅姑恐懼的眼神下,掂在手裏試了試重量。

沈清學着電影裏的冷酷殺/手,滿臉殺氣的盯着紅姑說:“你說你的腦袋瓜子,要被敲幾才會開花?”

紅姑有些害怕的說:“你不敢,殺人是犯法的,你不敢這麽做。”

沈清冷冷一笑,在紅姑恐懼的眼神下揚起了手中的扳手。

砰!

“啊!”紅姑尖銳恐懼的聲音響徹夜裏:“我說,我說,我說……”

“早說就對了,還要逼我動手。”沈清看了眼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紅姑,又看了看剛才被自己用扳手敲碎的玻璃茶幾。

不動聲色的丢開扳手,揉了揉被震疼的手腕,聲音冷冷的對紅姑說:“快說!”

紅姑被吓的渾身一抖,忙說:“是你後母餘菲菲,讓我這樣做的。”

“除了她還有誰?”沈清反問。

“還……沒……沒了……”紅姑使勁搖頭:“就是餘菲菲,只有她一個人,我只認識她一個闊太太!”

“她恨你從香江跑來認親,破壞了她和沈毅民的關系。還覺得你讀書厲害,長的靓,會攔了她女兒的路,所以她想弄死你,這樣一來,就沒人和她女兒争家産了。”

“你怎麽認識餘菲菲的?”沈清又問。

“我……我……我當年來香江的時候,認識餘菲菲的。”紅姑哆哆嗦嗦。

“因為金條?”沈清又問。

“你說什麽?”紅姑渾身一僵,眼神驚恐的看着沈清,嘴裏卻語無倫次的說:“什麽金條?我不知道金條的事情。”

“你不知道金條,那你一個舞女怎麽可能餘菲菲?”沈清很擅長從他們的話中找邏輯:“她一個闊太太,你一個舞女,能有交集?”

“你說你當初來香江的時候認識她的,那是什麽時候?16年前?”沈清說:“剛好我爸他們也是16年前來香江,幫人做事拿了金條,才能開廠子。”

“什麽樣的事情,值得對方用金條回報?”沈清冷笑着問:“又是什麽樣的關系,餘菲菲能相信你一定會弄死我?就憑她給你的十萬塊錢?就能讓你和豪哥、賣魚勝他們背上一條人命?”

“豪哥也說了,指使他的人我惹不起。”沈清自問餘菲菲她是惹得起,所以猜測紅姑只是說出了事情的一部分。

餘菲菲或許是指使過紅姑對付自己,但背後肯定還有人!

她爸沈毅民雖然有個賺錢的工廠,但在香江也只是個暴發戶,沒什麽根基。

“豪哥一個古惑仔至于這麽害怕我爸爸嗎?”沈清說。

而且她也記得豪哥在警署裏面說,他背後的人鐘sir也惹不起。沈毅民怎麽看都不像黑白兩道都怕的大人物!

紅姑眼珠子亂轉,還在想怎麽回答的時候,卻見簡耀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扳手,眼神沉默兇狠的盯過來。

“我說,我說……”紅姑不敢惹簡耀發火,忙說:“那是因為你爸爸背後有個大靠山,就是當初給他金條的人。是誰我們都不知道,但道上一直傳言當初給你爸爸金條的人,不管在大陸還是香江都非常厲害,否則你爸爸當初一個大陸人,怎麽可能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在香江建廠賺錢!連港督都幫着他……”

“因為那個傳言,我們都會給你爸面子。”紅姑渾身發抖:“真的,我就知道這麽多事情了。”

港督都幫着沈毅民倒是讓沈清很意外,看來她爸還有不少隐藏秘密和人脈!

沈清低頭看着紅姑,在耀哥的威懾下她看起來特別害怕,臉色慘白,渾身不停發抖。

“我真的沒騙你們,我就知道這麽多了。”紅姑求饒:“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沈清卻還想試試,能不能從紅姑嘴裏撬出更多消息。

于是又說:“你可能不知道,豪哥本來是想埋了我去拿錢的,可是因為我會算命,算準了他實際年齡比身份證大三歲,還算中了賣魚勝的家庭情況,知道我算出他們會走黴運,有性命危險。”

沈清告訴紅姑:“豪哥就想留着我給他轉運,然後騙背後的金主說殺了我,從金主手裏拿錢……”

沈清嘆了口氣:“可惜豪哥不信我的話,我都告訴他金主不會給他錢,還會弄死他的事情……”

“你是說豪哥被她弄死了?”紅姑驚恐:“她答應我只要解決了你,就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

“誰找你們麻煩?餘菲菲?”沈清笑:“你剛才不是說她花錢賣兇找你們解決我?現在怎麽成了ta要找你們麻煩?這個ta是誰?”

紅姑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在沈清冰冷的注視下咬着後牙槽說:“她就是你後母,是餘菲菲,她是給了錢,但怕我們處理的不幹淨,就威脅我們……”

“你也知道豪哥的身份證比實際年齡大大三歲,那是因為豪哥小時候家裏惹了人命,怕對方追殺,就改名換姓,故意把年齡弄大三歲,避免對方找到他們家……”紅姑說:“餘菲菲知道這一點,就拿這個來威脅我們。”

沈清還想再問的時候,紅姑卻打死不說其他的事情,一口咬定就是餘菲菲給了十萬港幣,讓她找豪哥幫忙去綁架沈清的。

“你後母覺得你死了,她就高枕無憂了,所以對你下了殺心。”紅姑看沈清不相信,又說:“就像當年對付你媽那樣。”

“那你為什麽看到我的臉,吓了一跳?當年的事,你也參與了?”沈清眼神冰冷。

“沒有,沒有……”紅姑忙搖頭:“我就是看你眼熟,被吓到了。”

紅姑知道有些事情不說清楚,今晚沒法脫身,就又說:“你和你媽媽長得有點像,當年我和你媽一起在資本家裏當丫鬟,後來你媽懷了你,怕你生出來也給人當丫鬟,就沒在資本家裏幹活,而是出來擺攤賣小面……”

紅姑說的事情,讓沈清一愣。

原着劇情裏對原主媽只有難産死亡的描寫,從沒寫過原主媽還給資本家當過丫鬟傭人的事情。

原來,在原主沒出世之前,原主媽媽就為她的後來考慮了。

沈清心裏有些感動,因為她也想到了她媽媽。

上輩子她媽媽病死之前,也給她留下了房子和一筆錢,就怕她爸有了後媽會虐待她。

真心愛孩子的父母,是從一開始就為孩子的未來考慮的……可惜前世今生兩輩子,愛她們的母親,都死的很慘!

沈清壓下心裏的酸澀,沒打斷紅姑,聽她繼續說。

“後來餘菲菲從香江回內地探親,一眼看中了你爸。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孕婦吃多了補品,就會胎大難産,于是給你媽送了很多補品……”

紅姑說的事情,有些沈清知道,有些沈清不知道。

“我是無意間碰到你爸和餘菲菲偷情,才知道這件事。所以我跑來香江讨生活的時候,就拿這件事威脅他們,讓他們幫助我拿到了香江戶口……”

“照你這麽說,餘菲菲這麽狠,你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來找她,她也可以用同樣的手段把你解決了。”沈清說。

紅姑頭都大了,這個大陸妹為什麽這麽會抓她話裏的漏洞?為什麽這麽聰明?

“那可能是因為我只要香江戶口?沒動她的利益?”紅姑反問沈清:“你覺得呢?”

紅姑的反問都把沈清給逗笑了:“玩我是吧?”

“沒玩你,我說的都是真的。”紅姑說:“你要是不信,你就拿扳手把我腦袋砸開花!”

沈清看明白了,這件事如果還有人幕後指使,就是打死紅姑,她也不敢說出來。

看來那個ta來頭很大!

從紅姑那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從菲傭口中得知餘菲菲晚上沒回來,在和闊太打麻将的時候,沈清眉梢微微一挑。

她又拿起電話,給還在工廠辦公室的沈毅民打了過去:“十分鐘內趕到茶原記餐廳,否則後果自負!”

“什麽後果?什麽自負?”忙的暈頭轉向的沈毅民有些生氣:“你半夜搞什麽幺蛾子?”

“你該問問你的姨太太花錢賣兇綁架我,是在搞什麽幺蛾子?”沈清的脾氣比沈毅民還大。

“綁架?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沈毅民顯然不信沈清的話:“大晚上胡鬧什麽?我警告你……”

沈毅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清打斷:“十分鐘內趕不過來,就等着收屍吧。”

收屍?收什麽屍?收誰的屍?

沈毅民太陽穴的青筋狂跳。

他也知道沈清說到做到,如果餘菲菲真找人綁架了沈清……巨大的危機感瞬間席卷了沈毅民,他丢下手裏的賬單就往外跑。

“快,帶我去茶原記。”

沈毅民臉色鐵青的往茶原記趕去的時候,餘菲菲正茶原記和幾個闊太太打麻将。

“哎呀,自摸八條杠上花,今天運氣好,真不好意思啊。”餘菲菲滿臉笑容的把牌推倒,看起來紅光滿面。

“沈太好久沒約我們通宵打麻将了……”一個闊太看着餘菲菲,笑着問:“今天沈太是有什麽大喜事嗎?牌桌上這麽猛?”

“哎呀,能有什麽喜事,就是從今天開始家裏會一帆風順啦。”餘菲菲笑着說:“來來來,給錢給錢……”

“這麽說,沈太那個繼女的問題是解決了?”在場的人天天看《香江日報》的新聞,把餘菲菲這個姨太太的事情當笑料來看。

“什麽繼女?我達令就只有我們henna一個女兒,什麽不三不四的阿貓阿狗也敢來認親。”餘菲菲冷笑的诋毀沈清,又說:“喂,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來,繼續打牌,我要贏到天亮……”

“小姐,小姐,你幹什麽?”包廂外忽然傳來服務員着急的聲音:“小姐,你不能闖進去。”

“這些waiter也不知道幹什麽吃的?半夜打麻将還讓人來搗亂。”餘菲菲紅光滿面的數着鈔票:“打擾了我的興致,小費要扣掉的……”

接下來的話消失在了餘菲菲喉嚨裏,因為她看到了從包廂外闖進來的沈清,吓得手裏的鈔票都掉在了地上:“你怎麽來了?”

“沒看到我被綁匪活埋,你很失望啊。”沈清似笑非笑的盯着餘菲菲。

周圍的闊太一聽,頓時八卦的互相交換着視線。

綁匪活埋?看來這個就是《香江日報》上天天寫的大陸神算崽了!

餘菲菲看着來者不善的沈清,下意識起來往外跑:“啊忠!啊忠!”

想叫司機來幫忙的餘菲菲被沈清伸腳絆倒在地,‘砰’地一聲摔在地上,疼的她臉都扭曲了。

“太太。”

在隔壁包廂睡覺的啊忠跑過來,一看餘菲菲摔在地上,立馬抄起凳子朝沈清砸過去。

卻被簡耀踹中膝蓋,瞬間倒在地上。

瞬間控制全場的沈清,笑眯眯的看着在場的闊太太:“各位太太,不好意思。我爸這個惡毒姨太太餘菲菲,花錢讓爛仔綁架活埋我……我今天來是報仇的,也請各位太太在警察來的時候,幫我做個證。”

原本害怕想離開的闊太太們,在沈清含笑冰涼的眼神下,又乖乖坐了回去。

同時不停的交換着視線,這個大陸神算好厲害!讓她們作證?不就是有好戲看啰?

這麽一想,幾位闊太瞬間淡定下來。

大家都是原配大老婆,如果自己死了以後,男人的情婦登堂入室,還謀害她們的親生崽。

那是死了,都要變成鬼從墳墓裏爬出來報仇的地步。

沈毅民氣喘籲籲的爬上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沈清踩在餘菲菲背上,當着幾個闊太說餘菲菲買兇殺人的事情。

“沈清,你給我住手!”沈毅民憤怒無比的沖上來,對沈清劈天蓋地的罵道:“你半夜三更,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沈清冷笑。

她盯着把餘菲菲從地上扶起來的沈毅民,又看着餘菲菲滿臉淚痕的躲在沈毅民懷裏控訴自己冤枉她,顯得無辜又可憐的餘菲菲,說:“我想讓買兇殺人的罪犯付出代價!”

沈清說完,又問:“爸爸,你不問問你女兒被綁架了有沒有受傷?你不問問事情的真相,就來罵我。”

沈清嘲諷笑道:“怎麽,你也參與了這件事,巴不得我早點死?”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沈毅民感覺當着幾個闊太,臉都丢盡了。

同時也更知道,按照沈清的脾氣,今天這件事如果不解決,只怕會鬧的更大。

想起她在《香江日報》上連續刊登,罵他和餘菲菲是渣爹後母,讓圈子裏的人看他笑話的事情。

沈毅民只能壓下心裏的憤怒,妥協道:“好好好,你要弄清楚這件事,咱們一家子關起門來說。沒得讓人看笑話……”

“江太、李太、杜太……”沈毅民扶着哭哭啼啼的餘菲菲一邊坐下,一邊對幾位闊太說:“今晚吓到你們了,我讓啊忠送你們回去。”

幾位闊太給沈毅民面子,正準備起身走的時候。

只聽“砰”地一聲,沈清直接踹倒了餘菲菲坐着的椅子,目光冷冷的說:“誰和殺人犯是一家人?殺人犯又有什麽權利在受害者面前坐着?”

她盯着沈毅民和餘菲菲的眼神又冷又利:“還有這幾位太太,都是我請來的目擊證人。如果她們現在走了,等下警察來了,還要麻煩她們又回來作證。”

幾位闊太一聽,又坐了回去。

其實她們也不想走,畢竟哪有吃瓜吃一半,剩一半不吃的到底?就這樣回去,她們恐怕睡覺都心癢癢,想知道今晚的後續!

“你還報警了?”沈毅民頭都大了:“家事你報警?”

“什麽家事?那是殺人的大事。”沈清火力全開:“爸爸,你再這樣無腦維護姨太太,是不是證明我猜對了?你和餘菲菲一起賣兇殺我這個親生崽?”

“你……”沈毅民氣的拍桌:“……簡直胡鬧!”

“我不是胡鬧,我是在反擊。”沈清冷道:“如果你不想背上殺親生崽的臭名聲,那就坐下來。拿出你作為父親,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來堂堂正正的解決這件事。”

沈清指着還趴在沈毅民懷裏哭的餘菲菲,一字一句的道:“而不是一味的袒護餘菲菲這個殺人犯,讓人看笑話!”

“我……”沈毅民想說,我怎麽就沒有身為父親和一家之主的威嚴了?

但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目光銳利又氣勢如虹的沈清,沈毅民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疼,他真的不想理會這些破事,可是現在他被逼的不得不理會。

“好好好。”沈毅民再次妥協:“我聽我聽,你說你說……”

“我沒有買兇殺人。”餘菲菲滿臉淚痕的望着沈毅民:“達令,你信我,我真的冇敢這樣做呀。”

餘菲菲哭着說:“都是她冤枉我,我今晚都同李太她們打麻将,李太她們可以為我作證。”

被餘菲菲點名的李太她們很尴尬,只能尬笑着說:“今晚沈太确實同我們一起打麻将,但其餘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知。”

“對對對,我們一概不知其他的事情。”

幾位闊太和餘菲菲經常一起打麻将,但是牌桌上認識的人,能有多好的感情?

再加上她們看出來,沈清這個大陸妹不管是手段還是氣魄,都碾壓餘菲菲,她們要是胡亂作證,惹怒了沈清。

到時候把她們寫到了《香江日報》上,她們可丢不起這個臉。

沈清以前的布局,在這一刻完美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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