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她并不是你要找的人。”安淮的音質很冷,微沉撩人。

男人一身黑衣,眉眼間放肆張揚:“妖鑒局的人……沒有插手輪回的道理吧。”

“她不是輪回……”少年皺了下眉,視線觸及某處突然一頓,目光飛快地移向他身後,眉梢眼角綻開燦然的笑意,“哥哥!”

安澤手一哆嗦又按了暫停,他咳了聲,盯着屏幕細細回味了一把安淮的嗓音,半天才拉着進度條把自己的部分快進掉,一路看到了結尾。

總體來說,畫面挺漂亮。找的演員又都是一溜的面皮水嫩,特別養眼。

劇情也不錯,尤其是結尾部分的潑天虐狗血十分吸睛。男主在挑撥糾纏愛恨交織間終于錯手殺了女主。

兜轉經年後,思念瘋長倉皇失措,驚慌渡往輪回生死譜,卻發覺原來她前世今生、從頭到尾只餘了最後一抹殘魂,一劍穿心,再也回不來了。

安澤關了視頻,愣了會兒,在群裏發了句:剪得挺好。

第一個回的是李子煥:你當然說好【微笑】快說你們倆是不是偷偷給攝影師加雞腿兒了。

他得意地笑了:人帥,不要嫉妒。

李子煥沒答話,直接回了個:【惡星死了.jpg】。

馬年接了句:預計下月中旬上映,某藝已經買了版權。

鄭甜甜發來個語音:“卧槽老娘的第一部處女劇哈哈哈哈哈哈!!”

李子煥直接在群裏發起了群視頻:“去去去通知一下把沒在的喊過來,開個會。”

他正要給安淮發消息,耳機裏卻傳來清晰的一聲:“到了。”

這個聲音依舊悅耳撩人,安澤忍不住擡頭往鏡頭裏看了眼。

人來的很快,沒一會兒就齊了。李子煥說:“剛剛我爸托秘書給我帶了個話,說可以幫咱們宣傳一下,你們有什麽建議嗎?”

張川一陣激動:“公司不是不管咱們嗎?怎麽這還幫上忙了!”

李子煥啧一聲:“畢竟錢也是他出的,到時候能賺一點兒是一點兒呗。”

安淮正認真看着鏡頭裏直男角度的某帥哥,順口接了句:“後期也是公司找人做的吧,挺精良了。”

安澤腦子裏一根弦繃地緊緊的。他帶着耳機,入耳聽見一句低音,手指尖都有些發麻。

“是啊,要不然你們以為我那麽神通廣大。”李子煥懶洋洋地往宿舍床上一靠,“總之,過一段時間可能就要買榜宣傳了,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喲~”

馬年問了句:“準備從哪個方面入手,原著開拍還是演員粉絲基礎?”

李子煥想了想:“并行吧,反正哪個都不是很靠譜。”

這事兒幾個人只一提就先告了個段落。

視頻結束,安澤蹲在床上暗搓搓地捏着手機折騰了半天。小胖都問他:“您在這兒耍雜技呢?”

他嘁一聲,不情不願地躺下了。

手機卻突然一亮,安淮的頭像閃爍着:【圖片】【圖片】

--小可愛在不在?

床鋪哐當一聲,小胖扭頭看見安澤撲騰起來,吓一跳:“嗨喲神經病!”

安澤沒說話,飛快地低頭打着字:

--你才小可愛!【微笑】找我幹嘛?

安淮笑了聲:想你了啊,剛剛都沒來得及好好看你。

那邊隔了半天才回了句:……你視頻裏很帥。

他隔着手機幾乎都能想象得到安澤別扭的害羞樣子,心裏溫軟得冒泡:你也帥,特別喜歡。

安澤猛地把手機一扣撲騰着又躺下了,臉朝下趴了好大會兒才翻了個身,飛快地回了句:早點睡覺,晚安。

--晚安……(ー`ー)

關掉手機扔在一邊兒,安淮往牆邊一靠嘆了口氣:個豬一樣的玩意兒。

底下一個周依舊是大晴天,操場的樹都被曬蔫兒了不少。

軍訓既累又熱,要不是還有個帽子,安澤估計自己已經成了個煤球。

三分鐘休息時間,他們班為數不多的幾個女生湊在一起小聲笑着說話,偶爾不經意似的飄來幾縷目光。

李彬坐在地上拿帽子扇着風,嘆氣:“我覺得吧,跟你住一塊兒可能四年都找不着女朋友了。”

“放心吧您,我絕對構不成什麽威脅。”安澤樂了聲。

他其實一點兒都不在意小姑娘的明看暗撩,比較煩的是他們教官,趙文。

李彬跟他說了兩句話,接着打了個呵欠趴着迷糊去了。

安澤有點兒渴,起身去旁邊拿了瓶水。他擰着瓶蓋皺了皺眉,心有所覺般冷冷地往旁邊瞥了眼,趙文果然有意無意的在看着他。

但安澤反應得很快,沒等他收回視線就準确地跟他剛上了。

倆人乍對上視線,都沒動。

安澤挑釁地扯了下嘴角,用口型怼了句:看什麽看!

趙文似乎是笑了笑,仰頭喝口水又挪開了目光。

他滿腔煩躁沒辦法,擰眉在心底罵了聲操,捏扁了水瓶往垃圾桶一扔,咣當一聲。

軍訓練正步定姿勢,單腿站得太久肩膀都有些僵了。安澤緩了口氣,額角的汗細密地滑了下來,他不适地閉了下眼。

胳膊上有重量若有若無,他猛地睜開眼,果然就看見趙文正扶着他的胳膊,低聲說:“放輕松。”

他指正了許多人的動作,旁邊的人卻也沒什麽反應。安澤忍了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厭惡感在作祟,他總覺得趙文看他的眼神處處都透着股不對勁兒來。

在趙文第三次準備伸手扶他肩膀的時候,安澤猛地放下腿,擰眉看他一眼:“報告,我自願出列罰站。”

趙文手上落了空,卻沒動,擡眼看着他:“你想好了,罰站的話這一整個下午都沒有休息時間。”

安澤語氣冰冷:“報告,想好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各連隊不準随意活動,安淮扭頭往操場圍欄邊看了眼。

旁邊的人都在說說笑笑,坐在地上伸胳膊伸腿地放松着。只安澤單獨一人站在那兒,身姿挺直一動不動。

他收回視線,低着頭面無表情地捏了下礦泉水瓶。

不知站了多久,一直到太陽半落總教官宣布組隊解散的時候,安澤才猛地松了口氣。

他閉着眼想動一動,卻感覺全身上下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僵直酸疼,像是被釘住了關節。

整個操場的隊伍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幾個掉了隊去拿水杯的人,教官們也沒怎麽管。

安澤皺着眉,小幅度地動了動手指,剛想着先松會兒筋骨緩一緩,手上卻忽然被人一拉。

安淮抱着他按着他的骨節捏了捏,右手迅速環過去把人往身前一攬,低聲問:“還好嗎?”

“……操,腿疼。”安澤聽見聲音立即松了口氣,閉着眼放心地把身體的大半重量都落實在他肩上,輕輕提起條腿晃了晃,嘆一聲,“累死我了。”

安淮剛要說話,臉前卻晃過一個身影,他眯了下眼。

趙文皺眉站在他們對面看着安澤,問:“怎麽樣了。”

“還能再站一天。”安澤擡起眼,扯着嘴角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趙文似乎并不在意,他看了眼操場那邊正在集合的連隊,收回視線迅速問了句:“你是嗎。”

安澤一愣,皺着眉:“……什麽?”

“同性戀,”他的語氣十分平靜,“你是不是?”

肩上的力度驟然有些發緊,安澤頓了頓,轉過臉看到安淮冰冷帶怒的表情,忍不住低頭笑了聲。

“是。”他嘆口氣,接着卻挑了下眉,“有什麽問題嗎?”

趙文剛要開口,卻看見兩人緊緊交握着的雙手。他愣了愣,擡頭對上旁邊這人的目光。

安淮眯着眼直直地盯過來,語氣冰冷:“我的。”

他說:“你不能碰。”

那邊吹了哨,趙文最後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歸隊。

等人走遠了安澤才放松下來,活動着膝關節,皺眉小聲說:“哎卧槽……真疼啊。”

安淮扶着人沒說話,猶豫了會兒,終于在他耳邊低聲問了句:“你剛剛……為什麽說是?”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行嗎。”安澤哼了聲,扭頭踢他一下,“我怕說不是,您回頭就得跟我吵架。”

安淮笑了笑:“不至于,特殊情況。”

“滾蛋。”安澤瞥他一眼,繃着嘴角嘆口氣,“哎喲,這回可真出櫃了,櫃門還他媽是自己踹的。”

安淮抓着他的手低頭樂了半天,感覺都能走着走着蹦起來了。

一路到操場門口倆人還在低着頭推推搡搡着。

小胖他們解散後又退回來找人,一眼看見他倆趕緊招手喊:“澤哥這兒!”

“你今天怎麽回事兒,幹嘛非要站出去啊?”王智雯跑過來扶了扶人,問,“卧槽這大幾個小時,我看着都累!”

“帥吧。”安澤挑挑眉,“露大臉呢。”

小胖自愧不如:“牛逼牛逼。”

李彬看了眼安淮,笑着問:“哎喲這是你弟吧?”

“是,安淮。”

“哦豁你倆果然不是親兄弟,長得一點兒都不像啊!”小胖來回瞅了半天,突然說。

王智雯一把勾住他脖子往後一帶,嘆氣:“胖胖啊,不說話真沒人當您啞巴。”

“沒事兒。”安淮笑了,“本來就是長得不像,他都沒我高。”

“……我靠?”安澤正樂着,聞言扭頭震驚地看他一眼,“要不要臉了還?兩厘米都能拿來吹?”

“兩厘米怎麽了,”安淮笑着看他一眼,“有本事你竄上來給我看看。”

旁邊三個人默默圍觀,突然有些怪異感覺自己有點兒多餘。

李彬咳了聲,舉舉手:“那個,晚上一起出去吃個飯?”

“行啊!去門口吃燒烤!”小胖興奮地說。

安淮屬于宿舍家屬,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吃完飯安澤以消食為理由,倆人又去校園裏逛了一圈兒。

自那天下午,趙文再也沒多碰他一下。

軍訓的時間說慢慢說快也挺快。每天早起晚歸睡覺,兩個周的時間匆匆而過,最後一天在主.席臺下走了個全場,總教官總算宣布了正式結束。

軍訓後大學的第一個周末,他們昏天黑地地睡了一場,把這半個月的睡眠都補了回來。

正式上課的興奮勁兒也很快就消了下去,大學老師管得不嚴,上課玩手機睡覺都随他們便。

緊趕慢趕上了一個周的課,總算趕上了十一假期。

鄭志提前幾天就打來了電話:“爹!二號早上的高鐵了解一下!”

“打擾了。”安澤說,“我腦子不好聽不懂。”

“絕情。”鄭志憤怒地控訴他,“枉我們父子一場,我要逼宮!”

安澤笑了半天:“別貧了。李子煥他倆也要來,你們商量一下,幹脆定一個賓館好了。”

鄭志不樂意:“您坑我哪!人家狗男女……男男一對兒,我一單身狗瞎湊活個屁啊。我要跟你住!單身狗就要互相咆哮!”

安澤憋着笑,心說對不住了我也不陪您咆哮,一邊問:“您不是有對象嗎?怎麽着,跟楊盈盈分手了?”

鄭志頓了頓,有點兒低落:“別提了,我倆吵架分手了,異地戀真的難。”

安澤哦了一聲,猶豫着安慰他:“那什麽,放寬心,大學裏一把漂亮妹子呢。”

鄭志又悲憤了:“安澤你一點兒都不愛我,你忘了我什麽專業了嗎?!機電金屬系哪兒來的妹子?鐵砸的機器人兒嗎?”

“靠。”安澤樂了,“滾吧你,這麽損。”

鄭志切了一聲:“說好了,等我到了給你打電話,記得來接啊!”

“知道了。”

宿舍裏除了他和李彬另外倆都是本省的,十一剛放假全都跑出去玩兒了。

安淮拉着他提前在賓館預定了房間,提前一天晚上就收拾好了東西。

七點半出門,安澤背上換洗衣服和錢包身份證,鄭志剛好打來了電話:“半小時後到站!爹快去給我接駕!”

安澤嘆口氣:“我他媽要考慮大義滅親了。”

挂了電話,他扭頭看着安淮:“走啊?怎麽還傻了?站這兒等我背你那。”

安淮盯他一眼,低頭作勢要把背包卸下來。

“你幹嘛?”安澤一愣。

“我找個尺子給您量一量。”他低頭拉着拉鏈嘆氣,“趕緊把那兩厘米給補上,省得您這幾天都看我不順眼。”

“滾,”安澤擡手推他一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萬一一量又比你低了我不得更生氣。”

“也對,”他點點頭,迅速又背上書包一氣呵成,“到時候你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安澤氣笑了,踢他一下:“玩兒夠了沒有,損我特解氣是吧。”

安淮笑了笑,輕輕推一下他的胳膊:“走了。”

倆人趕到地方的時候鄭志剛好出來,興奮地邊蹦邊朝他們招手:“這兒這兒!看得見我嗎!”

人群嗡流,不少人十分笑着看了過來。

安澤呆了呆,扭頭就走。

坐出租車去賓館的路上,鄭志抱着書包嘆息,一直在控訴他:“沒良心啊爹,我辛辛苦苦坐車來看您,就這麽對我!”

“行了行了別嚎了。”安澤扭頭看着窗外,“你要是稍微有點兒正經樣咱們不至于這麽丢人。”

鄭志嘁了聲,躲在書包後瞥他一眼:“那您在站門口攆着我打就不丢人了嗎?”

“吾兒,你再多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朕不用攆都能揍你。”安澤按了按他的肩膀。

鄭志立即慫了,往後撤了撤低頭看手機:“咦?李子煥他們怎麽還沒到?”

安淮頭也不擡說:“他倆中午到。”

鄭志哦了一聲,扭頭多看了他兩眼。

安澤一手支着腦袋,踢了下他的腳啧一聲:“看什麽呢你。”

鄭志對他弟控的人設已經無話可說,無奈地嘆口氣:“我他媽就看兩眼怎麽了,還能吃了他啊!”

“一邊兒看你自己對象去。”安澤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鄭志不屑地轉過臉,半天又迷茫地擡起頭,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那邊李子煥已經接了起來:“幹嘛。”

“到了自己打車去文軒賓館啊,”安澤說,“我們可不負責接。”

“行行行,電話聯系。”

挂了電話,安澤打了個呵欠往後一仰閉着眼迷糊。安淮順手攬着他,低頭接着玩兒手機。

鄭志看的一臉懵逼,對着倆人有點兒摸不着頭腦。

五個人在賓館門前碰了個面,李子煥問:“這是要怎麽個住法?”

他看一眼安澤:“你倆學校不是有宿舍嗎,也跟我們住賓館?”

安淮打開手機,頭也不擡地說:“學校離景區旅游區有點兒遠,來回太趕了。再說,每天早上集合都不方便。”

賓館門口進出的人挺多,周澄安伸手攬了攬李子煥,笑着說:“那行,我們倆住一塊兒。”

鄭志切一聲,撇嘴:“你不說也沒人跟你搶。”

他又扭頭問安澤:“那咱們仨怎麽定,是三個小間還是一個大間?”

安澤看他一眼,樂了:“不好意思,我們倆也住一塊兒。”

李子煥挑挑眉啧一聲。

訂完房上樓,鄭志一臉癡呆地目睹他們兩兩進了房間,臨了突然伸手拉了把安澤:“你們倆住一起為什麽不帶我?”

安澤瞅他一眼:“你瓦數挺大的,刺眼。”

李子煥倆人倚在門邊樂。

安淮站在一邊,伸手拽開鄭志拉着他的袖子,笑了聲:“退下吧吾兒。”

鄭志反應不過來,一臉茫然地回了屋。

中午太熱,他們商量了着先睡個午覺,等下午太陽沒那麽毒的時候再出去。

上午在外面折騰了圈兒出一身汗,安澤把東西一扔準備先去洗個澡。

正塗着沐浴露,他往旁邊看了一眼,愣了愣。浴巾在外面,要換的衣服也沒拿。

安淮正在外面收拾着東西,突然聽見浴室裏喊:“安淮!幫我把包裏的內.褲拿過來!就那個夾層的袋子裏!”

他嘆了口氣,把東西放下伸手拎過包來翻出個藍白條內.褲:“你洗澡之前不知道先找好的嗎!”

安澤閉眼沖着泡沫撥了下頭發,關了水喊:“忘了!”

安淮推門進去,先是被氤氲的水汽眯了下眼,再睜眼就看見他□□的……背影。

他捏着東西頓了頓:“那你在家怎麽沒忘。”

安澤聽見他的聲音近在面前,抹了把臉轉過身來,眨着眼笑了:“家裏浴室不是有浴巾嗎,我出來都是挂空檔的。”

安淮沒接話,把內褲放在旁邊的臺子上,慢悠悠地上下打量他兩下眼,嘴角勾了勾:“身材不錯啊小澤澤。”

霧氣彌漫間安澤一愣,擡頭看着他,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一絲暧昧的味道。

他腦子一抽,下意識應了聲:“小澤澤當然不錯。”

安淮倚着一邊兒的牆沒動,笑着看他一眼,視線往下移了移,沒動:“确實。”

安澤腦袋一轟,頓時覺得自己能再“不錯”個十八公分。

他輕輕吸了口氣,不動聲色地往後靠了靠,借冰涼的瓷磚保持清醒:堅持住啊小澤澤!不要被敵人輕易的誘惑住!

倆人對視了半天,安澤終于小聲問了句:“你……幹嘛?”

“嗯。”他應了聲。

大概是腦回路被水泡到短路了,安澤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深意,往後退一步,震驚了:“……您要不要臉了還?!”

“不要。”

安淮笑了笑,揚手一把脫下上衣,兩步上前,捏着他的下巴閉眼吻了上去。

口腔的觸感炙熱灼人,眼前一片電光火石破天驚天霹靂,安澤仰起頭頭暈目眩地興奮着,猛地伸手撩了把他的腰腹。

安淮一僵,回應的更迅速了些,舌尖微勾,溫熱的水流沖到皮膚上仿佛要被燙出蒸汽來。

兩個人打架一般,連推帶拽難分難舍。

安澤趁着換氣的空檔匆匆親了下他的頸間,閉眼喘着氣,小聲說:“……你他媽果然沒安好心。”

安淮一手撐着牆,環住人笑了半天,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聲說:“還記得上回在浴室嗎?那次可是您先耍的流氓,怎麽提上褲子就不認賬呢。”

“……操。”安澤有些不好意思,閉着眼在他頸窩裏蹭了下,“你居然知道啊?”

他咳了聲:“我以為你上次哭那麽慘,會記不得呢。”

見安淮沒接話,他只好強行解釋道:“但那回是特殊情況,我就是安慰一下你!”

“安慰懂嗎?”安澤臉上發燒,推了他一下,“不懂就去問問撒潑她語文還挺……好的!”

身下一緊,他猛地一僵弓起腰,吸了口氣。

安淮懶得聽他廢話,指尖動了動,立即就察覺到手下的緊繃,他低聲笑了句:“我語文也挺好的,用不用教教你什麽是安慰……小澤澤?”

安澤趴在他身前擰着眉喘了口氣,怕他再說出些更不要臉的話,幹脆一手按着他腦袋又親了上去。

結束後,倆人直接就地沖了個澡。

安淮頓了頓,彎腰撿起扔在地上的短袖,低着頭笑了:“……太他媽沖動了。”

熱水一關,霧氣也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安澤卻還有些緩不過勁兒來,愣愣地順口接了句:“其實還挺爽的。”

“……廢話。”安淮回頭看他一眼,嘆了口氣,“畢竟全是我在勞動,您壓根兒沒動手。”

安澤清了清嗓子,拿起內.褲套上,小聲說:“那我剛剛要幫你,你怎麽還不讓啊。”

“您那手虛的,”安淮拎起條毛巾胡亂幫他搓了搓頭發,“我還怕你一個不小心給我折了呢。”

“至于嗎你!”安澤把毛巾奪過來抽他一下。

他頓了頓,突然伸手撩了下他的小腹,擡起眼笑了:“再說,你折了沒關系,還有我呢。”

安淮先是被他摸得一僵,接着就對他不要臉的認知上升到了一種全新的高度:“……您撸一把是不是把腦子撸沒了?”

安澤看着他,樂了半天,說:“你別不信啊!誰慫誰是小狗!”

“哎呦,”安淮忍着笑,扭頭就往浴室外走,“我記得之前要給你買粉紅花內褲來着?”

安澤看着他的背影,呆了一下:“我靠你……過分了吧!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都要拿出來損……”

“汪。”安淮回頭打斷他。

安澤立即閉了嘴,瞥他一眼,套着短袖走近踢了下:“快滾吧,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他沒說話也沒躲,倚着門框笑了半天。

頭發還濕着,嗒嗒地滴着水。安澤擦着臉随手捋了一把,低頭找了圈兒吹風機。

安淮看着他,突然說了句:“我特別喜歡你安澤。”

作者有話要說:  安淮:告白get√、撸xx~get√,我還在等。

:明白明白明白!

七千嘿嘿嘿提前更新~大可愛們端午節快樂!嗨呀昨天是父親節!收到紅包的就當是祝父親節快樂了哈哈哈~(*/ω\*)

謝謝天涼、洗發水的火箭炮~麽麽噠~

謝謝溜柳、26221940、煮桑久吃嗎、許筱臣、紙穆穆、胡雙喜、小炎、洗發水、天涼的地雷~筆芯!

謝謝zYY、緘默、天涼、雨中漫步的路癡、浮世清歡、小豆角、零六、瑤大仙和三位“ ”的營養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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