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期末考

期末考

“喂?小越,聽說你今天要期末考試了?”張揚的男聲從視頻對面傳遞過來,他似乎在做什麽事情,過了幾秒才出現在鏡頭裏。

沈越注視這位許久不見的朋友,他仍舊是記憶中火紅的中長頭發,圓圓的杏眼,薄薄的嘴唇,戴着一只閃耀的紅色耳釘。

另一只紅色耳釘正端正的戴在沈越的右耳上。

這是沈越高中時的好朋友,那時他是學霸,這位則是三天兩頭打架的學渣。

戲劇般的,他們成為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只可惜他們只在高一做了一年的同學,對方就辍學消失。

大一時沈越去第一星系旅游,在穿梭星系的空間站與他偶然相遇,才知道他全家都已過世,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世上獨活。

沈越邀請他一起旅游,他們一起度過了一個快樂的暑假,之後對方再次失聯。

他沒想到在今天早晨上學前,他收到一個好友申請,對方備注的名字叫元黎。

加上好友的一瞬間,對方打來了視頻通訊。

沈越臉上帶着笑,聲音略顯委屈,“元黎,好久不見!這些年你在哪?為什麽不聯系我?”

元黎的視線往沈越右耳上一落,複而重新落在沈越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收起一些,看着靠譜多了,“工作很忙,天天加班,今天升職了,以後不用再天天加班到深夜。”

沈越:“那真是太好了,你要不要來首都玩?我請客~”

元黎:“暫時不太方便,等以後吧,小越,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天是不是考試?”

沈越:“是考試。”

元黎舔了舔虎牙,露出有些惡劣的笑容,“到時候送你一個驚喜,這些天你應當很不開心,我想讓你高興高興,好好期待吧!來活了,我先挂了,晚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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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黎挂斷通訊,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嗜血瘋狂,他一身煞氣的來到戰艦的甲板上,那裏有無數個巨大的籠子,籠子裏傳來陣陣恐怖的吼叫聲。

“不過是為了躲避追殺,一段時間沒有關注小越,就讓他被別人欺負了去。”

他拍了拍鐵籠,露出殘忍的笑容,“聽聞你們的母體是星獸的轉機,而沈郁是人類的轉機,你們正在瘋狂擊殺他,可惜啊,軍方管控太嚴了,我耗費無數下屬的生命才将你們從外環帶到首都星附近的宇宙。”

“我不管他沈郁是不是人類的轉機,欺負我的小越,就必須死!”

他将鐵籠推進宇宙之中,遠程爆破枷鎖,“去吧,你們的目标就在那顆藍色星球,替我去殺死他!”

“同學們,同學們!經過一學期的努力學習和訓練,驗收你們成果的時候到了!”校長站在禮堂的高臺上說着熱血沸騰的話。

随着他最後一句:“請各班班主任帶領全班同學有序進入虛拟倉”作為結語,拉開了緊張考試的序幕。

有女同學擠到沈郁身邊低聲說話:“你剛來咱們大學,不是很清楚套路,其實往年考核都是在前線的,但是據說從前天開始前線戰事吃緊,所以考場臨時換了地方。”

一名長相英俊身材高大的男生截話:“在虛拟倉考試是強制百分百痛感,每學期的開始會這樣考一次,用來測驗學生們在放假期間有沒有懈怠功課,進入游戲倉後,所有考生會經歷同樣的副本,如果完成度高表現好,可以獲得高評分,評分就是你的成績。”

“但是這次是期末考試,不知道會不會有變動。”

學生們陸續來到考場,這裏擺滿了虛拟倉,只要輸入學號就可以激活。

班主任:“這次考核副本是統一大地圖,全校考生不分年級全部參與,地點是前線,事件是蟲族進攻,你們可以選擇單打獨鬥,也可以選擇自由組隊,加油吧考生們,用盡你們所能保護防線不被擊潰!”

“大手筆啊,竟然搞出來萬人同時在線的副本!”

“不知道是不是無限地圖?”

“副本怪物可以調參數,控制數量,這不比往年實地考核要刺激?”

“有沒有組隊的?蹲一個組隊!”

先前與沈郁說話的兩名學生同時找上沈郁:“要不要組隊?”

風随大刺啦啦走過來:“別和我搶人,來吧沈郁,和我組隊大殺四方!”

巨大的考場上容納将近一萬人,現場亂哄哄的,教導主任清了清嗓子,在廣播室裏打開擴音,“期末考核倒計時,十,九...”

考場頓時安靜下來,大家火燒屁股的趕緊進入虛拟倉。

零星幾個人在喊:“啊啊啊,教導主任不做人,怎麽還帶倒計時的呢?”

“好歹給留個組隊的時間啊!”

“考生三2001已就位”

“已為你開啓百分百痛感。”

“已同步你的戰...戰...虛拟倉已報廢!”

監控室裏的裁判們:“???”

考生2001的虛拟倉怎麽報廢了?

“考前不是都測試過,設備全部正常運行?”

“再送一個虛拟倉過去。”

幾分鐘後虛拟倉再次報廢。

“這考生叫沈郁是吧?簡直有毒,虛拟倉難道不要經費嗎?還有備用虛拟倉嗎?”

“沒了,只能拿住校老師的私人虛拟倉了,他們的虛拟倉都是高等級的貨,應該不會壞了吧?”

确實不會壞,但是他們看見沈郁進入游戲後腦袋上頂的三個???,陷入了沉默。

“林老師,你的虛拟倉沒問題嗎?”

“不可能有問題,我昨晚還在打副本玩,出現問號說明他的實力很高,遠超我設定的那個水平,卧槽?難道說他...”

“不可能,肯定是你的虛拟倉系統出錯了!”

沈郁進入虛拟世界的一瞬間,眼前彈出提醒。

“這裏是黃土星,作為駐守這顆小行星的軍人,你的今天與往常并無什麽不同,起床,吃飯,訓練,巡邏,以及站崗。”

沈郁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土屋,屋裏加上自己一共躺了十個人。

此時大家都坐了起來觀察周圍。

虛拟倉系統提示:“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你用五分鐘結束了洗漱,并将被褥疊的整整齊齊。”

其他人還在為這條信息發蒙的時候,沈郁立刻開始行動,并友善提醒,“這可能是考核任務的一環。”

衆人懵裏懵逼:“考核會考這種東西?不應當是按照擊殺蟲族數量來定?”

“遵守一下也沒什麽壞處,遵守看看呗?”

“要做你做,我五分鐘反正搞不定。”

說話間他們見沈郁已經利落的穿上一身軍裝,并疊好了被褥,正拿着洗漱用品往外走。

“靠,好快!”

“不愧是軍隊裏練過的,咱們也快點。”

大型監控室裏,無數鏡頭盡職盡責的播放學生的處境,平均每個人負責五名考生,記錄他們的加分和丢分項。

剛才五分鐘內完成一切是考核的一項,考生代入的身份是軍人,如果他們做的不好,這裏會扣一分。

監控室內紙筆的聲音沙沙作響,百分之八十五的考生在這開局就被扣去一分,從初始的零變成負一。

五分鐘後,提示音再次出現,“請随機抽取你的職位卡,并在七點之前抵達崗位。”

考生的身前同時出現幾張卡,沈郁翻開一張卡,上面顯示的字是,“16號崗哨。”

每個崗哨之間有一千米的距離,沈郁準時登上哨臺,入目是無邊無際的黃土和枯色的深長野草。

大多數抽到巡邏的考生在抵達指定位置後并沒有老老實實的巡邏。

“哈?你們不會打算真的巡邏吧?開考前老師就說了,這是蟲族進攻,我們在這裏巡邏沒有任何意義,不如退到高牆上做守衛陣型。”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去武器庫補充彈藥!”

“感覺一團糟,大家各持己見,太混亂了,這蟲族真要來了,根本就打不過它們,現在的我們如同一盤散沙!”

“所以才說需要組隊啊!你們看那邊的風随,她已經組出百人團了!”

“喂,崗哨上的那個,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團體?”

沈郁低下頭:“我是崗哨,我的指責是放哨。”

“咦?你是沈郁?雖然話是那麽說的,但是這是副本,不是真的戰場,而且老師也說了,讓大家自由活動!”

沈郁堅定的搖搖頭。

“行吧,他不願意也不能強求,我們走呗?”

一個小時的時間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選擇組隊,每個年級都有一個有威望的人,他們組建勢力尤為順利。

風随帶着一隊人來到沈郁這裏:“不錯不錯,還在堅守崗位,有沒有發現什麽風吹草動?”

沈郁:“沒有,但我的視野有限。”

風随:“放心,姐就是為這事來的,”她轉身,“你們幾個,分布到整個東方的哨塔。”

她繼續對沈郁道:“我單方面宣布你現在是我方陣營的人,目前整顆星球有四個大型勢力,分別是一年級的首領明無垢,二年級的首領喬思雨,三年級的我,四年級林湮,我們每個勢力的人數都超過五百。”

“我們四位首領經過面談後達成合作關系,分別駐守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我們作為這顆星球的最後防線存在着,至于其他考生,基本都是獨狼或組建小隊。”

她登上哨塔,與沈郁一起縱觀整個前線,“這場景還原度真高,真是下血本了。”

營地裏忽然超出爆炸的聲音,緊接着是劇烈的交火聲,沈郁和風随一起回頭,見到數波交戰的考生。

沈郁:“正式考核還沒開始,軍人先內鬥了?”

風随:“哦,別在意,總有人不服我們四個勢力平分了武器庫,想要從中分一杯羹。”

沈郁很快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在崗哨上,前線漸漸起風了,滾滾荒草的波浪中有不同尋常的晃動,沈郁敏銳的發現異常。

“那個位置有動靜!”

風随:“我去看看!”

她從哨塔跳下,快速朝沈郁指着的地方沖去,數秒後,來自沈郁哨塔的警鐘長鳴。

“敵襲!有敵襲!”

“進入一級警戒!所有士兵準備戰鬥!”

她話音未落,一陣狂風刮過,露出隐藏在荒草裏密密麻麻的爬蟲。

交火的聲音立止,無數考生興奮的跑向戰場,“殺啊!”

“第一名,我來啦!”

“有武器又怎麽樣?我們把蟲族殺完,一個都不給你們剩下!”

蟲族大軍傾巢而動,與無數考生戰成一團,一時間場面驚心動魄。

風随随手砍殺幾只穿越第一道防線,成功沖向他的星獸,“不對勁!為什麽只有我們這個方向有敵襲?”

蟲族如同潮水一般将前方考生淹沒,大部分的蟲族越過戰鬥的人類朝哨塔爬來。

沈郁表現出不俗,卻也不逆天的戰鬥力,斬殺前赴後繼登上高臺的蟲族,“這場景感覺似曾相識?”

風随斬出一片安全區域:“沈郁,跳下來,撤退!”

沈郁和風随快速朝高牆移動,蟲族們朝她倆圍籠過來。

“靠!”風随沒忍住罵了一聲,同時揮刀将自己斷裂的手臂割下,并朝傷口釋放火焰,烤肉的味道頓時傳遞開來,她表情扭曲的成功将手臂的血液止住。

“太他媽疼了!”她一只手難敵數量龐大的蟲族,“我可能開局就要挂了,沈郁,我掩護你去高牆!”

十分鐘後,沈郁被成功送上高牆,同時風随被撕的粉碎。

負責其他幾個方向的軍團沒有遭遇蟲族襲擊,考慮到這是前線,他們揣摩正規軍人會做的做法,不約而同各派出一半的人力前往東方高牆支援。

沈郁抵達高牆的時候,志願們正好就位,對蟲族展開了血腥的遠程大炮和槍擊。

東方這邊浴血奮戰的時候,其他三方的首領聚集在一起開會。

“為什麽只有東方遭遇敵襲?他們那邊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也許這是考題之一?那裏有蟲族想要的東西?我們的任務之一是保護某樣東西?”

“我們得确定出那樣東西是什麽?還有,我們現在要不要全體過去支援?那群蟲族太瘋狂了,頂着死亡的火力踩着同族的屍體也要爬上高牆!”

“虛拟世界就這麽震撼,很難想象現實世界的前線是什麽樣的情況?”

“所以說我們要不要全體前往支援?”

“怎麽可能全體前往支援?萬一有蟲族趁機從我們這個方向進攻不就完蛋了?”

“等等等等,按照咱們的推測,東方有蟲族想要的東西,它們勢必全體出擊,那我們留在這裏有什麽用?如果蟲族只是聲東擊西,那東方的蟲族數量是不是太猛了?這麽看來這場考試無解啊?除非所有考生集合一起戰鬥,否則很難贏?我覺得學校不會出必死的題,我退出開會,我決定支援東方!”

“疼疼疼疼疼!”風随清醒的狀态以百分百的痛感遭遇蟲族的撕碎,蟲族造成的巨大噪音中,她毫無形象的哭喊着疼。

終于,蟲族放棄撕咬她,它們朝着沈郁離開的地方沖去,下一刻,高牆傳來密集的槍炮聲。

風随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無力的躺在地上,無數蟲族将她踩踏。

她終于死去了。

下一刻,她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蟲族腳踏之下,數秒後,她被踩死。

她再次蘇醒,又再次死亡,重複幾次後,蘇醒的一瞬間以詭異的動作逃離踩踏的命運,跳上一只蟲族的後背,幾個借力間離開蟲族活動的區域。

“為什麽我沒下線?你媽的我死了整整五次!”

不止是她,敵襲時沖在最前方的數百人也痛苦的死去,然後複活,随即再次死去。

循環一般的死亡場景,快速鍛煉他們的意志和能力,也給一部分人落下深深的心裏陰影。

風随快速來到與東方相鄰的北方,試圖通過高牆重新回到東方戰線。

“不應該啊,考試不應當出現複活的選項,不然評分怎麽計算?”

“明明還有三個方向,蟲族卻只進攻東方。”

“它們最為集中的地方,嗯?是沈郁所在的方向?”

“不會吧?在現實世界前線的時候星獸追殺他,在虛拟世界蟲族追殺他?這不科學,虛拟世界明明是人為控制的數據,老師不可能讓它們針對一個考生,并且讓學生們重複死亡和蘇醒,這麽說來,現實世界出問題了?”

“轟隆!”

“砰!”

劇烈的爆炸聲在大學裏回蕩,所有校內的工作人員全部被叫出工作地點。

“保護好虛拟倉,這裏面可是一條條年輕的生命,他們是星系的未來!”校長運用精神喊話,焦急緊張的聲音響徹校園。

然而現場一團混亂。

“救命,首都星為什麽會有星獸?!”

“這是什麽星獸?能飛能鑽土,還身帶劇毒?”

“靠,學生的生命是生命,我們的生命就不是了嗎?我就是臨時來兼個裁判的打工人,為什麽要替陌生人去死?我死了,我一家老小怎麽辦?”

“前線幹什麽吃的?不是說和星獸蟲族的戰力維持在平衡,為什麽現在失守,還讓星獸進了首都星?!”

有人逃離現場,有人誓死留下,有居民火速逃離星球,也有居民熱血加入戰場,大學內星獸和人類的屍體堆成小山,屍橫遍野中,有學生的家長和警方匆忙跑進來,一起将虛拟倉往安全的地方運送。

直到皇室的精兵通過重重審批姍姍來遲,才終于将局勢頒到勢均力敵。

勇敢的的記者們冒着生命危險在戰場中報道此次星獸事件,人人自危之間,網民們将矛頭對準軍方,各種亂七八糟的陰謀論廢物論末世論鋪天蓋地。

虛拟考場中,風随聽到十分驚訝的聲音。

“風随?你不是死了嗎?”

風随轉頭,看到來人後,翻出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才死了呢,這裏是虛拟世界好嗎?會不會說話?”

“抱歉,”沈越露出歉意的笑容,“我常常說話不經大腦思考,朋友們也經常開玩笑說我單蠢,對不起啊?”

風随點點頭,沒再關注他,徑直朝沈郁跑去。

“你幹嘛向她道歉?你又不是故意的,她說話好沖!”隊友無語的對沈越說。

沈越憨笑:“沒關系啦,每個人性格不一樣,這世上只有星幣才會被人人喜歡,我們快去支援吧!”

他邁開雙腿跑在最前方,目光疑惑的盯住風随。

是錯覺嗎?他先前明明見到風随死于撕裂,為什麽現在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裏?

“啊!!”

慘叫聲忽然從密集的炮火聲中爆起,沈越循聲看去,東方高牆下蟲族的屍體堆疊成一座高山,活着的蟲族踩着同類的屍體成功抵達高牆,人類的優勢在一瞬間失去。

沈越觀察了片刻:“死亡的都是擋在沈郁前方的人類,是巧合嗎?”

“隊長,我直覺向來準,我怎麽覺得它們是沖着沈郁來的?”

“不可能吧?這是大型考試,又不是沈郁一個人的考試?”

沈越:“先靠近看看。”

随着大量蟲族登上高牆,越來越多的人發現問題。

“我不是死了嗎?怎麽複活了?”

“死亡太疼了,難道還要再死一次?”

“我已經連續死三次了,痛出心理陰影,你們打吧,這試我考低分就低分吧。”

一道疑惑的聲音在雜亂的聲音裏混雜:“為什麽死亡的都是沈郁身邊的人?”

“太巧了吧?”

“仔細回想的話,蟲族進攻的路線一直跟随着沈郁?”

“太離譜了,考試不可能針對誰,這只能說明一種情況,沈郁,你是不是拿了什麽吸引蟲族的東西?”

不少人遠離沈郁,這一離開,他們果然發現自己不再成為蟲族擊殺的目标。

沈郁陷入包圈中,險象環生,“沒有,離開軍營後我去了食堂,之後按照身份牌的指引站崗放哨,期間哪裏也沒有去。”

“怎麽可能有人把虛拟職位當真啊,假的吧?”

“喂,說瞎話也不能太不符合常理是不是?”

“我可以作為沈郁的證人,我當時還邀請他一起組隊,他堅守職位拒絕了。”

“我也可以作證,我是當時第一批沖往戰場的人,看到他确實在哨塔上。”

“不是,說沈郁說謊的別太離譜,他沒在哨塔,警報是誰拉響的?”

争吵聲中,一年級和四年級的首領經過思考後帶所有成員抵達現場。

“你們都在這裏傻站着幹什麽?指望沈郁一個人對戰整個蟲族嗎?”

“不是我們不參與戰鬥,而是沈郁可能做了什麽,将整個蟲族的仇恨拉取過去,靠近他就死!”

風随帶領年級第二名和第三名加入戰鬥,聞言嘲諷,“搞的跟你們真會死一樣,這裏是虛拟世界!”

“可是這是百分百痛感,死了原地複活,反複去世誰受得了?”

“你看看軍營裏的那群人,他們已經對死亡産生心理陰影,以後可能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軍人,我們還算好的,至少沒有退縮!”

聽到這裏,沈越目光微閃。

百分百痛感,反複去世,對死亡産生恐懼,無法成為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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