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二合一
二合一
第三天上午，徐行帶頭組織了去山裏摘蘑菇的活動，他們下午就要走，徐行想着讓他們也帶點正宗的山味回去吃。
幾人摘了滿滿幾大框，連帶着徐行還用真空機給他們抽了幾袋之前嘉賓來種下已經可以收上來的菜，和一點自己腌的豆角蘿蔔什麽的。
扒米小院有個冊子，記錄了每個嘉賓留下的痕跡，幾人互相拉着合了照，又分開一個個合照。
梵音看着一片歡笑的場景，嘴角也不自覺彎起一個小弧度，直到夏梨拉她拍照：“梵音姐，咱倆還沒有過合照呢，快快快快來跟我拍兩張，我好帶走。”
夏梨舉着拍立得到兩人前面，一手自然而然的挽上了她的胳膊，梵音下意識有點不自在，不過幾乎是立刻壓住了那點別扭，沒有把胳膊抽開，看着鏡頭抿了抿唇。
她來裏轉眼也有半年了，除了宣傳以外就沒有拍過照，一開始宣傳照拍的也很不自然，她還記得當時攝像說了她好幾次。
夏梨拿着照片先放起來，又舉了回去：“再來一張！”
梵音看她興致沖沖，就沒有駁了她的面子，配合她連着拍了好幾張，其中一張夏梨還要她陪她一起比了個心。
夏梨的拍立得是自己帶過來的，小院裏也有一個，他們其他人合完影，蘇昭藝和陳嵩園見狀也跑過來找梵音要合影，她又被稀裏糊塗的拉着拍了好幾張。
大合照是導演組幫忙拍的，同樣的拍了好幾張，每個嘉賓都可以選一張帶走，然後還有一張就貼在扒米小院的回憶冊上。
夏梨和溫佑行的留言已經寫完了，催促着她快過來寫。梵音應了聲，走過去。
這三天的日子雖然短，中間還有不小的插曲，但是在扒米小院這段時間，她少有感到了放松和開心。就像是以前在山中的日子似的，做那些農活她也不會覺得累。
梵音回過神來，看着他們倆大段的話，想了想。她本也不是話多的人，也談不上有太深刻的感情，寫不出那麽多東西來，最後只落了八個字：
順遂無虞，皆得所願。
《我們的奇幻冒險》節目組已經下發了通知，還有三天就正式重啓節目，錄制地點在舟市的一個居民區，這次的錄制也比較特殊，屬于和第二期一樣有委托任務性質。
當時節目組有收集觀衆投稿，然後篩選合适的位置，後面四期要去的地方都已經定了下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概率是不會調整了。
在此之前她還有兩天多的時間可以休息，就先按之前說好的，去了一趟調查部。
她到的時候，屋裏一片忙碌景象，從上面調過來的資料員正在整理資料，手頭落了一大堆。秦嘉瑜正皺眉端着電腦準備上樓，看到她才停下腳步打了聲招呼：“梵姐。”
梵音颔首，正好和她一起上去。
秦嘉瑜：“來找老大嗎？”
“嗯。”梵音應了一聲，“他在辦公室？”
“是啊，又通宵了一晚上。”秦嘉瑜都無奈了，“最近事情太多了，好多地方都接連發現了問題，我們人手不夠，新派過去的那些都沒有獨立處理這種問題的經驗，所以還是得咱們來。阿旗前天去北山那邊，現在都沒能回來。”
梵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兩人上了二樓，秦嘉瑜并沒有停留，而是跟她說了一聲自己去資料室就先走了。
看她急匆匆的步伐就知道，已經有點焦頭爛額了。
但梵音沒那個替他們兜事兒的自覺。
敲了敲門，聽到一聲“進”，她才推開門進去，把門順手關好。
司玄正和秦嘉瑜一樣皺着眉敲敲打打，看到她時，眉頭才松了些：“來了？”
“看樣子我來的好像有點不是時候？”梵音注意到他眼底的紅血絲，估計是熬夜熬的太狠，眼睛幾乎快充了血，“我覺得，你大概有必要睡一覺。”
她走到他桌前，拉開椅子坐下。
司玄失笑：“忙完再睡也不遲，還差一點就處理完了。”
梵音不語，把幾張留影符推到他面前：“完整記錄，有那天晚上處理黃秀蘭的，還有在村裏解祭壇的，和村長聊天的也有。”
反正是梵音能想到的，基本都做了留影。
司玄接過符紙：“多謝，要不然還得愁怎麽分出人過去一趟。”
梵音想起昨天他問的事情：“黃秀蘭目前還沒有想起來她失去的記憶，這段時間先關在我這裏吧，我會幫忙處理。”
子母鬼暴動可沒那麽好壓制，看調查部的情況也有點有心無力的樣子，梵音難得發了善心準備幫着他們管一管這件事。
“好，謝謝。”司玄把留影符收好，随意問她，“中午一起吃個飯？”
“行。”她應下，又反應過來，“你不用先睡一覺？”
“下午。”司玄搖頭，“這會兒也睡不着。”
手裏頭堆積的事情太多，他向來是不做完不睡覺的。梵音見狀也沒打擾他工作，反而站起身來，毫不避諱的在他辦公室裏轉，想起什麽問：“介意我點根香嗎？不過可能聞着會有點苦。”
司玄愣了一下才說：“不介意。”
梵音點點頭，拿出一根深棕色線香，揮了揮，香就自然而然的冒出了煙。香的味道擴散的很快，沒過多久整個辦公室裏就萦繞起了一股略顯濃烈的苦味，但苦味慢慢過渡會變成帶着烏木沉香的清甜涼意，在呼吸間流連，不自覺撫慰着身上的疲乏。
司玄明白了她看似突然的提議目的在哪裏，不禁覺得好笑。相處了這麽久了，他也發現，她看似疏離冷淡不好接觸，實際上總是在默默替別人考慮和分憂，只不過就連她自己都不覺得。
他一時間有些出神。
究竟是經歷了多少，才會從一個不谙世事的天真大小姐，變成了連對別人好都不願意表露，處處寫着防備的樣子？
他回過神時，梵音正在看他書架上的書，背着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直接說：“你想看就拿去看，沒關系。”
梵音聞言伸手拿了一本，書名叫《華夏百年》，看了一下背後的簡介，大概寫的是華夏近一百年的發展歷史。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梵音索性拿着書看起來。
司玄提前訂好了餐位，就繼續投入工作裏。
一個小時後，他準時敲定保存，起了身。香已經燃盡，他的精神狀态也比之前好了很多，眼底的紅血絲都褪了不少，也沒有那種幹澀疲乏的感覺了。
梵音注意到他這邊的動靜，收起書：“忙完了？”
司玄點頭，開始收拾手邊的資料：“已經處理完了，我提前訂了餐廳。”
她起了身，把書原封不動放回去：“走吧。”
他想起什麽，彎唇道：“香很好聞，謝了。”
梵音不以為意：“好聞就行。”
司玄作勢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目光并不讓人感到冒犯，很快離開，忍不住輕笑：“明明也沒有口袋，怎麽那麽像哆啦A夢？”
梵音今天穿的就是一套很簡約的中式套裝，白色子母扣襯衫，左肩上一大片手繡蘭花點綴，下裙是條黑色馬面。她的打扮也一如既往從簡，只是少有把頭發盤了起來，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看着溫柔了許多。
只是一出口，還是那副冷淡寡言的調調，摻雜着點茫然：“嗯？”
司玄岔開話題：“我先去叫嘉瑜他們，你去一樓吧。”
“哦。”梵音沒再多問，不過心裏還在想他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哆啦A夢是什麽？
司玄去叫人的功夫，她拿出手機憑着音調打出來，鍵盤上自動聯想功能直接幫她推薦出了“哆啦A夢”四個字，她看了看應該是這個，點擊搜索。
片刻，她看着那個搜出來的藍胖子沉默了。
她，和這個機器貓，很像？
梵音不理解，并大為迷茫。
除了秦嘉瑜他們幾個，還有今天一直在忙碌的資料員司玄也一并叫上了。總沒有上司吃飯不給員工休息的道理，他自己是習慣把手頭事處理完再做別的，但不代表一定要要求其他人和他一樣趕進度。
先把手裏的資料放着，等吃完飯休息兩個小時再做也是一樣的，一時半會兒這些東西也整理不完。
一大桌子人七七八八坐下來，把桌子也給坐滿了。除了嚴肅和嚴子緒兩人，其他的新面孔她一個都沒有見過，司玄給她做了點簡單的介紹，梵音勉強記了個大概，沒再為難自己一定要一會兒就全部記住，埋頭吃菜。
他訂的這家餐廳和點的菜意外合她胃口，梵音全程都在吃飯，只有司玄和秦嘉瑜找她說話她才會回應一下。
原本新來的這群人迫于壓力不好拒絕司玄的邀請，還在擔心跟上司吃飯會有令人尴尬又窒息的酒桌文化一類，結果到了之後發現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不用敬酒不用恭維，也不用浮誇的表演讓領導記住自己，兩個大上司吃飯比他們還專注沉浸，心理壓力一瞬間就減少了許多，偷偷松了一口氣，也吃起飯來。
梵音對他們緊張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又夾了一片鮮嫩得不行的春筍，還舀了一勺熱氣香甜的蒸槐花。她吃東西的速度并不慢，卻也不是狼吞虎咽，看着還莫名增加了點食欲，好像真的很香的樣子。
梵音抽空瞥了一眼旁邊的人：“這麽看着我做什麽？”
“沒。”司玄與她對上視線，“就是說，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再點一些打包，我買單。”
梵音也不跟他客氣，剛剛她聽秦嘉瑜說這家店還挺難約，店家不看錢，只接待有好感的客人或者是熟客。她能理解這種挑剔，就是有些可惜這麽好吃的飯菜不是天天都能吃到，見司玄這麽說，她又點了一些東西。
司玄失笑。
秦嘉瑜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
她還是第一回見老大面部情緒這麽豐富，看向梵音的眼神和看他們的眼神都有明顯的區別，不禁啧了一聲。
該不會有情況吧？
不過轉念一想，兩人年齡倒也合适，雖然老大沒梵姐厲害吧……但……好吧她找不到理由了。
梵姐确實強的沒話說，大部分男的站她面前都得自動矮上一頭。
不過老大也不是太差，至少是他們這輩的佼佼者。
應該…也挺…般配的吧？
秦嘉瑜悄無聲息的在他們倆臉上來回打量。
飯吃完，司玄把調查部的新年節禮給她，有很多水果蔬菜，還有上面研發的科技武器，以及某個大型超商的萬元購物卡，還有上個季度分攤到她身上的二十萬提成。
那些節禮她都收了，但那張給她辦下來之前一直沒來得及給她的發工資專用卡，她沒接：“二十萬？有點多吧？”
她感覺她也沒有做什麽，不屬于她的錢她也不會多拿一分。
“不多。”司玄簡單跟她講了一下這筆錢的構成，她确實是部裏發的最少的一個。就連嚴肅嚴子緒這倆剛調過來兩個月的，也因為出任務比較多所以拿的比較多。
他們那幾個元老就不必說，都是百萬以上，這樣子對比下來，二十萬真的不太多，是根據每個人的貢獻比來分的。
梵音這才接下了那張卡，司玄說明後面調查部給她發的工資獎金那些都會直接發到這張卡裏。
她了然點頭，告別離開。
秦嘉瑜忍不住看向司玄：“不是，老大，你不送一下嗎？”
“嗯？”司玄看了眼梵音的背影，後知後覺跟了上去。
梵音莫名其妙的回頭，他說了什麽，她頓了頓才點頭，兩人又一起回到了車邊。
秦嘉瑜忍不住捂臉。
真是加班使人癡傻。
顏映奚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她錄完節目的消息，打電話問她要不要來家裏吃飯。
梵音手裏正好多了很多菜，給唐莉葉廖雨一人分了一點以後還有多的，本來也想給調查部分的，但是想到他們也都不開火，也沒時間拿回去做就算了。
顏映奚這個電話來的還算恰好，梵音想着自己吃不完，留了一部分後大部分都直接帶了過去。
這可給顏映奚驚喜壞了，全程都在對她噓寒問暖，把梵音問的莫名其妙的，只能回答還行嗯好這類簡略的回答。
顏映奚的身體在慢慢調養好轉，據她所說楊家人那邊不知從哪裏聽說梵音也會點這東西，還認識大師，想求過來幫忙。
顏映奚忍着罵人的沖動給他們打發走了。真的也是有臉，害了他們家還好意思來找他們幫忙。
雖然看上去楊先生是不知情的，之前兩家也有過競争卻沒搞過這些不幹不淨的手段，但事已經确定是楊太太做的，她忍不住将人連坐。
梵音在梵家待了一天，待到了晚上才離開。晚上顏映奚一直挑着菜往她碗裏夾，像是生怕她不好意思吃不飽似的，梵音找不到機會拒絕，只能默默吃了。
難得吃的這麽放縱，她索性溜達着消食。
溜達到街上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她眼前。梵音只是看了一眼，就繞開繼續往前走。
“梵音姐。”舒泠沉默地跟在她身後，“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不需要。”梵音頭也沒回，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近人情，“同樣的話說上幾次，就沒效用了。也沒意思。”
舒泠不是第一次這樣，梵音自認給過她機會，現在事情結束了，她也沒了跟她糾纏的心情。
“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一意孤行。我也知道你對我好，這些我都知道。”舒泠攥着泛白的手指，咬住下唇，咬出一條紅痕，“我也是真心實意想和你道歉，無論你原不原諒我。”
“嗯，那我原諒你。”
輕飄飄的聲音順着晚風刮進耳蝸，舒泠不禁愣了一下，緊接着就是狂喜：“真的嗎？梵音姐，你真的願意原諒我？”
“其實也談不上什麽原不原諒，畢竟你也沒做過什麽損害我的事情。”梵音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所以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嗎？”
她的話像一盆水迎頭澆下來，舒泠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我……”
她想說什麽，梵音卻根本不給她機會：“曾經我和你談的條件是，我會幫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你會在必要的時候出手。你做到了你答應的，我也做到了我承諾的，人也已經幫你救了回來，我們互不相欠。”
舒泠臉色倏地一白。
她失憶那段時間就已經了解了梵音的性子，明白她的底線。可是她一次次觸碰了梵音最不喜歡的東西，她卻還不計前嫌幫自己救人。
大概是從那個時候，在梵音看着她狼狽躺在地上說出那句“我救”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如何處理她們倆之間的關系。
準确來說，她沒有付出過什麽，反而一直在找梵音索取。她現在身上穿的衣服，是花梵音的錢買的，平常吃的用的包括之前住酒店，也是花的梵音的錢，手機都是梵音特地給她買了方便她聯系她的。
這些東西梵音都沒有提收回，現在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意思很明顯，她希望自己不要再纏着她。
舒泠不再是那個失憶時的傻白甜，以為和她撒撒嬌就能恢複從前。她知道回不去了，可她還是想做點什麽彌補。
和梵音道歉這件事，她想了許久，成夜輾轉難眠。在尹紅悅悄悄告訴顧蓮茹，顧蓮茹又告訴她梵音現在在哪之後，她就立刻趕了過來。
來之前，她确實在想，梵音會用什麽樣的态度對她？哪怕是生氣也好，失望也罷，她都想過，也都接受。唯獨是這樣輕飄飄，仿佛兩人從來沒有過交集的樣子，讓她有些接受無能。
“是我欠你的。”舒泠還是忍不住說，“我會……”
“不用。”梵音态度生硬了些，“我說兩不相欠，你不用另外想辦法還我什麽，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走一方。”
顧蓮茹悄然出現，幫舒泠說話：“小音，小泠她當時也是為了那個男人着急，那個男人救了她兩次。她好不容易恢複了記憶，總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他去死吧。”
“那又與我何幹？”梵音反問。
顧蓮茹噎住。
“還有。”梵音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我不會妨礙也不會幹涉你的基本鬼權，給你平等的自由。但也不要越界，你更無權幹涉我的想法。你的事情我會查清，請記住，屆時也是我收回你靈魂的時候。”
她平日裏真是太過放縱顧蓮茹，一次次對她産生幽怨情緒，這些她從未和她計較。但這并不代表，她可以以一種譴責埋怨的語氣來綁架她，試圖讓她接受她們的立場，接受她們做過的事。
她最讨厭這樣的自以為是。
顧蓮茹狠狠一怔。
日子過得自由久了，她幾乎都快忘記了被困在畫裏一二十年的那些痛苦，以及她們談的條件——梵音會幫她查清當年真相，而她會在真相明了之後，獻出自己的靈魂。
梵音其實完全沒必要簽訂如此平和寬泛的條約，她完全可以以此來要挾自己做這做那，可她從來沒有。
“你們想去哪裏都請便，不要再跟着我。”梵音說完，立刻轉身離開。
一妖一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良久，尹紅悅的聲音才從綠檀珠裏冒出來：“小音，如果哪天阿茹的事情真的真相大白了，你真的會收走她的靈魂嗎？”
“會。不然你以為我收鬼侍是為了做慈善嗎？”她當初本就是看上了顧蓮茹的魂火，才同意替她解決她的麻煩。不然她為什麽要多管那份閑事。
事實上她還沒告訴顧蓮茹的是，她已經找到了當年那件事的蛛絲馬跡，等這個月綜藝錄完，她就會全心全意投入其中，早點把這邊的事兒也解決。
當時的卷宗她來來回回看了許多遍，有關聯的資料也一并看了很多，還真有點與先前想法完全不同的發現。倒是對應上了後來某天，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思緒。
尹紅悅沉默了半晌：“那…我呢？”
“你？”梵音這個倒沒想過，聳聳肩，“等你了卻執念，我可以送你入夢，等待地府門開。或者等地府門開那天，你直接去輪回排隊，還有一種選擇，待在我身邊。”
她特意把這個選項放到了最後，前面是更好的選擇，有新生的機會，跟着她卻不會有。
尹紅悅卻想也不想道：“我選最後一個。”
“為什麽？”梵音挑眉，有些詫異，“你不想直接到下一世嗎？”
“不想。”尹紅悅輕笑了聲，“我這樣卑賤的出生，能見到百年後的場景大抵已用盡了身上為數不多的好運吧？所以我才遇見了你。”
梵音指尖微微蜷縮。
尹紅悅繼續說：“所以，我是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的，我也願意一直服侍你，多久都可以。而且，我也并非沒有自己的私心，我還想記着張郎，記的久些。”
來世成了個普通人，失去了記憶，也再遇不到張譽康。尹紅悅不是個貪心的人，卻仍有些自己的小私心。
比起普通人，好像做一個鬼修更自在。
寶汁萌！容許我給我滴下一本同樣玄學文打個gg！是很會裝乖的白切黑滿級小女孩和本命劍靈收妖捉鬼的故事哦！華靈珏x尋竹~偏正統玄學文，拜托大家動動你們的小手指戳一下收藏，替靈靈和竹竹謝謝大家！敬禮∠(Ovo）
文案如下：
華靈珏從小受母親嚴苛管束，養成了一身爐火純青的裝乖本事，實際背地路子比誰都野。
十八歲那年有人找上門來，說她其實是南州華家遺落在外的真千金。結果在去往南州的路上，接她的車剎車失靈，一車人齊喪命。
華靈珏再次睜眼，穿到了數千年前，成了師門備受寵愛的小師妹，潛心修行玄學一道。
一場意外，又将她帶回了千年之後。
彼時華靈珏還沒踏上尋親之路，腦海中突然湧進一段記憶，說她其實是一本小說的惡毒女配，女主就是假千金華明嫣。
她因為不滿華明嫣鸠占鵲巢，屢屢刁難，最後落得個人人厭惡唾罵的下場。
華靈珏：還有這事？
先裝個乖，不行再掰:p
華家人在見華靈珏之前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比如她有可能打扮非常土裏土氣，又或者沒什麽教養見識。
直到見到穿着白色道袍紮着高馬尾的白淨小姑娘乖巧朝他們笑，圓潤的眼裏有着好奇與拘謹，秀聲秀氣：
“你們好…你們就是我的爸爸媽媽和妹妹嗎？”
華家人聞言狠狠觸動。
這孩子多乖啊，受了這麽多年苦，以後可得好好寵着。
華靈珏一邊和觸動頗深的華家人逐一擁抱，一邊含蓄笑着将華母身後纏着的害人小鬼捏了個粉碎。
華靈珏：直接拿捏！
只要裝乖裝的行，人間處處是真情:p
在華家所有人眼裏，華靈珏乖巧機靈，除了有時候說話文绉绉還有點神神叨叨以外，本質上就是個連踩了螞蟻都覺得罪惡的乖乖仔。
直到某天，他們看見了他們那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乖巧女兒，揪着醉成一坨爛泥似的大漢來了個過肩摔。
華家人：？
不僅如此，不少行業大佬拐彎抹角，以重金求請華靈珏幫忙驅邪除鬼。
華家人更懵：？我女兒還會這個？
華靈珏：啊哦，一不小心露餡了？那就不裝了吧。
驅邪捉鬼、鎮宅除煞，看我劍挑惡鬼符鎮妖邪！
至于這小白兔？誰愛裝誰裝，姐心裏只有掙夠養老金提前退休！
某個意外跟回來的劍靈冷冷：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
華靈珏猛然回神：報一絲，不然給你捉只鼠鼠賠罪？
劍靈：呵呵:)
刀都不吃。
*姐妹貼貼不搞勾心鬥角
*女主全文最強
*有男主
重回新手村·我乖呢我裝的·白切黑滿級天師x傲嬌劍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