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3.2

第27章 .3.2

“臭小子,你又胡鬧什麽呢!”沈沖虎虎生威的走了過來,頭上還挂着汗珠,看起來像是剛剛晨練過。

“您老人家身子骨挺棒,怎麽也不給我們找個小媽,生個可愛的妹妹給我玩玩,”白白吊兒郎當的吹了聲口哨,身材還是蠻有料的,古人都成婚早,沈老爹現在也就四十出頭正當年。

“你個臭小子!老子不抽你就跟你姓!”沈老爹一言不合就抽鞭,揚起手沖着白白就沖過來。

“爹,拿鞭子抽人不用離這麽近,直接抽就好了,”白白拔腿就跑,這種場景每隔幾天就會上演一回,其他人也都見怪不怪了,沈敬更是淡定的從旁路過,直接去兵部點卯了。

“你個小兔崽子!”沈沖扔了鞭子繼續追,反正也不舍得真抽他,“給老子站住!”

“我是小兔崽子,您是我老子,那我不是老兔崽子,哈哈哈,”白白縱身一躍,跳過自己正在擺弄的彈簧墊。

沈沖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你給老子,诶?這是什麽?”沈沖特意重重的壓了幾下,一下一下的緩緩起落,很是舒适。

“我弄得床墊,那木板床,鋪了十層褥子還是硌得慌,”白白對自己的成品很滿意,睡到半夜他就睡不着了,爬起來折騰這個床墊,因為沒有合适的材料做彈簧,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床墊裏裝了弓形彈片,再将棉花填的滿滿的,最後蒙上被面,做出來足有三寸多高。

“這裏面加了什麽,”沈老爹站起身又撲上去,果然不會因為撞擊而受傷。

“彈片,這種的,”白白把剩餘的材料拿給沈老爹,“我正想着怎麽能裝在馬車上,能減少一些颠簸。”

“你那個腦子!都是漿糊,還是省省吧,老子拿去兵部讓別人去想,”沈老爹冷哼一聲,把剩餘的材料都帶走了,順帶着還有一張床墊。

“诶!老頭子!把床墊給我放下!”白白目瞪口呆的看着沈老爹厚顏無恥的指揮福安福康搬床墊,只來得及做了爾康手。

“又要從頭再來了,”白白搖搖頭,看着身旁一臉苦相的福順,他也就這麽一個書童,總不能叫丫鬟來做這種活計吧!

沈老爹扛着床墊就風風火火的進宮去了,有好東西自然要呈給聖上,不過沈老爹想到的是改造投石器啊,□□什麽的,這玩意皇上不下令,誰敢研究啊,一個弄不好,造反的大帽子就扣下來了。

“這是床墊?”皇甫亥命人将其安置在龍床上,自己坐了上去,感受了一下,然後又躺了上去,果然很舒适,“這是沈艾弄出來的?”皇甫亥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沖,看來那個草包倒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倒是不擔心沈沖讓沈艾冒領功勞,之所以這麽放心沈家,不就是以為沈沖這個眼裏不容沙子的性格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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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說來慚愧,這個小兔崽子都被臣慣壞了,整天就是尋歡作樂,臣都不知道拿他怎麽辦才好了。”沈沖提起這個兒子就頭疼,沈艾出生的時候他帶着大兒子在戰場,夫人死於難産,第一次見沈艾的時候,沈艾都已經記事了,他對這個兒子還是愧疚居多。

“術業有專攻,瞧這不是做的挺好的麽,不如給他個員外郎的位置收收心!”

“皇上不可!”沈沖趕緊跪下,他那個兒子,絕對不适合官場,“他那個性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又沒走過科舉,不好破例,這回他也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他幾斤幾兩,臣清楚的很。”

“你啊,”皇甫亥沒有強求,他也認為這就是個意外,“朕這就命兵部好好的研究研究,令郎奇思妙想,不能不賞,李德永,傳旨!”

所以白白接到禦賜的白馬書院的入學名額時,氣的差點吐血,還不如給點真金白銀來的實用呢!

“我不去,”白白把推薦書扔桌子上,還嫌棄的坐的遠了一點,“反正我不去。”

“放屁!這是皇恩!你說不去就不去啊!就憑你的資質,你這輩子都進不去!”白馬書院裏面的先生可都是當代大儒,那水平就是去教導皇子皇孫也使得。

“不去不去不去!”白白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既然是賞賜,總要賞賜一點他想要的吧,“誰愛去誰去!”說完就跑出門去喝花酒了,沈艾每天都是在風月閣度日的,自己也不能例外,而且,他還想見識一下這位穿越女的本事。

「哪位是啊?」白白沒有跟往日一般坐在大廳裏,而是在二樓包了個雅間,伴着琴音,自飲自酌。

「目前入侵者應該還是個小丫頭,跟在花魁牡丹身邊,原本的小丫頭因為摔碎了牡丹最愛的玉镯,被毒打一頓,一命嗚呼了。」

「不用說,這位花魁也是在冥河裏哭泣的一員了。」只聞新人笑,哪知舊人哭吶!

「身處風塵卻對恩客動了心思,那就已經是一個悲劇了,更何況還有個對她恨之入骨的入侵者在一旁虎視眈眈,而且她看上的還是九五之尊,杯具中的洗具。」

「看上了竟然是那個陰晴不定的暴君?我還以為會是溫文爾雅的丞相之子李就業呢!」白白夾起一只琵琶蝦送入口中,酸甜的味道讓他很滿意,「這個位面還真是奇了,文武大臣,皇帝王爺齊齊逛青樓,這要是碰上了,多尴尬啊!」

「打個招呼各開各的房呗,」最奇的是他們壓根就沒碰到過。

“二爺,昨個兒您怎麽走的那麽早啊,夜莺可是傷心了半宿,今兒要不要夜莺來伺候啊?”老鸨自然不甘心只掙個酒樓的錢,上趕着推薦姑娘。

“叫海棠來唱一曲吧,放心吧,銀錢少不了你的,爺改口味了,不要那些黏黏糊糊的,”白白不喜歡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濃烈的讓他想打噴嚏。

“好嘞,您就放心吧,保證辦的妥妥的!”老鸨邁步出去,顯然她關注的只是少不了銀錢這一句,“海棠!海棠!”

「肖瑤什麽時候挂牌?」貿貿然的看上一個黃毛小丫頭,也顯得太沒品味了,這個肖瑤不是牡丹那種華貴豔麗型的,而是清新秀麗款的解語花,居家旅行的好夥伴。

「還早,肖瑤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她在青樓跟着牡丹耳濡目染,可是學了不少的東西,現在不過是個八歲的小丫頭片子,挂牌來幹嘛?擺着當裝飾麽?」

「啧啧啧,古代真是沒有人權,八歲的小丫頭就幹伺候人的活計,十三四就訂婚,十六以後還沒嫁人就被人編排是嫁不出去的好姑娘,這世道對女人總是不公的。」白白感慨了一番,幸虧性別不可改,投身個古代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豈不是要憋屈死。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說的,要是投身個大美女,每天自己摸自己的,墨墨暗暗的吐槽。

白白眼珠子一轉,貌似各位大人物都是在入侵者大放異彩之後才會來的,而自己則是跟着入侵者一起來的,這要是萬一遇到個胎穿,自己豈不是要等的花兒都謝了。

「我也開一家青樓吧,找個頭牌把肖瑤比下去,是不是她就沒戲唱了?」白白搖搖頭,自己又否決了這個方案,那恐怕真的虐不到肖瑤了,一個擁有系統自認高人一等的女人,只要讓她真的淪為風塵賣肉女,在青樓耗盡紅顏,也就虐的差不多了,誰讓她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呢!

「別想不開了,沈老爹絕對會打斷你的腿,」墨墨毫不客氣的揭露這個事實。

「那我能幹點什麽?」屏風後面想起了凄凄婉婉的歌聲,海棠姑娘彈着古筝,合了一首小曲,白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裏的酒水都是摻了藥的,好生無趣。」

「這可是青樓,你還當這是什麽高雅場所不成,自然是喝得醉意朦胧,一吹燈一蓋被,哎喲喲!」

「既然主角還未登場,我還是先幹點別的吧!」白白将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就起身離開了,雖然他不歧視這種職業,但是他對這樣的女子也是真下不去口,原諒他的心理潔癖吧!

已經快到了宵禁的時間,路上幾乎沒有什麽行人了,白白在街道上悠閑的走着,頭頂的月亮好似銀盤一樣挂在半空,快要八月十五了,白白有些想吃雙黃白蓮蓉月餅了,不知道這裏的廚師能不能做出來,總不能想吃個月餅都要自己動手吧!

白白沒有從大門過,誰知道沈老爹會不會守株待兔,他直接從後門翻牆過去,回自己的房間,躺在自己白天新做的彈簧床上,這待遇,跟皇帝一樣一樣的。

同樣躺在彈簧床上的皇甫亥,一天的疲勞都随着這份柔軟煙消雲散,暴躁的脾氣似乎也得到了緩沖,“沈艾,也不是一無是處的麽!”想到這個素未謀面的少年面對自己的賞賜氣的跳腳的模樣,心情似乎又多了幾分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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