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7.2

第67章 .7.2

“怎麽不裝了?”在宮裏那副一陣風就能刮倒的模樣果然是裝的, 回到王府就換了一副模樣。

“裝了也沒什麽用,這個王府,只有你想讓他們知道的消息才傳的出去, 不是麽!”白白将發飾取下來, 瀑布般的長發一下子垂了下來, 古人講究身體發膚, 受之父母,所以剪發什麽的, 是不被允許的, “我這邊需要人伺候, 你撥兩個丫鬟過來吧, 機靈一點的, 不愛多管閑事的。”

“你跟傳聞裏的相差甚遠, ”君悅看着白白,竟然一時有些恍惚, 好像是一個好久不見得很重要的人,君悅晃晃腦袋,那怎麽可能,這位“嫡長子”可是連國公府都沒有出過的人。

“你也跟傳聞相差甚遠, ”白白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的目的跟你的并不沖突,合則兩利分則兩害, 想必王爺是個知道輕重的人。”

“說說看, 你的目的, 我怎麽知道跟我的目的不沖突?”君悅挑起左邊的眉毛,起了逗弄的心思。

“王爺還是快去安慰安慰你的劉庶妃,不,現在應該是劉賤妾了吧!”估計已經哭暈在廁所了,可憐的娃,我真不知道皇上也會腦抽。

“我可以不幹涉你的事,但是如果你妨礙到我……”

“慢走不送,”妨礙到你?笑話!沒有我你就得當亡國奴,蠢材!

「你打算怎麽辦,火器對火器?」

「不不不,」白白的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那樣也太沒水準了,不過是換了一個奴隸主罷了,我打算讓他知道知道,古人也不是吃素的。」

「什麽意思?」墨炎一時沒轉過彎。

「五行八卦,」白白絕對是現學現賣了,空間原主人有很多這方面的藏書,白白很有興趣,這回就學以致用了。

「……」墨炎默默地豎起大拇指,想想拿着火器始終打不對人的場面,「幹脆每人發一張避子彈符?」

「……做防彈衣好了,畫那麽多胳膊都要斷了。」幸虧大部分符都是用朱砂,要是都放血的話,非得貧血不可。

「那要等戰争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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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不讓入侵者親眼看到火器就是一件廢物怎麽行,希望越高失望越大,那麽多虐值全靠虐身嗎?」入侵者最先是找了個小國下手,最後才是慶國,當初慶國也是派了援兵的,畢竟是自己的附屬國內讧。後來不可收拾了,派去的則是君悅,君悅戰死沙場,原主被俘,當了亡國奴,「明知道這樣還要死很多無辜的人,可是為了那些靈魂的安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唉,的确是沒辦法的事情,那麽多虐值,看着就頭皮發麻,這人簡直就是毀滅世界的罪過。」

「沒辦法,戰争,肯定是要死人的,」白白卸了妝,感覺舒服多了。

“王妃,王爺讓我們來伺候王妃!”兩個看起來利利落落的丫鬟來到了門前。

“叫什麽名字?”白白摸了摸茶壺,已經涼透了,那四個陪嫁丫鬟估計都被君悅弄走了,那可是不安定因素。

“請王妃賜名,”兩個丫鬟倒是乖覺。

“碧落,碧玺,”白白起了兩個名字,“先幫我換杯茶來吧,還有,午膳準備的怎麽樣?可以傳膳了。”折騰了一上午,早餐都沒吃。

“王妃,這是王爺讓交給您的賬冊,是府中中饋,以前是劉庶妃掌管,現在她的身份明顯不合适了,只有王妃才有資格。”碧玺将賬冊放在桌上,端起茶壺,就跟碧落一起下去了。

白白随意翻了兩頁,「這個交給你了,掃描一下,有問題的做上記號。」

書房內

“那個情迷香先不用急着找了,”劉氏一貶到底,暫時不需要了,側妃要明年才會進門,房事的問題暫時解決了,至於王妃,恐怕自己願意他也不願意的吧!

暗一默默地點頭,王爺每次都是點情迷香,讓劉氏自己一個人折騰,還能産生有人跟她行房的錯覺,做戲給她身邊的探子看,可惜情迷香效果好是好,就是太過稀少,可以暫時松一口氣了。

“讓暗三暗四跟着王妃,保護他的安全,”太奇怪了,這個童沛太神秘了,“還有,關於王妃的情報是誰收集的,自己去刑房領罰。”

“是,”暗一一直跟着王爺,自然知道這位王妃跟調查結果的出入實在是太大了,說不是同一個人他都信。

“父皇那裏怎麽樣?”做足了戲,總要知道結果。

“深信不疑,繼後也吃了挂落,”暗一猶豫了一下,“皇上似乎對王妃很有興趣的樣子!”

“只要是美人,他都有興趣,現在連男女都不忌了,”君悅嗤之以鼻,只有對他有心的人才會深深地受傷,繼後這般的女子反而更合适,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不被感情左右,只是還是太心急了一點。

暗一沒有再說話,父子之間的事情,不是他應該插嘴的。

“退下吧!”君悅擺擺手,疲憊的靠在椅子上,那個位子,不是他想去争,而是不得不去争,不論是哪個兄弟上位,都是容不下他這個元後嫡子的。父皇的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太醫又是一味地大補,早就毀了根本,也就兩三年的事情了,他還需要忍耐。

三朝回門,白白顯然沒有這個覺悟,他應該要回娘家的。

“王妃還不換裝?”君悅穿戴整齊,來到了白白居住的黛雪園,卻發現白白竟然還穿着男子常服,拿着毛筆在寫着些什麽。

“換裝?要去做什麽?”白白的确沒想到還有回門這一說,這也是他頭一回結婚。

君悅對白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對一個長居上位的封建統治集團的人來說,絕對是可疑的,“你在畫些什麽?符?”

“閉嘴!”白白拿起一張符貼在君悅的身上,這人跟他說話,害他又畫錯了一張。

君悅發現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好像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将他緊緊的箍住,嘴巴也張不開,也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好煩啊!”白白依舊不得清淨,幹脆把筆扔下,“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哦,”白白假裝一拍腦袋,忽略了君悅的怒視,将符紙揭下來,“忘了你不能說話了。”

“這是什麽東西?”君悅驚疑未定的看着白白手中薄薄的一張紙,就是這張紙,居然讓他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符紙啊,你不是認出來了麽?”白白奇怪的看着他,“你來做什麽?”

見鬼的符紙!他見過的符紙都是貼在門上說是辟邪的!君悅緩緩的伸出手,小心的觸碰了一下,好像沒什麽作用,“符不是黃紙朱砂嗎?怎麽會是白紙黑字?”

“朱砂是用來對付妖魔的,這種呢,是用來對付人的,”白白拿過桌上的紙,君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那種滋味他可不想再來一遍了,“你來做什麽?要去哪裏?”

“今天是你回門的日子,”君悅眼中晦澀難明,“你……怎麽會這些?”

“我會的多了,”白白将紙收起來放好,恐怕等下就會有人來偷了,“旁門左道,生存之術罷了。”

“我聽說有一種陣法,讓人走進去好像進入迷宮一般,誰也看不到誰……”

“破了陣眼便能出來,可能是一花一草或者一石,”白白擡眼看着君悅,在試探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在古代,自己這個已經嫁人的身份實在是太不方便了,不能進朝堂,又不想見那個色眯眯的皇帝,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夫君,反而成了最合适的人。

君悅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奇門遁甲早已是傳說中的東西,現在流行的什麽道家弟子,頂多會算個命罷了。陷入思索的君悅顯然将回門這種小事給忘了,沒有這個覺悟的白白自然不會提醒他。所以,從一大早就開始等人的安國公一直等到午時才見到人,都可以直接入席了。

安國公只能擺出笑臉迎接,就算忠勇王爺不受寵,那也不是他們能擺臉色的,不然繼後也說不上話,皇家就是如此,自己的兒子自己作踐可以,別人敢伸腳就要有被砍的覺悟。

“沛兒也是的,這麽晚才來,娘可是有好多心裏話想跟你說的,”國公夫人熱情的拉過白白的手,那力道,幾乎要把指甲嵌入他的肉裏。

“大夫人,好痛,”白白淚眼婆娑的看着國公夫人,尼瑪!老子最怕痛了!快松手!

君悅将白白的手從國公夫人手中救出,幾個紅紅的指甲印在白皙的手背上顯得分外刺眼。

“國公夫人這是何意,”君悅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将國公一家吊起來紮小人,這些繼後的爪牙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夫人她也是思兒心切,沛兒不會怪罪你母親的吧?”安國公沖着白白使眼色。

白白趴在君悅的胸口,憋笑憋的很辛苦,可外人看起來就像是在抽噎。

“你當本王是傻子嗎?”君悅摟着白白直接回到了馬車裏,連大門都沒有進,“回府!”

徒留下一臉鐵青的安國公夫婦。

“這個賤人,老爺您也看到了,那個賤婦的兒子根本就不是跟咱們一心的!”國公夫人對那個進了祠堂的牌位耿耿於懷,即便說好了那個賤人的屍體是不會進祖墳的,那也是平妻的牌位,寫進族譜的,她就跟吞了一只蒼蠅一樣惡心。

“夠了!你沒事掐他做什麽!那不是打他的臉,那是打王爺的臉!”安國公怒氣沖沖的去找自己老娘,讓她進宮去看看娘娘,順便把這事兒跟娘娘通個氣。

馬車裏

“手怎麽樣了?我那裏有上好的傷藥,回去塗一點吧!”一進馬車白白就推開君悅坐好,這一點讓君悅十分的遺憾。

“沒事,那個老妖婆,遲早讓她好看!”白白決定回去專心鑽研□□,弄個滿臉生瘡腳底流膿的□□出來,疼死小爺了。

“我倒是知道你是怎麽活下來的了,”當着面都敢如此,背地裏那就可想而知了,沒點本事那可真不行,那位受刑的暗衛也是冤透了,誰能想到有人竟然會失傳久已的奇門遁術呢,進入人家的領域,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對付個黃臉婆還用不着大費周章,”白白從箱格裏拿出點心來吃,“茶竟然是熱的,你可真會享受。”

君悅笑而不語,他自己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準備過這些東西。他就覺得這個小媳婦會喜歡點心,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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