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6
第71章 .7.6
皇上将手裏的一摞賬冊猛的拍在桌子上, “這個畜生!果然是翅膀硬了!想飛了!”要銀子能做什麽?拉攏官員?結黨營私?嫌自己命長了?要篡位?
最重要的是,那場詭異的雷火,真的是神罰嗎?皇家人都以真龍天子自居, 宣揚君權神授, 可如果真的有神的存在, 會不會對自己不滿。
“皇上息怒啊, 澤兒必定是被那起子小人給蒙蔽了,他還那麽小, 剛剛出宮建府, 能懂什麽啊?”繼後跪在皇帝的腳邊, 聲淚俱下, 這回可是真的, 連妝都哭花了, 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不懂?不懂的話這賬本是哪兒來的?!”這件事君澤脫不了幹系,但是皇帝心中更是在意那場大火, 那才是關系到他切身利益的東西。
“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對!就是這樣!”繼後跪着上前抱着皇帝的小腿,“那場大火怎麽想都不正常,一定是有人在搞鬼!”把房子都燒沒了, 卻留下賬本, 怎麽想怎麽詭異,不能是天罰, 她的兒子可是未來的九五之尊, 一定是有小人嫉恨所以才搗鬼, 君悅就很可疑。
“搞鬼?你搞一個看看啊?!”皇帝将賬冊直接摔在繼後的臉上,四散的紙張在繼後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可她此時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根本感覺不到疼。
“傳旨!将那個逆子壓入天牢,追回銀子後流放!”皇上要将這個會招來天罰的兒子丢的遠遠的,再也威脅不到他才行。
繼後癱坐在地上,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兒子是她全部的指望,沒了兒子她還能做什麽!美目流光一閃,繼後做出了她的抉擇。
“我倒是沒有想到我這個父皇會這麽判,我總覺得起碼他對君澤還是有幾分父子情的。”君悅的眼中沒有笑意,父皇的冷心冷情讓他齒冷。
“天家哪裏會有父子情,你将來也是一樣的,那把椅子的誘惑力太大了,”所以後世的發展是一定要約束君主的權利的,出一個昏君就會影響幾十年的發展,甚至會倒退,人類損失不起。
“我?”君悅上下打量着白白,看的白白汗毛都豎起來了,“莫非,娘子還能生?看不出來啊!”君悅摸着下巴表示很滿意這個功能。
“(;`O′)o滾!”白白飛起一腳,“你有這個功能還能考慮一下,不,呸呸呸!考慮什麽考慮,事情結束了就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都我的獨木小橋,滿城的美嬌娘都排着隊幫你生猴子,放心放心。”
“你要走?!”君悅攥緊了白白的衣袖,“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
“這種事怎麽能當真?”白白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麽就說胡話了呢?唔!”白白瞪大了眼睛,這兩片軟軟的東西是什麽,該不會是嘴唇吧?
“你瘋了?”白白狠狠地咬了一口,口中滿是血腥味,“想必劉氏應該很歡迎你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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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已經被處理掉了,她是繼後的人,”嘴唇的刺痛讓他清醒了不少,那一瞬間的暴虐絕對不是錯覺,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很會忍也很能忍的人,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那麽回事,只是沒遇到讓他在意的那個人罷了,“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哪怕是逢場作戲,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肮髒。”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可他偏偏不這麽認為,他親眼目睹母後的變化,剛開始只是為夫君的花心而暗自垂淚,然後就開始給那些嫔妃下絆子,第一次坑死一位嫔妃後的慌張,到後來的輕車熟路,也許慢慢的就變成了興奮繼而麻木了吧!他的母後并不是全然無辜的人,只是她的目的是那麽的單純,就是想要那個男人而已,不是皇位,不是權力,單單的希望那個男人只看着她罷了,單蠢又殘忍的女人。
“你有潔癖嗎?”白白不解風情的插話,打斷了君悅的思緒,“還是天生對女人無感?”說一千道一萬,君悅不管是為了什麽娶了原主,都是造成了原主的悲劇,可以說,如果不亡國,他經歷的一定比亡國更讓他心痛。來自異族的侵略,反而能激起人內心的雄雄壯志,還有不屈的意念。來自同國家的壓迫,更容易打彎一個人的意志。君悅登基之後,本該坐皇後位子的他身份十分的尴尬,群臣必然會去血谏,皇後的位置那麽的饞人,各家都有未嫁的女兒,一個男人憑什麽霸占那個位子。就算君悅堅持,以後的三宮六院都被各色女子填滿,還會有皇子皇女的出生,然後就嗬嗬了。
“不知道,”君悅看着白白的眼睛,那般的純淨,什麽都沒有,也沒有他,“我不知道。”君悅突然有點灰心的轉身打開窗戶,戶外的空氣讓他稍微的清醒了一些,“我只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不會放你離開,絕對不。”
白白眯起眼睛,他不相信這是巧合,接二連三的有人跳出來,就好像是神的侍者一般,走到哪裏都追到哪裏還都是妥妥的性別男。白白回想着他腦中曾經閃過的那些片段,一定跟他過去的記憶有關,該死的!到底是什麽!這幾個男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有什麽共同點?做菜?白白自己都樂了,他一個王爺要是會做菜就見鬼了,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除了任務者,還有誰能夠穿梭各個位面之間呢?
“你會做菜嗎?”白白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嗯?”君悅被這突如其來的發問弄得一時有些怔楞,“烤肉煮湯的話,倒是會一點,之前行軍打仗,在野外生存的必備技能,家常菜就沒做過,不過,王妃如果想吃的話,我就去學。”
“不是說君子遠庖廚的嗎?”果然,白白就知道這個人不可能會做菜。
“在王妃心中,我還是個君子?”君悅答非所問,打定主意去跟廚娘學兩手。
太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不好,想擠兌幾句都沒有下嘴的地方。
天牢裏
“母後,父皇怎麽說?”君澤跟繼後站在牢裏牢外,緊鎖眉頭,他不想走最後一步。
繼後搖搖頭,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她早就知道的,只有元後那個蠢女人才會相信他的真心,真想讓那個女人看到她死以後她兒子過得是什麽樣的生活,想必她一定不會在意的吧!畢竟在她心裏,那個男人才是她的所有。
“你不仁,我不義,”君澤緩緩的說道,“母後你快些回去吧,別被人看到了。”
“我的兒,你打算如何,母後一定幫你,”繼後知道她的後半輩子還是要靠兒子,能不能當天下最尊貴的聖母皇太後就看這一舉了。
“上元節,将這個下到父皇的酒中,”君澤将一個紙包交給繼後,他的兵力不足,要起事只能出其不意,上元節宮宴,滿朝文武及诰命夫人都會聚集宮中,只要将他們制住,大事就成了。
“放心,”繼後将紙包貼身放好,心快要跳出胸口了,她馬上就可以實現她畢生的目标了,興奮,緊張,迫不及待的等着上元節的到來,她的兒子,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母後快些回去,別被人發現端倪,以後就不要再來了。”君澤催促繼後離開,此地不宜久留。
繼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再見到兒子恐怕要等上元節了,不過沒關系,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過年的喜慶也無法沖淡宮中沉重的氣氛,皇帝對那場火災的調查結果很不滿意,果真還是天罰的吧!不然那場火災就框在皇子府中,出了邊界的一草一木都安然無恙。
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樣刺在皇上的心裏,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這天罰到底是不是沖着他來的,不僅他自己犯嘀咕,滿朝文武也都在心裏嘀咕,流言更是滿城流傳。
他犯了疑心病,總覺得別人在背後議論他的所作所為,說他不配為皇帝,宮女太監不知被處死了多少,雖然明面上沒人敢提,可心裏卻更加坐實了他是個昏君的事實。
滿朝大臣也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哪句話不對就犯了皇帝的忌諱,沒看到勸谏皇帝下罪己诏的李某已經被滿門抄斬了麽!希望皇帝這股邪火早點下去吧,不然這日子可就難熬了。
他越是這樣,君澤越是高興,失了民心的皇帝,就像一只紙老虎,一推就倒。他倒是沒想過自己貪墨河道銀子,又被天罰的大火燒了府邸,那天他殺人滅口的行徑也都傳了出去,是不是還有民心在。他們父子到真是親生的,出了事情都會去找對方的錯,從來看不到自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