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在這裏的拍攝, 持續了一周的時間, 而每一天拍攝的結束靳蔓歌都會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默默的把殊棠的名字拉黑無數遍。
實在太累了——
簡直不是人!
她的腿每天都是酸痛酸痛的,完全緩不過來,為什麽旅行節目要這麽累?
不是應該一起坐在一起談天說地或者去逛景點麽?
殊棠每天給他們安排任務, 還言之鑿鑿的說這樣可以加快他們相互了解的進度。
她每次這樣忽悠人, 居然還真的有人相信!
每到這個時候,靳蔓歌總會在心裏暗自吐槽一句,呵呵。
因為有姜禹的加入,靳蔓歌才有了一小段的快樂時光, 尤其是在知道他就是那個憨厚的胖子學霸後,她的心情更是變得燦爛。
平時都忙着拍戲,也沒有時間像現在這樣好好相處。
連最不相信他們之間會有愛心的徐沉都不得不感慨他倆是不是真的在炒作。
節目最後一天, 殊棠的安排是每個嘉賓都要給自己的搭檔寫一封信,不能當場給對方,只能以寄信的形式在一年後寄給對方。
衆人:“……”
行吧,這種煽情老套的方式她為什麽要用?
而且現在手機用慣了, 一下子要寫出來, 實在是…有點兒為難了。
靳蔓歌有寫手帳的習慣,連這次出來都是不離身的, 裏邊有很多她在某寶買的粉粉嫩嫩少女心的紙。
還好帶來了。
一衆人都縮在房間裏寫信,只有姜禹的房間靜悄悄的,不出一會兒,便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手邊寫好的信被他擱在一旁,起身去給殊棠開門。
“為了你, 我可是把招牌都砸了。”殊棠的怨氣十足,之前的節目裏并沒有寫信這回事,除了他,誰能想出這種東西?
姜禹對這種怨氣倒是裝平靜沒看到。
得了別人的好還一副冷臉冷語的樣子的人挺多,可能讓殊棠還不生氣的人,卻只有姜禹一個。
薄薄的信紙裝在淺色的信封裏,被他拿在手裏,引得殊棠無限好奇。
“我說….你到底為什麽要搞這麽一出啊?”
有什麽話,不能當面說。
現在人屁大點事都能忙的要死要活的,哪兒有時間一年後再給你把信寄出去?
這不是給她增加工作量麽,到時候還得她來一個個的發微信通知。
姜禹的手頓了頓,把信拍在腿上,慢幽幽道:“我只是想讓她給我寫情書而已。”
他可是沒忘記,當初她給自己的只是一張白紙。
殊棠:“……”
大佬,我錯了。
***
晚上的時候,着急的藝人已經先走了,尤染臨走的時候特意把靳蔓歌叫到了屋外。
她去的時候,尤染已經等了有一會兒,看到她來,才把手邊的一杯咖啡分給她:“是不是很意外我會喊你過來聊天?”
靳蔓歌穿着羽絨服都覺得冷,把那杯咖啡拿在手裏捂手,聽了她的話,嘴角才上揚着。
“是挺好奇的。”
一個是曾經高傲的現任過氣女星,一個是根本沒體會到什麽是紅的18線小透明,她倆之間有什麽共同點好聊的。
禮數不能少,這是靳蔓歌對待她這種前輩一貫的準則。
對上尤染的臉,靳蔓歌才覺得她真的長得漂亮,屋外天寒地凍的,只有幾盞燈來照明,可即便這樣,她的皮膚還是細膩有光澤。
靳蔓歌默默的摸着自己下巴處爆出來的痘。
欲哭無淚。
“其實吧,我找你來是來八卦的。”冷不丁,尤染偷笑着說道,邊笑邊拿着微信發了條消息,幾秒後,靳蔓歌這邊便收到了她的好友申請:“加我吧,以後有事也好聯系。”
“哦。”手指一劃,便通過了。
再一看,一張照片被尤染發了過來。
“你是不是跟姜禹在一起了?”尤染偏着頭好奇問道,“這張照片是第一天的時候拍的,那個時候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大一樣了,你呢?決定跟他在一起了?”
靳蔓歌皺了皺眉,面對這種無禮的要求即便是她,也不想回應。
所以她只是笑了笑,又再次垂着頭看了看照片,繼而發表評論:“照片拍的不錯,謝謝前輩。做節目嘛,總得全情投入,才能效果真實,敬業一點有什麽不好?”
說完,塗着唇膏的唇抿了抿,嘴角不自覺地壓低了些:“我看您跟厲前輩在節目裏,也是挺默契十足的,看起來也是有CP感的。”
“不過,還是謝謝前輩幫我拍了這張照片,算作紀念。”靳蔓歌不緊不慢的說着,臉上卻挂着疏離散漫的笑。
說是好奇,不過是想确認一些事實罷了。
尤染看了她幾秒後才定定道:“你別這麽緊張,我不過是想告訴你,姜禹那種男人和你差別太大了。”
“我懂呀,不就是我們不合适呗。”沒等她說完,靳蔓歌便搶過了話頭。
說的那麽若無其事。
“你不在意?”
“在意呀。”她點了點頭,又把碎發繞到了耳邊後才跟下定了決心一般道:“所以我要更加努力才可以。”
“……”
靳蔓歌聊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對于尤染的目的,她不是很清楚,可能只是因為雷哥的原因來諷刺她,也可能是覺得她和姜禹之間差距太大,不予希望。
只有尤染自己知道,她為什麽要來跟一個認識7天的小妹妹來說這些。
她也曾這樣愛過,也走過同樣的路。
可卻還是被放棄了。
尤染閉了閉眼,算了。
她只是想說,他倆還挺有夫妻相的。
***
姜禹和靳蔓歌是在第二天早晨才回來的,早班機,她起來的時候連天都是黑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偏僻的地方,她整顆心都是虛虛的挂在嗓子眼裏。
直到上了車才放下心來。
姜禹看着她被凍得發抖的嘴唇,才有些埋怨道:“知道來這兒,也不帶點暖手寶之類的,你以為你是皮卡丘會自己發電?”
“……”
又開始講冷笑話了麽?
靳蔓歌縮在後座上,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景色不予置評。
沒多久,便有一個東西扔在了她手裏,暖暖的,小小的,熱熱的。
“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暖手寶耶。
女孩兒必備!
姜禹目不斜視的把自己的羽絨服裹緊了些,閉着眼睛假寐:“嗯,随手買的,我怕冷。”
你...怕....冷....
沒啊。
上次抱抱的時候明明他的手暖的跟火爐一樣,怎麽會冷?
“姜姜。”車裏很安靜,只有車內空調聲和她的聲音一同響起,靳蔓歌湊近了些,手肘撐在他的車扶手上看着他的側顏:“你是不是特——意給我買的?”
女孩兒笑眯眯的,心裏也甜滋滋的。
像被蜜糖泡過一樣。
原來他那麽早就開始喜歡自己了。
真好。
姜禹閉着眼都能察覺到她在偷笑,黑瞳重新睜開,“沒有。”
“真的,沒有。”
“只不過就是買滿50可以送這個,不要白不要,我就湊了。”
“……”
哐當一下,靳蔓歌的小心髒碎成了渣渣。
白皙的手指指着他的臉,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蔓歌,你這樣下去會變成小結巴的。”
“我我我....”
“唉,不是開玩笑,真的會變成小結巴的。”
靳蔓歌快哭了,這麽貼心的暖手寶居然是湊單送的?
她氣不過,手指用力在他腦袋上戳了一下,以表懲罰,可手還沒收回來,就被他手給握牢了。
随後又低着頭在她指尖上輕輕親了一下,溫聲道:“你這麽容易被騙,到底是怎麽在圈子裏活下來的,嗯?”
靳蔓歌凍住了,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凍住了。
手指邊的觸感是那麽的真實,那麽的陌生。
可偏偏做這些事情的人卻覺得理所當然。
見她在發愣,姜禹伸手把她擁在懷裏,厚厚的兩件羽絨服抱在了一起,隔着的是多少白鴨絨啊。
“別擔心了,好不好?以後有我在,我幫你挑劇本,幫你配戲,幫你搭配衣服,所以別擔心了,嗯?看你那個經紀人也很不靠譜的樣子,還有你那個助理,看着傻傻呆呆的,一看就是沒經歷過什麽事……”
姜禹一下下摸着她的頭發,嘴巴裏喋喋不休的說着。
什麽傲慢少語。
簡直就是話痨。
緊張過後,便是被他這麽無意撩動之後的難熬。
姜禹說了半天,都不見她有一句回應。
“你聽到了沒?”
“聽到了。”
她的聲音悶悶的,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原來兩件羽絨服貼在一起也會發熱哦?
姜禹笑:“你聽到什麽了,重複給我聽。”
靳蔓歌閉了閉眼,什麽怪癖啊,想歸想,也還是不能搏了他的面子不是,畢竟這車裏可是有第三個人在場的。
“……”
靳蔓歌一把推開他,眼睛睜的老大指了指在前排開車的司機。
姜禹的內心一萬只小鹿在奔跑,你現在才發現?
“不用擔心,他是殊棠的自己人。”
“哦。”
“哦?”
嘿嘿嘿。
才想去仔細看看那人的臉,她的臉就被姜禹兩只手掰的正正的,只能看着他。
“你還沒重複給我聽。”
“不就是讓你挑劇本,讓你幫我配戲,讓你搭配衣服....這些事情其實那姐和夏夏都能做的,不用這麽麻煩你。”靳蔓歌端端正正的看着他,臉被擠成一團了。
姜禹聽了以後,沒松手,卻壓低了眉角:“不對。”
“???”
“我的意思是,你生活裏有關你的全部事情,我都要接手,你什麽時候出門,什麽時候回家,什麽時候吃飯,什麽時候睡覺。我可以是你的保姆,司機,配角,經紀人,助理,你需要什麽我就可以成為什麽,懂了嗎?”
姜禹說話的表情太過嚴肅,一點兒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靳蔓歌順着他的話點了點頭,她是個适應力很好的人,對方是什麽樣子,她就可以适應成什麽樣。
如果這樣會讓他有安全感,那她願意試一試。
半晌後,她抿了抿唇,才湊近了小聲問道:“姜姜,你說了那麽多你好像漏掉一個最重要的。”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