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姚之梵聽到唐州說“媳婦”兩個字，不由的吃了一驚。
衛予晟還有女朋友？他怎麽有的？
“對方追你？”她看向衛予晟。
“啊？什麽？”衛予晟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很快，他又明白，翹起嘴角笑道：“你不是知道麽？”
“嗯？”姚之梵眨巴着眼睛，細細想着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麽關鍵信息。
沒有，她完全沒印象。
“我不記得你有女朋友，高中在一起的？”姚之梵還是想不懂，他怎麽會有女友。
“你想到哪去了，我的‘媳婦’就是……”衛予晟壓低彎下腰，湊近姚之梵耳邊，擡手與她耳語。
一旁的伍辛月瞧着他們這架勢，腦海裏不由的告白的場景。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撩妹！
壓抑着心裏歡慶勁兒，伍辛月眼睛亮亮的觀察着姚之梵的反應，腦補着衛予晟在她耳邊說了什麽。
一定是“其實我的媳婦就是你呀，小笨蛋！”之類的話吧~然後姚之梵會嬌羞的說“讨厭”，小拳拳捶他胸口之類，哎呀，想想都好甜呀！
這麽一想，伍辛月忽而覺得，姚之梵和衛予晟好般配，俊男靓女，越看越合适。
她滿懷期待等着姚之梵臉紅，就見姚之梵，手腕微翻，撩動長發，然後她，翻了個白眼。
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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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男孩子的惡趣味麽？”姚之梵無語吐槽，看看時間，該吃午飯了。
“回學校？”她轉頭問伍辛月：“還是吃完再回去。”
伍辛月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沒搞清楚狀況：“啊？”
“吃完再回去吧，”唐州咳嗽完了，聽到姚之梵的話，趕快過來，手肘偷偷地怼衛予晟，沖他使了個眼色，繼續對姚之梵說：“我知道附近一家壽司不錯，一起去嘗嘗？”
“壽司嗎？”伍辛月躍躍欲試，拽着姚之梵的手說：“梵梵，我們去吃吧，我超喜歡壽司。”
回頭瞧一眼架子上面的藍灰色的棒球帽，姚之梵快速計算一下未來社團用的材料可能會超出的費用，收回視線說：“好。”
壽司店裏，唐州仔細地推薦着他認為好吃的壽司，時不時地抛開話給衛予晟：“予晟，這個什麽口感來着，我忘了，你幫着說說。”
衛予晟不知道在想什麽，一直看着窗外的行人，他興趣不大，聲調慵懶地應付着唐州：“你點一個嘗嘗不就知道了。”
唐州：真不開竅啊！
吃飯間，幾乎都是唐州和伍辛月在聊天，衛予晟和姚之梵認真地吃着壽司。
姚之梵的位置靠外，正吃着，一只拿着卡片的手伸到她的視線裏。
微怔，她看看卡片上的文字，好像是個小游戲。
擡起頭，視線順着手臂的主人移到臉上，是個年紀不大的男孩，頂多二十歲出頭。
四個人都看向男孩，不清楚怎麽回事。
男孩笑容和善，也不說話，就伸着手裏的卡片，示意姚之梵看。
見他沒有惡意，姚之梵重新低頭看卡片，上面讓她指出她比較喜歡的物品。
跟着上面的提示一步一步地指，不到一分鐘，卡片翻面，最下方的位置，寫着：關愛聾啞人。
還有錢數，意思是讓捐款。
她微怔，下意識地摸過包要拿錢給男孩。
對面的衛予晟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下腳。
姚之梵擡頭，不明白衛予晟為什麽踢他。
衛予晟放下手裏的壽司，擦擦手，對着男孩手指翻飛，一頓比劃。
這回輪到男孩愣了，他瞅着衛予晟兩秒，轉身走了。
姚之梵的手還在包裏，事情發展的太快，她大腦沒轉過彎。
“你會手語？”她問衛予晟，沒想到他還會這技能。
“不會，”衛予晟呵出一聲笑，回頭瞧了眼騙子，又挑眉看姚之梵，淡笑道：“這你也信，傻不傻？”
騙子？
她真沒想到，看到聾啞人字樣，最先生出來的情緒是同情，而不是猜疑。
“予晟手語十級，”唐州勾過衛予晟的脖頸，調侃道：“剛才予晟告訴那騙子敢騙他的人絕不輕饒，是吧予晟？”
衛予晟拿開他的手，笑罵：“滾蛋，你怎麽不說老子當場跳了廣播體操呢。”
兩個人鬥嘴打鬧，互相拿着壽司塞到對方嘴裏。
伍辛月看他們鬧，眼睛笑得彎彎的，她悄悄地觀察着姚之梵，姚之梵臉色淡淡的，平和的繼續吃着壽司。
抿抿唇，伍辛月想了想，湊近點姚之梵，輕聲問她：“梵梵，之前衛予晟到底跟你說了什麽呀？他的女友是誰？”
姚之梵嚼着壽司，咽下回：“不是女友，是我們社團準備的文化節作品，一個機械女仆。”
伍辛月一愣，立刻捂着嘴笑了。
難怪姚之梵之前翻了個白眼，原來是這樣啊。
“你覺得衛予晟怎麽樣？”她又問。
姚之梵掃了一眼對面的衛予晟，這貨正拿着滿是芥末的壽司塞到唐州嘴裏，嗆得唐州只流眼淚。
“又笨又讨人厭。”
“嗯？”衛予晟手捂着唐州要吐出芥末的嘴，看向這邊：“你幹嘛說我壞話？明明你才讨人厭。”
兩個女生自覺聲音很小了，沒想到他竟然能聽見。
“狗耳朵麽？”姚之梵嘀咕一句，随後又笑了：“确實是狗耳朵。”
衛予晟：“到底誰是狗還不一定呢。”
“等着瞧了，我沒輸過。”姚之梵擡眼，自信滿滿。
“巧了，我也是。”衛予晟同樣不服。
伍辛月視線在兩人之間游離，搞不清楚狀況了。
這默契的讨厭是怎麽回事？
唐州緩一個回合，終于不流鼻涕以後，他問：“馬上就要十一放假了，你們都準備怎麽過？”
“我要出去跟朋友們旅游，都說好了。”伍辛月第一個發言，她舉着小手，對即将到來的旅行十分期待。
“回家。”姚之梵簡介明了。
“你家是哪裏的？”唐州追問。
“沈城，”她答：“很近。”
“嗯？你是沈城的？”唐州一拍桌子，激動地站起來，指指自己又指指衛予晟：“我們也是沈城的，之前一個高中，你高中在哪念的？”
一來一去聊天，原來三個人都是沈城，姚之梵在城南邊，衛予晟和唐州在城西邊，一點都不遠。
只有伍辛月，是外省的。
“我們假期可以一起回去啊，”唐州對姚之梵說話的同時，又悄悄對衛予晟使眼色：“我倆先送你回去，你一個人不安全。”
衛予晟：“大白天的，她有什麽不安全？”
唐州使勁瞪一眼衛予晟，真相給他腦子摳出來重新組裝。
姚之梵想了想，唐州他家的位置，要是坐地鐵，正好路過姚之梵家附近，也算是順路了。
“好，我們可以一起坐地鐵回去。”她點頭。
“行！”唐州一拍手，事兒就這麽定了。
最後結賬是兩個男生算的，死活沒讓女生拿錢。
很快，十一假期就要到了。
臨放假前一天，姚之梵給衛予晟發消息，說自己不跟他們一起走了。
衛予晟沒在意，也沒跟唐州說。
放假當天，唐州特意去買了三杯奶茶，留着地鐵上邊喝邊聊，他塞給衛予晟說：“一會兒就說你買的。”
衛予晟看着三杯奶茶問：“幹嘛買這麽多，姚之梵不跟我們一起走了。”
“啊？”唐州大驚：“為什麽？你是不是又犯耿？”
“沒啊，”拿過烏龍奶茶，衛予晟先喝上了：“她昨天突然跟我說的。”
唐州嘆氣，這人怎麽就不知道把握機會呢，高中三年，愣是沒讓他在這方面有一點進步。
“哎？”手指着校門口，唐州問：“那是不是姚之梵？”
衛予晟順着看過去，還真是。
她穿着一件淺藍色的小裙子，與平時的風格完全不同，長發散着，發尾随着風吹輕輕擺動。
在她對面站着一名男生，男生穿着幹淨的T，頭發打理的利落，十分自然地接過她的手裏包，兩人有說有笑的。
咬着吸管，衛予晟打量着兩人，距離遠，聽不到談話內容，不過姚之梵臉上的笑容，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有問題啊，”唐州拉着衛予晟到邊上的一顆大樹下蹲着：“是不是追求者啊？要是的話，按照這個發展，可能是要成。”
邊上的衛予晟冷哼一聲：“呵，她那個性格誰會追？腦袋進屁了？”
“啧，你這樣的都有人追，人家怎麽了，”唐州對着姚之梵擡擡下巴給他分析：“身材，樣貌，素養，随便拿出一個秒殺一大片好麽，再說，她性格怎麽了，就算是有點小缺點，蘿蔔白菜還各有所愛呢。”
衛予晟不說話了。
又觀察幾秒，唐州搖頭咋舌：“不對，你看他倆熟絡勁兒，不像是追求者，更像是已經在一起了，予晟，你說呢？”
衛予晟還不說話。
他喝着奶茶，眼裏只有姚之梵時不時的低頭淺笑，還有她裙擺飄起的弧度，至于對面的男生，壓根沒瞅。
唐州問了，他才吝啬的搭一眼。
“沒勁。”站起身，他說：“你回家吧，我要回寝室接着趕活了。”
“哎，”唐州嘆氣，跟着站起身：“果然啊，優質的女生早就有人先下手了。”
拎上兩杯奶茶，唐州剛走幾步，手臂一緊，衛予晟又拉住他了。
“幹嘛？”他回頭問：“舍不得我？”
衛予晟眉頭輕輕地擰着，他手上拿着奶茶，表情糾結，猶豫片刻，又拉着唐州重新蹲回到樹蔭裏。
“州兒，”目光落在姚之梵身上，衛予晟舌尖掃過嘴唇，拿着奶茶對着她那邊舉了舉問：“你說，那人真的是她男友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