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然造訪

突然造訪

心情舒暢了之後,楊舒瑞就變得極其配合。乖乖地脫去了外套,以及裏面的體恤衫。

楊舒瑞一直以來穿的都是運動款的內衣,被樸敏妍撞擊的位置恰好是兩胸之間稍偏上的位置。她将內衣的領口稍稍往下拉些,那個被撞擊的位置便表露無遺。

只是,站在楊舒瑞面前的白絮绮,當下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楊舒瑞胸口的那塊傷勢。當楊舒瑞将衣服脫去後,白絮绮直接被她衣服下的肌肉線條所吸引。

楊舒瑞的手臂較一般的女生要更有肌肉線條感,與那些粗壯,肌肉十分凸出的手臂有所不同。是那種看着體脂率低,有流暢的肌肉線條的手臂。而楊舒瑞上半身的狀态也是十分健康的美,結實的肩膀,自肩膀到胯部是自然勻稱地變窄。即使是坐着,腹部緊實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令白絮绮完全無法忽視。

白絮绮對肌肉并沒有熾熱的愛好,可這一刻,白絮绮又不得不承認,脫了衣服的楊舒瑞較平時多了一絲野性美,帶有一定攻擊性的美。她忽然理解了盛嘉卉曾經對她說過的那句話:“別說不理解我為什麽是個手控,等你哪天意外發現了某件事物在你靈魂深處撞擊出了聲音。你就會明白這種欣賞是很難用言語所表達,也不是同類愛好者以外的人所能夠理解的。”

曾經的白絮绮根本沒有想過,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居然會對着另一個脫了衣服的同性,有了一絲花癡的痕跡,而且還是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女孩。

“白醫生。”

楊舒瑞喊白絮绮的瞬間,白絮绮立馬将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給驅趕出去。當她們兩人有了眼神接觸時,白絮绮的那雙小鹿眼早已恢複到了往日的清澈與平靜:“嗯,坐好別動。我給你瞧瞧。”

并未察覺白絮绮剛才情緒的楊舒瑞,看着白絮绮彎下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白絮绮那纖細的手指尖輕輕觸碰着胸口肌膚,特意放緩放輕了呼吸,仔細檢查着那已然泛紅,甚至已經有了滲人的青紫色。

伴随着白絮绮的靠近,楊舒瑞聞到了一抹怡人的清香。那是一種和香,茉莉花的清香,沉香的蜜甜,最後便是檀香和乳香的馥郁。這是二蘇舊局的香味,楊舒瑞曾經在某處聞到過,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很奇怪的感覺,明明之前白絮绮給自己檢查手腕的時候,幾乎沒怎麽聞到這抹香氣。

難道是之前離的不夠?

莫名有點兒心虛的楊舒瑞,身體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後背挺的筆直,将頭微微擡高,盡量避開白絮绮,目光卻是情不自禁地去偷看白絮绮。喉嚨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吞咽的聲音在楊舒瑞的聽來,比往日要明顯太多。

指不定,不,這樣響亮的程度,伏在自己身前的白絮绮一定聽見了。

正因如此,楊舒瑞感覺自己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就連身體似乎也微微發燙起來。

她所不知道是,正在給她做檢查的白絮绮并沒有留意到楊舒瑞緊張又窘迫的模樣。看着當下這觸目驚心的淤青,白絮绮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慶幸沒有腫脹,還是該心疼被樸敏妍故意下了狠手的楊舒瑞:“你需要抹點跌打酒化瘀。”

說話間,白絮绮依舊将手收了回來,人也重新站好。

楊舒瑞暗自吐出口濁氣,天知道她剛才有多慌張,危機解除,她的身體也稍稍松弛了些,坐姿也從坐得筆直,改成微微側坐,後背稍稍佝偻着。

“坐直了,我給你跌打酒。”

還未舒坦一兩秒,白絮绮的這一句話又再次點燃了楊舒瑞慌張的火焰。楊舒瑞下意識地用手抓了一下自己坐着椅子的椅背,認為自己再不開口就要成了那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了,當機立斷地開口道:“白醫生,你把跌打酒給我吧,我可以自己回去抹的。”

“跌打酒得先在手掌心搓熱了,才能抹上淤青的位置,而且要适當地揉壓按摩才能效果更佳。”白絮绮已經取出跌打酒,将适量的跌打酒倒在自己的手掌心裏,然後反複揉搓,将掌心揉搓至發燙,“把內衣拉開些,不然這跌打酒就會蹭到你衣服上了。”

這不由分說的架勢,楊舒瑞明白自己說再多也是枉然。索性認命地将內衣領口又拉下些,別過臉認命地等待白絮绮給自己抹跌打酒。

一瞧楊舒瑞這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白絮绮就被氣笑了,用手肘撞了一下楊舒瑞的肩膀:“舒瑞,你這是幾個意思。怎麽像是我要對你做壞事一樣。”

“不是啊。”

楊舒瑞否定道,“我只是想着自己側過頭,給你騰出些空間,方便你給我抹跌打酒。”而且萬一我覺得疼,表情有所猙獰,也能避免給你看見。

剎那間,楊舒瑞想起了以前楊哲安給扭傷腳的自己抹跌打酒。也不知道是楊哲安故意下了狠手,還是非得那麽用力才能有效果。更可惡的是當時的楊哲安一邊給自己抹跌打酒,還一邊幸災樂禍地笑的非常大聲,大聲得令被疼得死去疼來的楊舒瑞反手就想給他來上一拳。總之,每次只要一會想起那一段經歷,楊舒瑞就條件反射地直冒冷汗。

也正是這麽一段非常不美好的回憶,令現在的楊舒瑞越發有種自己為魚肉,白絮绮為刀俎的既視感。

然而,白絮绮抹跌打酒的方式并沒有楊舒瑞想象中的那般可怕和大力。雖然在揉壓按摩的過程中,會有一定的疼痛感,不過這疼痛感完全在楊舒瑞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

楊哲安那個混蛋,當初果然是故意搞的那麽用力的。

這下,楊舒瑞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原來抹跌打酒并不是一件令人恐懼的事情。

“好了。”給楊舒瑞抹好跌打酒的白絮绮,見楊舒瑞還扯着領口,輕笑一聲,“好了,不用一直這麽扯着領口,可以松手了。”

“哦。”

楊舒瑞應了一聲,同時松開了扯內衣領口的手。伸手去拿自己衣服,在手指即将觸碰到衣服時,又回頭詢問,“白醫生,我現在可以把衣服穿回去了吧?”

“當然可以。”

白絮绮噗嗤地輕笑出聲,輕點了下頭,便轉身去了衛生間去清洗雙手殘留的跌打酒。

就在楊舒瑞剛将衣服套進脖子,兩只衣袖還沒有穿好,衛生間裏的白絮绮忽地又探出頭:“對了,舒瑞,你們小組賽的第二場是今天晚上麽?”

“應該是吧。”

楊舒瑞繼續往身上套衣服,抹在胸口的跌打酒應當是發揮了作用,越發令楊舒瑞覺得發燙了。

“結果出來了麽,是哪支隊伍?”

“應該是……”

這時,白絮绮的房門被人敲響。

“絮绮,你在不?”

靠,居然是楊哲安的聲音?

正打算張嘴詢問是誰的楊舒瑞,一聽見是楊哲安的聲音,腦子裏飛快地閃過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在心裏狠狠咒罵了幾句。緊接着,便思忖起來:“楊哲安這麽明目張膽地來敲白醫生的房門,一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楊舒瑞看向衛生間裏還沒有走出來的白絮绮,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

白絮绮對她擡了擡自己滿是洗手液泡沫的手,楊舒瑞馬上會意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去替白絮绮開門。

門外的楊哲安也是特意的虎,連開門的人是誰都還沒有确認,立馬将自己帶來的熊貓玩偶獻寶一般地遞到了開門的楊舒瑞面前:“生日快樂,絮绮!”

“老哥。”

對于今天是白絮绮的生日,楊舒瑞有些驚訝。但對于這麽不聲不響就跑來訓練基地的楊哲安,以及這厮是怎麽進來的,楊舒瑞多少有些不爽了。直接将熊貓玩偶從楊哲安手裏搶了過來,臉上扯出一絲流露危險氣息的笑容,“你大駕光臨,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呢。”

“舒瑞?!不是,你怎麽在絮绮的房間裏啊?”

“我為什麽不能在白醫生的房間裏?”

楊舒瑞覺得自己要被楊哲安給氣笑了。白絮绮是自己的康複醫師,自己出現在她的房間裏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不對!

楊哲安之所以這麽驚訝,不單單是因為自己出現在了白絮绮的房間裏,應該是自己撞見了他瞞着自己來訓練基地給白絮绮送禮物。

“生日?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清洗完雙手,用毛巾擦幹的白絮绮這時才慢悠悠地從楊舒瑞身後走了出來,“楊哲安,你是不是把我和別人的生日給搞混了?”

嗬,原本是想來制造驚喜,結果給搞砸了。

這一刻,楊舒瑞竟是覺得如此心情舒暢。将手裏的熊貓玩偶對着楊哲安揚了揚:“既然不是白醫生生日,那這只玩偶我就收下了,就當老哥你慶祝我取得了小組賽第一場勝利,謝了。”

楊哲安哪裏敢說個不字。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又将另一只手領着的蛋糕拎到了白絮绮的面前:“絮绮,那不如你拿這個蛋糕和大家分着吃吧,就當是慶祝首場勝利了。”

“你自己拿去給大家分吧,畢竟是你準備的蛋糕。”

白絮绮刻意和楊哲安保持了一定禮貌距離,同時不失禮貌地對着楊哲安微笑。

“行,行。那我就……”楊哲安偷瞄了眼楊舒瑞,眼珠子一轉,立馬将蛋糕遞到楊舒瑞手裏,“那就舒瑞替我拿給大家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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