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過去
過去
“舒瑞,你過來一下。”一下車的安途就冷着張臉,一把抓住了與白絮绮并排走着的楊舒瑞的胳膊,同時不忘對白絮绮扯出一絲笑意,“白醫生,借用一下舒瑞哈。”
不等白絮绮和楊舒瑞其中一人做出反應,就強拽着楊舒瑞,竟還小跑了起來,直接沖進了她們的訓練場地裏。緊接着,安途居然直接把場地的門給反鎖了。
瞧見這一反常态的場景,楊舒瑞頓覺大事不妙。她從未見過安途有過這樣的狀态,瞧着安途那拉得老長的臉,就越發覺得安途找自己的事情必然迫在眉睫的麻煩。
“安途,到底發生了什麽,搞得這麽神秘,很,麻煩麽?”
看着鎖好門朝自己走來的安途,楊舒瑞就提前詢問。
安途很是沮喪地一屁股在楊舒瑞的身旁坐下,重重地嘆了口氣,用手胡亂抓了一下自己的後勃頸:“我現在有點看不懂林昕的操作了。”
“什麽?”
在此之前,楊舒瑞根本沒有想過安途的煩惱居然源自林昕。又突然想起在車上時,白絮绮讓安途将林昕從黑名單裏拉出來的事情,“是你把她從黑名單拉出來之後,她給你發了什麽奇怪的東西麽?”
安途擡眸苦笑:“我只能說非常符合她的風格。”說話的同時,将手機裏與林昕的聊天記錄翻了出來,“你敢相信,她突然就要我把衣服脫了,然後給她發個照片。”
寂靜,讓人覺得愕然又突兀的寂靜。
“诶?”
楊舒瑞滿頭問號地看着安途,又看了眼安途為了表示自己沒說話,就給楊舒瑞看的林昕這條信息。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楊舒瑞冷不丁地開口:“所以,你是讓我幫你拍照片?”
“當然不是!”
安途漲紅着臉否定道,“我幹嘛要給她發那種照片,她想看那種照片,X國隊裏的隊員也可以給她看啊。她看我的做什麽。”
“有沒有可能她也想通過照片看看你現在的狀态如何。”楊舒瑞接過話,“之前不是有過這種設定的人物麽,光是看隊員身上的肌肉狀況就能看出隊員的優勢和劣勢,以及如何進行後續的訓練。”
“那只是劇本裏的人物,和林昕可沒什麽關系。”安途情緒明顯低落不少。
“安途,我怎麽覺得每次提到林昕,你的狀況都和平時不太一樣。你們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
安途明顯十分抵觸這個話題,臉上寫滿了無奈與苦澀。
瞧出自己可能說了不該問的事情,楊舒瑞立刻轉移了話題:“抱歉,如果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的。”
“其實,我曾經有機會離開自己家的。”安途陷入了回憶,“林老師一開始很堅持,希望說服我的父母帶我去A國深造,甚至不和我父母要錢,自費培養我。但我的父母一直沒有松口,認為那只是在我身上花費沒必要的錢。直到林昕和林老師離開之後,我才知道原來當初還有另外一個人和我争這個名額。那個人的父母給了我父母一筆錢,等于是買走了我可以深造的機會。并且那個人和林昕的關系一直很不錯,林昕也當了她的說客。”講到這裏,安途又苦笑了一聲,“最可笑的是,林昕大概到現在還認為是我自己主動放棄了機會,正因如此,她才給那個人當了說客。讓林老師退而求其次。”
“那個人是誰?”
安途搖了搖頭,又是一記無奈的笑容:“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還記得A國前幾年發生的一場車禍麽。那個人就在那輛事故車裏,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楊舒瑞默不作聲,安途則繼續述說:“怎麽說呢,我對林昕的感情真的很複雜。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确喜歡過她,就是那種超乎友情的那種喜歡,但又有些戀人未滿吧。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家庭狀況,這次我父母之所以答應我可以去灰熊,也不過是看中了那在他們看來高額的酬金,可以給他們的寶貝兒子買一棟好房子,為他今後的好日子做鋪墊。
可同時,我也怨恨過當年林昕選擇了幫助那個人,甚至還聽信了那個人,我真的是自願放棄了深造機會。”安途的腦海裏又一次浮現起,當年那個人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的模樣。
“安途,你家裏……”
“放心吧,教練已經幫我找了個律師咨詢過,我可以通過一些法律手段來維護自己的權益。”安途的臉上又一次浮現起開朗的笑容。
“不過,你既然不想給林醫生發照片,那你特意把我喊過來,還把門鎖上……”
“就當是我的報複吧。誰讓是白醫生讓我把林昕從黑名單裏拉出來的呢。”安途狡黠一笑,還沖着楊舒瑞眨巴了一下眼,“就委屈你陪我在這裏多坐上一會兒吧。”
被安途就這麽輕而易舉地給算計了,這是楊舒瑞萬萬沒有想到的。她錯愕一瞬,接着就哭笑不得地問道:“你這麽直接說,就不怕我逃走麽。”
“當然不怕,畢竟……”安途指了指被她已經反鎖了的門,然後又擡了擡自己手裏的一把鑰匙,“你是不是忘了,這裏的鑰匙是我負責保管的。”
啊,我還真是忘記了。
楊舒瑞苦笑着扶額,看着安途臉上的笑意,她倒也沒有過多反抗:“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陪你坐一會兒也挺好。不過,你和林醫生的事情,我決定當做自己沒有聽見。”
“嗯,謝謝你的這個決定。我也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你就對林昕有了偏見。我剛才也說了,那個人的父母收買我家裏人的事情,林昕并不知道。我也不希望她知道。”
“不想林醫生知道?”
安途的話引得楊舒瑞眉頭蹙起,希望安途能給自己答疑解惑,“這又是為什麽?”
“我并不希望林昕在知道真相後,對我産生那種沒有意義的內疚感。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好久了。我們也都已經長大了,小時候的事情就沒必要這麽計較了。”安途說話的同時,輕笑了一聲。
小時候的事情沒必要這麽計較?
楊舒瑞嘗試着帶入安途當時的處境,想到了一個問題:“你當時沒有和林醫生說過麽?”
“我想過,可是,你也知道我當時也不過十二三歲。心思見識可遠遠比不過我家那兩位大人。”安途戛然而止,就在楊舒瑞好奇她為什麽不繼續說下去,安途就再度開口,“哦,不單單是我家那兩位大人,還有對方家的兩位大人。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四個在社會上行走的大人,對付我這麽個在學校裏念書的學生,簡直是綽綽有餘。等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去找林老師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已經走了。”
“可是,安途,你和林醫生的這件事情,在我看來,與其說是一場無法挽回的過去,倒不如說是一場誤會。”楊舒瑞表情頗為嚴肅地給安途分析道,“你可以說當初那件事情,林醫生是不知者不罪,那麽在她那裏,依舊是因為你父母的束縛,你的懦弱,所以放棄了。這對你而言,是有失公允的。”
“沒所謂了。我想以後我和林昕再見面的機會不大。”安途擺出毫不在意的态度,楊舒瑞卻能從她臉上的細微表情看出,其實,安途她自己很在意。
多半只是覺得現在那個人已經過世了,當下這個節骨眼和林昕解釋,更像是死無對證了,也有抹黑死者之嫌。
嗬,還真是死去的人是一身輕松,活着的人倒是負重前行了。
這大概是楊舒瑞生平第一次對一個不知其名的死者,産生了唾棄感。
“就算你們以後見面機會不大,但我個人認為這件事情,林醫生即便不算是起主導作用,但也是她協助完成了這個結果。就算這個結果不可能改變了,可是,你依舊有權力從她那裏得到你該有的道歉。”
不論安途态度如何,楊舒瑞依舊不贊同安途現在的做法:“如果你做不好決定的話,不如找人商量一下,比如白醫生。”
安途啞然失笑,似乎早早就對楊舒瑞的這個提議有所預料。沒有立刻接話,然而是眉眼含笑地托着自己的臉,手肘抵在自己的大腿上,饒有興致地看着楊舒瑞,那眼神毫無疑問就是在表達我就知道。
楊舒瑞卻是臉不紅心疼地給她解釋道:“我對林醫生不了解,但白醫生對林醫生有所了解,由她就這件事情來幫你參謀參謀要不要告訴林醫生,這完全沒問題。”
“嗯,你這麽說的确沒錯。”安途緩緩颌首,随即站起身,“只不過,這件事情說直白點,就是我和林昕兩個人的事情。”
“是你和林昕兩個人的事情,你還……”話沒說完,楊舒瑞恍然大悟,不爽地抿了下嘴,低聲碎了一句,“安途,你這個家夥。”
安途臉上的笑意又明顯了幾分,故作無事地取出手機,瞧了眼屏幕上的時間:“嗯,也有幾分鐘了。我們也該出去了。”
說罷,便徑直走到大門那,用鑰匙打開了大門。緊接着,就扭過頭一副非常友好的态度對楊舒瑞道:“好了,舒瑞,我們該回宿舍了。占用你太多時間的話,白醫生應該會擔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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