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
第 69 章
當天夜裏張天師和陳風等人陸續趕到,只不過那個時候郁離走無常回來,剛睡下沒多久。
張天師一行人雖然急需知道事情經過,但是也沒有去打擾郁離休息,而是将武杭從床上挖了出來。
武杭心神疲憊,好不容易在小鬼的安撫下睡了,結果睡着還沒有兩個小時就被強行從被窩趕出來了。
小鬼看着一群玄師簡直頭皮發麻,連忙表示:“我是好鬼,買了通行證,地府允許我在陽間逗留一段時間的。”
衆人當然知道,它額頭上明晃晃的地府印記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見。
陳風:“你不用擔心,我們也不是見鬼就殺。”
怎麽感覺他們玄門之人在鬼裏的風評有誤呢。
即使對有玄師在場而感到不自在,但是處于對朋友的擔心,小鬼還是選擇留下來,陪在武杭身邊。
它覺得自己是相當夠義氣的。
被一堆不認識的但是一看就不一般的人圍着,武杭內心是崩潰的,甚至認為自己要完蛋了,他看着在一旁陪着自己的浩然,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如此的依賴它。
張天師和藹的笑着,讓他不要緊張,武杭嘴裏說着不緊張,可是誰都看得出他有多緊張,多緊繃。
張天師和聲細語的問他:“能将事情的始末說一遍嗎?”
雖說是詢問,但是武杭清楚,自己必須要說,沒有選擇的餘地。
當然了,他也沒有這個膽子拒絕。
開口道:“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有位客人在泳池裏差點溺水,據他所說,當時水裏有什麽東西纏在他的腳脖子上,不停地将他往水裏拉扯,如果不是其他客人發現不對勁,将他救了,他當時就可能已經溺水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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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于他受驚眼中,無與倫比,所以誰也沒将他說的放在心上,都認為他是太過驚慌,出現了幻覺,直到第二位客人從樓梯上滾落下來,據他所說,是有人在背後推了一下,他才會從樓梯上滾下來。倒是事後我調看了監視器,當時他的身後空無一物,只有他一個人,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來的。”
“比起聽別人說的,我們當然是更加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所以當時包括我在內不少人都認為那名客人是想要更多的賠償才故意那麽說的,畢竟監視器裏當時只有他一個人。”
“直到沒兩天又有一名客人在路上走着,一個花盆朝着她的腦子砸過去,若不是她敏捷,及時躲開了,就不是擦傷腦門那麽簡單了,絕對要當場開瓢了。好端端的,怎麽會有花盆飛過來,監視器顯示,當時那個花盆像是被一陣風吹過去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當時沒有那麽大的風。”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我也覺得不對勁起來,可是不管怎麽防範,還是不停的出事,不停地有客人受傷,短短十幾天,就有十幾個客人不同程度的受傷住院。”
“沒辦法,我只好報警,暫時停止營業,可是報警之後,警察來了,什麽也沒有查出來,後來又來一個什麽特殊部門的人,也是轉了一圈就回去了。”
陳風突然想到郁離問他的那個名字,問道:“你說的那個特殊部門的人是不是叫賈明?”
“對,是叫賈明。”武杭不由得抱怨起來,“那個人真的很不負責任,只是随便看了一圈,也不問我情況,還有我問他有沒有看出來什麽,他那個态度是非常嚣張的,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
陳風:“你是什麽時候看到他的?”
武杭:“大概一個星期前。”
“賈明失蹤的時間差不多也是一星期前。”陳風在想賈明的失蹤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如果有,他在這中間又充當着什麽角色。
白上虞皺眉:“賈明失蹤了,在來過這裏之後?不論他是擔任何種身份,有一點是确定的,他絕對知道些什麽。”
潔雅有一點不理解:“賈明失蹤這麽久了,柯乙卯作為雲組隊長卻沒什麽動作,這也是不同尋常的,或許他也知道點什麽。”
李傑翻了白眼,語氣不喜:“柯乙卯一向不服咱們隊長受到部長的器重,就算是知道什麽也只會自己組藏着掖着,怎麽肯告訴我們。”
見他們越說越過,陳風呵斥:“不要胡說,柯隊長這人雖然喜歡同我争功,但是大是大非上還是不會亂來的。”
見隊長生氣了,潔雅他們也不敢再抱怨了。
陳風起身來到窗邊打電話。
“柯隊,我是陳風,有些事需要你協助。”
柯乙卯:“呦,陳隊還有解決不了的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陳風道:“我這裏有件案子和賈明有關,希望柯隊長解惑。”
柯乙卯沉默了一會兒,道:“行,我馬上過去。”
陳風将地址發過去。
張天師:“大家一路趕過來也辛苦了,去休息吧,天亮之後有的忙,養精蓄銳吧。”
衆人自然不會拂了張天師的好意,而且他們也的确感到有些疲憊。
在過來之前大家也不是閑着無事,都忙得團團轉,其中好幾個人已經連軸轉幾天了。
等郁吃完早餐正準備離開餐廳,陳風等人正好進來。
陳風:“郁觀主早,吃過了?”
郁離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話要說,便留了下來。
李傑和潔雅去拿早餐,陳風坐下和郁離說目前知道的情況。
郁離:“陳隊長,你們是昨晚過來的,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陳風眼下青黑,打了個哈欠,搖頭:“不了,心裏裝着事,睡不安穩,還不如等解決了,再安心睡一覺。”
郁離不置可否。
“你說賈明失蹤了,是怎麽回事?”郁離問。
陳風捏着眉間,疲憊感相當重,嘆口氣:“賈明出了個任務後一直沒回來,也聯系不上。那個任務系統沒有錄入,但是從時間來看,應該就是這裏的事,這一點武杭也證實了。”
郁離沉思,道:“看來他知道點什麽。你覺得這次的事,會不會是幽冥做的”
陳風目光透過玻璃窗看向空曠的廣場,心裏說不出的煩悶:“我也懷疑,尤其是在其他山脈有過幽冥成員的蹤跡。”
郁離:“他們毀掉龍脈有什麽目的?”
“不清楚,但是他們所圖絕對不會小。”陳風也想不明白,龍脈關乎國運,可是他們卻沒有對已知的成型的龍脈動手,而是花費大力氣翻山越嶺的尋找新的幼年期的龍脈動手,這實在讓人想不通。
郁離:“除了這裏被毀的龍脈,還有沒有其他地方的龍脈被毀?”
陳風點頭:“嶺山山脈前不久發現了龍脈,報上去沒多久,相關人員和保護人員還沒趕到時就接到消息,龍脈被毀,已經死了。加上這個,是第二個了。”
“你這段時間忙的就是嶺山龍脈的事吧。”郁離想到之前聯系不上他的事,“龍脈被毀,上頭給的壓力不小吧。”
接觸他們久了,郁離也不是什麽也不清楚了。
陳風苦笑:“也不怪上頭震怒,龍脈實在是太重要了。”
郁離:“武杭說的那個提出毀掉龍脈的那個人,你們調查的怎麽樣?”
“唉!我們的人去的時候,那人在重症監護室昏迷着呢,随時都有可能斷氣。”陳風又笑了笑,“我們的人在醫院守着呢,如果他斷氣了,就把他的魂魄抓來問。”
死亡不是終點。
張天師和白上虞嘆息着走進餐廳,往這邊來。
李傑和潔雅也正好端着早餐過來。
陳風:“張天師你們坐下一起吃吧。”
“郁小友好久不見。”張天師打招呼。
郁離:“張天師是去看過龍脈了?”否則也不能痛心疾首到這個地步。
張天師:“可惜啊,太可惜了。”
白上虞冷着臉坐下,端着自己那份早餐吃起來。
郁離也只當他不在,不搭理。
張天師可惜道:“好好的風水寶地成了兇煞之地,真是愚蠢至極。”
正巧武杭進來聽到了這句,羞愧的臉色通紅,他也後悔的恨不能回到過去一巴掌拍死那時的自己。
張天師像是什麽也沒說一樣,和藹的笑眯眯的打招呼:“正好大家都在,一起吃吧。”
郁離微微挑眉,果然能做到魁首的人,這臉皮厚是必須的。
武杭幹笑:“哈哈,那就一起吃吧。”
吃完飯,郁離應張天師的要求布了一個大型陣法将此地的煞氣封印在地底下,以免誤傷誤入此地的人。
至于為什麽他自己不動手,用他的話說就是人老了,身子骨不好了,一些難活該交給年輕人做了。
而他在說這不像話的話時正在山上上蹿下跳,絲毫不見穩健持重。
布好陣,郁離将小龍脈被自己收到魇珠一事和盤托出。
張天師先是一愣繼而仰天大笑,十分高興。
道:“玄門講究緣分,這說明你與小龍脈有緣,既然它選擇了你,那麽就暫時将它交給你吧。”
郁離當然也是希望能夠将小龍脈留在自己身邊,不過她猶豫道:“只是上面的人會不會不同意?”
張天師撫着柔順的白胡子:“你只需照顧好小龍脈,其它的交給我。”
既然他這麽說了,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的,郁離也就安心了。
後續的安排自有張天師和陳風他們,郁離就返回道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