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章

第 95 章

平靜的水面被打破,一條通體墨黑,魚齒鋒利而森白,輕而易舉就能撕扯下一大塊肉。

郁離手一揮,墨魚便被劈成兩半,銅錢劍劍尖挑起一看,有點像大了一號的食人魚,但是食人魚的牙齒可沒有這麽鋒利。

也許是經過以前的确是類似食人魚的魚,但是在墓穴裏這麽多年,演化成郁離看見的模樣。

郁小骨看着被劈成兩半的食人魚流口水:“郁離,這魚好香啊,給我吃吧。”

郁離:“不要什麽髒東西都吃啊。”

說着将魚扔給它。

郁小骨立馬捧着吃起來。

見它吃的這麽香,郁離便體貼的準備幫它多弄一些吃。

能讓它敞開肚皮吃的機會不多,難得有這個機會能讓它吃的心滿意足,當然不能小氣了。

劃破手指,玄師的血液對陰物有着極大的吸引力。

鮮血的味道逸散開來,水面湧動翻滾,三米寬的地下河竟然掀起了巨浪,郁離拎着郁小骨一個閃現,來到幾米開外,巨浪沒能如願将她卷下來,潮退。

“那是什麽?”郁小骨吃完,一擡頭就看見一條頭頂長了角的蛇,詫異,“這是化蛟了?”

郁離目光鎖定在巨蛇上:“化不化蛟我不确定,但是我能确定,這個大家夥想吃我們。”

郁小骨冷笑:“想吃我,看它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郁小骨幾個借力,跳到巨蛇頭上,一手死死抓着蛇角,一手堅如鐵的黑色指甲猛地變長,一個蕩秋千,手指插進巨蛇玻璃一般無機質的眼睛裏。

巨蛇吃痛,在水裏翻滾交纏,四處亂撞,數不清的食人魚死在巨蛇身下,變成一灘魚糜,抓都住不起來。

郁小骨怒了,張嘴就咬了下去,不化骨的牙齒異常鋒利,輕松地突破了铠甲一樣的蛇鱗片。

郁離一看沒她的事了,便退居一旁看着。

郁小骨身形小,靈活,殺傷力大,巨蛇反而拿它沒有辦法,只能不停翻滾,承受它不停帶來的傷害。

巨蛇遍體鱗傷,腥臭味刺激着鼻子。

郁小骨眼神冷漠,出手狠厲,猶如貓和老鼠,抓住不吃,慢慢玩弄。

巨蛇眼神一變,發了狠的向石壁上撞過去,霎時地崩山搖,石塊自頭頂散落,打的是和它同歸于盡,埋葬于此的打算。

巨蛇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就要一波帶走。

郁小骨眼睛微微眯起,雙手做出自裏向外撕扯的動作,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快速将巨蛇撕成兩半。

巨蛇墜入河裏,水花四濺,久久不能平靜。

郁離拉過郁小骨踩着掉落的石頭極速奔跑。

如果掉落的不是能砸死人的石塊而是漫天花瓣,那這個場景倒是可以誇一句浪漫。

一口氣跑到安全的地方停下,轉過身,來路已經堵住了,這一節暗河沒了。

“走吧。”

郁小骨還在可惜沒能吃上烤蛇肉,該死的蛇,自己只不過,想借你命一用,這麽不知好歹,就是可惜了那麽多的肉。

巨蛇要是能聽見,能聽懂恐怕死了都要氣活。

郁離估摸着過了暗河應該就是這座墓穴的深處了。

雖說比起皇陵這座墓穴不夠宏偉,占地面積要小上一些,但畢竟是皇帝的陵寝,該有的規模還是有的。

如果不是有隔絕符,這裏面陰氣所帶來的刺骨的冷,也會讓人凍死。

踏入甬道,數不清的箭矢破空而來。

“咻咻”的箭音連續不斷,能輕易将人紮成馬蜂窩。

郁離耳尖,立馬後退,身形如電,躲避雨點般的箭矢。

手腕翻飛,青銅劍快的只能看見殘影。

一陣叮叮當當之後,郁離停下,滿地被打落的箭,三角箭頭泛着幽光,是塗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踩着一地的箭矢繼續向前,郁離嘴角勾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她期待見到“那位”了。

走了一截路,兩邊牆面突然向裏移動,牆裏嵌着匕首頭。

這要跑的不夠迅速,得成血呼啦差的肉醬。

“跑!”

郁離快速飛奔,郁小骨只覺得自己飛起來了,緊緊摟着郁離的脖子。

“郁離,如果你去參加國際運動會,一定能拿冠軍。”郁小骨吃了一嘴風。

五十多米的移動甬道,跑到安全地帶,郁離回頭一看,好些利刃上挂着暗色血跡。

往前走,來到一間沒有石門能夠直接進去的墓室。

裏面布置的像是一間書房,博古架上放着價值連城的古董,書桌後是一套有歷史痕跡的盔甲,書桌上放着一卷攤開的竹簡。

郁離走過去,看竹簡上面寫了什麽。

大致意思是:外來者,你能闖過重重關卡來到這裏,确實有些本事,但是就止步于此,不要再前行了,這間墓室裏的寶物,你可以挑幾件帶出去,足夠你衣食無憂的過一生,莫要貪心。

否則,你會死在這裏。

這卷竹簡就是勸來到這裏的人拿幾樣古董回去吧。

這應該是善意的警告,裏面恐怕有更危險的東西,讓走到這裏的外來者不要送死。

這個皇帝人還怪好的嘞。

郁離當然不可能回去,馬上就要接近過來的目的了,就這麽走,可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在這裏吃了飯菜,歇息了一會兒,便繼續。

郁離已經知道電子設備失效了,外面的人肯定十分擔心着急。

終于來到了最重要的墓室。

進去,最顯眼的便是放在水中央的一大一小兩個棺材。

棺材上面貼滿了符紙,不僅如此還用粗鐵鏈緊緊捆着,可想而知那裏面是什麽。

棺材即使沒有動靜,郁離依舊能感覺到那棺材裏傳出的恐怖氣息,是個相當棘手的對手。

莊斯理選擇的恐怕和郁離不是一條路,他也沒有來到這裏。

“郁離,現在怎麽辦?”郁小骨神情凝重,它感覺到棺材裏關着的是非常危險的家夥。

郁離小心的往後退:“先不要驚動棺材裏的東西,在墓室裏找找看,有沒有我們想知道的信息。”

郁小骨點頭,跳下來,仔細搜索。

這間墓室很簡單,除了水中央的兩口棺材,只有一張石桌。

郁離過去,才發現,不是石桌而是玉桌,桌面畫了一幅畫。

“這是?”郁離越看越不對勁,想到之前看的那些壁畫,終于明白了完整的故事。

厲王年輕時不學無術,初顯暴虐本性,而将軍則是家境困難的平民窟百姓,家徒四壁。

一次,他救了一名手段詭異的術士,術士給了他一個承諾。

不久之後,将軍的母親生了重病,家裏卻掏不出看病的銀子,他找到術士求他幫忙,術士便為他移魂換影,于是将軍就和厲王靈魂互換了。

建軍有了換皇親國戚的身份自然不缺銀子了,他母親也被他派人細心照顧。

這也是為什麽厲王會性情大變的原因,因為真的換了人。

老皇帝膝下無子,将軍經過慘烈鬥争坐上皇位,勵精圖治,誰知沒幾年,二人又換回去了,一代明君成了暴虐無性的暴君,大興土木,名不聊生,各地戰火不斷,藩鎮割據。

厲王沒有能力坐江山,各地紛紛起義,将軍用了幾年有了自己的勢力,最後坐上皇位,殺了厲王。

誰知厲王死後,屍身不腐,将軍意識到不對,便修建了這座陵墓,死後與他合葬。

看來将軍死前已經知道自己身上的異常,故而他們的棺材上面貼滿了鎮壓符,又用特殊的鎖鏈捆住,是怕,死後化屍出來作惡。

不得不說,将軍的确是一片良苦用心,但是,莊斯理知道了它們的存在,絕對會将它們釋放出來。

帝王劍大概只是一個幌子,聲東擊西,擾亂視線,令張天師他們誤認為重點在帝王劍上,實際上他圖謀的是棺材裏兩個恐怖的存在。

莊斯理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控制的了它們,他一心想要滅世,只要能達成目的就夠了。

而郁離要做的就是破壞莊斯理的計劃,棺材裏的東西要是·去了外面,殺傷力巨大,恐怕死傷無數都難以形容。

那名術士究竟對将軍和厲王做了什麽?

玄術傳承困難,許多古老的術法都遺失在歷史的長河中,難以複原。

不到最後,郁離不打算硬剛,能不正面沖突就盡量不正面沖突。

“郁離,我找到了這個。”郁小骨激動着跑過來,手裏揮舞着幾張紙。

郁離接過一看,驚訝的微微睜大眼睛,這幾張明顯是被從什麽書上撕下來的紙竟然是就是那個術士使用的換魂術。

郁離仔細的看着,最後一張應該是将軍寫的,上面說,自己被術士算計了。

原來那名術士算出将軍具有帝王之相,試了小計謀,讓将軍以為自己救了他,得到了術士的承諾,殊不知那正是術士故意的。

郁小骨吐槽:“這人圖謀甚大啊。”

“他恐怕想要竊取國運。”郁離猜測,古代帝王龍氣往往是與國運有息息相關的聯系,密不可分。

果然接着看下去,就印證了郁離的猜想是正确的。

一個術士竊取國運究竟是想做什麽?

這個問題在接下來也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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