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剛才與紅頭罩的那一場初遇，只不過是打了一聲招呼離開後，方格爾就将它抛在了腦後，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方格爾蹦蹦跳跳，大大方方的走在街道上，肆意的拿着從紅頭罩那裏搜羅出來的現金，購買着各樣特色可愛的小玩具還有零食。
氣球，哨子，泡泡水，雪糕，奶茶，糖果……
方格爾一只手捧着雪糕，一只手捧着一杯奶茶，咬一口雪糕，喝一口奶茶，豪橫到了極致。
身後還跟着一個熱情的刀疤臉男人，他真是一個好人，主動的提出幫方格爾拿東西。
兇神惡煞的刀疤男人做着與外表不相符的事情，熱情善良的幫着方格爾提着東西，不過那表情神态可以看出明顯的不懷好意。
就好像一條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獵物，馬上就要吞吃入腹。
不過站在前方的方格爾并沒有察覺到後方人的眼神不對，他的腳步腳步慢了下來，歪了歪頭，神情苦惱，好像在思索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待會兒該怎麽感謝這位善良的大叔呢。
腦海內，可愛的奶白色小光團喋喋不休的呼喚聲，讓人感到很煩躁，可惜不是系統，不能直接将這個聲音給屏蔽掉。
“宿主，你快回來呀！”
焦切的呼叫聲，可以想象到一只小光團因為焦急煩躁而四處飄蕩，急的快要哐哐撞大牆的樣子。
韋恩莊園內，本體依靠身體的潛意識機械化的将桌子上的食物給解決掉後，“砰”的一聲整個腦袋都倒在了桌子上。
管家阿爾弗雷德不安的上前去查看情況，他手上動作細致的抱起諾亞的身體，手掌輕輕地撫上諾亞的額頭，又探了探這孩子的鼻息。
蝙蝠俠甚至将諾亞吃的食物全部都拿到蝙蝠洞檢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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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懷抱中的奶白色蝙蝠，不安的蹿出懷抱，浮在半空中，漂亮的黑葡萄般的眼眸出現類人的神色，慌亂而又無措。
“宿主，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暫時幫你接管這具身體。”
小光團明顯是因為焦躁而沖昏了頭腦，想出了這麽一個歪主意。
年紀輕輕的世界意識，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突發情況，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諾亞可以想象到這個小光團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別吵！”
“我正在思考事情。”
諾亞冷聲拒絕了小光團的請求，
因為心情的不快，馬甲嘴角勾起的弧度微微收斂了一些，不過依舊那般的天真活潑，其他人無法從天生愛笑的臉看出與之前有何細微不同。
氣勢兇狠的刀疤臉男人，原本因為男孩腳步稍有停頓心生遲疑，不過看到男孩臉上的笑靥，還有眼神放光的看着小販的商品，立刻又将懷疑給打消。
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一定能夠賣出大價錢的，他可是知道有很多富豪喜歡這一款式的。
可惜不是黑發藍眼，要不然就可以嘗試賣給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聽說他最喜歡收養黑發藍眼的男孩了。
不過，這個孩子這般的天真柔軟，一定能夠讨很多人的歡心的。
刀疤臉男人不動聲色的開啓話題，将男孩兒引誘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那邊有更多新奇好玩的玩意，還有好吃的。”
“要不要去嘗一嘗。”
帶着厚厚一層繭的手指指着左邊的方向，聲音粗壯，洪厚，一聽就是一個不好惹的人。
即使下意識的将聲音給放柔，不過還是能夠聽出隐隐的威脅的意思。
到底是有多麽愚蠢的人，才會相信這麽一個不懷好意的人，是一個善良熱情的人呢。
方格爾那添加了一層朦胧的美好濾鏡的藍色眼睛裏，看到的景象是多麽的天真歡快。
他微笑着點了點頭，高高興興的蹦達着身子前往那個方向。
“謝謝大叔，真是麻煩你了。”
末了，還不忘記道謝。
天真可愛的讓人不想這麽快把這個小獵物給捕抓。
“我們好像走錯路了。”
面對眼前已經堵了的小巷子，方格爾苦惱的撓了撓頭。
清冽幹淨的嗓音溫和而平穩，直到這時，面前的小家夥好像沒有意識到身後跟着他的刀疤臉男人是個壞人。
“沒有走錯路，就是這裏。”
刀疤臉男人終于撕下了那張虛僞的假面，随意的将那些零零散散的玩具與小零食扔到地上，開始享受捕獵的過程。
他拿起槍，對準男孩的頭顱，嘴角帶着玩味，注視着前方，漆黑的眼瞳裏帶着冰冷的殺意，手指摩挲着扣板。
他可以想象的到面前男孩，表情該怎麽樣的恐慌與驚怖。
與刀疤臉想要得到的反應相反，面前的男孩依舊笑容甜蜜。
“謝謝大叔，我暫時不想吃糖，我已經買了好多好多的糖果了。”
方格爾的嗓音清甜，帶着一點天真幼稚上揚的小尾音。
讓人摸不着此情此景。
刀疤臉男人還沒有來得及暴起，面前的男孩就奪過了他手中槍支，直接塞入了他的口中。
“大叔還是自己吃吧。”
“不用給我了。”
方格爾把大叔想要送給他的糖果，直接塞入了大叔的口中。
在遞過去的過程中不小心觸碰到了糖果的某個位置，“砰”的一聲。
“原來是爆漿惡作劇糖果啊。”
“大叔好過分，”
“幸虧我沒有上當。”
方格爾抹了抹臉上的草莓味糖漿，神情微微迷茫。
“臉上衣服都髒了，該到哪裏去洗呀。”
“這附近好像沒有洗漱的地方。”
“用這麽髒亂的面孔出去見人，未免太沒有禮貌了。”
倒下的刀疤臉男人猙獰着閉上那雙瞪大的眼眸，他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麽明明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男孩最後竟然會暴起反擊。
紅頭罩跟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來自傑森的信任值，+100。”
自從複活以後，紅頭罩就對蝙蝠俠所謂的不殺原則，噗之以鼻。
他很想要親自殺死小醜去為自己報仇，他也再也不想要将那些罪犯關進監獄，給予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那個刀疤臉男人他認識，黑面具幫裏面的一個小混混，無惡不作，燒殺搶掠，奸淫擄掠，逼良為娼，只有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的，只要是沾上錢的生意都他都做過，手上沾滿了哥譚無辜人士的鮮血，死有餘辜。
方格爾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微笑着轉過頭，對着面前的紅頭罩道。
“大紅，你來了。”
“看來我的出場是沒有必要的，你自己就可以獨立解決那些麻煩了。”
紅頭罩背依靠在牆壁上，雙腿交疊，朦朦胧胧的光線打在他的身上，落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身姿慵懶，個高腿長。
諾亞承認，他又嫉妒了。
為什麽偏偏只有他淪為了矮胳膊，矮腿的小矮子。
內心稍稍酸澀，
諾亞微微揚起腦袋，大海般的藍色眼眸注視面前的紅頭罩，馬甲極具親和力的特性，很容易讓人誤解為敬仰與崇拜。
“來自傑森的信任值，+100。”
信任值的播報聲讓諾亞更加的不好受了，他知道面前的青年誤會了什麽。
“記得還錢。”
“小孩。”
“打擊罪犯是被允許的，但我可不想有一天将你當成罪犯給捉起來。”
對待孩子和女人，傑森總是在一定時候表現出特定的溫柔。
略微俏皮的話語，很好的緩解了現場的尴尬。
倒下的屍體，寂靜的小巷，惡臭的垃圾。
可是他這話無疑是諾亞炸毛的底線上反複橫跳，方格爾抿了抿嘴，倔強的擡起腦袋，一字一句的告訴面前的青年。
“我已經15歲了，不是一個孩子了。”
“當然，所以我才叫你還錢。”
紅頭罩理直氣壯的說出的那句話。
……
這句話顯然将諾亞給氣住了，他故意的依照馬甲的特性裝出懵懂聽不懂的樣子。
那錢包明明是大紅主動交給他的。
對，沒錯，在諾亞的企業級理解中，自己沒有守護好錢包就是主動交給他。
還有他沒有打擊犯罪，他只是将那個糖果主動的還給了溫柔大叔。
方格爾的視角下，一切都是美好的，不存在犯罪，也不存在惡意。
“知道啦。”
方格爾神色仄仄的走出了小巷。
大紅怎麽老是說他聽不懂的話，算了，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現在是玩樂的時間。
片刻又恢複了積極樂觀的神态，就好像永遠也不會被各類事情麻煩打倒的小太陽，永遠的開心快樂。
在方格爾離開之後，紅頭罩依舊停留在那個血腥小巷，等待着蝙蝠俠和羅賓的到來，打擊犯罪。
哥譚新聞頭條上最大的版面永遠是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
這使得傑森只要關注到新聞，就能夠注意到布魯斯韋恩和他的新養子的消息，蝙蝠俠和他的新羅賓的有關報道。
很煩，卻又無法避免。
蝙蝠俠和羅賓，布魯斯·韋恩和他的養子，哥譚的兩大顯眼包，經久不衰的話題。
當走出紅頭罩的視線範圍之內，在沒有人的地方，諾亞馬上就解除了對馬甲的控制，意識重新回到了本體。
他暫時不想要在利用馬甲出去逛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