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方法之二

方法之二

狐之助很簡單的說明了本丸的運轉,下達一些正常的指令以及出陣,後者不一定要審神者親自上場。

稍微理解一下,大概是那種日常向的小游戲裏會有的東西。

太宰挑挑眉看向那個看似恭敬的粉色長發的付喪神,依照狐之助的解釋這位是所謂的近侍。應該是上一個審神者安排的,太宰不清楚這些付喪神和上一個審神者究竟發生了什麽,這些付喪神對他的态度簡直要把厭惡寫在臉上來警醒他。

“沒有契約之類的東西嗎?類似于神明和信徒之間的羁絆。”太宰低頭看向乖乖蹲坐在一旁的小狐貍,開口問道。

狐之助愣了一下,不情願地扒拉出一份卷軸一樣的東西。

“這是本丸的刀賬,向裏面輸入靈力就可以了。”狐之助叼着刀賬送到太宰腳底,雖然有些嫌棄,但是還是選擇撿起這卷刀賬。

上面詳細記載了本丸裏所有的刀劍入手的時間,出陣的次數,熟練度以及碎刀次數。

狐之助沒有詳細介紹這個所謂時之政府到底是什麽樣的組織,太宰垂着眸子摩梭着密密麻麻記載着碎刀的那一頁。這一頁要比其他的任何一部分都要冗長,無緣無故的,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次的碎刀。

刀賬上還有些被塗黑的記載,似乎是一些刀劍的入手渠道。上面大部分是由鍛刀和出陣獲得的,至于那些漆黑的塗抹,稍微用腳趾想一下也能猜到來路不清了。

太宰不清楚輸入靈力到底應該怎麽做,或許和發動異能力是差不多的情況。

瑩白色的光将背光的房間映照的如同白日,契約達成的一瞬間,哪怕是在陰暗的角落裏栖息的老刀也睜開了眼。

太宰啪的一下合上了刀賬,笑眯眯地看向狐之助,“不介意的話,詳細給我說明一下‘本丸’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吧?”

狐之助張了張嘴,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屋頂直接被蠻力撞破了。寒光一閃而過,太宰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一個黑色的身影持刀落了下來,刀劍帶着一抹紅。

血液從額頭經過鼻梁落在了嘴唇上,太宰下意識舔了舔,原先還能算是溫和的笑意此刻已經失去了任何溫度。

“沒完沒了的話,我是會生氣的啊。”那句話沒有絲毫的溫度,失去亮光的眸子用注視死人一般的眼神看向綠色短發的青年,“非暴力不合作這點,會讓很多人苦惱哦,付喪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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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太宰眼神變化的宗三不自覺地抖了抖眼簾,這種漠視的感覺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渾身的血液都在跳動。連細胞都在叫嚣着催促他去割裂信任審神者的咽喉,讓血色染紅這些塵埃。

但他什麽也沒做,仿佛一個看客一般跪坐下來,華美的刀橫在腿上。

“審……神者、”幾乎是從牙縫中洩露出來的氣音,青年一擊落空之後立即重新調整了方位,毫不客氣地朝着太宰的脖子橫切而去。

過度的理智喪失使得部分的付喪神動作都有些莽撞的遲緩,太宰一個下蹲躲過了對方全力一擊,緊接着一個重拳砸在對方的腹部。膝丸控制不住的眼球上翻,沒有見紅,只是嘔出了一些唾液。

膝丸跌跌撞撞朝後方退了幾步,太宰并沒有停止攻擊,左腿擡高一個鞭腿朝着膝丸的頭部踢了過去。

敵人和部下,對這兩類人下手太宰沒有一點猶豫。

“這位,那什麽……”太宰再一次翻開刀賬,大致掃了幾眼才繼續道,“膝丸。”

青年正打算再次攻擊,太宰饒有興致地擡了擡眼,仿佛在看待一只因為陌生環境而有些焦躁的寵物,“契約之後是要服從主人的命令的吧?……那麽膝丸君,再不停止攻擊的話,後果自負哦?”

原先打算再給新任審神者來一刀的膝丸僵在了原地,仿佛有沉重的鎖鏈将他整個人固定在了原地。意識到自己似乎可以勒令這些付喪神的太宰仿佛得到了新玩具一樣睜大了眼睛,嘴邊的笑意也真實了幾分。

太宰不繼續關注無法行動的膝丸,轉而将視線轉移到了宗三身上。

宗三意識到了新的審神者正在盯着他看,他站起身子朝着對方行禮。

“宗三…左文字、對吧?”太宰治笑了笑,“幫我泡杯茶吧,可以的話,請把暴躁的綠毛君一起帶走哦。”

意識到了新任的審神者并沒有碎刀的意思,宗三輕輕颔首之後就帶着暗殺未遂的膝丸離開了小屋。

“狐之助。”太宰自顧自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跟我說說吧,這個本丸的故事,我很好奇。”

太宰用的不是詢問的語氣,狐之助具有人類的思維能力,此刻他連尾巴都僵住了。審神者的命令不僅可以限制共享他的靈力的付喪神們,同樣對身為這座本丸的引導式神的它也有着同樣的約束力。

他必須完全服從審神者的要求,在不破壞時政的條約前提下。

狐之助低下了頭,“那麽您想知道什麽呢,審神者大人?”

“上一任審神者,他做了什麽?”太宰翻看着手裏那本被塗抹的刀賬,前期的頻繁出陣,後期大量的碎刀以及重複鍛刀。付喪神所攜帶的花應該就是所謂的稀有度,花瓣越多,意味着對審神者靈力的要求越多,也更加難得。

哪怕是那些最罕見的名刀也逃不過碎刀的下場,太宰治有些好奇前任審神者到底在做什麽。

狐之助張了張嘴,他沒辦法回答太宰治這個問題,涉及到了太多的權限。

時之政府給予所有的審神者保護措施,自然也包括他們的隐私,處于整個系統最底層的狐之助沒有資格将上一任的信息告知現任。

太宰治擡眼看了一眼端坐的小狐貍,輕聲笑了笑,“為難的話,那你就告訴我他還活着嗎?”

“那位姬君尚在。”狐之助搖了搖尾巴,“大人還是不要繼續查探下去,對于那幾位來說,這座本丸只是一個中轉的交易站。”

“幾位呀?”太宰治合上了暫時沒法查探更多消息的刀賬,笑眯眯把狐之助拎到懷裏,狐之助後頸一涼,新任審神者的手就搭在他的脖頸處,他怕自己下一句不順這位大人的心就可能血濺當場。

“……有,有封口的咒術。”狐之助抖了抖,安分地僵在那裏不動了。

沒有套到多少信息的太宰将視線移到了天花板上,這裏看上去仿佛要倒塌一般脆弱不堪,連房梁都有了裂口。

“可以聯系外界的人修繕一下這個地方嗎?”太宰治問

“審神者大人只要在中心庭院的儀器輸入靈力就能修繕這裏。”狐之助搖了搖尾巴,試圖讨好這個可怕的審神者。

“那現在就去吧,這麽破的地方連上吊都不方便呢。”太宰治笑眯眯松開了鉗制狐之助的手,小家夥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欸、好。”狐之助搖了搖尾巴,後知後覺他意識到審神者似乎說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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