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雪黎又在病房裏住了大概一周就可以平安出院了,她回到了卡爾頓酒店的包房,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和溫遇白之間的關系一定要冷靜下來,大家好好處理。
她一直太主動,而溫遇白太有耐性。
可是柳媚的一句話說對了,喜歡就是喜歡哪裏有什麽克制和隐忍,巴不得每天一日三餐,每天的醒來之前和睡着之後都可以窩在那個的懷裏。
溫遇白照常每天開始上班的生活,把自己的手術安排的滿滿地,一直在往前趕節奏,就是為了能陪雪黎去一趟非洲,兩個人一起體驗一般貧瘠之地的相互依賴,他并不隐忍,也沒有克制,而是在懲罰自己。
他頭一回這麽回應一個人,她就要給她最好的,她要和他一起經歷一切,讓她看清楚這個人整顆心都在她身上。
對溫遇白來說,雪黎從來不是一段露水姻緣,一段師生禁忌之戀的調味劑。
他下了手術就來到了酒店,雪黎正在屋裏坐着瑜伽,未施粉黛,巴掌大的小臉沒什麽表情,好看地叫人挪不開眼睛。
雪黎開了門之後繼續做到瑜伽墊子上,溫遇白作為一個各項生理機能都處于人生巅峰狀态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做着各種翹臀、挺胸、下腰的動作,真的讓他忍不住。
剛做到一個伸展動作,雪黎的手突然被一股強力拉回,強行轉過身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溫遇白極具侵略性的身體便壓了上來。
他的頭低下,準确的找到她唇的位置,吻了下去,兩個人的嘴唇完全覆蓋,用力地摩擦着她,略微冰涼,卻還是有一絲溫暖,溫軟的東西滑進她的口腔,猶如狂風過境一般,纏着她的舌頭,吸吮着。
一吻結束,她久久不能反應過來,貼在溫遇白的胸膛上微微喘息,她的臉頰已經完全紅透,但是溫遇白卻依舊雲淡風輕,都不帶喘的,只是兩只手攬着她的腰,下巴抵住她的頭頂。
雪黎從他的懷裏擡起頭看着他,溫遇白看着雪黎揚起的腦袋,小巧的瓜子臉上帶着淡淡的緋紅,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他的目光移到她的嘴唇上,扣住她的腦袋又忍不住吻了下去。
不同于之前,雪黎雙手環住溫遇白的脖子,熱情地回應着他的吻。
溫遇白的一只手也慢慢的改移到她的腰上,暈乎乎地被他抱在床上,兩個人開始極盡地纏綿着,等到兩個人就差最後一步的時候,雪黎忽然推開了溫遇白,就算她也很難受,還是轉身,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溫遇白明白這是她心裏一個坎,也是兩個人之間的一次難關。他起身自己去了衛生間解決,簡單的洗了澡之後回到床上從背後抱住雪黎,
“你沒準備好原諒我之前的,我不碰你。”
Advertisement
雪黎閉着眼睛靜靜地睡去,能感覺到環抱着自己的大手略微緊了緊,
“我和醫院都說好了,我陪你去非洲。”
....
雪黎再次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床已經傳來了涼意,她走出房間看到餐桌上滿滿一桌的早餐,左看右看沒有看到做早餐的人,她拿起一杯牛奶,上面貼着一個便利貼。
【生!理!期!】
溫遇白在提醒她生理期快來了,每次雪黎自己都不會記得,等到弄髒了內褲才會反應過來,這次她也是直接把一杯放涼的牛奶喝了下去,轉身就去了醫院。
不知道是不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果然剛到了醫院就覺得一股熱流從下身留了出來,她開始弓起自己的身子,在急診科跑前跑走的,正好碰到一個心髒病人需要會診,溫遇白在急診看到出着汗的雪黎站在旁邊,額頭輕輕地一層薄汗,好像臉上的一層高光一樣。
她氣喘籲籲的站在旁邊介紹着這個病人。
溫遇白簡單地聽了聽心肺,“先去做檢查,有些許雜音。”
家屬跟着護士去辦理手續,雪黎給病人拉好簾子,檢查了監測儀,然後離開。
溫遇白直接把雪黎拉到了一邊的樓梯間裏,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怎麽了?不舒服?”
“來那個了。”
“我不是都提醒你了?”
“我自己的身體難道能比你準?”
溫遇白蹙了一下眉,“是不是早上的牛奶就冰着那麽喝下去了”
雪黎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他一把抱起雪黎,回到了醫生辦公室,“好好休息吧,下班了我帶你回家。”
“今天急診特別忙。”
“不需要你操心。”
溫遇白直接給雪黎按到了床上,拿了毛毯給她蓋好,在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離開了房間。
等雪黎再次睡醒已經是前夜了,她翻了翻手機看到了一條來自溫遇白的微信
【加了一臺手術,在休息一會吧。】
雪黎用手揉了揉肚子,雖然睡了一下午不會疼了但是餓的不行,于是她仰面朝天,把被子蓋在頭頂上睡覺,可是安分了沒幾秒,又坐了起來。
“不行,忍不了了.. ”
她決定去醫院的地下員工餐廳看看,她打開醫生辦公室的門,晚上十二點多鐘,空曠的醫院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一陣晾涼的冷風吹來,不禁讓雪黎抱了抱自己的身子。
長期從事醫生行業熬夜什麽的早就已經不怕了,她剛來的時候值夜班還覺得瘆得慌,畢竟太多鬼片都是在醫院拍攝的,再加上有太平間這種地方,總是會讓人毛骨悚然。
不過通過一次次的鍛煉,她也習慣了,也不會再覺得害怕了。
一步步地朝着電梯走去,按了-1的按鍵,靠在電梯的一邊上。
電梯裏的燈突然閃了一下,開始雪黎還覺得是不是自己眼暈了一下,然後“啪”一聲,電梯裏的燈直接滅了,一片黑暗,也不在下行,卡在了4層的位置。
種種跡象讓雪黎也不得不胡亂猜想了,一下子開始慌張了起來。
“有.. 人嗎?”
雪黎蹭到電梯門前,拍打着電梯門。
可是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靜悄悄的,她也不敢從電梯門縫裏往外看,自己腦補了太多恐怖的畫面。
她慌忙的掏出手機,和她料想的一樣,沒有信號。
“有.. 有人嗎?”
她開始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密閉的電梯讓人呼吸困難,手心裏全是冷汗,這是很嚴重的幽閉恐懼症。
她手無力的拍打着電梯,可是沒有一個人回應她。
小時候因為父母經常吵架,她就會一個人躲在秦家的車庫裏,有時候兩個人都會忘了她的存在,所以這麽一躲就是一宿,車庫裏一片漆黑,她那時候才3.4歲,害怕到不行,可是不管怎麽拍門敲門,她的父母都沒有來管過她。
後來在南蘇丹的時候又是被困在密閉的坍塌的環境裏,
她無力地抱着自己的膝蓋,頭越來越沉,呼吸也越來越困難,這種時候她真的是放大了好幾倍對溫遇白的思念。
溫遇白做完手術回到了醫生辦公室沒有看到睡着的雪黎,便按照自己可能的路線在醫院裏尋找着,電話始終都是一個優雅的女聲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裏面有人嗎?雪黎?”
外面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拍門聲,
就像黑暗中的一抹光芒,就像大海中的一塊浮木,這個熟悉的語氣就是把雪黎從黑暗的深淵拉回來的聲音。
不管是在電梯裏,更是在生活中,一次次地拉回了雪黎。
“有.,. 我在... 遇白。”
“雪黎,別怕,我在。”
溫遇白開始嘗試扒開電梯的們,可是太緊了,他趕緊打電話給醫院的工程人員了解情況。
“醫院工程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別還怕。”
“遇白,我有點喘不過氣.. 我現在.. ”雪黎的聲音很低沉,僅僅隔着一個電梯門,還是有些聽不清楚,
“啊... ”
電梯原本在4層,忽然雪黎感覺到它忽然一陣下沉,她尖叫了起來。
電梯上的數字消失,沒人能确定她現在到底在第幾層。
溫遇白開始帶着人一層層的掰開電梯的大門往裏面看,預計她在第幾層的距離,等到電梯被打開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一個小時。
溫遇白大步走進去,半蹲在她的身邊,輕輕地觸碰這雪黎,“我來了。”
他看見雪黎渾身濕透了,像從水池裏撈上來的一樣,雪黎慢慢睜開眼睛,一頭栽進溫遇白火熱的懷抱裏,昏了過去。
溫遇白一把抱起了雪黎回到了醫生辦公室,放在床上。
後半夜,雪黎醒了,被餓醒的。
醫生辦公室裏開着微弱的橘色的臺燈,又渴又餓,她掙紮的從床上坐起來,
“醒了”
溫遇白放下手中的筆,走到了床邊,“餓了麽?”
雪黎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溫遇白笑了笑,打開保溫桶,放在雪黎的面前,“喝吧。”
濃濃的皮蛋瘦肉粥的香味充滿了醫生辦公室,溫遇白坐在旁邊,開着雪黎一勺勺地把粥送到嘴邊。
“你自己也是個醫生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關心自己的身體呢?”
雪黎喝了一大口粥掩飾着現在的尴尬、
“我上次和你說的咱們一起去非洲,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雪黎只是喝着粥,沒有回答同意還是不同意,溫遇白識趣地起身,站在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打翻東西的聲音,
雪黎扔掉了手中的保溫桶,光着腳跑到門口從後面抱住溫遇白。
“柳媚說,喜歡一個人,根本做不到隐忍和克制,所以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溫遇白沉默了,轉身,緊緊地抱住雪黎,“作為男人,我無時無刻都想和你上/床,但是我還是醫生。”
溫遇白的手越來越不老實,但是低着頭看着站在冰涼的瓷磚上的小腳,抱着雪黎放到了床上,蹲在床邊給她穿上了鞋。
“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