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沈朝暮遲鈍地盯着鏡頭,幾秒後,他才驟然反應過來,猜測直播間的彈幕肯定都會把人淹沒了。
怎麽會這樣。
他明明是想給盛辭做飯,慢慢開啓追人模式。
怎麽會……變成這樣。
沈朝暮坐在餐桌旁,思考盛辭的表現是什麽意思,是當着鏡頭要表現給鏡頭看的意思嗎?
全世界都知道盛辭會做飯了,會做飯卻不做的确很容易讓人诟病。
鏡頭裏能看到,盛辭在廚房懶散的忙碌,他做飯有一種信手拈來的從容感,剛開始做飯時還有點莫名的生疏,現在則完全熟練了。
沈朝暮則坐在餐桌旁,臉微微泛紅,一點高嶺之花的樣子都沒有。
【這才是早上正确的打開方式!】
【我已經快習慣盛辭每天做飯,朝朝很乖地坐在餐桌旁等了。】
【是誰在對老婆獻殷勤?我知道,但我不說。(微笑)】
盛辭做飯速度很快,粥沈朝暮提前熬得差不多了,他把沈朝暮切得大小不一的菜重新切了一遍,炒了兩個菜端出去,又盛了兩碗粥放在桌子上。
沈朝暮已經接受做早餐、溫水煮青蛙這步出師不利了,他端着粥碗,伸手夾了一筷子菜,誇贊道:“好好吃。”
盛辭做的飯菜是完全符合沈朝暮的口味的,一個人的口味很難改變,他是真的覺得盛辭做菜好吃。
盛辭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不小心瞥到沈朝暮細白的手腕上戴着的手鏈,金色和玫瑰色交相輝映,上面還挂着一個綻放的玫瑰小球。
Advertisement
盛辭視線微微一凝,沈朝暮細白的手腕再搭配上玫瑰金的手鏈,一圈一圈的枝幹像細細的藤條纏繞,藤條上有一瓣瓣的玫瑰花瓣。
盛辭目光從沈朝暮戴着的手鏈一點點轉移到沈朝暮臉上。
他的視線毫不掩飾,沈朝暮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粥,仿佛視若無睹一樣。
這次綜藝直播的突然,關晃還沒來得及給他送新款,但原來的也有好幾款他沒有在鏡頭前戴過。
知道這款手鏈的靈感來源,沈朝暮不應該帶到節目裏的,但鬼使神差地,或許是覺得花費了心思設計的東西不應該落灰,他就一起帶過來了。
今天早上穿衣服搭配首飾時,心念一動就戴上了。
頂着盛辭看過來的視線,沈朝暮努力裝出鎮定的樣子,借着喝粥的動作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是不是太明顯了一點?
他是不是真的不太會追人?
總害怕還沒開始,就會被看穿心思。
沈朝暮很害怕在他還沒有把握的時候就被看穿,那樣一旦收獲拒絕的答案,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盛辭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麽,眸色暗沉:“今天戴這條手鏈?”
沈朝暮放下粥碗,點點頭:“是不是跟我的衣服很配?”
沈朝暮今天穿了一件亮色奪目的衣服。
他對衣服沒有特別的喜好,只是長相氣質讓他穿白色的衣服會更加清冷,穿顏色鮮豔的衣服,會淡化那種不好接近的感覺,讓人更專注他優越的容貌。
盛辭的視線在沈朝暮臉上定格幾秒,不知道在想什麽,微微颔首:“是挺搭的。”
沈朝暮不自覺地彎了下唇,像霎那間冰雪消融,很短暫的一下,極其驚豔,禮尚往來一樣,上下看了盛辭幾眼:“你今天,也挺好看的。”
盛辭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一頓。
沈朝暮撩完就狀似認真地低下頭喝粥,一副完全就是出于禮尚往來的樣子。
只留下坐在他對面的盛辭一點點變深的眼神,和攝像師臉上誇張的笑。
【為什麽大早上就想尖叫,他們倆這個氣氛真的好微妙。】
【臉上的笑莫名其妙咧到耳後根。】
【感覺朝朝今天有點主動,就不像平常那樣看着清冷,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動的。(比劃)】
吃完早餐,嘉賓們就來院子裏集合了,昙花搬到了牆角處,一進院子就能看到,除了凋謝的還剩下幾個含苞欲放的花苞。
嘉賓們一看到昙花眼睛都亮了,就算是明星也沒有很多機會看到這種珍惜的花卉。
通過周圍工作人員的科普,知道這花的由來後,大家圍着昙花啧啧稱羨。
“開車兩個小時,就為了搬這些花。”
周晚園竭力壓抑到嘴邊的尖叫。
“我也想看昙花盛開的樣子,好難得啊,啊啊啊今天晚上趕回去還來得及嗎?”
“這些花苞今晚有可能開嗎?”
嘉賓們圍繞着牆邊昙花看了好一會兒,沈朝暮收拾好碗筷走出來,他們的目光頓時齊刷刷地落在沈朝暮身上。
“朝朝,昙花好看嗎?”
“有視頻嗎,我們也想看!”
他一出去就被嘉賓們圍住,沈朝暮把昨晚拍的視頻發到嘉賓群裏,她們又看着視頻嘴裏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好漂亮,為什麽我不能看現場啊。”
“朝朝,我今晚可以在這兒待到昙花開嗎?”
她們七嘴八舌的圍上來,不等沈朝暮說話,盛辭從沈朝暮身後走出來,撩起眼皮看着堵在門口的這一群人:“讓讓。”
一看到盛辭,大家就自覺地讓開了,女嘉賓們念念不舍的目光從牆邊的昙花上移開,轉頭看了眼身旁的伴侶,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
【哈哈哈哈其他嘉賓:又被動卷起來了。】
【誰能想到盛辭其實是在卷自己啊!】
盛辭走到院子裏看到小原和節目組:“能不參加自制劇拍攝嗎?”
落後一步的嘉賓頓時看過去,沈朝暮也看向盛辭,不參加自制劇拍攝?
小原正在跟節目組對流程,聞言:“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嗎?”
如果嘉賓有特殊的原因,是可以不做任務的,他們是很有人性化的節目。
盛辭:“出不了戲算不算?”
再讓沈朝暮演一次自制劇,又出不了戲怎麽辦?
不管劇本是好是壞,他都希望沈朝暮所有的情緒都是因為他産生,不是那個虛構出來的人物。
很荒誕,甚至占有欲過強的念頭,但看到沈朝暮因為一個和他一模一樣,性格、經歷完全不同的人出神時,他真的産生了一股讓沈朝暮只能看見他的念頭。
竟然是這個原因嗎?
沈朝暮秒懂,在旁邊解釋:“我沒有出不了戲。”
盛辭轉頭懷疑地看着他,沈朝暮內心抓狂,他明明是在梳理記憶啊!
他看着盛辭緊緊皺眉的樣子,有點着急地解釋:“就算有一點點,那也是在想你啊,我知道是你扮演的啊。”
他根本不會演戲,只是因為那個角色是盛辭扮演的才會讓他有一點代入感。
重要的根本不是角色。
他說完,就見在場人都露出了壓抑不住的微笑。
盛辭緊皺的眉微微舒展開,盯着沈朝暮看了幾眼,判斷真假,沒再說什麽了。
只有沈朝暮:“……”
是不是想通之後就會亂說話,在想你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謝謝,臉要笑爛了。】
【盛辭:要演自制劇?不演行不行?非要演。演的時候心裏想的是他還是我,演完以後還愛我嗎?】
【好好好,演戲的時候在想他,只要有一點入戲都是因為他,又給我嗑到了。】
小原輕輕咳了聲,收斂了一下臉上誇張的笑容,盡職盡責道:“歡迎大家來到《旅行日記》第三期。”
“這期的總任務就是拍一部自制劇,但自制劇需要很多人手,嘉賓們人手不夠就需要向節目組借。”
節目組當然不會簡簡單單就借出人手,小原道:“為了展示古都的風景,還有考驗大家的默契和演技,我們将玩一場另類捉迷藏,游戲範圍是這座小鎮,嘉賓們分為兩組,其中一組嘉賓戴上玩偶頭套,散落在這座小鎮中。”
“嘉賓們需要在衆多戴玩偶頭套的人中成功找到自己的伴侶,認為找到伴侶的可以帶到這裏進行驗證,抓捕過程中被抓捕的嘉賓不能開口說話,帶到驗證則可以,每人有三次驗證機會。”
“抓捕的嘉賓可以說話,但不能直接問對方名字,也不能說出自己的名字,得戴上變聲器,如果違規,将剝奪說話的權利。”
小原環視一圈:“節目組會安排人分別在躲藏,和抓人的嘉賓中混淆視聽,一組嘉賓成功代表節目組5個工作人員會幫忙,如果找錯,或者驗證時間用完都沒找到伴侶的嘉賓,視為任務失敗,接受怪味汁懲罰。”
小原念完規則,張紫蘇舉手提問:“我們也沒辦法分清誰是自己的伴侶嗎?”
小原笑眯眯地點頭道:“所以說是考驗彼此默契的時候啊,雙方都看不到對方,還有人混淆視聽,能不能配對成功就看大家的默契啦。”
【感覺好難!】
【如果是互相熟悉的伴侶會分清嗎?】
【有點困難,不過有三次驗證的機會,只要成功一組嘉賓就能有五個工作人員幫忙了。】
這種純靠默契的游戲,節目組當然不可能讓嘉賓們待在一起太久,好設置一些暗號,小原宣布完規則,就有工作人員來分開大家。
在場嘉賓紛紛開始不隐晦地提示,周晚園道:“我一定是所有玩偶中最特立獨行的那個!”
剛說完,就被工作人員急忙帶走了,沈朝暮還沒想好要怎麽提示盛辭找到他,他張了張口,工作人員就提醒:“不能提示。”
沈朝暮:“……”
他只能望着盛辭說:“快點找到我。”
盛辭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點頭,看着他被工作人員帶走。
工作人員把嘉賓們分成兩組,帶他們去不同的房子換玩偶服,直播間觀衆就能看到,沈朝暮他們換的是兔子玩偶服,雪白雪白的毛絨絨玩偶服,毛特別蓬松,看着就很好rua。
盛辭他們那組嘉賓則換上了節目組準備的大灰狼玩偶服,長長的尾巴,黑色看着很柔順的毛,玩偶還逼真的做了大張的嘴巴,上面還有看着尖銳實際柔軟的牙齒。
【是大灰狼和小兔子!!】
【節目組在玩什麽奇奇怪怪的pIay嗎?】
很快觀衆就看到,嘉賓們被帶往不同的地方,直播間視角也分成了好幾個。
為了游戲的可玩性,節目組不僅安排了同樣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員散落在四處,還給每個人都安排了一個跟拍攝像,只是工作人員的跟拍攝像是障眼法,做做樣子,設備根本沒有打開。
【節目組好大手筆,這得多少設備和人手。】
【節目組是真的壕無人性,每季的贊助商都是一長串!】
【主要節目是真的火hhhh。】
沈朝暮被帶到一處普通的瓦房,昨天玩劇本殺時他們差不多逛完了整個小鎮,這裏就是昨天趙潛被搜出是前朝餘孽的房子附近的房屋。
攝像師跟在他旁邊,沈朝暮想了想:“只是在抓捕人面前不可以說話,驗證時可以說,現在也可以說話吧?”
攝像師點頭。
沈朝暮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蓬松柔軟的毛,潔白又柔軟,擡起爪子想感受一下,可惜他的爪子也是毛茸茸的,完全摸不出來是什麽觸感。
沈朝暮放棄rua自己的想法,認真分析情況:“我們穿上玩偶服,他們應該也會穿,互相都認不出彼此,節目組還會進行幹擾,那應該把自己弄得特殊一點,同時避開抓捕。”
就像玩游戲一樣,不知道誰是“好人”,也不知道誰是“壞人”,甚至都是“好人”,但不是對的人也沒用。
沈朝暮還是決定要主動出擊,待在一個地方是很安全,但也會錯過盛辭,他沿着這條小道走到寬敞的大路上。
因為包場的緣故,街道上沒什麽人,只有盡職盡責的NPC攤販。
沈朝暮在街道上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會兒,很快就看到另一只兔子,玩偶服穿在身上是看不出效果的,乍然遇到同類,沈朝暮眼睛都亮了,對方身邊也跟着攝像機,他以為是嘉賓,擡起手摸了一下對方身上雪白雪白的毛毛。
還是感覺不到觸感!
那只兔子緊張地看看周圍,因為不能說話,沈朝暮也沒覺得奇怪,比劃着手勢,想問她是誰。
就見那只兔子在看到從另一側突然冒出來的灰狼時,想也不想就要跑。
沈朝暮:“!!”
他轉頭看到那只大灰狼,猜測這應該是另一組嘉賓扮演的角色了,但節目組會混淆視聽,根本不知道那是嘉賓扮演的,還是工作人員扮演的。
被工作人員抓住不知道游戲會不會提前結束。
沈朝暮也開始往另一側跑。
兩個穿着兔子玩偶服的人,那人猶豫了一下,認出沈朝暮身邊跟着的攝像師,果斷追着沈朝暮而來了。
沈朝暮沒想到這個那人會追着自己而來,還不說話,多半是工作人員了,倉促逃跑中,看到迎面又有一只兔子跑過來,還不等他驚詫,那只兔子背後也跟着一個追逐的人。
沈朝暮的心都提起來了,看到對面穿着灰狼玩偶服的人,有了剛才的經歷,不敢放松。
果然,那人看看沈朝暮身後跟着狂奔的攝像師,停下追逐的腳步,朝着沈朝暮而來。
沈朝暮:“!!”
他這是什麽運氣?
【!!朝朝快跑!】
【工作人員認得出嘉賓嗎?】
【感覺是認出他們身邊跟着的攝像師了吧,兩個大灰狼都看了眼攝像師,你會不認識同事嗎?】
【啊啊啊啊朝朝不會被抓住吧?被抓住要被關起來啊!】
兩個抓捕的人,沈朝暮腳步一頓,看到前方有一座橋,果斷朝着橋那邊跑去,橋附近是條河,附近還有一條船,沈朝暮想了一下,要不要劃船一直待在湖上,這樣不管誰都抓不到他了。
但現在沒那麽多時間,沈朝暮遺憾地看了眼停靠的小船,朝着橋上跑。
他慌亂地跑到橋上時,正好看到橋對面也走上來一個穿着大灰狼玩偶服的人。
沈朝暮:“……”
這是什麽運氣?
沈朝暮看着那只閑庭信步走上橋的大灰狼,作為這場游戲裏食物鏈的頂端,對方似乎一點都不着急,動作無比散漫。
沈朝暮匆匆停住腳步,背後是兩個慢慢走上橋抓捕的人。
他都有點想伸出手自首了。
但看着這個穿玩偶服的人這麽不慌不忙的樣子,沈朝暮又升起一點希望,感覺十有八九是嘉賓。
他試探地伸手揮了揮,在打招呼。
面前穿着大灰狼玩偶服的人腳步頓住,戴着變聲器聽不出原音,連說話節奏都不一樣了,漫不經心道:“我只抓一只兔子。”
沈朝暮站着沒動。
不知道為什麽,看不見臉,穿上玩偶服身高也被模糊了,他卻覺得這種說話的方式很熟悉。
面前穿着大灰狼玩偶服的人也沒動,耐心地看了他幾秒,思考道:“你要覺得我們有緣,就給一點暗示。”
這要怎麽暗示。
不能說話,沈朝暮瘋狂頭腦風暴該怎麽給暗示,他思考時,身後兩個抓捕的人已經上橋了,看樣子是想抓走這只兔子,盛辭擡頭看他們一眼。
沈朝暮想了想,擡手放在下巴處,比劃了一朵花的樣子,然後手掌又瞬間合攏。
昨天才送的花,不會這麽快就忘記了吧?
面前的人沒什麽反應,沈朝暮都在想是不是自己認錯了,猶豫地從他身邊走過,手腕忽然被拽住,對方的手碰到了他手腕上戴着的手鏈。
沈朝暮精神一振,轉過頭去,戴着變聲器的聲音模糊不清,卻能聽到隐約笑意:“抓到了。”
【!有沒有人去盛辭直播間,這是盛辭嗎?】
【感覺很像啊啊,說話的方式,只抓一只兔子什麽的!】
【就是盛辭啊啊啊啊,抓到朝朝了!】
沈朝暮也沒想到會這麽快遇到盛辭,對方拽着他的手腕就沒放開,看向前面的兩只穿着同款玩偶服的工作人員,穿着玩偶服也不能掩蓋強大的氣場:“我的。”
兩個工作人員互相對視一眼,默默轉身朝橋下走了。
盛辭從拽着沈朝暮的手腕變成了牽着他的手,朝集合的地點走去。
沈朝暮不能說話,盛辭也沒有再開口,走到一半時,沈朝暮突然看到路中央放着一個籠子,裏面裝着五六個穿着兔子玩偶服的人。
想到裏面可能有嘉賓,沈朝暮走過去想把鎖打開,牽着他的手一直沒說話的人,看着他的舉動,突然道:“自身難保還想救自己的族人?”
沈朝暮:“……”不要給自己胡亂加戲啊!
錦衣衛不可以,大灰狼就可以了嗎?
他一只手被盛辭牽着,一只手去擰插在鎖裏的鑰匙,身旁的人看着他的動作,慢條斯理道:“放跑了糧食,其他狼會怎麽看我……”
他話音一頓,沈朝暮轉頭用毛茸茸的爪子蒙住他的嘴巴,生動形象地演繹了什麽叫“閉嘴”。
【哈哈哈哈哈哈。】
【朝朝你穿着玩偶服做這個動作,一點都沒有氣勢,只有可愛好嗎!】
腦袋上戴着頭套,看不見盛辭的表情,只能聽見隐約的笑聲。
沈朝暮臉微紅,反正戴着頭套看不見他的表情,裝作聽不見地把鎖弄開,把裏面的人解救出來。
兩人解救了兔子繼續往前走,手一直是十指緊扣的,穿着玩偶服,這樣牽手是沒有什麽實質的感覺的。
卻又因為穿着玩偶服,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好像蒙上了一層保護罩,讓沈朝暮可以什麽都不用想的跟他牽手。
不用害怕被看出端倪。
盛辭側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圈,冷不丁地說:“我們這種狼最喜歡吃的就是像你這樣的兔子。”
【怎麽吃?】
“……”
沈朝暮不能說話,另一只手微微蜷縮了一下。
他覺得盛辭就是入戲太深,沒有別的意思,可他就是因為盛辭的話不争氣地臉紅了。
沈朝暮不知道怎麽追人,網絡上的攻略也說要隐晦一點,太直球就是給了別人拒絕的機會。
但還是要主動,營造出他是特別的那種氛圍。
沈朝暮深呼吸一口氣,走到判定的地方,到這裏就可以說話了,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
沈朝暮抿了下唇,沉默幾秒,想到自己的追人大計:“你剛剛說狼最喜歡吃兔子是嗎?”
盛辭正在摘身上戴着的變聲器,更習慣自己的原聲,擡眸。
腦袋裏被追人這兩個字占據,沈朝暮 :“那你要吃嗎?”
盛辭的動作頓了頓。
沈朝暮臉紅得快要滴血,下一秒,腦袋上戴着的頭套驟然被人拿走,眼前重現光明。
盛辭摘了變聲器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有壓迫感,漆黑的眼眸幽深,緊盯着沈朝暮:“你說什麽?”
!!!
怎麽可以突然摘人頭套?!
毫無心理防備赤裸裸地面對眼前的人,沈朝暮只覺得熱意攀登到最頂峰,臉一秒爆紅,結巴道:“我說說你要不要吃兔子。”
“紅燒兔肉、麻辣兔頭、冷吃兔……”
沈朝暮在盛辭緊盯着他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快說不下去了。
【朝朝你臉好紅,救命啊啊啊。】
【穿着兔子玩偶服問要不要吃兔子,朝朝你敢發誓你問心無愧嗎?】
【你們倆快do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給你們搬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