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南曦不是不認識這幾名師弟師妹, 不光認識，甚至還能說非常熟悉。

和祁诏等人不同，這幾位弟子雖然這段時間不在宗門中, 但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的劇情, 他們都占了相當重要的位置。

劇情中，他們算不上主要人物, 也能算關鍵人物, 而祁诏和連千星這樣的，因為對女主敬而遠之, 反而是劇情裏的邊緣人物, 出場率不高, 僅僅占個名。

而眼前三人, 如那名性格火爆的女子, 名為樓文珠, 看着咋咋呼呼, 其實膽大心細, 不光和女主不對付，還早早就發表了“與南曦相交, 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這樣的至理名言。

另一人沈心溪, 素日裏文靜，雖對南曦沒有敵意, 但極為不贊同她的做法，整日想着要讓南曦想明白, 為此做出許多努力。

算是之前宗門裏和南曦關系最好的一名女弟子。

而三人當中唯一的男子，名為景風, 是位武癡，平日裏話不多, 但似乎對南曦頗有意見，總找南曦比試，并在贏了之後說一些刺人的話語。

南曦倒不讨厭他們，甚至覺得有趣，但若問起她方才為什麽沒認出這幾人。

可能當時心盲眼也盲了。

而在樓文珠看到南曦的一瞬間，因為她的分心，對方裹挾着靈氣的淩厲攻擊，也眨眼間就到了她面前。

要看着千鈞一發之際，南曦眸光一厲，她的劍瞬間直沖下去，從樓文珠眼前刺下，發出清脆的嗡鳴聲。

方才一觸即發的戰争在這一瞬間似乎按下了停止鍵。

對面為首的壯漢打眼一看，發現天上還有三人，然後估算了一下戰力，當即就面色一變。

“兄弟們！搶了東西就跑！”

僅僅這麽一句話的功夫，對方九個人，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将靈獸屍體全部瓜分，捏了決就要跑。

但祁诏和洛停雲都不是吃素的，在看到他們動作的一瞬間，劍便出鞘，頃刻之間挑起數人的儲物袋，一時間，那幫人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面上神情變得扭曲起來。

南曦已經落到地上，默默站在後面，面對樓文珠不可置信的眼神，面無表情。

【小屁孩看什麽看？大師姐厲害一點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她剛剛出劍太利落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替樓文珠解決了危難，并不像她以前表現出來的實力，樓文珠不敢置信也是正常的。

然而，南曦安靜的表現好像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樓文珠像是看到什麽稀奇的事，眼睛瞪得越發的大。

“……大師姐，你！”

樓文珠的嘴被沈心溪飛快捂住，文靜的小姑娘對南曦彎眸笑了笑，說：“師妹無理，大師姐莫要在意，文珠，還不快感謝大師姐。”

看樓文珠猛猛點了兩下頭，沈心溪這才松開手。

關于南曦心聲洩露這事，他們早已通過弟子玉碟知曉，此前還有讨論這回事，但方才情況緊急，樓文珠顯然一時之間忘了這回事，差點就要說漏嘴。

不過經過沈心溪這麽一提醒，她也想起來了，瞅了瞅南曦，帶着些別扭地說：“多謝大師姐。”

樓文珠很是不服，她怎麽就是小屁孩了？！她哪裏就是小屁孩了？！

但因為南曦是在心裏說的這事，她便沒法反駁，只能使勁憋下去。

此時，方才挑釁的那邊終于忍不住說話了，“喂……剛剛是我們的問題，現在靈獸平分如何？”

他們知道樓文珠這三人厲害，但他們人多勢衆，權衡之後感覺九人對三人能打得過的概率大，這才選擇撕毀約定，但此時又來了三人，還看着一個比一個厲害，他們定是沒了勝算，只能再次遵守規矩。

樓文珠的注意力被轉移，聞言便雙手環胸，冷笑了一聲。

“今時不同往日，方才我們要與你平分，那是我們人品好，現在可不行了。”

她伸手，比了個數字，“我們七，你們三！”

祁诏和洛停雲将人攔下之後，便一人在一邊站下，将他們逃走的路線封住，此時一言不發，氣勢頗為唬人。

南曦卻只聽着樓文珠的話，贊嘆了聲，【樓師妹果真頭腦清晰，那麽快就理清了形勢，且做人還留了一線，這樣分他們再是不情願，情勢所逼之下，也會妥協。】

這話一字不差地落到樓文珠耳中，她忍不住想要得意，但又因為這是南曦誇她，又覺得別扭，表情猶豫了下，還是做出一副很堅定的樣子，假裝沒有聽到南曦的話。

大師姐誇她，等于沒誇，不算不算。

大師姐的話是耳旁風，不能聽進腦子，不然會變傻的。

也就幸好南曦聽不到別人的心聲，不然就樓文珠這兩句話，她都得好好說道一下。

而眼下，對面的反應與南曦所說的差不了多少，分明不服，但多看了南曦幾人一眼，便選擇了妥協。

之後的情況在南曦等人的監督下，也還算得上和平。

景風原本也抱劍站在一旁，那幫人離開時有個小弟用不服的眼神瞥着他，他猛的一挺身，半抽出劍，就将人吓的一哆嗦，幹嚎了聲，着急忙慌地跟上了那邊的隊伍。

南曦看的樂不可支，【笑死我了，師弟一下就啥都崩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還一哆嗦。】

祁诏和洛停雲都習慣了南曦的心聲，這種程度已經可以做出無事人的模樣，但樓文珠等人還很新奇，忍不住往南曦那邊看去。

等那邊人走完了，在場就是南曦備受矚目。

南曦順了把自己的頭發，假裝沒有看到這幾人的眼神，心中感嘆，【我還真夠受人矚目的，哎？現在師弟師妹們在這裏，我是不是要裝一下？】

裝？裝什麽裝？

還不等人迷茫，南曦的表情瞬間就換了一套，憂郁中帶着些傷懷，傷懷裏透着些怯弱。

樓文珠：“……”

她就看不慣南曦這幅樣子，幹脆一扭頭，眼不見心不煩。

還是祁诏找開口，打破了幾人之間凝滞的氛圍，“諸位可是要回宗？既然碰到了，不如一起回去。”

沈心溪看了眼南曦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後想了想，又沒說什麽，點頭道：“既然都遇到了，那定然要一起的。”

景風突然湊過來，說：“我沒意見。”

說完，目光轉向南曦，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南曦：“……”

她默默往洛停雲身邊靠了靠，說：“師妹，若是這景師弟要與我比試，麻煩你幫忙應付他一下。”

洛停雲看了景風一眼，默默點頭。

因着南曦這麽一動，方才原本就注意到洛停雲的樓文珠幾人，瞬間将注意力鎖定在洛停雲身上，微微瞪大眼睛。

“師妹？！”

“哇師妹，你好高，好漂亮啊。”

沈心溪對洛停雲露出友善的微笑，“師妹以後便和我們一同行動了嗎？歡迎。”

景風的注意力轉向洛停雲，過了會，歪了歪頭，“師妹，你的劍用的如何？”

他蠢蠢欲動，又要找洛停雲比試，被沈心溪拍了下手，“此時不适宜比試，回宗再說。”

景風聞言，有些不甘地縮了回去。

又不放棄，“那師妹，等回宗之後我們比試。”

……

等洛停雲将人認完，又閑談一會，想起來要走的時候，已經又過了半個小時。

南曦在這期間沉默非常，畢竟此時主角是洛停雲，她還在旁邊聽他們講話，覺得講得對的默默輕輕點頭。

比如說洛停雲好看的，比如說洛停雲厲害的，她都點頭。

然後等洛停雲轉回去誇樓文珠，誇景風，南曦便煞有其事地搖搖頭，并在心中嘆一口氣，若洛停雲誇的是沈心溪，南曦便也若有所思地點一下頭。

期間樓文珠三番五次看向南曦，差點沒壓制住暴脾氣，但又很快被沈心溪壓下了。

差不多該說的話都說完，一行六人便前往了宗門。

原本按照南曦等人的計劃，是要先去雲湘城一趟的，但現在師弟師妹們着急回宗，那他們便遷就一下，且再過兩天，天雲劍宗的風氣便一改。

屆時再想下山，便沒什麽限制了。

不過幾人都沒想到的是，他們回到了宗門，看到的竟然是和劍李雲筝，以及他們的師尊，也就是天雲劍宗的長老，都在等着他們，陣仗一大，就連南曦都被唬了一跳。

【怎麽這麽大排場？難不成現在弟子回宗都要長老們夾道歡迎了？】

一衆長老：“……”

和劍忍不住瞪了南曦一眼，然後才說明來意，“雖沒什麽大事，但你們畢竟時隔這麽久又重新齊聚一堂，我們不光要考核現在諸多親傳弟子的實力，還要就過段時間的帝白秘境說一些事。”

他的話一出，方才還有些放松的弟子們都忍不住嚴肅了面容。

考核實力，帝白秘境，這兩件都是很嚴肅的事。

而就眼前的考核來說，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暗暗觀測身邊的人，推測其實力怎麽樣。

唯有南曦放空。

【這次實力控在什麽地方？平平無奇的築基期大圓滿？】

這道心聲一出，和劍的面皮抖了抖，其他早就知道南曦在留着實力的人就不說了，各自維持着面上的平靜，就是最後來的三人腦中升起疑惑。

南曦這是什麽意思？！

但南曦顯然沒有給他們解答疑惑的意思，思緒很快又游轉到了其他地方。

【帝白秘境哎，之後好像有個大劇情來着。】

劇情二字一出，另外幾人的眼神一凝。

于是在場超過十人，個個面色正經，卻全部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南曦身上。

【我想想……算了還早，不想了。】

最後這句心聲一出，南曦才終于将注意放回現實，過了一會，疑惑出聲，【嗯？怎麽沒人說話？在這裏罰站幹嘛？】

和劍連忙清了清嗓子。

“此次考核并不需要你們比試，而是通過天雲劍宗的考核五關。”

五關分別檢測劍法，敏銳度，力量，修為，最後才是綜合實力測驗，設有陣法，讓弟子用盡全力，挺到最後的時間。

很累人，但這樣的考核過後，宗門才能對弟子的實力有個完全清楚的認知。

南曦表面上聽的認真，然而在時不時對上和劍的目光之後，卻忍不住納悶。

【師尊為何總看着我？難不成擔心我的實力拿不出手？我覺得不用擔心，就是拿不出手。】

和劍緩緩吐出口氣，告訴自己不氣不氣。

今日這個考核，他必定要将南曦的實力摸清楚。

考核是分別有陣法，七人——包括那個年歲尚小的連千星小師弟一同進入陣法中，開始考核。

而長老們在陣外，能将其中的情況完全掌握。

原本南曦作為大師姐，就要比別人多一份關注，而今天，長老們都知道和劍的打算，也對南曦隐藏的實力極為好奇，便忍不住再多一份關注。

這群人中，李雲筝是唯一一個沒有弟子的，她閑散地坐着，一只手撐着下巴，對和劍道：“師兄，你真覺得今日這陣法，能逼出師侄的實力？”

“自然。”和劍微微擡了擡下巴。

但李雲筝還是漫不經心，“但為何非要知曉她真正的實力呢？如今師侄身邊有什麽尚且不明，且不說實力，那人設之事，說不定都是師侄被限制而做出的舉動。”

“若是強行将她真實實力暴露出來，還不知要發生什麽。”

和劍原本已經定下了決心，蓄着的仙須都顯得雪白順滑，此時卻忍不住頓住，下意識皺了皺眉。

他知道的不比李雲筝少，自然知道李雲筝的話言之有理，猶豫一會，最終還是在考核正式開始的時候，将陣法的內容變得與其他人一樣。

南曦還不知大難和她擦肩而過，此時她正認認真真地考核。

第一關是劍法，她面前會有個人形虛影，從天雲劍法第一式開始練到最後一式，然後再練南曦目前所學的其他劍法，只要有一出錯漏，虛影便會朝着南曦攻擊而來。

虛影的實力從一開始的普通水準，步步上升，直至壓制了南曦，到将她逼退，随後便到了第二關。

陣法變化，劍影直沖南曦而來，南曦要将劍影躲過，而劍影會越來越快，從一道增加到三道，四道……直至南曦被劍擊中。

第三關就較為簡單，會有巨石朝她襲來，她要将巨石劈開，巨石也會越來越堅韌，直至她最後沒劈開巨石。

第四關……第五關……

等南曦從陣法中出來，哪怕她是金丹期，收斂了許多力氣，也感覺到一陣疲憊。

一出來，擡眼對上和劍與長老們的目光，她沉默了兩下，整個人直接撲到地上，面色蒼白。

“師尊……我盡力了。”

南曦雙眸蓄淚，一副自責不已的樣子，“是弟子沒本事。”

【卧槽好完美，真的，就我這表演，哦不對，還有剛剛的控分也是爐火純青，那個道理是怎麽說來着，想要靠零分，就必須要知道全部答案，我真的好牛逼。】

和劍：“……”

他被氣死了，猛然沉聲，“作為劍修，你的脊梁呢？！你就算再累！再痛！也不能随意倒下！給我站起來！”

南曦被訓，默默從地上爬起來，還演的逼真，一搖一晃的。

然後站起來，乖乖到和劍身後站好之後，她一扭頭，就對上了樓文珠驚疑不定的目光。

樓文珠是真的驚疑不定。

畢竟對南曦這個師姐，她的印象已經定下了，無非就是腦子不清醒，耽于情愛，實力平平，要說更深的，就憑借南曦平時的蠢樣以及對齊遷的全心全意，她總覺得，和南曦關系好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誠然，自己這次比南曦出來的早了些，代表她還沒有南曦厲害，但樓文珠還是堅定的覺得，自己等到南曦這個年紀，必定遠遠超過她。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南曦的心聲是怎麽回事？怎麽口口聲聲一副她很厲害的樣子？

真的沒有得妄想症嗎？！

此時站在外面的弟子，除了南曦和樓文珠之外，還有連千星。

他年歲最小，實力差點也是正常，但因為是第一個出來的，還是羞愧的滿臉通紅，即使如此，他還是好心地和樓文珠講解這是怎麽一回事。

他講了好多，從南曦一開始罵自己，到後面罵齊遷，以及南曦現在已經步入金丹期，都悄咪咪地講完了。

樓文珠眼睛越睜越大，感覺都快不認識南曦這號人了。

南曦看這兩人離自己這麽遠在嘀嘀咕咕，她啥也聽不見，還納悶呢，突然，耳邊傳來滋滋的電流聲，但過了一會，也沒聽見任何聲音。

系統很少有存在感這麽強的時候，南曦忍不住疑惑。

【系統，你怎麽了？】

原本就聽的滿臉震驚的樓文珠一聽南曦這心聲，瞬間站直了身體，格外刻意地背對南曦，卻豎起耳朵聽南曦的動靜。

不光是她，就連和劍等人，突然聽到南曦說話，聽到那個稱呼，全都心間一緊。

系統？這便是一直跟在南曦身邊的東西？

系統過了一會才回話，【剛才突然檢測到劇情的破壞因素，但仔細檢查之後，卻又發現沒有。】

【哦哦，你應該是出故障了，我剛剛表現完美。】

南曦一個人待的正無聊，她想了想，說：【按理說我應該在帝白秘境突破對吧？不過到時候突破的動靜該怎麽解決？我本來就已經進階到了金丹期。】

系統沉默一會，說：【我會處理好，你不必擔心。】

這話算得上貼心，但南曦只是理所當然地點頭。

【我都受罰了，這點事情你當然要處理好，不然我不是白受罰了。】

系統沉默，不再說話。

殊不知就這點內容，已經讓和劍，諸位長老，樓文珠和連千星都心下一震。

受罰？什麽受罰？

南曦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滋味，咋舌，【系統，你說我們綁定也有這麽多年了是吧？】

系統：【你想表達什麽？】

【我是覺得，我被迫走這勞什子劇情已經這麽多年，也沒什麽獎勵，因為一點點破壞劇情的事受罰還罰的不少，挺痛的。】

南曦說這個的時候也沒什麽表情，更不對曾經介懷，她只是在想另外一件事。

【你作為一個系統，真的有這麽窮？！那麽一點禮包都沒有？這樣我怎麽相信你能讓我死了之後再活過來，然後安安穩穩過下半輩子？】

【好歹給我攢個老本吧？】

“砰！”

和劍的茶杯沒拿穩，在桌上碰了個四分五裂，給南曦吓一激靈，連忙回神。

“師尊，發生了何時？”

和劍擺了擺手，沉着臉，平複跳動的極為快速的心跳，聲音強做鎮定，“無事，不必管我。”

“好吧。”南曦帶着擔憂地看了眼和劍。

【師尊定然是被我氣到了，要不下次表現出一點點厲害？】

她完全沒注意到，在她左手邊，方才還竊竊私語的将師姐弟，此時看她的表情多麽驚恐。

大師姐說了什麽？什麽受罰？什麽走劇情？什麽要死？

系統也沒察覺，它只是在思考南曦這個提議的可行性，随後說：【之前給了你一個提升氣運的大禮包，氣運難得，跟随着你的魂魄，等你轉世也能跟着你。】

【那怎麽夠？】南曦據理力争，【比如什麽靈石，什麽靈脈，什麽秘境，你都不知道嗎？】

【……抱歉宿主，這些東西自有因果緣發，我不能随意予你。】

系統的回答在南曦預料之內，她的目标本來也不是這個，她說：【那懲罰總得輕一點吧？畢竟不是什麽事都能由我控制的，比如上次突破，我也不想的，結果平白受罰。】

【什麽蝕骨之痛，抓心撓肝，電擊魂魄，你不覺得對我這樣矜矜業業的人來說太殘忍了嗎？】

系統再次沉默，過了一會才說：【你想要怎麽輕？】

【懲罰都降兩級？】南曦一說，看系統不回答，又添補，【降一級半。】

等了下，又說：【都降一級，不能再少了。】

系統這次回答了，【可以。】

【那簽契，不能反悔。】

只話音一落，南曦感受到某道束縛輕了些，頓時眉宇一松，面上帶笑，【這才對嘛，雖然當初是你強制綁定，但我們也勉強算合作夥伴……一直奴役人是不行的。】

她正絮絮叨叨地說些什麽，突然身上猛然一重，直接挂了個人。

樓文珠抱着她，突然就哇了一大聲，哭哭啼啼，“大師姐！是我誤會你了！我忏悔！我以後再也不說你壞話了！”

南曦迷茫，勉強将人抱住，“啊？你居然說過我壞話？”

【我還以為師妹是有事當面就罵完的類型呢，話說她突然忏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