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論追星:我追的不是星,是一種精神

我論追星:我追的不是星,是一種精神

A:“說到偶像,說到追星,很多人想到的肯定都是那種唱歌跳舞演戲的,但是我的偶像都是些歷史人物,王安石啊,武則天啊這些,我喜歡王安石,特喜歡,不過真要說有多麽了解,也沒有,詩背不了幾首,但是還是知道的比其他人多些,有個朋友說你應該去找他的詩看,就看全集,身為粉絲當然要知道的比其他人多。”

A:“說實話我到現在也沒有看完。”

B:“我不認同這個人的觀點,可以這樣做,但是沒有必要。”

A:“哦,我不認為,我是覺得會很驕傲吧。”

B:“驕傲?為了什麽而驕傲呢?”

A:“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站在上面可以很流暢地說他的事情,多好。”

B:“很好。”

A:“我很喜歡他的一句詩,知道是哪一句嗎?”

B:“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A:“不是。”

B:“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A:“是'曾與高黎同雨露,終随松柏到冰霜'。”

B:“啊,這一句很有感覺。”

A:“對,這一句不是他最出名的詩,也不是他寫的最好的,但是确實是我最喜歡的。”

B:“喜歡也不一定要喜歡最出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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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很多人對王安石就什麽印象,啊,那個古代寫詩的對吧?其實王安石也不是專門寫詩的,主要上成就還是政治上的,還有些就特別喜歡問我,王安石是不是就是那個特別不愛洗澡的?是是是,不用特意問我了。”

B:“有時候也挺無奈的,一個人其實很複雜,壓根就不是那麽幾句話可以概括清楚的。”

A:“李清照也是被嚴重……怎麽說這個詞呢,就是那種,說低估也不是,總之說她在南渡之後就怎麽怎麽凄苦也沒有必要吧。”

B:“若是說到女性,歷史上的很多女性,明明自身就已經很厲害,卻總是喜歡給她們添上些花邊才行,好像沒有這些就不行,有些人就非要說沒有梁思成就沒法寫林徽因。為什麽沒法寫呢?難道她自身沒有什麽成就嗎?那倒也不是。但是沒了林徽因那個人肯定是能夠寫梁思成的,這就很可笑了。”

B:“就比如說一些名妓,她們的粉絲其實非常多的,哪裏只有那麽一兩個人聽,不過是那一兩個出了名,便非要把她們跟他們牽扯進去,也是沒有什麽意思的。”

A:“嗯,是沒有什麽意思。男人們好像都是這樣,就覺得女人們都不是人,一定要牽扯點什麽才行,一定要有點緋聞才好,以前大家都這麽說,但是仔細去看,男的名人也是如此的,八卦總是人的天性吧。”

B:“啊,天性。”

A:“先不說這些,我喜歡林俊傑,但是很多人不知道。我喜歡林俊傑也沒有多瘋狂,就是把他的歌前前後後聽了一遍,可能有遺漏的,但是大多數都聽過。”

A:“我的舍友有時候會放他的歌,但是大多數都是那種比較出名的,小衆的基本上就老粉才聽。他們知道的也就是林俊傑唱情歌。”

B:“其實林俊傑唱的不止是情歌吧?但是一般人不是粉絲,是不會了解這麽多的。”

A:“是啊,但是我知道,他唱的遠遠不止情歌,他其他風格的歌曲也很棒,他唱黑暗風格的,他也唱偏科幻風格的。但是在大衆眼裏就是,他好像只會情歌和口水歌。所以我自然而然接受了那個朋友的觀點,身為粉絲就要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不是喜歡他的某一個面,而是知道了所有仍然能夠保持喜歡。”

B:“即便知道了所有卻仍然能夠保持喜歡,這句話說的很好。”

A:“現在很多人都會說人設。”

B:“對,人設。”

A:“他們說每個明星都是人設,壓根就不是真實的他們,事實上卻是,我們恐怕也無法保證自己就是真實的,或者說,你能夠保證自己不說出違心的話嗎?”

B:“好像不行。”

A:“其實內在是看不見也摸不着的。有什麽好說的?你說你內心怎麽想,我怎麽知道你怎麽想的,我只能夠看到你的外在,你非要跟我說你內心不是這麽想的,你這不是找削嗎?”

B:“……”

A:“人設崩塌,很多人被黑不過就因為這一句話,其實想要黑一個人是壓根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只要想搞你,是壓根就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你就連呼吸都是錯誤。”

B:“有什麽辦法化解嗎?”

A:“趁着還來得及,趕緊道歉跑路。”

B:“好家夥,跑得真快!屬兔的?”

A:“不,我屬龍。”

A:“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是尊重強者的,那麽以普通人的身份登場,最終堅持住了,并且頑強地留在了舞臺上,這是更加讓人覺得驚喜的。”

A:“我看到原先跑調嚴重還不如大多數人的女孩子,竟然也能夠唱得像模像樣的,竟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這才是真正的養成系吧。一種哪怕我普普通通,我也有可能一步一步走下去,站在更璀璨的舞臺上的感覺。”

B:“養成系或許從來就不需要有定義,但是她們的存在确實颠覆了許多人的想象。”

A:“知道我說的是誰嗎?”

B:“誰啊?”

A:“3unshine,多年前被群嘲為最醜女團的那個組合。”

B:“原來是她們。”

A:“其實從某一種角度來說,我也是很多人的榜樣。”

B:“怎麽說!”

A:“你看我這麽菜還一直在寫文。”

B:“又開始了,每到這個時候,你就要說自己很差勁,但是事實上是你遠遠沒有自己說的那樣差勁。”

A:“但是也沒有那麽好。”

B:“但是我們只是很普通的人,我們可能沒有那些人那麽有天分,但是身為一個普通人,能夠把自己的事情做的像模像樣的,不也是很厲害的嗎?沒有必要總是把自己跟天才比較,我們只需要跟自己比就行了:跟昨天的自己比較,跟現在的自己比較,跟以後的自己比較,每分每秒都在進步。”

A:“想到馬上就要二十了,卻一事無成,心中卻并無多少悔恨之意,只是偶爾會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這樣下去。

啊,一想到我都寫了三年小說了,我就覺得:哇,好棒,我竟然也寫了這麽久了。然後我去數了數,前後加起來也有一百萬字了,就覺得自己很厲害,無論有沒有人看,至少我已經寫了這麽多了。

今日跟親友讨論,提起初心一事。”

A:“其實我壓根就沒有想過什麽初心。”

B:“初心是什麽?看不到也摸不着吧。”

A:“對,但是看不到摸不着的東西,有時候更能夠給人鼓舞。”

B:“或許。”

A:“其實現在很多人追星都不是追真人明星。”

B:“古代人物?”

A:“是紙片人喔,也就是那些動漫小說裏的角色。”

B:“精神寄托。”

A:“對,精神寄托,但是現在很多人自己喜歡一個角色,為這個角色花很多的錢就算了,他還要別人跟他花一樣多的錢,如果達不到一定标準,就證明其他人不配喜歡這個角色。”

B:“這是用金錢去衡量是否喜歡。”

A:“對,用金錢去衡量,而要打敗這種強盜邏輯,你似乎得比他更有錢才行。”

B:“其實有辦法解決,只不過我們現在暫時還想不到而已。”

A:“有時候強盜邏輯可恨,可是你卻沒有半點辦法,只希望大家喜歡某個角色,某個明星,某個人,都能夠做到只是簡簡單單的喜歡,這種喜歡并不需要用任何東西去衡量。如果金錢可以是衡量一切的尺度,那富豪将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孝子。哦,這太糟糕了。”

B:“是的,這很糟糕。”

A:“哎呀!”

B:“怎麽了?”

A:“其實我也有一些衡量的标準,只不過不是財富,而是才華,誰更有才華,誰就很有理。我在想,我用才華來衡量,比如說現在很多人會給喜歡的角色喜歡的明星寫文,我用寫文的多少來衡量是否喜歡某個角色,跟他用財富來衡量是否喜歡某個角色,是否有本質的不同,還是根本就是一樣。”

B:“是的。”

A:“因為同人和同人也是有質量差別的。有的人一天能寫八篇,每篇一千字,寫了四對cp(點進去一看果然每一對都寫得跟二百五一樣)。有的人搞一對cp,三年只産了一篇,從此神隐,但總榜第一,舉圈皆知。”

B:“啊。”

A:“所以,喜歡是沒法衡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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