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寒青峰
寒青峰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在纏繞在樓梯的藤蔓上，粉色花瓣蒸騰起白色的靈氣。
不多時，寂靜的店鋪內變傳來了動靜，雲薇穿着一身月白的長裙，從樓梯上走下。
晃動的衣裙拂過一旁的花瓣，在雲薇看不見的地方，絲絲的靈氣被引入她的身體。
鮮豔的花朵也喪失了從前的顏色，有了幾分頹态。
打開房門，對面的顏藥樓已經打開商鋪，顏老坐在那熟悉的櫃臺前翻看着賬本，時不時嘆口氣。
清早的街道并沒有幾個行人，寂靜的讓人心中沉靜。
“青鋒？”雲薇喊到，平常這時她下樓便能看見青鋒已經在整理貨架。
旁邊的小屋中傳出動靜，片刻後，青鋒從裏面走出，與他一同的還有微紅着眼眶的柯靈。
“雲老板，方才阿靈同我說，昨日您教她制作靈肴了？”青鋒一貫認真的臉上顯示出不贊同的意味。
雲薇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在想起來靈肴是對她做的食物的別稱時，青鋒已經開度開口。
“您能同意留我兄妹二人在此，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雲薇聽罷，不由笑着調侃道：“前幾日是誰說我要收阿靈為徒的？昨晚不過教了一個簡單的方子，今日就把小阿靈說哭了？”
雲薇将柯靈從青鋒身旁輕輕拉過，擦下她眼中含着的淚，輕聲道：“青鋒是不是說你了？和我說說，我教訓他。”
說着，飄飄撇過一眼欲張口說話的青鋒。
柯靈理了理臉邊的碎發，搖搖頭，說：“不怪哥哥，哥哥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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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就對了？我願意教你，那是想讓你幫我忙呢。”雲薇安慰道。
“老板，之前說想讓阿靈拜您為師，只是想讓阿靈有個人陪着，如今您給我們一個工作，又怎麽還能學您的呢？”青鋒解釋說。
“店鋪忙得很，我雇你們可不是讓你們整日清閑的，不光阿靈要學，你也要。”雲薇斬釘截鐵，無視過青鋒的眼神說：“我是老板，我說了算。”
“阿靈今日在家看店，有個新品要上，就是昨日的果凍，15上品靈石記住了嗎？”雲薇從空間內将昨日做好的果凍都拿了出來，除了玫瑰果凍，分別還有茉莉，桂花等種類。
“嗯，記住了。”柯靈乖巧應答。
“青鋒今日跟我去崖山派。”雲薇看向身旁站着的黑衣男人。
取出之前同訂單數量一同送來的信物，雲薇便同青鋒出發了。
平穩的法器升向天空，徑直往一處山峰駛去，遠遠望着滿眼青色。
離得近了，才發現，這座山上種滿了翠竹，難怪叫寒青峰，衣服上也繡着翠竹的紋樣。
霧氣還未消散幹淨，薄薄的一層如白紗般籠罩着寒青峰，嚴密的竹林裏時不時傳來打擊聲，混合着金屬碰撞的清脆音。
船只樣式的法器穩穩停下，雲薇從中慢慢走出，雙腳踏上實地的那一刻，竹林中的聲音漸弱。
刻着竹葉紋樣的玉石亮起青色的微光，雲薇和青鋒走進竹林，便看見傅月同禦星收起手中的武器。
“失禮了，我們正在晨練，讓雲前輩看見這滿身塵土的樣子。”傅月說着，捏了個法訣，臉上的薄汗随着衣角的灰土一同消散。
“是我來得早了。”雲薇并不在意，起步跟上傅月的引路，青峰則拿着貨物去往了另一處。
“師父外出雲游多日，如今寒青峰只有我們師兄弟四人，雲前輩便若不嫌棄，就去我的住處吧。”傅月滿懷歉意。
“我倒是有些好奇為何不過見了一面，便與我約定協議。”青灰色的石板路延長至遠處，一直到一座種滿靈草的樓前。
“崖山采買一事從前一直由我師父負責，十年前，師父将此事交由我，說來也巧，與顏藥樓的協定在不久前到達期限。”傅月解釋道。
“顏藥樓的靈丹可比你的靈肴貴的多了。”禦星插嘴道，“再說，這世上敢得罪崖山的人一只手也數的過來。”
這話可并非盲目，崖山在500年前可能并不敢說出這種話，但自從澤衡橫空出世，淩霄界其他門派又逐漸衰落，如今，能與崖山相提并論的并不多。
“雲姐姐！”正說着，突然傳來一道喊聲，聞聲望去，正是曦光，身旁還跟着一個年級更小些的女孩。
想來，便是他從前提過的小師妹了。
“她就是那個能做出靈肴的雲姐姐，你還記得我之前帶給你的小點心嗎？”曦光向身旁的女孩介紹道。
“當然，小點心可好吃了。”頭上帶着兩個小球的女孩皺了皺鼻子，不滿的哼了一聲，“我記性比你好多了。”
“雲姐姐，她就是小師妹。”曦光絲毫不介意。
“雲姐姐好，我叫風婷，叫我婷婷就好。”長相精致的女孩聲音清脆甜美地說。
雲薇從儲物空間拿出幾顆含着花朵的小果凍遞給她，風婷結果後立馬拿給得意的拿給曦光看：“雲姐姐給我的哦，想不想要？”
說歸說，卻分給曦光一顆。
溫度逐漸上升，周遭也變得喧嘩起來，今日便是分發月例的日子。
雲薇還未見着人，便已聽到了談話聲。
“傅月師兄這次可真是胡鬧，竟讓一家從未聽過的店替了顏藥樓。”
“正是，枉我一向認為傅師兄同寒青峰的其他人不同，是個穩重的，沒想到，竟同禦星師兄一樣。”
“別說啦，我昨日可是聽說山下出了個能做出帶有無雜質靈氣食物的人來，興許便是這雲氏甜品呢？”
“嗤，你還真相信無雜質的靈氣？這種說法不知多少年前就有，結果呢？”一人嘲笑道。
雲薇倒是聽的好笑，只想着等他們領了月例回去被打臉的畫面是多麽好笑。
傅月站在一旁倒是尴尬，寒青峰的人向來并不多話，連帶着同寒青峰交好的人也跟着沉默，再加上這幾日有些繁忙，竟然沒想起解釋。
“前輩，莫要生氣……”傅月頭一回遇到這樣尴尬的事情。
分發月例的事情照常進行，空曠的樓門前逐漸多起了人。
但寫着靈丹的那一邊卻沒有幾人，顯得對比有些明顯。
“不知雲鳳長老今日可在？”雲薇想起今日的目的，問道。
“實不相瞞，雲鳳長老前日便閉關去了，前輩是有什麽事情，不妨告訴我，代為轉告。”傅月回答。
倒真是不巧了，雲鳳不在，雲薇再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便起身告辭，一直沉默着的青鋒也一同起身。
傅月也一同起身相送，嘈雜的說話聲逐漸離得遠了。
“曦光，怎麽沒有人領雲姐姐的靈肴啊。”風婷皺眉。
“不知道，可能他們不知道吧。”曦光從懸空着的劍上跳下後，一手扶着風婷。
“咱們去領些吧，這樣他們就知道雲姐姐的靈肴啦。”風婷提議。
身旁路過的一人聞言回頭，瞧見兩人，說：“師妹說的那邊的靈丹？”
“是的啊。”風婷點頭。
“那師妹還是別去白費力氣了，靈肴不過傳說而已，從未見人真的做出來過。”說話人聲音帶着輕視。
“你沒見過可不代表我沒見過，我今早還吃過呢！”風婷反駁，說罷，便朝着靈丹處走去。
“吃過？師妹可別是把靈丹當成靈肴了。”路人跟上。
“師妹說的都是真的，我今早也吃了，不信，你便去領個看看。”曦光。
“呵，說的倒像真的一般，試試便試試。”路人越過兩人，便超前大步走去。
按照份例，一個弟子可領5枚靈丹，也就是五份雲薇的靈肴。
看着眼前花花綠綠領回來的食物，路人心中更是不屑，這瞧着便不像蘊含靈力的樣子。
因着崖山并未規定做些什麽品種，雲薇做的便是最為簡單的抹着各類果醬的蛋糕。
路人捏起其中一塊，小口咬下，酸甜的果醬便在舌尖暈開，與他一同暈開的還有絲絲縷縷的靈氣。
路人睜大眼睛，看着風婷和曦光兩人望向自己的眼神，臉上劃過一絲尴尬，卻強硬着說：“的确是有靈力，可那有如何？”
“仔細感受一下哦。”風婷勾唇提醒。
“感受什麽……”話音未落，路人便察覺那靈力不需要運轉便直接進入丹田。
“無雜質靈氣！”路人震驚道，過于驚訝的聲音吸引了一旁領着其他丹藥的人，一時間，無數雙眼睛盯着路人。
“怎麽樣，還覺得不過如此嗎？”風婷微擡着下巴，背着手，擦肩而過路人，前去領自己的份額。
“怎麽會，竟然真的有無雜質的靈力？！”路人還沉浸在不可置信中。
倒是一旁注意到這邊的人一窩蜂的朝這湧來，急忙去領靈肴。
不多時，便四處響起了各種驚呼聲。
“真的是無雜質靈氣！話本誠不欺我！”
“不愧是傅月師兄，就是靠譜，再也不懷疑師兄了！”
雲薇同青鋒返回店鋪，路上，青鋒擔心地說：“不知店中如何，阿靈恐怕應付不來。”
“別将阿靈想的太弱，不過是些收靈石的工作，阿靈應付得來。”雲薇安慰道，在她看來，柯靈并非軟弱到需要青鋒時刻擔心的人。
法器飛行的速度很快，不多時，便已經能看見雲薇的店鋪了。
白色的店鋪樓前圍聚着許多人，隐約聽着有些吵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