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都市奇談-聽說我是戰神（九）
都市奇談-聽說我是戰神（九）
最後一場比賽了。勝敗在此一舉。
展雁潮了解完omega是什麽，還是要用前程似錦換一個季作山，真的愛，也可以說是渣男中很死心蹋地肝腦塗地的那種了。展雁潮穿上機甲，心想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無論結果怎麽樣，他都要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比賽時，為免裝備占優,影響對決的公正性，所有參賽選手使用的均是賽方提供的制式訓練機。他的武器是初級的光式武器，和季作山身上配備的武器一樣。展雁潮立即想起了曾經和季作山一起訓練的場面。一切是那麽熟悉，都好像是發生在昨天；一切又是那麽遙遠，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機甲上身，炫目的顯示屏光暈在眼前擴開,體感互通,展雁潮微微攥了拳頭,确認能量如同水流波紋，到達了肢體的每一處。
這次的戰場圍觀的人太多，大家好像都在期盼着有前男友之間相見時互相噴的精彩戰争。二人對峙上的時候，大家都有些驚恐又有些興奮地屏住了呼吸。
“展雁潮，”牧四誠先開了口，語氣晦暗不明，“你後悔一下，好不好？”
展雁潮以為季作山要罵自己，已經操縱好了機甲，聽他發聲的那一刻，差點就在液晶屏耀眼的光芒邊摁下啓動鍵了。可是，展雁潮現在愣住了。
“雁潮……你想想，你都幹了些什麽？”牧四誠說着說着，又笑了，“你再想想，如果我相信你，讓我做最強alpha，那訓練到最後，你又會做什麽！？你好好想想。”
展雁潮聽到那個熟悉的稱呼，以為時光回到了過去，怔住了很久。
季作山操縱機甲，用他的機甲抓住了展雁潮機甲光滑有力的胸膛，很用力地一扯，伸足勾住機甲的下肢腕，頭埋在它的顯示屏上。——這個姿勢展雁潮很熟悉，他們親完後，季作山會害羞地在他懷裏縮起來。
展雁潮幾乎看呆了，沒想起來反抗。
季作山又操控機甲，因為統一的垃圾貨少潤滑油而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季作山抓着展雁潮的上臂使勁往前撇過來，另一肢放在腰間，下巴被一巴掌拍得擡起。季作山的機甲上打開一個小口，一肢機械臂撈出一個蛇大小的鞭子，不由分說地塞進了展雁潮的手裏。
而季作山的機甲……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背對着展雁潮屈膝跪了下來，低垂着頭，發現鞭子偏了，它還旋轉三百六十度把鞭子硬拉到了身上，又操縱機械臂往液晶屏下面的口子裏塞了一塊布，最後兩只手臂貼在一起，由機械臂用繩子拴起來。
旁邊的議論聲漸漸大起來，有說季作山不知好歹的，更多是罵展雁潮真尼瑪不是個東西。
展雁潮面上頓時有些挂不住。
……
季作山動作火速地講他們之前在一起生活時做的混賬事兒都用機甲再擺了一遍。到後來，展雁潮傻看着，連氣都氣不起來了。他甚至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是這麽對待小季的。
“你看看。”牧四誠笑，“你看看啊。”
展雁潮看着季作山那張單純好欺負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的機甲，忽然心底生出很濃的情緒。
牧四誠也不好受。他畢竟是在季作山的身體裏，胸口一直湧動着，很想哭，又哭不出來，就忽然煩躁：“你以前這麽對我！你看到沒！你是個混賬！混賬！聽見沒！”
展雁潮終于被罵醒了一秒。
他哭了。
哭得稀裏嘩啦，哭得沒有一點兒形象可言。
展雁潮真的很難過，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季作山，但是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些無意識的動作在季作山看來是什麽樣的感覺，他以前不會換位思考，他曾經以為季作山會永遠屬于自己，永遠是自己的玩物。
果然，只有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啊。
【系統提示：任務對象展雁潮悔意值上漲37點，原有悔意值：30，現有悔意值：67點。】
【系統提示：距離任務完成還有33點悔意值，請玩家牧四誠再接再厲哦~】
“啊，終于結束了。”牧四誠長嘆一聲，“我剛臺詞兒啥的沒有背錯吧？”
033的聲音裏有笑意：“差不多。反正目的達到就可以了，現在你距離成功還有一個我。”
這句話牧四誠一開始沒太聽懂，後來明白，是說他現在的悔意值離一百還有33點，正好是033。牧四誠笑，九老師怎麽這麽神奇啊。他逗他：“那老師肯定得獎勵我一下。”
牧四誠完成任務，033也開心，所以樂的和他開玩笑：“嗯，你要什麽獎勵？”
“……不知道啊。”牧四誠被“獎勵”二字激得耳朵紅了紅，“留着以後吧。”
救命，同樣是人，為什麽033就可以把話說得那麽蘇……牧四誠一定不會承認，其實在某一刻他居然奇跡般地被033撩到了。
聆聽了全程而且此時正在擔心展雁潮情況的季作山：“……”
展雁潮哭完忽然又覺得丢臉了，機甲站起來，上來想要準備給季作山一拳。季作山那麽強的精神力不會發現不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個空中翻轉，抓住了展雁潮的手臂。
展雁潮氣急展雁潮右手甩出光鞭，翻卷如金龍光蛇，季作山單手來迎,任光鞭纏住自己的左手手臂，半拉半送至展雁潮跟前，右手瞬時閃出一道光刃，铿然截斷光流——
刷。
他左手鐵指直抓展雁潮的機甲頭盔，剛剛抓攏的剎那，便有金鐵碎裂的脆響咯咯吱吱地響起！
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場下的汪小青和汪系舟以及羅茜，他們有點懵。
……
後來，有人把這場戰鬥傳到網上，名曰“複仇之戰”。兩個牛逼的人打架就是不一樣啊，網上老有熱度了。大家在上邊兒下邊兒聊得熱火朝天。
季作山的名字早就出現在了“傷疤”暑訓公布的優勝名單之上，而且是唯一的一個人牲，還是一個造了主人反的人牲，這樣的身份頗受下層青睐，有無數人都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然而也有些貴族出身的人看着身邊畢恭畢敬的人牲，對季作山嗤之以鼻。還有貴族的人想要買他當人牲。
那是不可能的啦，因為最後季作山看到展雁潮拿出光槍的時候，居然直接用精神力逼停了子彈！
吓得他們趕緊又看了一眼進度條。
也有人看着視頻開始數，704,705……709.還有最後致命一擊！
仰面倒下時，展雁潮身體全部的弱點盡數暴·露在了季作山面前。他甚至有心思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爽。夠本了。
和想象中一樣的痛楚從骨子裏翻湧出來，那是嬌生慣養的貴族展雁潮所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他沒想到，自己曾經想要讓季作山成為的是這樣的人。那他忽然像發瘋一樣地要離開，好像也沒那麽難理解了。
和池小池不同，牧四誠覺得，展雁潮這樣的人犯過那樣的低級錯誤，可能被蟲族一蠱惑，就成為了對方的俘虜，哪還能成為自己國家的戰士。所以，讓展雁潮轉化成omega，換幾個雖然能力沒有他那麽強大，但是清醒向上、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的小朋友來，那比展雁潮那個傻逼不好多了嘛。
“誰他媽規定的我把一個人打廢成omega，我就要對他負責啊靠！”牧四誠氣，“033你也不早點告訴我！我想要離展雁潮那個傻逼遠一點就那麽難嗎？”
033：“……”你又沒問我啊。
“對不起。”033內疚地說，“是我疏忽了。”
“對不起個頭！”牧四誠沒來由的更氣了，“我就随便說一下，你還上趕着過來領！”
033“嗯？”了一聲，就聽見牧四誠糾結地咂摸了兩下嘴，很艱難以及別扭地開口：“九老師，不怪你。”
……怎麽感覺那麽奇奇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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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很成功地轉化為了Alpha，不論那些來自各方的豔羨、崇拜和表白,季作山也是第一次體會到進化的滋味。不過讓人無法理解的是，相比自己，他居然更關心展雁潮那個傻子。
牧四誠嘆，唉，這季作山怕不也是個傻子，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挂念他。
季作山的信息素味道是紅酒浴，原先他紅酒和橘子的淡香信息素變成了紅酒與薄荷的味道,就像高級紅酒裏浸了薄荷味道的精致冰球,聞了先是清涼,再是陶醉。但是牧四誠對這個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季作山人好，他可能為了不聞信息素，連澡都不洗。
可能他還是只能接受麻辣火鍋味兒的信息素吧。
至于展雁潮，慢慢退化成了omega，信息素還是甜不拉幾的奶味兒。展雁潮非常不喜歡自己的味道，要蓋起來，裹着小被子咚咚咚去敲季作山家的門。
“你是誰？”三妹歪着頭，語氣天真，“你為什麽要裹着被子？你買不起衣服了嗎？”
展雁潮：“……”他展二少哪受過這般侮辱！
給五弟批改作業的四妹被吸引了注意，一本正經地對三妹說：“姐姐，大哥說了，不要随便給陌生人開門。我不認識他，我們把門關上吧！”
“別！”展雁潮說，“我找你哥哥！”
“哥！有人找你！”三妹喊。
“讓他滾。”牧四誠說。
忽然，一股很濃的奶香味從門外鑽了進來，展雁潮睜大眼睛，看起來水靈靈的，好像有眼淚要從裏面滾落出來。牧四誠楞了一下，一下把頭埋進了臂彎裏——
這傻逼到發.情.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