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第三天一早,羅櫻櫻剛吃早飯,南宮淩已經來了。

羅櫻櫻端着碗,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南宮淩,她苦巴巴的問:“你就不能遲點來?花燈節不是晚上才開始嗎?”

南宮淩絲毫不客氣,他拖出個凳子,往羅櫻櫻旁邊一坐,道:“楚楚你慢慢吃,我等你就是,不急的。”

羅櫻櫻簡單吃了幾口,她實在是吃不下,一想到要和這個神經病待在一起,她就渾身不自在。

南宮淩見羅櫻櫻只吃了幾口,便問:“你怎麽不吃了,是沒有胃口嗎?”

羅櫻櫻哀怨的看了一眼南宮淩,心道,看見你我哪有胃口?但嘴裏卻說了一句:“我已經吃飽了。”

南宮淩聞言,便催促羅櫻櫻快點出發,他道:“那我們快走吧。每年花燈節的早上,是有花船可以坐的,我們得快些去,不然人多了就要等好久呢。”

羅櫻櫻忽然來了興趣,她從小到大飛機火車都沒做過幾次,更別說是船了,于是她樂呵呵的道:“太好了,居然有船坐,那我們快點去吧!”

有了目标,羅櫻櫻的心情舒暢多了,她一路上都在問南宮淩關于花燈節和花船的事。

“南宮淩,你說的花船,是不是那上面有很多花草裝飾啊?”

南宮淩笑了笑,解釋道:“花船以前叫生肖船,是人們為了讨個好彩頭,才慢慢流傳下來的習俗。花船有十二艘,每艘花船的船頭上,會分別刻上十二生肖當中的一個動物頭像,如果你想坐哪個生肖所在的船,就去對應的船上答題,答對了就可以坐,答錯了就不能坐。因為每年的題目都花樣百出,所以呢,大家就直接稱那些船為花船了。”

羅櫻櫻越發好奇,她又問:“那花船是很多人一起坐,還是只能每次一個人坐?”

“很多人一起坐,只要你領到了相應的題目,然後寫出來,再寫上自己的名字,答對了的,就會被點名上船了。”

羅櫻櫻感覺這坐一次花船,可真夠費勁的,不過這樣倒是很有挑戰性,就是不知道那題目難不難。

待兩人來到一處河岸邊後,只見已經有好多人在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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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艘很大的花船,也已經整整齊齊的停靠在河邊。對應每艘船的河岸邊,都有一張桌子,上面放着一摞摞的白紙,桌旁還分別坐着一個人,看模樣應該是負責出題的人。

羅櫻櫻二話不說,擠到船頭刻着老鼠的花船前,領了題目,因為她屬鼠的嘛。

南宮淩跟着羅櫻櫻,也領了鼠頭船前的題目。

等看到題目後,羅櫻櫻拿着毛筆的手抖了抖,只見題目上寫着“最近鼠疫鬧得厲害,城中不少人都不幸病故,黃花家的三口人也都得了鼠疫,第一天爹爹病死了,第二天娘親病死了,第三天黃花病死了,第四天會發生什麽?”

第四天會發生什麽?羅櫻櫻握着筆杆子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第四天會發生什麽事她怎麽知道?

想了半天,手裏的毛筆都快被羅櫻櫻咬斷了,她還是沒有想出來答案。

再一看旁邊的其他人,都在抓頭撓腮的很是費神的模樣,她心安理得的觑了觑南宮淩,朝他湊過去笑嘻嘻的問:“南宮淩,你想到答案了沒有?”

南宮淩抿唇不語,只是可憐巴巴的搖了搖頭。

羅櫻櫻暗嘆一口氣,好嘛,這下都不知道答案,看來是坐船無望了!

這時,羅櫻櫻旁邊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拿着紙和筆,仰着頭問他爹爹:“爹爹,黃花一家人都死了,真是可憐,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屍首……”

發現屍首?羅櫻櫻靈光一閃,好像知道了答案,她奮筆疾書,在紙上用毛筆醜巴巴的寫了幾個字之後,将紙交給了船頭的人。

船頭的人接過羅櫻櫻的紙,看了一眼後皺眉道:“姑娘的字當真是自成一派。”

羅櫻櫻呵呵一笑,臉不紅心不跳的回了一句:“過獎過獎。”

船頭的人收了紙,又無奈瞥了一眼羅櫻櫻,悶聲道:“先去旁邊等着,過會兒叫名字上船。”

羅櫻櫻忽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她頗擔憂的問:“等會兒若有人和我重名怎麽辦?”

船頭的人一個白眼睇來:“重名可以當場寫個字确認,姑娘你的字寫成這樣,一眼就能認出來,還怕什麽?”

“……”羅櫻櫻被怼的沒了脾氣。

羅櫻櫻悻悻的來到南宮淩旁邊,只見他依舊在苦思冥想,羅櫻櫻看他擰着眉頭一副便秘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南宮淩,你還沒想出來啊?馬上時間就到了,想不出答案,可是不能坐花船的。”

南宮淩苦苦一笑,道:“答案倒是很簡單,我是怕你答不對,沒有機會坐船,所以遲遲不知道該不該寫答案。”

羅櫻櫻一聽南宮淩這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她惡狠狠的瞪着南宮淩道:“你什麽意思?老娘真的有那麽笨嗎?怕是你自己不知道答案,又拉不下臉皮說不知道,所以才找的借口吧?”

南宮淩蹙眉笑了笑,之後在潔白的紙上,寫下了“第四天,黃花連同她的父母,一起出現在了仵作的驗屍房裏!”

羅櫻櫻一看南宮淩的答案,嘿,真和自己寫的一樣,不過自己的字嘛,就……一言難盡了。

一般推理下,一家三個人都死了,肯定有人報官,古代出了人命案,不都是第一部先驗屍嗎?所以黃花一家人都會被送去仵作的驗屍房。

南宮淩将紙遞給羅櫻櫻看,問她:“你寫的可是這個答案?”

羅櫻櫻點點頭,睨了南宮淩半天,才道:“我寫答案的時候,你是不是偷看了?”

“我有那個必要偷看嗎?”說罷,南宮淩将紙遞給了船頭那人。

那人看了看南宮淩的紙,頗欣賞的點了點頭:“公子這字,寫的是真好……”又瞧了一眼羅櫻櫻後,補了一句:“和你旁邊的這位姑娘,可真所謂是天南地北啊。”

羅櫻櫻登時濁氣上湧,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就是他南宮淩的字比較好看些嗎?有必要這樣來個對比嗎?

羅櫻櫻雙手叉腰,對着那人不服氣道:“這位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現實?就算我寫的字難看,可你也沒必要當着我的面說出來吧?你這樣很過分啊!”

那人呵呵一笑,道:“字寫的醜還不能讓人說了?”

羅櫻櫻剛想回嘴,就被南宮淩攔了下來,他拉過羅櫻櫻,擡眼看了看那人,笑道:“這是我的夫人,我倆的字不是天南地北,而是天造地設。”他說着向那人使了個眼色:“大哥說是不是啊?”

那人一愣,點點頭不再理他們,而是扯着嗓子吵着人群喊:“大家靜一靜,我叫到名字的,做好登船準備……”

羅櫻櫻也沒心情去計較那麽多,此刻她焦急的在一旁等着,等啊等,終于被叫到了名字,她趕緊沿着跳板,小心的上了船。

南宮淩随後也上了船。船很大,人也多。單單是劃槳的船夫就有二十個人。

羅櫻櫻上竄下跳的擠到船尾,伸手在河水裏劃來劃去的玩着水。

這時,船兩邊劃槳的船夫開始劃槳了。不一會兒,船就緩緩向河中心駛去。

南宮淩也擠到船尾,站在羅櫻櫻旁邊,看她從船行駛後,就緊張兮兮又慘白的面色,他問:“楚楚,你怎麽了?”

羅櫻櫻緊緊扶着船沿,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有些不舒服,想吐。”她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能坐回船,還好死不死的暈船了。

南宮淩想了想,對羅櫻櫻道:“楚楚,我去床艙裏給你找個位置,你在這等等我,我若早知道你暈船,就不來坐船了。”

羅櫻櫻忍着要吐出來的沖動,道:“你快去吧,我在這等你。”

南宮淩叮囑羅櫻櫻道:“楚楚,你注意安全,我馬上就回來。”說罷,就朝船艙去了。

南宮淩走後沒一會兒,羅櫻櫻頭暈目眩,抓着船沿的手也漸漸使不上力,口中一股酸意襲來,她趕緊朝船外伸了伸頭,将口中的污穢之物全數吐了出來。可腳下沒站穩,一下失去了重心,便一頭栽進了水裏。

待南宮淩找到個位置,剛剛從船艙出來時,正好瞧見羅櫻櫻一個倒栽蔥,掉進了水裏。他顧不了許多,雙腿一用力,使出輕功飛至半空,又踩了一個人的肩膀後,直接跳進了水裏。

羅櫻櫻被冰涼的水一浸,登時清醒了,她胡亂的蹬着腿,想往水面上爬,可是越掙紮,越往水底下墜。同時口鼻被水一嗆,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水。

這時,羅櫻櫻感覺忽然被人一把從腋下抱起,還沒弄清楚狀況,就看見南宮淩渾身濕透的抱着她,在水上飛快的跑着。等落了地,兩人已經到了岸上。

羅櫻櫻驚悚的看着南宮淩,剛剛她如果沒看錯的話,是南宮淩抱着她,然後踏水飛到了岸上。哇咔咔,輕功水上飄啊!

南宮淩依舊抱着羅櫻櫻,緊張的問:“楚楚,你有沒有事?怎麽會掉到水裏了?”

羅櫻櫻咳嗽了好一會兒後,只愣愣的看着南宮淩,至于他說的什麽話,羅櫻櫻完全沒聽見。

南宮淩瞥了一眼羅櫻櫻的心口,又移開目光道:“你,你衣服濕透了,還是去前面衣鋪買身幹衣服換上吧!”

羅櫻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濕漉漉的緊緊貼在身上,因為穿的衣服少,身上的神秘部位若隐若現的,都快被看光了。她趕緊一把摟住南宮淩,将幾個神密部位都藏在南宮淩的懷中,害羞又尴尬道:“快走啊,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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