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總裁型白月光19
總裁型白月光19
紀星眠的吻不像吻,毫無章法,混亂如麻,只知道兇狠地探入他的領地,笨拙地掃蕩。但盡管如此,對于從未有過這種經歷的席淵來說也極為過火。
席淵瞳孔一縮。
淡淡的血腥氣在口腔中蔓延。
不是他的。
席淵嘴唇一動,被咬了一下,咬他的人動作間帶着濃濃的埋怨和舍不得,不想輕,又不敢重,複雜之情席淵都感覺到了。
胸膛裏竄上一股邪火,席淵深深吸了口氣,企圖壓下去,沒想到一呼吸,滿腔都是紀星眠特有清新茶香。
字面意思的茶,為了讓他随時随地能喝上紀星眠泡的養生茶,紀星眠總是時不時就會泡一壺,還經常研究新口味,力求口感好又養生。
席淵微有恍惚,感知面上一熱。
一顆又一顆滾燙的淚水從紀星眠的面頰上滑落,掉在他的臉龐上。
被吮吸到有些麻木的嘴唇忽然有特殊的觸感,紀星眠像是恢複理智的小狗崽崽,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地舔吻着他的唇。
這似乎比不得章法的狂亂的吻還要刺激,席淵呼吸一滞,不動聲色地掩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當然,不是針對紀星眠。
望着身上默默垂淚的紀星眠,席淵哪還不知道他之前那些又是演的,喉結滾動啞聲道:“起來。”
紀星眠不起,非但不起,還死死摁住席淵的手,用牙齒咬着席淵的手套一點點拽下。
席淵不是沒有推開紀星眠的力氣,但紀星眠這麽大力,他要是推開要用比這還大的力氣,到時候紀星眠要是受傷……
“起來。”席淵加重語氣。
要是往常,紀星眠一聽見肯定就乖乖地站起來了,但現在似乎是特殊情況。
紀星眠像是喪失了說話能力,看他的手套格外不順眼,悶頭脫他的手套,脫完手套,又瞄準了他的扣子。
席淵忍無可忍,動作疾如閃電,反手反制紀星眠的雙手,一個翻身,将人壓在身-下。
紀星眠定定看着他,忽然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結,嫣紅的舌.尖伸出,不斷挑.逗着。
喉結是男人很敏.感的地方,對于席淵來說尤其如此。
他呼吸都屏住了,陌生的感覺如過電般充斥全身,撥弄神經末梢,催促他變得瘋狂,變得陌生,肆意釋放體內關押囚禁的猛獸,帶來壓倒性的快樂。
席淵望着紀星眠的眼神堪稱恐怖,手臂青筋暴起,不斷隐忍着。
偏偏始作俑者不管不顧,溫熱的唇貼着他的耳廓,噴灑着滾燙炙熱的呼吸,嗓音沙啞地吐出令人血氣翻湧的兩個字。
席淵忍無可忍,打橫抱起紀星眠,走路生風,大步朝樓上走起。
紀星眠眨了眨眼,滿足地笑了,仍然埋頭親吻着男人的脖頸,對頸側鮮活跳動的動脈尤其鐘愛,一下又一下,怎麽都吻不夠。
席淵抱着懷裏的青年,扔在紀星眠睡了幾個月的床上,紀星眠還沒擺好姿勢,大門“哐當”一聲巨響,猛然從外鎖上。
“席淵!”
紀星眠奔下床,咬牙切齒目眦盡裂地捶打着門板,嘶聲道:“你是不是不行!”
席淵對門內的暴怒聲充耳不聞,他算是見識到了,紀星眠不止茶,骨子裏還瘋。
真是偏執又瘋狂。
席淵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快步進了浴室反鎖,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麽多年,他不是沒有想過治療,但看心理醫生沒用,和別人肢體觸碰,身體是好了,心裏卻極為惡心反胃這樣的反應,嚴重時甚至有過敏反應。連和父母接觸他也抗拒,總之很矛盾,既渴望他人觸碰,又極度厭惡他人的觸碰。
久而久之,席淵不想治了。
但沒想到有一天會出來一個紀星眠,說不清是他喜歡紀星眠,所以不排斥不抗拒,還是只是紀星眠。
水流過席淵閉着眼的眼,劃過高挺的鼻梁,越過線條流暢的唇線下巴,滴落在地。
席淵很少有這種欲.望,他平心靜氣,腦海卻越來越亂,哭泣的紀星眠,高興的紀星眠,笑着的紀星眠,演戲的紀星眠,作弄他的紀星眠,關心他的紀星眠,無數個紀星眠紛紛雜雜地填滿他整個腦袋。
席淵猛然睜開眼,重重一拳打在牆壁上,手上的疼痛淹不沒心底翻湧的滔天怒火,那怒火無處發洩,便只能壓在心底,等待着排山倒海翻天覆地的一天。
說紀星眠瘋,他上輩子也不遑多讓。
席淵沉沉地注視着牆上的印子,閉了閉眼。
紀星眠現在喜歡他,但等他真和上輩子一樣失控時,估計會恐慌地恨不得沒招惹過他,拼命逃走。
在事情還沒步上後塵前,還是斷了吧。
席淵住在公司小半個月,總算從蛛絲馬跡中找出了和孫鳴做交易的人——他的好大伯。
席淵知道時并不怎麽意外,席家故去的老爺子玩得花,光結婚就結了三次,生了一堆小孩加私生子,他的父親排行第三,好歹是個婚生子,也是其中最有能耐的。
其他人許是繼承了席老爺子的昏庸,沒一個堪當大任,最後家族一致決定把席氏交給他爸。
很多人不服,大伯是其中最不服的人,認為他是長子,理應由他繼承席氏,一直蠢蠢欲動。席父不想對哥哥動手,總覺得大家都是親人,卻沒想到這樣做只會養大人的野心,養到足以犯下這種事。
席淵斂下眸中冷光,整理好兩份證據,一份交給席父,一份交給紀星眠。
終于塵埃落定。
還沒準備好,沈飛白不請自來。
“我來送請柬。”
消失許久的沈飛白突然出現,看着席淵的神色糾結又複雜,說道:“主辦方是新興科技的幕後老板。”
席淵回想一番,他好似聽說過這號人物,神秘非常,曾經力挽狂瀾地救了新興科技,收服方葭,并且很有手段,将原本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的新興發展得蒸蒸日上,前段時間都能和沈家合作了。
“給我送請柬做什麽?”
席氏和新興沒有任何業務上的往來,席淵和新興的人也一個不認識。
“你看了就知道,我先走了。”沈飛白一刻不停,逃也似的離開了。
他撚着沈飛白遞過來的紅色請柬,看着上面龍飛鳳舞地寫着幾個燙金大字。
字很好看,也莫名有些眼熟。
席淵翻開請柬,裏面掉出一張薄薄的紙張。
紙上沒寫多少東西,但信息量很大。
寫得很書面隐晦,簡單來講就是新興科技很久之前就開始研究全息游戲的可能性,現在已經有足夠的把握,但這塊蛋糕太大,牽扯又太多,關聯到整個游戲行業,甚至全息技術能輻射其他産業。樹大招風,所以它想找一座堅實的避風港,達成合作共贏。
【希望收到請柬的貴客能在今晚八點,準時光臨晚宴現場,如達成合作,本司将會附贈您一份特殊的大禮。】
席淵合上請柬。
全息技術四個字不斷在他眼前閃過。
那不是紀星眠父親研究出來的東西嗎?紀星眠說過,那項技術他父親設置了特殊密碼,只有他知道。
難道別人也研究出來?
世界上天才那麽多,也不無可能。
席淵若有所思,直到鬧鐘響起,回了神。
這只辦公桌上的小鬧鐘原先沒有,還是某一次紀星眠發現他不按時吃飯,送他的小鬧鐘。
他那晚做的絕,人都相當于斷絕關系了,每天聽到這鬧鐘響,心情十分複雜,席淵本想把鬧鐘丢掉,不知為何次次沒扔成,後來想到去醫院體檢的時候檢查出來的胃病,便想着算了,就當是為了身體着想吧。
席淵站起身,去吃了飯,又去準備了參加晚宴的東西。
席氏剛開始發家就是靠得游戲業,可現在逐漸沒落,從席父這輩就想振興一下,因此才出了大伯那檔子事。
席淵對這項技術也很感興趣,不過并不純粹為了席氏,他想去看看,那項技術和紀星眠的父親有沒有關系,如果被人盜用了,好幫紀星眠料理。
這個想法一晃而過。
席淵輕笑了下,笑自己,都斷了,怎麽還想着。
還是把心全放在工作上吧。
席淵這麽想着,後一個念頭卻沒扔,藏在心底。
席淵讓吳特助幫忙跑一跑,把兩份證據交到該交的人手上,他則坐着司機的車,去了新興置辦的晚宴。
來這裏的人不多,但都有頭有臉,身份顯貴,大家相互認識,卻不像平時那麽和和氣氣,觥籌交錯間,彼此目光之間帶着警惕與防備。
新興科技俨然成了一大塊香饽饽,在場的都是貪婪地盯着它的餓狼,恨不得将其一口吞下,飽一飽肚。
席淵淡笑着送走一位來探聽他口風的人,眸色轉深,思索着。
這都開場十多分鐘了,還沒進入正題?還有,參加這場宴會的人都很年輕,是各家族的繼承人,似乎有一個共同點,什麽共同點,席淵暫時沒想出來。
幕後老板也不出現,只有方葭在那裏同人斡旋,席淵站在一旁,都能聽見有人追問方葭新興的幕後老板什麽時候出來的問題。
這不奇怪。
奇怪的是,怎麽還有那麽多人問幕後老板喜歡什麽類型的人,長相如何,年齡身高如何……
問這些做什麽?
席淵的疑惑還未落地,某處忽然一陣嘩然,席淵漫不經心地擡了下眼,瞧見一位長身玉立的眼熟青年,面帶無可挑剔的微笑,眉眼如清風,舒朗清新。
昂貴的西裝勾勒出筆挺流暢的好身段,站在那,自成一副美好畫卷,不少人自發地停下交談,将驚豔的目光投向那人。
……紀星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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