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來這裏是笑傲

第二章 原來這裏是笑傲

魯迅先生說,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

雖然,我是剛剛從美女轉型為勇士,但為了生活,我還是非常積極的努力的投入的認真的面對現實。

我在醒來的第二天才大體了解了關于“我”的一些事情,我之前似乎是跟着老病的爺爺一起生活的,父親在我很小時就病逝了,母親也改嫁了,而前些時候,更是連一直相依為命爺爺都挂了……同情……真是可憐的娃啊~

窮人家的孩子也并沒有什麽大名,只是知道之前是一直被喚做五兒的。這麽說來我關于起名的舉動真是有夠傻的,忘記了,就算沒有家人了,到底人是社會群居生物,怎麽會連個之前認識的街坊鄰居都沒有呢?畢竟,這裏可不是什麽深山老林~

雖然沒有家人,但好歹我也算得上懂事乖巧的,做不了什麽太重的活計,但東家西家的幫把手還是可以做的,所以也算在街坊裏有些人緣,大家也都樂于做做好事,在不費多大功夫的前提下,小小照拂我一下~總算暫時不用為肚子煩惱了。

但我有更大的煩惱。在鎮上的小酒館裏幫過幾把手,從南來北往的客人閑談中,居然發現一個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這裏居然是《笑傲江湖》裏的世界,嵩山、華山、五岳、日月魔教,而且,更讓我措手不及的是,這個小鎮居然離黑木崖不遠。

也是我想岔了,以為魔教周圍就必定是寸土不生,忘記了就算是魔教中人也還是要過日子的,更何況,所謂魔教也只是相對江湖而言的,對于普通百姓卻是無礙的。除了按時的交上一些貢糧什麽的,小鎮上的人也算是在魔教的庇護下生活着的,哦,忘了,這裏是叫神教的。

本來這樣子也沒有什麽必定要改變的不好,但我總覺得生活在黑木崖附近,有個什麽争鬥都容易被牽連進去,到底對魔教行事恣意還是不太贊同的,所以我決定盡快攢些路費避開些,找個遠離江湖的地方過日子。

想法是好的,但對于怎麽賺錢我實在毫無頭緒。我現在雖然在到處幫忙,也不過是個剛能飽腹,賺錢,不管是在這裏,還是在我曾經生活的地方,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呢?難不成我要考慮加入丐幫??汗……想起要整日髒臭的乞丐為伍我就受不了了,更何況還讓我去做。

我沒有什麽立身之技,這是最根本的。就算離開這兒,沒了鄉鄰的照拂,別說過更好的生活,只怕連肚子都填飽不了。看來離開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時。好在現在魔教的教主還是那個任我行,他和東方不敗的關系傳說也還好,而任盈盈也還沒沒有聽說出生呢,那麽離故事情節的發展還很是遙遠。魔教和正道應該還不至于有大的沖突。我還有時間。

我決定要學一些東西,木匠、廚藝什麽的,學習的年頭太長,而且我也沒興趣。我想要去學醫。當然不是做大夫,只要做個小藥徒,能分分藥材、按方子抓抓藥什麽的就行。這只需要跟着老大夫學學識記、辨別藥材什麽的就行,記憶力好的孩子做這些還是很占優勢的。而且這樣慢慢幫手的時間長了,也能小通一些醫術。在這個與現實不同的武俠世界裏,有太多的打打殺殺,會些醫術,活着也更有保障。對于不知什麽時候可能救他一命的醫生,那些江湖人也是很少會招惹的。

我去了小鎮上唯一的藥鋪。這是一個據說也是外鄉人的老大夫開的。他的醫術很不錯,小鎮上的人看病都找他,還沒有什麽他不能看的病——雖然,人口簡單身體也還算強壯的小鎮人,也很少生什麽大病。

我跪在老醫生面前說了來意。他身邊并沒有藥童,但有一個壯年的仆傭可以幫襯着偶爾抓抓藥,曬曬藥材。但我的優勢是我還是個孩子,如果他想有個繼承者,那小孩子無疑要比成人更有培養的潛質。我在鎮上一貫很是乖巧懂事,聰明伶俐的,只是想跟着他長個本事,讨口飯吃,他沒什麽理由會拒絕。更何況醫者貫是父母心的,我只是個五六歲的,無依無靠的孤兒。

果然他并沒有怎麽為難就應承了我。我把我的東西打了小小的包裹,從空蕩蕩的家裏搬進了藥鋪,和老大夫以及他的幾個仆從一起住在藥鋪後的院子裏,方便做事,也方便學東西。開始幾天他并沒有教我什麽,也沒有讓我就去接觸藥材什麽的。我留心眼色,很是勤快的幫他倒倒水,整理整理屋子什麽的,偶爾還出門替他傳傳口信、送送東西、跑跑腿。我的乖巧勤快很快贏得了老大夫和他的仆從們的喜愛。尤其是做飯的齊嫂,簡直把我當自己孩子一樣的疼,總是會多給我塞些吃食。

後來,老大夫——我現在知道他姓越,我看他年紀一大把,就管他叫爺爺,他也極順手的收我做了幹孫子。他給了我一本畫了藥材的書,讓我跟着那個抓藥的仆從——齊嫂的丈夫,齊叔,學着識藥材。我有成年人的心智,不像孩子一樣貪玩,很用心記,又有着這個身體很是不錯的記憶力幫忙,很快就能按照方子抓藥了。爺爺這下倒很是驚奇,說我極有學醫的天賦,開始親自認真教我。我有多年背書的經驗技巧,記那些醫學的理論不在話下。背過幾本書之後,我開始被教着在一個特制的銅人上認穴道脈絡什麽的。開始總是不順手的,又枯燥,我常常幾個時辰的對着那些複雜的脈絡穴位練習,頭昏眼花,但我知道這是極有用的,并不叫苦,爺爺對我也更是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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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在我學醫的過程裏匆匆過去了,轉眼我已經十一歲了——沒人跟我說過,我一直是把我剛來那天當做我6歲生日的。許是我學醫的确是有先天分的,又或許只是我夠勤奮刻苦,在這幾年裏,我從開始的幫着分藥,到現在已經可以看一些小病了。比起我當初的期望,不知好了多少,我很是感激爺爺的收留和教導。

住在一起久了,我已經覺得爺爺不像我開始想象的那樣只是一個外鄉回來養老的普通的大夫了。他和他的幾個仆從,都是會一些功夫的,雖然我看不出來功夫怎麽樣。而且每個月總有幾天,爺爺會背着藥箱和齊叔出門,有時會采藥回來,有時不會。我對此并不多問,既然爺爺不想要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這并不重要,起碼我知道,這些年,無論爺爺還是齊叔他們,都是很真心的疼愛我的,我也像對親人一樣敬愛他們,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這就夠了。

我的醫術是日漸的高明了,曾經以為很玄乎的把脈看診,在現在已經即使自然了。爺爺是決定了要把衣缽傳給我了,教授我的東西也越來越深,越來越用心。在這期間,我把一些現代的醫學常識,用小孩子異想天開的方式提出來,讓爺爺很是驚奇,他在研究之後,把這些東西越加專業的系統了起來。也因此,我更是被爺爺看成了難得的學醫苗子。

這樣的生活已經很好了,我想,就算以後再會遇到什麽變故,單憑着我的一手醫術,在哪裏我都可以安然生存了。但我還留在這裏,因為爺爺在這裏,齊叔齊嫂在這裏,我的街鄰們在這裏,我的家,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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