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讓人失望的配角事實

第九章 讓人失望的配角事實

我們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好看的景致就下來走走,若是喜歡某個地方就租個小院住上十天半月的。雖然我并不稀罕神教的地位,但還是不得不說,有這樣一個財大勢大的門派在背後支持,我們這一路才能行的這麽惬意。

這樣我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之前并沒有在意錢財,因為進了神教之後就再沒有缺過了。我是抱着随時跑路的心思,所以才對神教并不上心的。而東方除了我和武學,是沒有什麽看在眼裏的。一旦某天我們真的不得不隐退,我怎麽甘心從此埋于市井之中的生活,怎麽忍心讓東方耽于柴米油鹽的瑣碎?真是好日子過太久了,連錢的重要性都忘了,天真的一塌糊塗。難不成到時候真的開家不起眼的小診所,治點不怎麽重的小病來糊口?過慣了好日子,現在讓我偶爾看病怡情也就算了,真要是以此為生——還因為隐居不能太出名,不能收太高的診費,那還真不如呆在神教混日子呢。

有了這樣的考量,我開始關心起了各地有才能的商人,有潛力的商家。經商雖然沒什麽地位,但是到底還是這個賺錢。等我們退下來時,還是出于不能太引人注目的原則不能太出名,想做大生意,賺大錢,只有找個合适的代理人、合作者,在幕後參股,出主意。雖然這事情更是不用着急,但挑合适投契的人也不容易,如果能找個可以的扶持多年,倒是更安全穩妥些。不過也急不來,只能稍加留意一些了。

東方這一路上有空的話倒是會看看《辟邪劍譜》,但是并沒有練那72路劍法。我是有些奇怪的,以為是路上沒有空間練,還特意在某個城鎮停過,租了房子。他曉得了才跟我解釋,“辟邪劍法會使的人雖然沒有,但曉得樣子的卻不少,學了少不得麻煩。而且我又一貫不是使劍的,已經練了葵花寶典了,再換也是沒有必要的。只這裏面和着些道理,倒是與葵花寶典裏通着的,已是個進益了。”

我自己不是練武的,不曉得其中的門門道道。本來是以為衆人搶的東西,雖是有自宮的弊處,對于東方,卻到底是個好東西呢。看起來,卻倒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有用。東方看我悶悶不樂,倒有些好笑,“我現在的功夫已是到巅峰了,多少高手前輩到了此處,多少年也是難有絲毫進展的,現在受此劍譜啓發,能有些思量,已經很是難得了。已經在天上了,你還想我怎麽一步升天呢?”倒也是哦,以東方的功夫,也是稀世難尋了。我便也釋懷了。

雖然出來有些時候了,逛得地方也不少,但各地的民俗特産風景各異,每去一個新的地方,我們還是絲毫不減興趣。陸續買的東西也已經讓我們另堆了一輛板車放置。短期內我們是不打算回黑木崖了的,而且這些東西都不是多好的,只是圖個新鮮,也就沒有使人送回去。

這一日,到了黃梅縣。我醒的這裏是黃梅戲的發源地了,雖然這時的黃梅戲還沒有以後那樣的成了氣候,但在黃梅縣裏卻的确能感覺到戲風很勝。我自來是不耐煩那些那些我聽不懂的戲腔的,但是黃梅戲倒還好,聽起來很有些農家小調的味道。《天仙配》之類的故事我也喜歡。便興致勃勃的拉了東方去看。那家戲樓的小點心竟是出乎意料的好吃,聽着戲,吃着點心,喝着茶,又有東方陪着,我的心中特別的惬意。日子如果一直過的這麽舒适有趣該多好啊~~東方的眉眼間也有着舒展,看我吃的開心,伸手替我拂了嘴角的碎屑。臺上是唱的正精彩的戲,周圍是欣賞的入味、不時叫好的小民,我們伴着彼此。

身旁忽然“啪”的一聲摔了個孩子,并不大,六七歲的樣子,穿的衣服打着補丁,身上有些髒亂。我待要伸手彎腰去扶,卻被東方拉住了。那孩子在地上掙了掙,并沒看到什麽壓着,卻沒起來。東方又拉着我,我便曉得是他使了法子。只是東方怎麽會無端與孩子計較?又是這種地方,怕是手腳不幹淨的吧。我伸手在腰間摸了摸,但荷包卻還是在的。有些不解了,東方又遞了塊點心給我,看着倒像想把戲看完的樣子,我也就沒在說什麽,接着看了戲。

戲散場的時候,人走動起來了,我怕踩着那孩子,到底還是扶了他起來。他也沒有跑,不過看起來像是被點了穴了。總是要找個地方,才能處置的,他動不了,我卻是不想抱他的。東方雖然提個孩子很輕松的,但在外面,他一貫是很溫柔賢惠的婦人的,這卻有些惹人眼。我便看了看東方,他點穴的法子,很難有人解得了的。解了穴,也不知東方怎麽做的,人走得了,卻是跑不掉。帶了那孩子,到了戲院上的雅間,放開他。他曉得今日是碰到硬的了,跪在那裏,雖是還梗着脖子,但污髒的臉也看得出了慘白,身子也緊緊的有些抖。

我覺得多半是犯了手腳了,但我東西卻都是在的,想問一下,卻又覺的不合适,總不至于問逮着的人,“你做了什麽了?”吧?有些疑惑的瞟東方,他很是不屑的瞪我,“以我的……再教他得了手?”倒也是哦,東方的身手,在外是因為不想引人注目,否則又怎麽會有人能近身~确是我小看他了。

問了那孩子緣由,倒并不是像小說裏那樣,有什麽生病的娘親家人什麽的,也沒有什麽結拜的小兄弟要餓死了之類的,或者是被哪個組織逼着偷東西的。我很是倒黴,趕不上什麽可以幫人的事,遇上的卻是個真的以此為生的慣偷,雖然還是個小孩子。我撇嘴有些洩氣,我果然不是主角呢。那孩子自陳身世,爹娘都是附近村裏死了的,沒什麽父母不詳,名字就叫狗子,也看不出有什麽落難公子的氣質。我更不高興了,覺得沒了詢問的意思。

東方在旁邊聽我問了的那長串奇怪的問題,反複确認是否有什麽人生了病,又關心是不是遭什麽難淪落的。看我問完了話,跟洩氣的皮球似的,有些好笑。

我只有些不甘,雖然我也知道楊蓮亭不過是笑傲裏的一個标準小配角,但好歹我是穿過來的啊,有這樣的際遇,遇着些慣常的主角模式,不是很應該嗎?果然,除了在東方那裏,沒什麽轉主角的希望。

把後續處理的事情交給東方去做了,這種安置孤兒之類的好事,總是要交給某個心地善良的“婦人”的——雖然東方算不上“婦人”,也絕對不善良。

不過想起如果我當初沒有街坊鄰居的照應,沒有遇到爺爺的收留,怕是也只能這樣過日子了吧。忍不住對這孩子有些心軟。帶他回了客棧,洗了手臉,讓他和我們一起用了飯,打算呆會給他幾兩碎銀子,就打發他走了,不過是個可憐的孩子。但是我也沒有就因此收留他的意思,雖然他看起來也有些機靈和骨氣的樣子,不過收留個孩子于我們很是費工夫的,而且,居然沒眼色到偷我們的東西,看來東方出來這些日子,是越來越懂怎麽掩飾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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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還算可以,東方替我剔了魚刺,把魚肉放在我碗裏,我卻還是沒什麽精神。連那麽經典常見的情景都沒遇上,我忽然覺得什麽宏偉大業都是與我無緣的了。

飯吃到一半,忽然門外嘈雜起來了。跟我們坐在一起正刨飯的孩子卻有些坐不住了,只是看看我們,不敢走開。找他的?我眼睛亮了起來,期待的看着門外,如果我有長(二聲)耳朵,一定也是豎了起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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